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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熙烈夜断

上官无疾正要对郎亭集发话,此时耳边传来亲卫的传话,他眉头不由一皱,“解跑跑又跑了?”——好事来得快,坏事跑得快,解闻天“解跑跑”的名声在皇都同僚里已经臭了。

傍晚木渎桥边的刺杀已经让上官无疾脑门大了,如今刚想指着眼前这群殴打太子世子,胆大包天的人扳回一局,却不想解闻天居然一来便跑了,“呃。”上官无疾脑门沁出一层细汗,他轻轻擦拭脑门,再仔细打量眼前的众人——眼前这位鹤发白袍的老者,旁边一对身穿麻衣的男女,还有一名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正思虑间,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啼声,随即一阵香风飘过之后,就有一道身影扑向倒在地上的太子世子身上:“我的儿哎!”

“来得好!”上官无疾心中一喜,他面无表情的朝后一侧,将主场交给在地上啼哭的那位。

太子妃郑氏在太子世子身上一番梨花带雨的哭泣之后,便仔细查看自己儿子的伤势,满嘴是血的世子狠狠对郑氏道:“娘亲,玉儿不碍。不要让他们跑了!”

众目睽睽之下,郑氏面带寒霜,终于迎上了郎亭集:“逆贼!木渎桥行刺雍王不成,如今又潜到貂街谋害我儿!”一句话掷地有声,响彻全场。

围观众人闻言俱是骇然,连一旁的上官无疾也不由色变:好歹毒的郑氏!

郎亭集亦是眉头一皱,迎面望向了太子妃。

“妖道!中州可不似平州,这里是讲王法的!”郑妃嘴里又是冒出一句,句句诛心。

“或许你说老夫是天师道的大天师,那样效果会更好。”郎亭集终于说了一句。

“上官将军,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将这帮天师道的妖人抓住?!”郑妃转首朝着上官无疾厉喝一声。

“春宴快要开始了。”上官无疾心中对自己讲了一句,他转首对着身旁中州府衙的衙役说道:“你们的解大人还没来么?貂街事务可轮不到咱们禁军出手。”这句话说得一干衙役面面相觑。

正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爷们,劳驾,劳驾!”,只见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一身打扮甚是干练,黑色的衣服胸前绣着一条红色的鲤鱼。这人上官无疾倒是认识的,直湖水坞中州分舵的舵主蒋礼。

“哎呀,郎大宗!大小姐!你们还未吃上饭么?”蒋礼短手短腿的奔到郎亭集的身旁,形态甚是好笑:“怎的,今天春秋楼生意这么好么,怎围了这么多人?”

“哎呀!郎大宗,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刚刚在木渎桥跟雍王他老人家一道险些遇刺不说,如今又单独出来,若再碰到歹人,蒋礼我,我就不活啦!”蒋礼就如没看到现场一样,自顾自的说话。

但蒋礼的话,却让围观的众人幡然醒悟:郎大宗,这就是郎大宗!今天郎大宗也在木渎桥遇刺了!

上官无疾这才发现那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胸前绣着一条金色的鲤鱼,再听蒋礼的话,方才知道眼前这位老者便是一代大儒郎亭集当面,瞬时惊出一身冷汗:“解跑跑害人啊!”

上官无疾朝前对着郎亭集行礼道:“上官无疾拜见郎大宗,方才多有得罪,大宗……”

郎亭集轻轻抬手,示意上官无疾无碍,形式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一旁的太子妃郑氏登时懵了:“你们是怎么了?!什么郎大宗,妾大宗!世子被人打了,你们莫非不管了吗?”

