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一群不要脸的大流氓!!
米果果一边呵着小手一边与小绒拾了菜单挑挑拣拣地点菜,原本郁闷自己入世实体化之后不得不‘缩水’成幼童的心情,很快转而变成厌恶那一群色狼不知廉耻的挑逗了。
小二依样画葫芦地上了蚕豆、花生,另送来一壶热茶。
二人挑贵的好的,具有地方民族特色的菜肴依次点了个遍,反正他俩出任务期间属公款消费,龙颜又大方地预支了足够的银两,不用白不用。
原本入世之后能由灵魂状态转实体化的只有果果一人,可那小绒却狡猾得很,先不先就逛陋室小巷寻了一名落单的少妇,他面带恶鬼面具,突然飘荡近身现形,吓得那女子‘啊!’地一声,当场晕厥过去。
小绒趁机附上少妇身子,又与她家留下十两纹银,暂时将其肉身借来据为己有。
话说附体之后,身子虽还是那妇人的,容貌与皮肤却变成小绒的了。
然后这二人寻高档服饰店铺,十分有品味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小绒还细心地专门跑了好几家门楣不错首饰店铺,花簪、手镯、戒指、项链,纯银或镶嵌宝饰的,一样好几种款式,买了个无一不全。
那花钱简直犹如流水一般,哗啦哗啦哗啦滴~
充分体现出剥削阶级秉承‘绝对不把公款当钱用’的‘高尚品质’。
至于脂粉,小绒嫌弃这个时代的脂粉品质太次,花钱都买不来好的,事先已拽着果果回现代挑选一套脂粉盒,自己玩起描眉、勾眼线的伎俩来。
他原本就生得国色天香,如今又附了女子之身,这一番打扮下来,除了东方女子天生身高不够,其余几乎跟国际名模似的,怕是九天之上的仙女姐姐们下凡遇见了都要羡艳三分。
就连一旁的果果瞅着,也情不自禁地大流口水,兴奋得抓狂道:“哇噻~小绒你这副打扮,简直跟那成了精的狐狸似的,怕是天下再没有逃过如此美色的男子了!”说完,她又捧脸叹息道:“哎,要我是男滴多好~定要娶了小绒回去,金屋藏娇地好生养着,嘻嘻!”
谁知她这句话一出口,原本默默上装的小绒忽地嫣然一笑,道:“那不正巧是我的心愿么?”说完,又回过头冲一脸迷糊的果果眨了眨眼睛,补充一句:“我开玩笑的。”
收拾归置妥当了,二人便顺藤摸瓜,一路暗中跟踪那得了圣旨,背负宝剑去取白起性命的七名侍卫,直至天晚,才怡然自得地跟着来到此处客栈。小绒早已打定主意,什么手段无所谓,非要趁机将这七人一个不留地收拾掉,他才能高枕无忧地取而代之。
这间客栈古老而陈旧,高高的掌柜柜台脚下红木漆斑驳脱落,柜台上罗列着几本账簿,一只算盘,那算盘不可谓不精,上面一颗颗黑木珠磨得油光水亮的,四下又专门拿铁皮镶嵌了边角,是所有陈旧物件中磨损最大,日常维护却最好的一样。
柜台后面盛放这几只杂物箱,旁边进厨房前挂着半截蓝布碎花门帘,门前右手边的墙体上张贴了几张福禄红纸,另一旁贴着金童玉女两张年画,年画前面一溜木梯斜斜通往二楼,抬眼望去,一样破损陈旧,让人有一种睡到半夜都提心吊胆唯恐突然天塌下来的感觉。
趁着等热菜上桌这会子功夫,果果左转右转,伸着脑袋将整个客栈打量了个遍,除了门前两只在寒风中颠来倒去跳舞的风灯还有点意思之外,这里又老又旧又破陋,地方狭隘不说,还不太干净,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的味道,炭盆烧火的烟味儿,甚至还有点点男人大汗淋漓的臭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与此同时,原本隔着两排座椅距离的那七名官吏居然死皮赖脸地端了饭菜笑嘻嘻地凑拢过来,在二人身旁客桌前重新落座,若不是果果手舞足蹈死命阻止,只怕他们巴不得端着饭菜干脆跑他们一桌坐着吃饭得了。
小绒本端坐窗前手捧茶碗垂首细品,见这一行人这副狼性,心下不由得暗自好笑,又唯恐果果看不惯,一味护着自己忤逆七人意思,一来二往少不得翻脸,便只好伸手轻轻扶了她一双幼弱的手臂,由得七人中的老大在二人中间大刺刺坐了下来,笑道:“官爷肯赏脸,是小绒的福分,舍妹年幼无知,不懂礼数,还请官爷莫要怪罪。”
小绒这番话说得体恤得体,那当老大的自然也无话可说,只瞄了果果一眼,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果果见状,亦不好再拦,只得双爪忧心忡忡地扶了桌沿,瞅瞅气定神闲的小绒,又瞅瞅一脸王八色相的中年男子,抿着双唇,心里半悬着直敲鼓,默默一言不发。
却是小绒机敏沉着,被一大堆色狼团团包围仍然面不改色,一举一动显得十分大方得体,先将对方稳定下来,又柔情款款地翻了只茶碗,亲手斟满,双手捧上,笑道:“连年战乱,自从家母过世之后,奴家家道中落,父兄皆充军卫国,家中只剩下我们姐妹二人。如今无依无靠,只得变卖家产凑了点路费,连夜赶路正要往乡下投奔亲戚家眷来着,路遇贵人,实在欣喜惶恐,且以茶代酒恭敬官爷一杯,聊表倾慕之意。”他一边说着,一边故作欲诱还羞地低垂了脑袋,那娇俏柔媚的模样,真是谁见了谁喜欢。
“好说,好说……”那色相毕露的官吏也顾不得身后十几只眼睛直瞅着自己,伸出一只大黑爪接过茶碗,另一只大黑爪却恋恋不舍地一把握住小绒一双又白又嫩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揉来揉去趁机揩油。
把你一双黑山老妖般的爪子给我从小绒手上拿开哇哇哇——!!
果果大瞪着两只眼睛,眼睁睁看见那色到没边没底的大灰狼一口将茶水喝得个底朝天,接着腾出两只爪子正好将小绒双手牢牢握住,从掌根到指尖乃至每一条指缝,都反反复复揉了个遍。
小绒乖巧得一如秉性温婉柔顺的小猫,任由其肆意抚摸玩弄,竟丝毫不曾挣扎反抗,只在那狼人妄图欺身过来一亲芳泽之时,巧妙地别过脸去,轻声道:“官爷不可,奴家不愿在舍妹面前失节。”嘴里说着话儿,他也不知怎地使了把巧劲儿,不着痕迹地将双手从对方狼爪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