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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吕逸飞得到了两张残图,但向许雅琴求爱时受到了羞辱。另一方面,林雪受到歹徒的绑架,姜云杰和杨涛海奋不顾身出手相救。

看到吕逸飞能到一中正常上课了,吕逸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哥哥,许雅琴是谁?”

“怎么啦?妹妹。”

“你睡梦中老是提到她的名字。”

“我有提到许雅琴的名字?”吕逸飞极力掩藏住自已内心中的恐慌。他不能让家里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否则,家里人又会为这件事寝食不安。

“是呵。”蔡香红也附和着说。

“她是我大学读书时认识的一位女大学生。”

“我明白了。哥哥一定是喜欢上了她。”吕逸梅大声嚷嚷着,同时笑了起来。

“你胡说。”吕逸飞脸红了。

“妈,你看他,脸红了呢。”吕逸梅笑道,“哪天哥哥带过来看看。”

“好呵,我早就想抱个孙子了呢。”蔡香红开心地笑了。

吕逸飞却开心不起来。

“妈,我们把乡下的房子卖了吧。”吕逸飞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你缺那几个钱用?”蔡香红有些不满。吕文俊未曾在城里的新房住过一晚,就留个吕家楼让他的灵魂在那儿好好安息。因此,她想到要在吕家楼立一个灵位,每年到了蔡祀日便去焚几柱香,隆重烧些纸钱,顺便看看村里一些谈得来的老伙伴。如果吕家楼卖了,去村里串个门也不方便。

“妈,不是钱的问题。”吕逸飞觉得必须找出一个适当的理由让母亲接受,总之,不能让她们再踏进吕家楼一步,“我觉得吕家楼的风水有问题。建成后,出了很多事。另外,一想起叔叔死在里面就害怕。我在里面住了一个晚上,就是因为害怕才受到了刺激。”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受到刺激?”蔡香红吃了一惊。

“我睡在半夜被吓醒,觉得有人在抓我的胸脯。可睁眼一看,什么也没有。等我刚一落眼,像又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悄悄地立在我身边。我把被子盖住整个头部。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晚上我没睡好觉,身上不断流冷汗。”

吕逸飞胡乱地编造了一通,可是,他母亲还有妹妹竞然都相信了他的话。她们相信世界上有鬼这种东西,虽然她们未曾经历过。

“妈妈,哥哥说得有理。我们留着没有什么用,去了也不敢住。我赞成吕家楼不要了。”

“好吧,你们两个这样说了,我一个人反对没有用。逸飞抽个空,找个买主卖了它吧。能卖多少就多少。”

得到母亲的同意后,吕逸飞身体恢复后便决心再次来到吕家村。

对于煤矿的矿产权问题,一直是吕逸飞心中的疑团。即使父亲将矿产权卖给了叔叔,叔叔一死,他们家作为唯一的合法继承人,煤矿方面应有人通知他们家去接管。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事似乎永远与他家脱离了关系。

吕逸飞对吕家楼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索,希望能找出什么新的线索,然而大火烧后,很多东西化为乌有,即使残存的现场也无法复原以前的模样。

吕逸飞抱着一线希望来到叔叔住的旧房子前,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抽屉里面窜着许多蟑螂,房顶上跑着吱吱乱叫的老鼠。

地板由夯实的泥土构成。天气潮湿时从地上冒出来的水分将泥土中的无机盐带到表面,风干后留下一层白色的“霜”。衣柜里衣物杂乱地堆放着,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睡房,灶房,卫生间,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走近架在搁楼上的木梯,一只老鼠呼地从他面前一闪而过,钻进一个打开门的衣柜。

吕逸飞的视线落在那件挂在衣柜里的黑色雨衣上。吕逸飞将手伸入雨衣口袋,触及到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个小小的铁皮火柴盒子。吕文男爱抽烟,有钱的时候会买一个打火机,没钱的时候就买一盒火柴。这个铁皮盒子是父亲送给他的。因为,梅雨季节,有时连续一个月阴雨连绵不断,火柴很容易受潮而刮不出火。

忽地,吕逸飞起了疑心。叔叔一向对那个铁皮盒子爱不释手,为何被烧死的时候没带在身上呢?疑心促使吕逸飞拉开铁皮火柴盒,里面放有一张小小的合约书。合约为他和一个代号为“老黑”的人所订,末尾有叔叔鲜红的指印。

上面白底黑字写着叔叔欠一个叫做老黑的人的六百万赌债。

六百万的赌债!简直不可思议!

就是说,父亲转矿产权之前(如果事实成立),叔叔已经身欠巨款。据叔叔生前所说,父亲卖了他六百万。那么,如果叔叔将矿产权转让给老黑,刚好够他还那笔赌债!

