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宝。”凌枫看着樊胜铭将银白色的短枪收起,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这件银白色的短枪随便一击便破了那圆盘法器凝聚的金人,而且明显没有催动到极致的样子,显然不是普通法器可比的。
……
“下面进行第二十六场比试。”随着灰衣老者的话落,凌枫神情自若的向禁制内走去。
“在下凌枫,见过道友。”凌枫看着对立之人报以一笑道。
“章元林,见过道友。”站在凌枫对立的是一名四十出头,眉毛有点浓的精壮男子。
“是他!”巨大的青石广场上,玄月宗门下的女弟子人群中,一名身穿淡雅白色衣裙的绝色女子看着禁制内的凌枫,一双清澈的明眸闪过一丝呀色,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凌枫偶救的云梦瑶。除了她之外,这群女弟子中同样有几女神情怪异的看向凌枫,都是曾经和凌枫有过一面之缘之人。
章元林自报名讳后,手掌从腰间抚过,祭出一柄黝黑的短斧。
短斧造型甚是奇特,斧刃宽大异常,却好似缺少了一部分。在章元林的催动下,丝丝的灰气溢出,像是魔器一般。
章元林看着凌枫,催动这柄黝黑的短斧朝着凌枫隔空一劈,一道三尺来长的灰色匹练瞬间形成,朝着凌枫劈来。
凌枫面无表情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匹练,左手也从腰间的空间袋抚过。
一道红光闪现,直奔灰色的匹练而去。途中红光迎风而涨,露出火云剑本体。
“呯”的一声轻响,灰色的匹练在火云剑下击散开来,可剑身上的灵光也黯淡了不少。
凌枫眉头微皱,这火云剑自修复以来,也就是一把中品法器。而且上次妖岐岛之行,此剑也受到一些损伤,在对敌时明显差了许多。
章元林心中一声冷笑,催动黝黑短斧化作一道黑芒朝着火云剑击打而去。
在相击的那一刻,火云剑好似发出一声哀鸣,直接被击飞,剑身上的灵光黯淡不已。
就在这时,两道火光夹杂着一股炙热的气息朝着章元林而来。
又是一道灰色的匹练,两个头颅大小的火球瞬间爆炸开来,一股热浪四散而开。
“嗯!”章元林在火球爆炸的那一刻神色突然一紧,左手上黑光一闪出现了一件黑色的手套。
黑色的手套精巧无比,套在其左手上没有一丝的缝隙,非常的合适。
章元林套有黑色手套的左手向前闪电般的探出,“叮”的一声细响,一根不易察觉的飞针法器倒射而回。
此时凌枫心中明了,自知一般的手段奈何不了此人,倒也没有藏拙的意思,单手一抚腰间就祭出了那葫芦法宝。
火云剑和幻影针被一收而起,随着凌枫的施法,一股墨绿色的阴灵水从葫芦中涌出。
章元林挡下幻影针后,见凌枫祭出古怪的葫芦法器,当下催动黝黑的短斧朝着凌枫当头劈来。
随后手中黑色的拳套乌光大放,一个栩栩如生的黑色虎首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向着凌枫所在的方向宣泄而来。
黝黑的短斧凌空飞来,途中又幻化出数个一般的斧影。尚未落下之际,凌枫便感到一股难言的压力,好似将自己所在的空间禁锢了一般。
看着宽大的斧影,凌枫面色冷淡,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身前的阴灵水宛如一股洪流将斧影悉数卷起。
凌枫心神一动,暗催体内的法力,又有一股墨绿的阴灵水向着虎首卷去。
看似气势凌厉的黑色虎首被阴灵水一下淹没,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没有造成任何波动。
章元林见此脸色大变,看着来势不减的阴灵水,运起体内的法力,低喝一声,左手向前重重的击出。
隐隐的一声虎啸,又是一个巨大的虎首散发着乌黑的光芒朝着阴灵水击打而来。
一声低沉的响声,乌黑的虎首再次被淹没。而激流而来的阴灵水只是膨胀了一下又恢复如初,直接卷过章元林的身侧将其罩住不见身形。
“法宝!”被困的章元林眼前一片墨绿之色,一股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章元林心中吃惊不已,神情急剧变化之下正想再次催动黑色手套攻击时脸色大变。
“道友快快住手,在下认输。”场中凌枫凌空而立,困住章元林的墨绿水球内传出其焦急声音。
凌枫闻言微微一笑,大袖一挥下,所有的阴灵水都被身前的葫芦吸纳进去。
露出身形的章元林脸色显的有些紧张,左手上的黑色手套也已被收起,心神催动下那柄黝黑短斧向其飞来落在手中。
此时,原本黝黑的短斧已不复先前的光泽,显然受到了一些损伤。
章元林端着短斧查看了两眼,心中暗松了口气,将短斧收起后向禁制外离去。
“不知此人是何出处,居然拥有一件法宝,而且看似品阶不低的样子。”殿前的华夫人看着下方的凌枫眼中异色一闪。
“相比这个,老夫更在意的是此子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已然能将法宝发挥出这般威力,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古月尊者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凌枫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凌枫祭出法宝大败章元林这一幕自然落入了众人的眼里,一干结丹期的修士心中见一个闻所未闻的筑基期修士拿出一件威力不俗的法宝,还能发挥出如此威力,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要知道筑基期修士虽能催动法宝,但能发挥出的威力或许十不足一,在对敌时还不如一件合适的法器。
除了这些,参加比试的修士群中眼中或多或少流露异色的看向凌枫,一时间凌枫身上聚集了不少目光。
凌枫看着人群,神色平静走了过去,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目光。
毕竟,参加比试的还有司空俊这样的修士。对于他们能够拿出一件法宝丝毫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而若要取争那第一,凌枫身上的法宝就是唯一的依仗,暴露众人面前也只是早晚的事,凌枫心中早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