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马院内,一处僻静的房间,两名身体修长,体型匀称的青年正站立而对,一位身着白衣劲装,一位则是深红色的战袍。
此时身着白色劲装的子云,正挥舞着手臂,不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对面站立的则是,在外一向狂妄自大,霸气侧漏的奉先。
面对如此情景,奉先向来都是一掌过去,绝不会给对方任何开口指责自己的机会。
可当面对年幼时期的好友子云、一生的挚爱任红嫣与自己极为敬重的白院长的石油,奉先心中却是一丁点想要出手的打算都没有。
因为自己理解子云的想法,子云也完全清楚奉先的想法,可这件事,你子云可以随意对我发火,我不会还一句嘴,因为今天面对你子云,我心中有愧;但我奉先不屑于去解释,因为我们心中的理念不同。
苦笑的嘴角更是表达了奉先此刻的无奈,任由眼前的好友,对自己倾泻愤怒。
虽然心中有一丝愧疚,但奉先此刻眼神中的坚定,表示他依然坚信自己做出的行为是正确的。
任红嫣站在门外,虽然坚信屋内的两人不至于大打出手,但仍然神色不安的盯着房门,隐约之间听到了“院试”、“东盟”、“战部”几个字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想终究还是因为这个。
任红嫣理解子云的感情,也理解奉先的无奈,可大陆从未安宁,东盟占据资源最充足的土地,五部之间关系及其复杂,真正能够引导东盟和大陆走向的人做出的决定,尤其是区区一个白马院,区区你子云、奉先和我任红嫣可以阻拦的?
屋内争吵的声音渐渐变小,房门被轻轻推开。
子云与奉先先后走出房门,都是面无表情。
任红嫣轻步走到子云与奉先之间,对着两人嫣然一笑,花月动容。
“去找院长吧,孩子们都等不及了。”
……
……
炫目的月光让五人难以对视的闭上了双眼,冷冷的月光,洒在五人的身上,没有带来温暖,只有战斗后深深地疲惫感,五人依然是瘫坐在地上。
月光渐渐褪去,肖施尝试着睁开了双眼。
古朴的庭院,墙面上布满了爬山虎绿色的藤蔓,灰白色的地砖上满是雨水冲刷留下的岁月痕迹。
天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一阵阵微风吹过,消减了五人战斗后的疲惫。
肖施轻轻一仰,将后背靠在了孙大富的背上,也不管孙大富是否嫌弃,反正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脖颈微微转动,肖施开始观察起了周围,上百人都在这片场地上静静地等待。
数十名少男少女有些疲惫的蹲坐在地上,有些竟是精力充沛好奇的观察周围,显然是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完齿。
肖施自嘲的笑了一下,对着身边的四人低声说道:“好像我们几个运气是最差的。”
四人不置可否,此时只想静静的休息,只有与肖施背靠背的孙大富哼唧了一声,算作是对肖施的回答。
平时自恋耍宝的卫良辰这时候也是疲惫的一言不发,双目无神的抬头看着天空。
只有柳蝶精力还算是充沛,正好奇四处张望。
陈右一身黑色还刻意的站在阴暗的角落处,样子很是瘆人。
过了片刻。
远处的拱门终于有人出现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两男一女紧随其后,两名男子一位身穿暗红色战袍,身后背着一杆长兵;一位身穿素白色劲装,双手之上布满老茧,相同的是两人同样身长八尺,体型健壮且匀称,相貌也都是仪表人才,不过是战袍男子浑身散发着霸气,而白衣男子给人的感觉是向大地一样沉稳、踏实。
然后,此时场地内所有的少男甚至是所有的少女,目光已经略过了老人与两位雄姿英发的青年,视线都落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人似玉,眉目如画,樱桃小嘴,长长睫毛,冰肌玉肤,精致的面孔让世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眼中似有千种风情,身穿一件淡粉色长衣,衣上游斑斑花朵点缀,腰间束着一根细细的蓝色腰带,更是让女子原本就妖娆的身材显得更加的迷人,饱满的胸前,细细的腰端,笔直的双腿,右脚的脚踝处系着一根手工制作的红绳。
所有男人都会为了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一笑而舍生忘死,所有女人看到这闭月羞花之容都会自愧不如,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皎洁的月光洒在女子的身上为女子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场间所有的少男少女都已经站起身,目光呆滞的看着这名女子,女子似乎有所察觉,淡淡的一笑。
可就是因为这一笑,场间似乎响起了所有少男们激烈的心跳声,甚至于站在角落中的陈右此时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是多么的亢奋。
卫良辰呆呆的看着女子,似乎将这名女子奉为了心中的女神。
东方传也因为女子的嫣然一笑,一时失神,竟然忘记了给正在走来的师伯行礼。
“咳”花白头发的老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静。
东方传回神,连忙对师伯行礼,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人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沉稳有力,说道:“恭喜各位通过院试,我是白马院第二十四任院长,我姓白。”
场间的所有少年少女,不管平时多么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此时也都把目光从女子的身上收回,乖乖的对着老人恭敬施礼。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大多数的少年依然有些无法将小时候从长辈口中听闻的一代英杰与眼前花白头发的老人的形象合为一人。
肖施心中有一丝感慨,传说永远不会变,可英雄终究也逃脱不了岁月。
肖施脑中想起了从小到大,母亲与辽城人对自己讲述的父亲的故事,虽然自己没有亲眼看见,当然也不可能亲眼看见,但肖施始终相信那是真实的,可是最近一些年,肖施也明显的注意到,父亲两侧的鬓角已经开始变白,小时候自己可以挂在上边荡秋千的胳膊,似乎也不再想从前一样有力。
老人再次开口,打断了肖施此刻脑海翻涌的思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