“妾大宗!”——围观的众人不由为郑妃“出色”的智商一阵叹息。此时郑妃的手指已快指到郎亭集的鼻尖了,“啪!”的一声,阿柔反手一记耳光已将郑妃打翻。

见太子妃被当场打翻,这还了得,一众跟随过来的太子府亲卫,一个个腰刀出鞘,正要过来发难,此时蒋礼已自肋下抽出两把锋利的分水刃,满脸狞笑迎了上过去。

“止!”上官无疾右手一抬,周遭的禁军同时出手,制住了企图妄动的王府亲卫。

郑妃此时已倒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大骂,大抵所有她能想出来的骂人语言都被她一通倒了出来。

“罢了!柔丫头!”郎亭集显然是被郑妃骂出真火出来了,一丝寒芒自白眉间射出,他对阿柔道:“既然打了,那便替老夫多打几下。”

“昭武皇帝,胸怀天下,以身涉险,熙烈皇帝,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两代明君,何等人物!”郎亭集怒视地上正被阿柔怒打的郑妃,朗声喝道:“而如今,所谓世子,放荡形骸不说,调戏老夫女弟子在先,纵使恶仆行凶在后!又来贱妇一名,不明情况便诬陷老夫,句句诛心!若老夫不是郎亭集,只怕多少无辜百姓就此被你攀诬灭族了!倒地撒泼,出口成脏,成何体统!”

“圣谕到”远远传来一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一位白发老公公在护卫的引导下,来到了现场:“有圣谕!“公公说道:”貂街一案,事涉世子,乃皇家内务,朕当亲自审问。钦此!“

白发老公公说罢又自胸前掏出一张明黄色的信笺来,躬身小跑来到郎亭集身边,嬉笑道:“郎大宗,长远不见!这是皇上命咱家亲呈给大宗的春宴请柬。”

李公公,大焱禁宫内唯独一位只有姓而没有名的老公公,是服侍了昭武皇帝,熙烈皇帝两位君主的老公公,如今已很少露面,没想到今遭竟然出现了。此刻,轮到上官无疾重新审视起郎亭集来,拳打世子,痛刮太子妃,让多年不露面的李公公现身,皇帝还要亲审貂街斗殴一案,眼前这位风轻云淡的大宗不容小觑啊。

忽的上官无疾感到通身一寒,情不自禁的一颤,才发现白发李公公正双目烁烁的注视自己:“上官将军,莫闲着啦,还不将事涉貂街一案的一干人等请到禁宫,咱家等着向皇上复命呢!”

……

秦律已在熊一极的怀内醒来,方才那番不管不顾的捶打,让他心血上头,当他正陷入疯魔状态时,秦律只觉灵台一道清凉的气息渡来,随后便不省人事。而此时,醒来之后的秦律觉得神清气爽,经脉内的炎龙气以及蕴藏在穴道里的真虎罡气都盈实不少。只因秦律自深渊之下,到如今,一直都以修炼为主,从未与人动手切磋,今晚春秋楼前,甫一动手,体内脉络之间正发生急剧的变化,就如虚土被夯实一般,内息被夯实,气血自然上涌。

“这是哪里?”秦律发现身边的环境已然变化,不仅连揉几下眼睛,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一件异常宽敞的房屋,房屋顶上有一只只参差不齐,却错落有致的明亮灯火,房屋两边是一排高大的木架,每排木架上又是分成了多层隔断,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许多书籍,再望向眼前,那是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后面又是一栏高大的书柜,而中间正坐着一位穿着紫色绸服的人物,他双鬓有丝丝白霜,面颊削瘦,而一双狭长的眉眼正湛湛有光的打量自己。

熙烈皇帝正仔细打量前方熊一极怀抱里的秦律,而秦律此时则陷入一阵迷糊,当他看到熙烈皇帝当面的时候,莫名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公公秦处阳来。

“好啦,律儿,既然醒了,便下来吧。快快拜见皇帝陛下!”郎亭集正端坐在书桌旁右首的锦墩上面,而曹容则侍立在郎亭集身旁。

身为大儒的弟子,见面打招呼当然要有规矩,阿柔早就在剑江之上悉心教导了。

“学生秦律拜见皇帝陛下。”秦律自熊一极怀里下来,拱手对着正凝望自己的熙烈皇帝深深一躬。——阿柔眉头不由一皱。

郎亭集对面正坐着一位素服文士,陶然捻须之际,忽见堂前少年如此与皇帝见礼,不由手中一顿,双眸朝着对面的郎大儒递过一缕柔光,而郎亭集则似未感到什么不妥,不动声色。

“放肆,还不跪下!”书桌后,在皇帝身旁侍立的一位,此时已按耐不住心头的火气,对着堂下的秦律一声呵斥!

