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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忆年少时风华正茂

“这个壁炉果然很暖和啊。尤其是这两天寒流的情况下。”坐在事务所新砌的壁炉前,林昭感叹着。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是谁砌的。”坐在旁边的楚游笑着自吹自擂,“还不是看你和女王都喜欢这个么。费了我那么多宝贵的时间。”

“你的时间真的那么宝贵吗?自从上次‘名侦探’那个案子漏看一项证据之后,明月姐打发你自己跟案子,你还一个都没接过呢。那里忙了?”林昭一针见血指出破绽。

“冬天太冷,又没有好玩的案子,懒得出去。”楚游微笑,靠在椅子上捧着一杯朗姆咖啡,“你看连女王都舍不得你出去受冻,一个人跟案子去了。”

“什么舍不得啊,”林昭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明月姐明明是接了国安局的绝密案子啊。”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明月姐到底是为什么当侦探的啊?她说一直追寻的事情,是什么?”

“那个啊,”楚游摇摇头,“那个不能告诉你。只有女王肯亲口告诉你,我是没有那个权力揭开她的伤疤的。不过,也许你愿意听她成为侦探的导火索。”

“当然。”林昭睁大眼睛,看着楚游催促他讲下去。

“还是在女王在医学院五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好高考完了我无事可做,于是总是去她实习的医院玩。”楚游无比怀念的神情开始讲述。

“等下,你不是比明月姐小两岁吗?为什么她念大五,你刚高考完?”林扎疑惑到。

“不要拿我正常的念书速度和女王那种变态的速度相提并论好不?”楚游不爽的皱皱眉,“哪有人类20岁念到大五的。喂,你到底还要不要听啊?”

“你讲吧,我不打断就是了。”林昭不好意思的笑笑。

“回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尸体吧…”楚游的声音带着林昭回到了过去的故事中。

炎热的夏天,一丝风都没有,就连蝉都叫的有气无力。“我说,姐啊,我穿着短袖都热的不行,难道你的白大褂不热吗?”“当然不,你安静一会儿不好吗?这是医院。”宋明月不耐烦的回答着楚游的第无数遍抱怨。楚游小声嘟囔着,“什么吗,真凶啊,反正咱们市这种小医院的急救科都不过是摆设了。你在这个科实习过的同学不也这么说吗。”宋明月只是白了楚游一眼就继续写病历了。

忽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响了起来,愈来愈近明月扔下楚游便跑出去。年少的楚游从门内望了出去,只有一个印象,满眼的鲜血。还只有18岁的楚游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动弹不得。宋明月作为医学生,只是惊了一下,马上投入了抢救中。一边止血,一边进行胸部按压,人工呼吸。但尽管宋明月再怎样努力,送来的重伤病人仍旧在同型血液送来之前,死亡了。

这样不是正常死亡的病例必须上报公安局的,来接案子的是宋明月以前的高中同学赵波,“宋明月,你弟弟今天很安静啊,怎么了,动也不动的?”宋明月签下死亡证明,头也不回的说,“别管他就是,看到死人吓到了吧。这个手续我没办过,怎么弄?”

宋明月正在填写表格,就看见两个女人推搡着进来。“你抢什么抢啊,我来给丈夫认尸。你奔什么啊?”看起来年龄较大的女人,立眉吵到。“啊呀,你这人真是…都一样是可怜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年轻的白衣女子叹了一声便转头向宋明月走了过来,“大夫,我丈夫的尸体在哪?”宋明月看只有一具尸体,又看向两个要尸体的女人,只得装着端起架子,“还没办完手续呢,去走廊里等着,待会儿叫你们再进了。”看着两女子气愤的走出去,悄悄拉过赵波,“这怎么回事?”

