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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劫匪

丁雪转头看向张白圭,心中所想的事情并非是张白圭是不是神童,而是思考自己比他大了四岁,他长大了会不会嫌弃自己,这也一直是她的顾虑。

“现在他在干什么?在读书吗?”丁雪问道。

“应该是吧。”

“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我只想躲在一边看看他就好了。”丁雪说完,丁兆伦有些疑惑的看着表妹,不知道表妹的用意是什么。

“这不好吧,你是他的未婚妻,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他啊。”

“我比他大了这么多!还是以后再见吧。”丁雪说完,神色有些失落,在她的心里对张白圭还是有一些期盼。

总有一天会面对,但是能托则托吧。

因为年纪的缘故,丁雪的心底一直是畏惧,抗拒与矛盾的。

“公子,小姐,咱们该走了?”大约四十岁的车夫出现在门口,招呼着俩人。

“表妹,咱们该走了。”

“嗯。”丁雪应和着,心不在焉的跟在车夫身后。

张白圭径直离开,走过丁雪时对二人说道:“我去说一声,然后便跟着你们离开。”

“那你快去吧。”丁兆伦说道,在他那里已经将张白圭认定为张府送给他们的下人,张白圭径直前去找母亲,孟喜儿正焦急的等在门口。

她远远的看见张白圭到来,迎上去道:“小少爷,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母亲在屋里吗?”张白圭略显急切的问道。

“在,老爷也在屋里。”

张白圭紧走几步进了屋中。

父亲张文明见到儿子进屋,脸色一沉道:“刚才你去哪里了?你舅伯找了你半晌也没有见到人。”

“我刚才去见丁雪了。”

母亲抿起嘴角,满脸笑意的与父亲对视了一眼。

“好小子,这么小年纪就一肚子花花肠子。”父亲估计是受了母亲的影响,说起话来也有别有一番意味。

“父亲,我想跟他们去丁府看看。”张白圭说道。

“看看也好,看看也好,让你张伯和孟喜儿跟着去吧。”母亲叮嘱着,挥手要寻管家张伯进来。

“母亲大人,这便不用吧,我跟着他们去就可以,等明天早上,我跟着舅伯回来了。”张白圭拒绝了母亲的好意。

父亲深深的看了张白圭一眼,其用意不言而喻,“好吧,那你去吧,不过你可不能胡来,毕竟现在你们年纪还小。”母亲摸着张白圭的脑袋,说出一句让张白圭浑身发抖的话。

“父亲,母亲,那我现在就去吧,等爷爷回来,告诉他一声,我明天便准时回来了。”

“那你赶紧动身,估计你舅伯现在已经登上马车了。”父亲尚未说完,张白圭已经跑了出去。

府外,张白圭见到舅伯已经上车,府门外有两架马车,前一辆是舅伯,后面一辆乘坐的是丁雪,这次他们便是有心安排丁雪与张白圭见上一面,但是关键时刻,却寻不到张白圭,问了孟喜儿知道张白圭在丁雪所在的院落,也便没有去打扰。

马车已经走出一些距离,正缓慢的前行,张白圭连走几步,便追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车夫见到张白圭是从张府出来的,不但没有阻拦,在看到他要登小姐车的时候还扶了一把。

张白圭撩开帘子,进入车内后,丁兆伦与丁雪一脸惊讶。

“你怎么上的这辆车?还不下去。”张白圭对丁兆伦的话不放在心上,有着两世记忆的他自然不会对这么个半大小孩生气,张白圭是成年人的心理,试问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会与一个七岁小孩子生气?

“老爷让我上得这辆车。”张白圭很平静的说道,虽然是瞎话,但是这么平静的说出,让丁兆伦不得不信。

“你怎么能够和我们坐在一辆车里?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虽然老爷是让你坐这辆车,不过你现在要坐在外面驾车去。”丁兆伦说完,

张白圭微微看了丁兆伦一眼,而后又看向丁雪,这是自己的名义上的未婚妻,自己需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态度。

“表哥,外面很冷,就让他坐在里面吧。”丁雪说完,丁兆伦不再出言驱赶,他让张白圭出去就是考虑到丁雪这层顾虑,得知丁雪并不在乎,自己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我还是坐在外面吧。”

张白圭一撩车帘,坐在了马车外面,车夫见到刚进去的少年又探了出来,问道:“怎么不在里面?外面秋风太重!”

“不碍事,我更喜欢这凉爽的天气。”

一路上,张白圭与车夫谈天说地。

这车夫是江陵本地人,今天受了丁府的雇佣,家里有几口子人都指着他赶马车过日子。

出来江陵城再行个三四里便是丁府。

“这张府论钱财在江陵算不上什么大户,但是若说人际,张镇,张老爷的人脉及其广阔,二十岁前,江湖谁不知道张百刀,入辽王府谁见到不道一声张爷?”车夫脸上都是羡慕,越说越停不住。

张白圭听着车夫闲谈,眼皮却跳起不停,这地方似乎有些怪异。两架马车走在返回丁府的大道上,不过这条大道平静的让人心寒,似乎潜藏着危机。

“停!”张白圭大叫一声,车夫浑身一抖,扬起马鞭,“于……”

马车随即停下。

“怎么了?”车夫急忙问道。

“你们怎么了!”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车夫站在甲板上向后问道。

车里的丁兆伦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不走了?”

