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当家的,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一会,只等一会。”大庆河神神秘秘的小声对江晓晨说道:“这些年,几个当家的,和一众兄弟们都非常想念你,如果你突然间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定会给他们巨大的惊喜。”
江晓晨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嘿嘿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他看着大庆河笑呵呵的朝里面跑去,无奈的嘀咕道:“这家伙……”
院子内,厉辛和厉彪正盘坐在一个个巨大的石墩上,静静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在他们身体四周,一圈圈泛着金光的阵法路线,快速的凝聚着四周的灵气。
清风****着上身,彪悍的气息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巨大的压迫力。
“老鼠,你个混小子再出错,我就罚你三天不喝酒。奶奶个熊,这一个连环阵法,只有你们六个家伙练不好,本来还想提升你当五当家的,看来还是算了,就你只会带着兄弟喝酒打屁,咱们猛虎庄恐怕要堕落了。”
老鼠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苦笑道:“三当家的,这破阵法真的很难练,况且现在捞不到喝酒,浑身都难受,你看看清山那小子,抱着酒坛子修炼,小日子过的多舒服,真是不公平,他喝酒可是我教的……唔……练习练习……我啥也没说。”
“你个混小子。”清风无奈的苦笑一声,扭头看到大庆河乐呵呵的跑了过来,“奇怪,这家伙自从知道迈进不到凝练期,就很少修炼了,算算有半年他都没有进到这第三层门的练功场,难道有事?”
大庆河瞧了瞧静坐中的厉辛厉彪,再看看清风,突然笑嘻嘻的凑了上来:“三当家的,我有个天大的事情要向你禀报。”
清风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情?看你乐成这样。”
“这个嘛……”大庆河卖了个关子,语调拉了好长,才笑道:“我给你说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我有条件。”
“条件?”清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笑骂道:“混账小子,学会跟我讲条件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看见我还在这里教训这几个王八羔子。”
大庆河也不在意,哼哼了两声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有了四当家的消息,想知道四当家现在在哪里,你以后就要让我喝酒,而且还要把你珍藏的那瓶‘玉雕酒’给我喝。”
清风压根就没有在意,狠狠在一旁一名偷懒的兄弟屁股上踢了一脚,才不经意的骂道:“滚你丫的,想喝我的‘玉雕酒’?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要知道那瓶就我可是足足珍藏了……等下等下,你刚刚说什么?四当家的下落?快说快说,老四有什么消息?”
大庆河装腔作势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用右手拉了拉衣角,左手拍了拍肩膀,慢悠悠不咸不淡的说道:“急什么啊?不急不急,您忙您的,我有的是时间,唔……估计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有兴趣知道四当家的下落,我……”
“等等……”清风一手拉住他的肩膀,狠狠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笑骂道:“行了行了,只要你说的让我满意,给你喝半瓶,告诉你你可别再得寸进尺了。快说。”
大庆河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以后可要让我喝酒。”
“混蛋小子,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好好的把你收拾了,奶奶的,怎么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像个老娘们一样啰嗦。再不说信不信‘玉雕酒’你一口都捞不到?”清风气骂。
“哼哼……”大庆河丝毫不吃清风那一套,扭头就要朝着厉彪那里走去。
“停下……”清风苦笑:“算了,我是怕了你了,你小子敲竹杠的本事真是见长了,我答应你,你小子就快说吧!”