现在的煤矿谁在负责呢?一定是那个叫老黑的人!

吕逸飞在村里一打听,才知道矿被一个名叫冰铁锋的人买下来了。

当他找到冰铁锋时,冰铁锋坐在矿棚里,手里正玩弄着一个很漂亮有拍照功能的手机,一包芙蓉王牌香烟随手放在面前的桌上。

“我是吕文俊的儿子吕逸飞,我叔叔叫吕文男。”吕逸飞走上去自我介绍道。

“哦,有什么事吗?”冰铁锋眼皮也没抬一下。

“原来你是老黑?”

冰铁锋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凝视着站在面前英俊漂亮的小伙子。好久好久,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不是,这矿我是花八百万从老黑手上买下来的。”

“老黑是谁?”

“我不知道,老黑委托中介来卖的。”

“他委托的人是谁?”

“对不起,这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冰铁锋显然对吕逸飞的盘问感到有些不耐烦。

见问不出情况,吕逸飞只得悻悻退出矿棚。在他刚要下山时,他的视线无意触及到了井口。他猛地想起还有一位矿难者的家属,至今不知是谁。矿难发生这么多天了,矿主已两更其主,却始终没见另一位死者的家属出面找过他们家。

难道那位死者的家属得到了合理的赔偿?不对呵,吕逸飞心想,矿难前爸爸始终没回南木岭,而叔叔已身欠巨债。合理的解释是,发生在矿难之前,为了还债,老黑与叔叔之间存在被迫的矿产权交易。叔叔得到了一笔大于六百万的钱,然后给了死者家属的赔偿。如果这样,叔叔的确和姜云杰的母亲打过交道。

难道说,姜云杰母亲的精神失常真的与叔叔有关?

几经周折,他终于在青桥镇枫叶坡村,找到了另一位死者的家。可是,已经人去楼空。据说,矿难的第三天,死者埋葬后,死者的妻子,带着一个未满周岁的女儿,悄悄离开了枫叶坡村。

村子里没有人知道她到了什么地方。

吕逸飞回到吕家村时,天已经黑了。

奔波了一天,吕逸飞感到身体非常疲倦,极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回城的煤车几乎绝迹了。偶尔有一两辆出山的煤车,货是拖到离南木山不远的附近地区。

吕逸飞走到吕家楼院子外,脚步变得灌了铅似的沉重。

在吕家楼过夜吗?黑幕下的吕家楼,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一只黑漆深不见底的大嘴,随时会将人吞没。

一阵惶恐涌上他的心头。

吕逸飞停下脚步,犹豫着不知应该往前还是往后。就这样,吕逸飞站在那儿停留了十来分钟。

“我怎么啦?”吕逸飞一屁股落在地上,想起了读小学的一些事。

那时,他参加了小学宣传队,经常和一些小朋友傍晚出发,到各个生产队演出,半夜回家时要走一段很长没有人烟的山路,有时甚至要穿过一块坟地。但那时,一点也不害怕。有一次,一个小朋友病了,没有去参加演出。回来时一个人要经过丧魂谷,那儿传说有各种各样的鬼出没。结果,他愣是屏住呼吸一口气走回了家。

老师教育他们说,世上本没有鬼。很多时候是由于人的惯性心理作用于大脑中产生一种难以自我分辨的干扰信号。比如,一些细微且有规律的声音会被白天的噪声所淹没而让人难以察觉,但到晚上就会显得非常清晰。光和影的自然现象有时也会让人产生错觉或幻觉。尤其单独处于一种阴暗的环境中,往往会加剧心理上产生的恐惧感。

想到此,吕逸飞的心坦然了许多。不但不为上次的经历所害怕,反而在心底里生出一丝好奇:这次还会重现上次那种情景吗?

吕逸飞走进了吕家楼,自已动手弄了顿简单的晚餐后,早早躺在了床上。借着飘忽不定的蜡烛火焰,吕逸飞无聊地翻开了放在床上的一本三国演义小说。

月光高高地挂在空中,周围显得异常寂静。到了半夜,吕逸飞毫无睡意,眼睛始终盯着上次出现人影的地方。然而,一直到了快天亮,除了几声风吹树枝的声音之外,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吕逸飞显得有些失望。

第二天一大清早,吕逸飞又看到了窗户上的那张画。吕逸飞忽地产生一个念头,去野外寻找画面上的地方。

找寻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发现丧魂谷的东面与画中的地方相似。沿着画中一条粗线的轨迹,吕逸飞在柴草丛生的地方摸索着来到一个空旷的地带,终于找到了一座废弃的茅房。

吕逸飞记起来了,听老人们说,解放初期,为了向进山狩猎的猎手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村民们在这座山中修建了一间简陋的房子。由于频繁地捕猎,大约七十年代初,一些山鸡、野猪等野兽就绝了种。从那以后,没有人上山捕猎了。