张白圭也不回答,两只眼睛扫视着道路两旁的树林。

“快!后撤!这里有埋伏!”张白圭站起身喝道。

车夫神色一怔,正要问:“你怎么知道。”

车夫刚刚说完便见树林中呼啸着攒出十余人,拦住去路,车后面也被几辆手推车拦住退路。

“劫匪!”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两辆车立刻炸做一团。

丁家舅伯从车上下来,双腿抖如筛糠,不过仗着胆子走到车前。

劫匪头目名叫李大目,是江陵一带山寨头目,手底下有几十个兄弟,平日里做些私盐生意,时不时的做些没本买卖。

“把钱财留下,我给你们留条活路。”李大目说完,手中大刀一挥手下兄弟已经围拢上去。

“我们是去串亲戚,手头没有什么钱财,我这里有十几两银子,各位好汉尽可拿去。”丁舅伯仗着胆子说道,李大目手下已经将两辆马车围住。

“十几两银子?你以为我这刀是吓唬人的不成?不给钱财也可以,今天我就给你剃剃脖子上的那个物件。”李大目两眼暴露凶光。

张白圭盯着靠近自己的劫匪,努力记住他的面貌。

那劫匪看着张白圭,竟然停下了脚步,神色也是一怔。

这时丁兆伦与丁雪已经哭成一团,另外一侧,一名劫匪已经将车棚布撤掉,这下丁兆伦与丁雪哭得更是凄惨。

一名劫匪看到丁雪后,立刻努起小眼,正要上前。

可是盯着张白圭的那名劫匪立刻大喝一声:“狗剩子,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谁让你把车棚布扯下来的!你他妈给我过来,我有事情!”

盯着丁雪的劫匪纳闷,心道:“这王八犊子发什么神经,扯个篷布怕什么?一会自己还要扯人呢!”

“干什么?”狗剩子大声嚷嚷着。

“你别管了,总之,今天这两辆车咱们碰不得!”

车夫听着两个劫匪的话,心中念起阿弥陀佛。

“二愣子,你发什么神经?碰不得!你昏头了?”

“你就别管了,我现在去找首领,你小子跟我一起去!”名叫二愣子的劫匪不由分说拉着狗剩子走到首领李大目的面前。

这时丁舅伯还在硬挺着,不过两腿抖得更厉害。

“别害怕。”张白圭走到丁雪和丁兆伦的面前,安慰道。

可是丁兆伦与丁雪已经哭成泪人,哪里有什么心情听张白圭说下去,似乎张白圭不说更好,说了之后,哭声更大。

“别哭了,哭什么哭!”张白圭被俩人弄得心烦意乱,喝道,丁兆伦与丁雪俩人吓了一跳,哭声也应声停止,不过依然抽泣着。

这时,李大目脸上不断的变化的表情,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

丁舅伯大气也不敢出。

李大目不断的向后面那辆车上去看,其他的劫匪也十分纳闷,首领这次是怎么了?

“你看得清楚的?”

“应该不会错,半年前我去过,亲眼见过他,就是后面车上那个孩子。”二愣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确定?”

“我确定!”

“晦气!今天没捞到什么肥羊,估计还要吐出一些。”李大目说完,向丁舅伯一抱拳道:“今日多有得罪,改日定登门道歉!”

李大目的手下一听这话,均是头发晕,心道:“首领今天是怎么了?”

丁舅伯听到李大目这话,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凶巴巴的要杀人?怎么现在道起谦来?丁舅伯不敢说话。

狗剩子刚才也听到了二愣子与李大目的对话,登时脸色被吓得惨白,走路都不稳。

李大目率领手下来到张白圭所在的那辆车,二愣子伏在李大目耳边说道:“就是他。”

李大目仔细盯着张白圭,丁兆伦与丁雪看着这帮人围拢过来,又吓得大哭起来。

“狗剩子你这惹事的杂碎,你给我过来!”李大目喝道。

狗剩子小步跑来:“首领!”

“给我赔礼道歉!谁让你小子扯人家车布?咱们这是给人家送行的!”李大目说的话让车夫更是疑惑,刚才还要劫财杀人,现在怎么成了送行的?

李大目道:“今日多有误会,明日,定登门谢罪。”

车夫此刻有些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车上的人是谁?那是江陵张家的亲戚,张老爷那在江湖也是有些名头的人物,想来这劫匪定是认出了这是张家的亲戚,原来如此,原本车夫对张老爷的威名只是耳闻,现在终于见识到了这老爷的威名,张老爷的名字果然管用。

“兄弟们!走!”李大目说完,带着手下迅速离开。

而这时,丁舅伯已经来到这辆车前,抬眼看到站在车上的张白圭,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劫匪又是道歉,又是说客气话,原来张家大少爷在!

“白圭!你怎么在这?怎么没跟舅伯说一声!”丁舅伯上前拉着张白圭的手,心中大感情形,若是没有这张白圭在,恐怕自己免不了遭上一劫。

而这时丁兆伦与丁雪还吓得在哭,根本没有听到舅伯的话。

“舅伯,我是告诉父亲,准备去丁府住一天的,出门时,你坐的车已经走远,所以直接上了这辆车,还请舅伯原谅。”张白圭说道,丁舅伯连连摆手,“咱们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

“你看丁兆伦与丁雪已经吓得不能起身,怕是受了惊吓,咱们先回府吧。然后找个大夫来看看。”张白圭说道。

“说的不错,来,贤侄跟我坐前面那辆车。”丁舅伯此刻恨不得早早的离开这里。

经过这劫匪的事情,两个车夫狠命的抽着马匹,恨不能马上到丁府。

丁兆伦与丁雪已经慢慢的恢复了神志,思路渐渐清晰,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认为的下人便是张白圭,丁雪的未婚夫。

丁兆伦此刻懊悔不已,心中思绪复杂,而丁雪却整整的盯着前面的那辆马车,回想着刚才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勇敢的挡在自己的面前,面对杀人如麻的劫匪没有一丝畏惧,又想到与自己抱头痛哭的表哥,丁雪竟然泛起了一种隔阂的感觉,与表哥的隔阂。

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吗?

丁雪静静的看着,脸越来越红润,眼睛却越来越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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