大庆河一副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表情,轻咳了一下,在清风要吃人的眼神中慢吞吞的说道:“至于四当家的在哪啊!嗯,你出去这个大门,就能见到了。”
“什么?”清风面色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一脚踢在大庆河屁股上,捧喷着口水骂道:“混蛋小子,别看你长的像个老头子,在我眼中你就是个小屁孩,撒谎,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让你不老实。”
大庆河愤怒的等了他一眼,扯开喉咙就叫:“大当家二当家的,你们来为我主持公道啊,三当家的要揍我。”
修炼中的厉彪厉辛同时睁开了眼睛,面色古怪的朝着修炼中的两人看了一眼,身形一晃,带出一连串的幻影,立即达到两人身边。
“我说庆河,你不在门外呆着,怎么跑进来了,难道你起了上进心,要好好的修炼,争取突破到凝练期?嘿嘿,好事好事。”
大庆河面色一变,苦笑道:“二当家的,我可不是要改变主意,就我都成了这幅模样,再修炼也没有啥前途了,还不如悠闲自在的过下半生,你们就别逼我了。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刚刚跟三当家的交换条件,结果我告诉他,他却不相信我的话,而且还踢了我一脚,你们看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得住他这一脚吗?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交换条件?什么条件说来听听,要是怪老三,我们就帮你出气。”厉彪嘿嘿笑了几声,这些年整个庄子全数笼罩在修炼的气氛中,每个人心头有顶着巨大的压抑,如今有了笑话,两个人自然乐呵呵的看热闹。
大庆河大致的说了下交换条件,原本喜笑颜开的两人面色一变,同时朝着外面奔去。
沉重的大门关的格外严实,当厉辛一脚踹开,两人当场愣在那里。身后紧跟而来的清风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外叼着香烟,正在喷云吐雾的江晓晨。大庆河从清风身后遛了出来,笑呵呵的在清风面前打了个晃,搓了搓双手嚷道:“怎么了?三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踢我的精神头呢?嘿嘿,咱们爷们说话可要算话,一定要算话。我的‘玉雕酒’酒你可别忘了,我以后忌酒的严令也要作废。”
清风一手推开大庆河,呆呆的朝前走了几步,超过厉彪厉辛两人,喃喃道:“你真是老四?”
江晓晨嘿嘿笑了一下,压下心头激动的心情,调笑道:“怎么?难道这么多年不见,三哥你就不认识俺了?难道你得了老年痴呆症?还是修炼的境界高了,看不起这个四弟了?”
清风这时才反应过来,上前紧紧抓住江晓晨的肩膀,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听到江晓晨的故意呼痛声,清风才笑道:“真的是老四,嗯啊!没错,就是这模样,成熟了一些,高了一些,对对对,就是我家老四,还是这么帅,这么……这么……”
厉彪和厉辛两人也走了上来,同时围在江晓晨身边,两张脸激动的无以复加。
“还是那么的招人想念。”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咦?爸,大伯二伯,你们在干什么?这是谁啊?”一名年轻人皱着眉头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只手上,还拎着一个酒壶。“来来来,儿子,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江晓晨,你们的四叔。”清风脸上绽开了花儿,自己这百多号人,在这里那么多年,都是因为在等这个兄弟,如今兄弟们一个个修为打进,也都是因为当年东方悬空塔送来的大批灵丹妙药。
“他是四叔?”清山面色古怪的盯住江晓晨一阵猛看,好半响,才疑惑的问道:“不会吧老爸,您不会是思念我那个传说中的四叔着魔了吧?你看看他,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四叔?”
他说的也有道理,在场的,除了清风显得年轻了一些,但也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而厉彪和厉辛他们因为达到凝练期比较晚,看上去都有四十多岁的模样,而江晓晨,此刻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二三岁。更何况他从小就被灌输了四叔是多么厉害,多么英雄的人物,此刻江晓晨看起来,却是灰头灰脸,衣衫不整。
江晓晨笑道:“你不会也以为我会披着战神盔甲,手持灵器,圣器。身后再跟着千儿八百的手下护卫,脚踩着祥云,头顶金冠……来到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清山吃惊的问道,满身的酒味让江晓晨无语。
“刚刚我那清河侄儿已经说过了这样的话。”江晓晨大笑,清风的这两个儿子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懒汉,一个酒鬼。
厉彪狠狠在清山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混小子,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叫人啊!当年俺们见面的时候,你四叔比这可要年轻多了。”
“四叔。”清河乖巧的叫道,他不怕自己的父母,不怕庄子里的汉子们,就怕这个大伯,每次练武,自己都被他揍个半死,他还美名曰:想要揍别人,就要先学会挨揍,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挨揍可是什么都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