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法兰克心里明白,淋漓对于迷毒这整件事采取的行动都是正确的。如果是换做其他保镖,可能法兰克早就给予丰厚的奖励并予以重任。
可是,她是淋漓,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在我——法兰克·霍尔斯的心里,她不是一个保镖,她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她的姓名是我想要的未来妻子的姓名,他的样子就是我喜欢的人的样子,她的生命我视之,比起我的更珍贵。我所珍惜的本不多,除了父亲传下来的经济帝国,弟弟布兰诺,就是淋漓。
因此,即使知道她的判断没错,即使知道她这样做是对的,她不安全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可我还是忍不住愤怒她用自己万分之一会死的几率去赌。
圣者帕特里克,我在你的教堂向你祈求。说来讽刺,我法兰克·霍尔斯今日一切所得全部都是自己努力所得,一分一毫都不曾侥幸获得。
可我今天却在你的教堂,向你祈祷。所以,如果你真的存在过,如果你的神迹还可以再现,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的祈求。要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什么。这是自然的规律,是丛林的法则,也是万物的平衡。我在此向你起誓,如果你成全我的所求,我愿意拿一切来换。
在包间休息时,信息控制中心的负责人,65岁的凯恩斯拿来了月亮的资料。Blanca在我的默许下带淋漓四处参观,布兰诺也跟去了。
随手翻看凯恩留下的资料,越看越发现月亮不简单。在我的印象里,月亮只是一个美得没有灵魂的玩偶。漂亮、精致的脸庞没有任何生气。只能依附于男人而活。在我目前为止的人生经历中,这样的女人并不少见,我的身边几乎充斥着这样那样的女人。
可是,一夜之后,我却记不起她们的长相和名字。久而久之,女人就成了我暖床的工具。当然了,我也会给予相应的报酬。在这一方面,我从不吝啬。
霍尔斯家的男人早婚的不多,结婚的都是找到了能够成为灵魂伴侣的妻子。灵魂伴侣,真的有这样的女人吗?我多次嗤之以鼻。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都没有契合自己灵魂的。渐渐的,我看清了女人的可怖嘴脸。
那些一块块的石头,在她们心里却是无价之宝。甚至有此我和布兰诺打赌随便给了一个女人一块赝品宝石,她当时的的样子贪婪有愚蠢,简直可笑之极。往后,我不自觉对女人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冲撞着走进我的世界,冷冽的扫了我一眼以后直接不客气的询问管家,“你确定他是失忆不是发疯。”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端着碗药和我对视五分钟之后,依然有胆量给我灌药。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在躲过我的偷袭以后,尽然伺机报复再次给我灌药。
她挑衅时总喜欢挑眉。
笑得时候眉毛却是弯弯的。
生气的时候眼睛会眯着。
烧菜的手艺很好。
有时候很聪明,似乎可以看穿一切。
有时候却又很脱线,会笑得像个白痴。
对长辈很有礼貌,总是管家爷爷、管家爷爷这么叫着,对我这个少爷却总是法兰克、法兰克的叫着。
有一天,当我闭着眼睛都能清晰得在脑海中知道淋漓得每一个表情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已经开始走进我心里了。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月亮间接促成了淋漓留在我身边的事实,我可能会杀了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有着如此不堪过去的女人总是耍着各种手段被一次次不停转手,最后终于爬到我身边。还妄图在我失忆的时候坐上霍尔斯女主人的位子,看来,你的确不简单。
只是这样的伪装一旦被卸下,你就被打回原形了。
大猫,她的过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怎么任旧没有动静。
“凯恩斯”,法兰克按下休息沙发上的直接通话键,“帮我查一下大猫的资料。”
“是。”凯恩斯没有挂断电话,“少爷,大猫是地下爵士雇佣兵团的人物,他的资料我们无法查得太过详细。”
“想办法。离开之前交给我。”法兰克命令道。
“是。”对方挂断电话。
“法兰克。”淋漓气呼呼的冲进法兰克的休息室,“你还真准备给我研究出SKIN3啊。”
法兰克轻笑,“你不喜欢?”
淋漓歪着头想了想,“别给布兰诺SKIN3就好。否则我的SKIN2站得地方都没有了。”刚说完,布兰诺就探出了脑袋,“哥。”布兰诺拖长了音节。
法兰克这个时候忽然觉得头很大,但头大的同时,却又一种幸福的感觉。
“这是什么?”趁法兰克发呆之际,淋漓拿过了茶几上的资料,法兰克并没有阻止。淋漓便自己翻看了起来。
布兰诺也走在淋漓身边看起了资料,资料很齐全,所以过了15分钟淋漓才全部看完,布兰诺已经在旁边观察着淋漓的情绪了。法兰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移步到淋漓左侧。
看资料的淋漓很安静,静得没有声息。将资料合起。
淋漓开口,“法兰克,我等会能不能去参观下教堂?”声音还是平时的声音,可是仔细听,却发现里面有些微颤抖。
法兰克没有回答,一时房间的气氛异常诡异。
见法兰克没有回答,淋漓自顾自向外走去,“我再去看看SKIN3的研究室,我可要帮老黑看着他的那些家当。”
淋漓走后,“哥,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用意。”布兰诺不解的问道。
“该让她知道的,我不想瞒她。”
淋漓在狭长的走道疾步,克制住想跑的冲动。大猫,大猫,我不相信你对月亮的过去一无所知。大猫,你就算知道了月亮是这样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行动。为什么你对她就这么好!
不争气的擦干眼角滑出的泪水。我淋漓为你笑,为你哭,你却为什么总不在乎,总不放在心上。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了Blanca的声音。
“没事。”我低着头向前。
“你低着头是想走进男厕吗?”
我急急忙忙抬头,回头看着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美貌女子。
她吐了吐舌头,“作为道歉,我请你喝杯咖啡吧。”讨好的声音,“你这样乱走,也不知道走不走得回来。”
我摇了摇头,“不会,我方向感很好。”
听到我这个答案,她终于失声笑了出来,我也意识到这不过是她的调侃,最终忍不住跟着扬了扬嘴角。
很舒服的女子,看来布兰诺以后没有苦头吃了。
跟着走进地下咖啡厅,里面的光线很明亮,我惊讶于这么深的地下尽然可以宛若白天,她咧嘴笑了笑,“如果你喜欢,还可以调节成海底风光、夏威夷风情海滩、老北京四合院。”她朝我吐了吐舌头继续说着,“3D技术。”
喝着侍者端上来的咖啡,和Blanca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
“做法兰克的保镖感觉怎么样?”
“很清闲。完全不像是给法兰克做保镖,像是专门给布兰诺做厨师的。”
美人小虎牙一露,笑了,“小布爱吃的习惯还没改吗?”
我点点头。
“小布打小就爱吃。”美人露出心疼的表情。
“你很早就认识他们兄弟俩了?”我看他们的关系是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