屈指算来,房子有二十来年没人住过。门旁边有一扇窗户,没挂窗帘,里面显得昏黑。房门插着一个用草绳编织成的一个倒“S”形,像把老式挂锁,立在房门的中央。吕逸飞将手伸向草绳时,能听见自已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手不停地产生抖动。扯开草绳后,吕逸飞想到了推门时会不会有沉甸甸的感觉。

十多年了,村子里一直流传着此山有鬼。传闻着有个住在这里的女人吊死在这间房子。据说,曾经有小贼光顾过这里,推门时只能半开,门后堵有一具僵冷的尸体。

吕逸飞大胆推门而进,屋内一片漆黑。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后墙的窗户有些微弱的阳光。吕逸飞将窗户上的木板打掉,外面的太阳光漫射进来,在斑驳的墙上投上一道白亮的阳光。一个张牙舞爪的大蜘蛛迅速跑出光亮的地方,钻入黑暗之中。

吕逸飞向屋角走去。

屋角像仓库似的堆满杂物,装过物品的纸箱、废弃的衣物等等。在另一堵墙边放着一个锈坏的铁架床,床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光光的铁架床像一副担架。离床不远有一个黑色的竹椅子,四条腿已经损坏,勉强还能支撑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突然,竹椅上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引起了吕逸飞的注意。吕逸飞伸手抓起它,当手心感觉到是一团人发时,像抓到了一团高温的炭火,将它扔回了竹椅。好一段时间,吕逸飞心儿没有平静,感觉到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在挣扎颤动。

许久许久,吕逸飞才静下心来。当他再次抓到那把人发放到日光下,才发现手中拿着的漂亮披肩长发,原来是一副假发,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吕逸飞仔细瞧了瞧假发后,将它挂在门闩上,垂下的头发从背景看很像飘浮在空中的一颗人头。如果被风吹起来,就会一动一动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小偷看到的女鬼?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年一定是这种假象吓着了那个小偷。

屋角忽然传来一阵索索的响声。吕逸飞的血液刹那间停止了流动,身上的毛孔放大到了极点。他将眼睛瞪向发出响声的屋角,一下也不敢眨。杂物堆里有个物体在向前移动,不一会儿暴露在有光线的地方。吕逸飞这时才看清,是一条两米长的大黑蛇在慢慢滑行。很快,黑蛇从门缝里钻出后消失在房子外的草丛里。

当认出是一条毒蛇后,吕逸飞心里惊骇了一下,庆幸刚才没有招惹上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黑蛇溜进草丛的同时,草丛里惊飞出几只小鸟。吕逸飞心里又是一阵紧张,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哗啦,脚被地上的一块石头一绊,身子一时失去重心。吕逸飞急忙两手撑地,才使得身体最终没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吕逸飞站起来时,双手已沾满一层厚厚的细微灰尘,夹杂一些微小的枯松树叶子。十多年时间了,房间里积满了灰尘,这本不值得大惊小怪。然而,敏锐细心的吕逸飞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刚才提了假发后,手上居然没发现一丝灰尘。于是走到假发旁,再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假发干干净净。吕逸飞在屋内环视了一周,眼睛落向那张破竹椅,同样没有多少灰尘。

难道曾有人到过这里面?吕逸飞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在铁架床上,屋角的杂物上,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只要手指轻轻一划,便落下深深的印迹。这说明什么呢?有人坐过破竹椅,而且曾用手梳理过这套假发?这种事情,决非一两次,而是多次。

吕逸飞不敢往下想了。

吕逸飞取下假发想重新放回原处,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发丝张开着撒满一地。在假发落地的瞬间,吕逸飞听到了一种从假发里发出来的另一种声音,尽管很微弱,但是与假发材质撞击地面的声音很不一样。一种高度的敏感性促使他重新拾起这头假发。吕逸飞一边细细打量着,一边想道,难道女鬼是一些人故意编造的一个传说?如果是这样,说明编造传说的人一定有某种目的。这样,假发的来历就显得很奇怪。

吕逸飞将假发提在手里,用力甩来甩去,还是没有甩出东西,然后将假发扒开,发现底部有个小小的装置。装置里放有一个用塑料纸包好的纸团。吕逸飞解开塑料,打开纸条一看,心里不禁跳了起来:这不是一张图纸吗?奇怪的是,图纸只有一半,另一半被人撕去。

