(22)血因
这时一个小宝贝哭闹了起来,妈妈就求伊安带她去别一个房间好喂奶,反正这里这么多房间的。
伊安说,“可是我没那么多人保护你,你就这里喂,不要害羞,我给你挡着,再不然我命令这里所有男人都闭上眼睛。”
这个妈妈是上都城的妈妈,放不开。
那一个农村的妈妈就说,“又不要紧的咯,你就这样撸一半起来,手再捂一捂,看不到的呀。我们村里女人哪一个不这样的,我们是妈妈,又不是女孩子。这是奶孩子,哪个要乱看,就是无耻不要脸,真要看全村的人都看过了。”
说的这里的男人心里都呵呵的,脸上颇有些尴尬。
青宁人在这里,灵还在陪着轩龙呢。轩龙歇够了,就跑起来,冲破了云层。青宁也紧随着跟出,眼前竟是一个房间,窗口外边是海,十分眼熟,闪出窗外再看,正是海滨上姚。又看了一看,认出这儿是温婉家的住宅。房内传出一个女声,青宁立时闪了回去。
屋内,轩龙正对一个女人说,“啊呀,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是怪我昨天没去找你么?”
妮娜说,“实话说,你昨晚是不是做贼去了?”眼光不流离,话也不温软,这个妮娜全变了个人似的,一点也不风骚,冷冷的。
轩龙说,“讨厌,干嘛这样正经看着我。”
妮娜说,“你要那几个小孩子干什么,你找错人了。”
轩龙赌气沙发上坐下说,“哼,你又冤枉我。”
青宁屋内打量了一下,这儿是一大房间,卧室、起居共用,床沙发茶几都一览无遗,只有卫生间用玻璃隔断。青宁不认识妮娜,心想,能找到轩龙那肯定就不简单。
妮娜问,“你把他们放哪儿了?”
轩龙不听,妮娜走近,旁边坐下说,“我最清楚了,我查过他们祖上三代,没一个能耐的,长相也一般。这几个婴儿,已改用母乳喂养,不要十天那一点龙血因就会在他们体内自然消亡。”就歪在轩龙身上,“到底藏哪里了,你拿什么喂他们,在我们那边他们还能呼吸么?”
轩龙说,“你这个女人真奇怪,好放囗荡,好善良,这到底是什么人格,我就告诉你,他们个个好着呢,吃得香睡得香,就跟一个礼拜前还躺在妈妈肚子里没什么两样。”
妮娜也不知道真假,满心疑惑。
轩龙说,“哎呀,我要杀人,我一找出来就杀了不就好了?我就再养个十来天,等他们身上龙血都耗光了,再还你不也很好。”
妮娜问,“真的么?”就吧嗒吧嗒流泪,又好敬仰看着轩龙,给他打动了,扭捏说,“你要让着我点,等我变得既不善良又不放囗荡,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呢。”
轩龙说,“不要怕,你越是多面我就越是喜欢。”
青宁再不敢看了,转过身走到了窗边,又忽听里头有流水声响,更是跑出窗外去。
里头轩龙哎呀呀说,“我打架输了,一身臭汗,我好郁闷现在,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忘掉这个不快。”
妮娜赶紧溜开说,“你等着,我就去给你找个帮手来。”
轩龙又扑过去,妮娜忙又逃出窗口。轩龙也不追了,摇头晃脑往卫生间里洗澡去。
青宁瞥见妮娜跳出窗来,就隐没了,心知逃到异界去了,忙又转去跟着。又跟着一同转出,发觉已在一家医院诊室走道,妮娜出来即回到她诊室把她白褂穿起来。
青宁的灵也不回去,就用她的人身还有少许的心神把这边看到的都告诉伊安少熊等人。少熊夸说,“真厉害,把所有监控设备都打败了。”就跟伊安说,“我再找找那大夫去。”
少熊去到妮娜的诊室,妮娜还正沮丧。
少熊说,“大夫,你说我是不是来得很及时?”
妮娜扭过头说,“烦人。”
少熊求她说,“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有这么个名单,你又为什么找轩龙去。”
妮娜一听瞪起眼睛说,“你那么厉害还找我做什么?”
少熊说,“救人哪,你不想的么?”
因为在医院里丢的,因为妮娜确实很善良的,就被善良绑架了,有点内疚,就说,“这几个婴儿还在他们妈妈妊娠时,都出过一些怪症状,失聪失味色盲,又幻听幻视,最奇怪的是,她们还老疑惑自己曾与一条龙还是一条蛇睡过了。”
少熊忍着笑问,“其实是一条狐狸对么?”
妮娜说,“这都是特殊妊娠反应,我是这个协会的发起人,我就掌握了所有这些孩子与妈妈的名单,她们这样奇妙的妊娠反应源于她们所孕育的奇异胚胎,这些胚胎都带有奇异血基因,我们叫它龙血因,来自远古,母亲与婴儿通过血液交换,就把这远古记忆唤醒了。
“这龙血因很非凡,可要是环境不合、水土不服,它也会变平庸。出生后,改为母乳喂养,天分就会渐渐失去,最终变得寻常,失去了进化成异类的可能。其中极少则会长久休眠,十年二十年后,不定会醒过来,也不定就跟着人一起病死、老死掉了。这几个婴儿,我查过他们的血样,他们最终都会过上寻常的生活。”
就把少熊上上下下也看了一遍说,“你也有奇异基因,不在你的血里,在你的体细胞里。”
少熊全信了,又说,“那又为什么去找轩龙,你告诉了我,我把我体细胞献出给你研究。”
妮娜说冷冷的说,“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你老婆吧?”
少熊说,“事出突然,出来匆忙,到现在还没顾得上打个招呼呢。嗯,又好几天没见,也不知道她今天在哪里?”
妮娜听了心想,原来也不是那么和美的,心里高兴,但妮娜只要穿上白褂那就是很正经的,就不允许别人记得她别的样子。
少熊又说,“叫她跟我说他的前夫,我怕她开不了口。”
妮娜笑说,“他也是我前夫。你老婆是第一任,我是第二任,她不方便说,我也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