“罢啦!”熙烈皇帝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物,然后又将目光罩在秦律身上:“太子,你的火气大了些。”旋即,细细品味秦律方才的话语,熙烈皇帝冷峻的面庞露出一丝笑意来:“学生秦律,唔,这话朕怎的听得这么耳熟呢?”

“韩稹,似乎还有谁对朕如此说过此话?”熙烈皇帝望向一旁端坐的左相韩稹,正是那素衣文士。

“回陛下!”韩稹起身回道:“大焱每十年一次科举,状元探花们蒙皇帝恩睐的时候,便是如此称呼陛下,意为天子门生也!”

“哦?”熙烈皇帝似乎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儒生可畏,孺子可教!郎大宗,你的这位小弟子心气不小啊!”

“父皇!”一侧的当朝太子秦致自熙烈皇帝的谈笑中察出一丝异样来,如今自己的爱妃郑氏正满面红肿的跪在当堂,儿子秦玉亦半死不活躺在地上,而始作俑者却都如没事的人一般立在堂下,他沉声向熙烈皇帝做出提醒。

“好疼!”躺在地上的秦玉与太子父子连心,适时号痛起来。

“唔?”熙烈皇帝眉心一挑,终是正面起当下的囫囵官司起来。

阿柔一拽熊一极,再拉住秦律,带头跪地施礼:“草民拜见皇帝陛下!”

“事涉朕的皇孙,因此朕便将事儿揽了下来,御审此案。天家无私事,如今韩稹旁听以示公允,郎大宗没意见吧?”熙烈皇帝问郎亭集道。

郎亭集欠身道:“陛下圣断,老儒自无不是!”

“那么,谁先开讲?”熙烈皇帝重又恢复一脸冷峻的帝王模样,双目如电扫视堂下众人。

郎亭集身侧的小丫头曹容当仁不让,一下跪伏到秦律身旁,一边哭泣,一边讲了方才的遭遇。

随后,阿柔亦面露苦涩,为容儿拾遗补缺:“民妇眼看那恶汉一拳便要打到郎大宗身上了,便让阿弟赶紧护住郎大宗。陛下,民妇实无歹意,只是郎大宗百岁之身,若真挨了那一拳,那真是,真是……”说罢阿柔便哭泣起来了。

“皇爷爷!他们欺负人!郑黑还有四个玄字号都被这大狗熊打残了!皇爷爷你要为玉儿做主啊!”秦玉自然不会让阿柔继续发挥下去。

“好,郑黑是第一桩。”熙烈皇帝面无表情望向地上的皇孙:“朕且问你,郑黑是否真真切切要打郎大宗一拳。是或否?”

秦玉下意识望望对面的父亲秦致,这一节只怕瞒不住,懦懦道:“是……”

“好,第一桩案子了了!”熙烈皇帝轻抚书桌台面,嘴角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第一桩案子该如何区处?

蓦地,熙烈皇帝说道:“斩立决!上官无疾,立刻将郑黑一干人等办了!”一句话让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上官无疾守在御书房门口,也是一愣——郑黑一干人已被熊一极打残了,如今还要斩立决?

“父皇,郑黑人等素来对皇家忠心耿耿,况且事发之时,郑黑也不知道郎大宗身份,实在罪不至死!”太子秦致慌忙躬身求情,那郑黑乃太子妃郑氏的家奴,如就此被杀,只怕影响到的不光是郑氏的脸面。太子把目光投到韩稹那里,指望韩稹的助力,却不想韩稹此时竟在翻看杂书,浑如未听到一般!

“第二桩!”熙烈皇帝端起香茶,茗了一口,冷冷说道。那边上官无疾见事情无法转圜,便躬身领命而去。

“当街殴打皇孙!”——听皇帝如此说,身后的秦致不由眉毛一挑。

谁先开讲?——未等皇帝说出这句话来,秦玉已抢先开口,他挣扎起来,奋力脱掉身上已被秦律打的坑坑洼洼的贴身护甲来,最后哀嚎一句:“皇爷爷!若不是有银甲,孙儿便已被此贼打死了啊!”