对了对了,这正是另一半图纸。吕逸飞想起从南木岭回来,衣服上沾着的那一半图纸,不禁恍然大悟起来,这张图纸正是那张图纸的另一半。

吕逸飞有些欣喜若狂。两个半图纸居然无意间让他发现!难道图纸中藏有什么秘密?现在他明白了,吕家楼窗户上挂着的画图其实就是暗示着什么。

可是可是——吕逸飞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从南木山带回来的那半张图纸竟然让他招呼妹妹丢进了垃圾桶。

吕逸飞再也没有心思在这儿捣腾了。

于是,吕逸飞取出假发里的半张图纸藏在身上,火速回到吕家村。他第一个念头是以尽快的速度回到家,然后看看是否还有希望找到那一半图纸。他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吕逸梅并没有及时将那一半图纸丢在垃圾桶。

吕逸飞在吕家村村口拦了一辆进城的煤车。在路上,趁着司机全神贯注着前方时,从身上取出从假发里发现的半张图纸,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结果发现还是很像丧魂谷的虎跳峡。只是地形与前面的那张图纸不太一样。

虎跳峡是座很大的山,一直当作一座荒山,没有人管理。地势险峻,乱石零立,山上多为荆棘和茅草,因而,稀少有村民上虎跳峡。那么,这两张半图画虎跳峡意味着什么呢?

吕逸飞的眼光落在图纸被撕破的地方,那儿有个非常明显的黑点。黑点在这儿代表什么呢?从画面看,黑点显然与整体的色彩不协调。

在汽车东站下车后,吕逸飞一个劲地往家走。

“吕老师。”一辆红色的小车驶了上来,放慢后保持与他并行的速度。同时,从小车内探出一颗披肩头发的脑袋。

许雅琴?吕逸飞的身体像被雷击了一下,心脏险些停止了跳动。脚步僵在那儿,大脑的意识混乱成一片空白。

“吕老师。”许雅琴觉察到了吕逸飞表情上的不对,便大声喊了一句。

“别别别——”吕逸飞心里念叨着,别缠着我。也不答话,脚儿往前飞跑了起来。

许雅琴愈加感到奇怪:吕逸飞怎么啦?平时见到她,温文尔雅的书生风气,今天为何像受了惊吓一样落荒而逃?许雅琴细细想了想自已平时在吕逸飞面前的所作所为,觉得并没有过分之处。

吕逸飞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许雅琴想着,将车速加快,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后,然后将车停在吕逸飞必经的路旁。

过了一会儿,吕逸飞过来了,一脸惊慌之色。许雅琴走上前,挡住吕逸飞的去路。

“吕老师,今天你怎么啦?”许雅琴显得非常平静。

“没有。”吕逸飞看了看是大白天,周围那么多的人和车,确实不是在晚上时,心才略略镇定下来,“半个月前,就是九月十五日,你有没有到吕家村?”

“没有呀。自从上次和你分别后,我就一直在长沙读书,直到昨天才从回来。”

“这样呀。”吕逸飞自言自语道,同时心里想,难道那晚发生的事是我的幻觉?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许雅琴迷惑不解地望着吕逸飞。

“没什么。上次我从吕家村回城时,大约傍晚时分经过丧魂谷,忽然看到路旁有个女子的身影很像你。一模一样的头发和身材,就是把我烧成灰也会把她当做你。待我叫司机停下车,走到原来那个地方时,那个女子消失了。司机说,那个地方到了半夜,常常闹鬼。现在想起来,至今心有余悸。今天问这种话,只是想证实一下当时看到的人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许雅琴说话时表情仍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心里却划过一阵轻轻的笑声。她根本没想到这是吕逸飞临时编造的谎话。

“我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老是心神不太安宁。心里像丢失了什么,整天七上八下。上课时常常讲错地方,惹得一些学生不满。说出来真是羞愧。”

“你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又得不到合适的答案,心情焦躁可以理解。”

“是的。”吕逸飞为刚才没受到许雅琴进一步的怀疑而感到欣慰。吕家楼闹鬼事件不但没有冲淡许雅琴在他心目中的好印象,相反,他觉得以后的命运似乎与许雅琴密切相关。

“看你的眼神红红的,莫非晚上在赌牌,一夜没有合眼?”

“没有——”吕逸飞像是被点中了穴,始终不敢说出他的疲惫神态与吕家楼闹鬼有关。更确切地说,没睡好就是与许雅琴有关。

难道世界上真有鬼魂一事?可是为什么会与许雅琴如此相像呢?难道是因为我平时太喜欢她以致于在精神上产生幻觉的缘故?

“那会是什么?”许雅琴问道。

“我昨晚在吕家楼睡,一想起叔叔死在里面神情就很不安。”

吕逸飞的解释合理合情,许雅琴不好再问什么。

此时,吕逸飞恢复了常态,他相信,眼前的许雅琴和那晚所看到的女子不是同一个人。但愿上次看到的情景是一次幻觉。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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