那坑坑洼洼的银甲,在御书房的灯光映照下,着实触目惊心,韩稹看到不由一惊,而太子秦致看在眼里则怒火中烧。熙烈皇帝此时则一言不发的盯着秦律。

秦律抬眼与熙烈皇帝一番对视,秦处阳与律赤豹两人打磨出来的苗子,又岂会被龙威轻易吓住。

“好像啊!”熙烈皇帝脸上虽是面无表情,但心头已泛起波澜来,秦律的模样有几分大皇子秦墨儿时的模样。

“山野里的娃娃,就是一股子蛮力。”一侧郎亭集终于说话:“律儿,你就说说,你为何打这位世子。”

把护身银甲打的坑坑洼洼,郎亭集却说是一股子蛮力,熙烈皇帝没有表示反对。

秦律双目如虎,朗声说道:“他先打我,我才打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秦律一句话,毫不怯场,正气凛然。“砰!”熙烈皇帝大手一拍铁木书桌,声如惊雷,响彻御书房,秦律不为所动,而旁边的世子秦玉则被声音吓住,身子不由一颤!

“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皇帝朗声赞道:“少年,就凭这一句,不论对错,朕都赦了你当街殴打皇孙的罪过!”

“父皇!”“皇爷爷!”秦致,秦玉父子此时已听出熙烈皇帝即将要“处置不公”,同时出言请求。

“混账!”熙烈皇帝终于拍案而起:“太子!皇孙!”他重重说道。

“你们可知道,数百年,赤龙山下,流淌了多少我大焱男儿的热血?可知道朕的父皇,你们的祖宗,亦葬身于赤龙山下,尸骨无存?可知道他们为何这般?”熙烈皇帝厉声道:“凭的便是这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再到当前。”熙烈皇帝言语一顿:“先皇殒命赤龙山,本皇以五岁孩童之身登基至今近六十年,励精图治,如今国力已大胜与前,而大焱与北漠却至此不再交兵。这是为何?是朕胆小,是朕畏缩?”

“朕凭的也是这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熙烈皇帝双目圆瞪:“还太平于黎民,还富庶于社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乃国之根本!——你是要接掌大焱国体的储君!”

“太子!莫要昏头了!”熙烈皇帝道:“貂街一案,朕早就了如指掌,之所以御断此案,便是想存一分皇家的体面!你教子不当,纵子行凶便罢了!就皇孙在春秋楼前被这少年压在身下挨打求饶的可怜样,何如街旁的一个小混混!大焱皇家的血性呢?”

“郑妃!”熙烈皇帝怒到极致,挥袖直叱跪着的太子妃郑氏:“世子不识郎大宗便罢,你堂堂郑侯之女,竟如泼妇一般,攀诬恶骂,可曾给太子留一分体面!你活受一顿打!”

“郎大宗,是谁?!”熙烈皇帝怒视身旁的太子秦致,他深喘一口气:“郎大宗是朕的父皇都以礼相待的大贤,太子!”

面对熙烈皇帝突如其来,疾风骤雨般的痛斥,地上的郑妃已然吓得昏厥过去,而太子也已面色惨白,他再不犹豫,当即跪倒在郎亭集身前,说道:“郎大宗,是我教子无方……”

“太子,礼重了!”郎亭集柔声说道。

“孬种!”熙烈皇帝见太子竟然一下跪到郎亭集身前,登时目放寒芒,放声痛骂道。

五年前,韩稹奉了熙烈皇帝私下的口谕,拥立最先将炎龙气贯通三脉的秦致为太子,而如今,见到太子如丧家之犬一般被皇帝怒斥,心中五味杂陈,摇头叹气间,却又想到那日皇帝下口谕时的话语——“既然这储位是人人都喜欢的香蕉,那朕便丢了出去。立储!朕不须别人催,现在便立了。”熙烈皇帝大声道。

“唔,要成笑话了。”韩稹暗自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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