“这个,呵呵,那个,宋明月,你听我说啊。”赵波挠挠头,“是这样的,在这个人身上我们发现了两个身份证,两个手机,总之了两套身份。所以我们只好向这两的手机上的‘老婆’打了电话希望她们能帮我们确定他的身份。”

“身份证上不是有照片的吗?”宋明月一副‘你很笨哎’的表情。

“那种几年前的黑白照片能分辨出来才怪呢,看起来都有点像。根本没办法确定。”赵波皱着眉头。

“所以说,外面的两个女子,一个是真正死了丈夫的,另外一个只是丈夫的所有东西都被躺在这里的死者偷了。”宋明月好奇起来。

“差不多吧,不过,你想啊,如果身份证,手机之类的都被偷了他的处境恐怕也不太好。很有可能已经被抢劫的人杀了,或扔在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等死呢。”赵波忧心忡忡着,“总之,快点让他们辨认吧,然后你还得进行解剖呢。”

叫进来白衣的年轻女子和蓝衣的中年女子,宋明月简单的向两人介绍了现在的情况,听到有一个人的丈夫并不是这位死者,而有可能只是被偷了东西,两人都有点期待,但马上又不安起来。两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宋明月掀起了该在死者身上的白单。

“这是我丈夫——”白衣年轻女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捂着嘴想要压回去自己的哭声,但那尖锐而凄厉的声音还是重重的划破了宋明月见多了悲苦而渐渐坚硬起来的心。“请节哀顺便。”明月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年长女子怒不可遏的声音,“你怎么乱认尸体?这明明是我丈夫的尸体!”说着就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且悲且怒,“我结婚十二年的丈夫。”

宋明月面对这两张同样悲痛伤心的面孔,异口同声的坚决认定自己的丈夫。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而愣神的一瞬间,两个女子便从怒目相向转向言语往来。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看见什么人也想往上贴,你也不看看你连站在我丈夫身边都不配!”年长的女人首先开口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要不是我丈夫,我能认吗,那不是咒我自己?”显然不擅言辞的年轻女子一面呜呜哭着,一面试图为自己辩解。

“停!”宋明月用手隔开两人,又招招手把赵波叫了过来,“愣着干什么,等着她俩打起来吗?去把你的笔录本拿来啊。”

遇到如此诡异情况而大脑暂时短路的赵波机械的按照宋明月的指示拿来笔录本,“写什么?”

“你们不是都说是你们的丈夫吗?”宋明月转向两女子,“证明给我们看。你们分别说说看你们的丈夫身上有什么伤疤,是做什么工作的,有什么朋友怎么联系。赵波记下来。”

年长的女子抹掉脸上的眼泪,“没问题,我叫唐颖,这是我丈夫叶知秋。他背上有一道伤疤,是以前他见义勇为时被别人砍伤的。也就是那时侯他救了我。他自已开着一个服装公司。我认识他们公司好多人。我可以给你们他们公司的电话,311518。”唐颖像是炫耀自己胜利般挑衅的看了白衣年轻女子一眼。

白衣的年轻女子一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低声但坚定的说,“对不起,我不能说。”

唐颖鄙夷的看她一眼,“什么不能说,你压根就不知道吧。跟人家抢丈夫的尸体,真是不要脸。”白衣年轻女子气的咬着下唇,正要张口反驳又停下来,紧紧地抿住双唇。

“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可是请你说出来吧,他已经死了,不会有更大的麻烦了。你想他死的不明不白吗?”用眼神制止了唐颖要出口的质疑,宋明月柔声劝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那好,我说。我叫李婉儿,这是我的爱人,叶凛。他背上的确是有一道伤疤,只不过是在体内植了追踪器。他其实是国家安全局的,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在一个大型黑帮卧底。他确实还有一个身份叫叶知秋,但那是为了打入黑帮做的准备,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普通商人。我并不认识他的朋友,因为他们卧底组织很严密以防被黑帮发现。”

宋明月和赵波面面相觑。“这个,”赵波咳嗽了声,“这个事情比较严重,真是如此那他有可能是被黑帮发现而下手的,那你们都有危险。这样吧,我先向上级汇报下,调个分队过来保护你们,请你们都留在房间里不要出去,然后我再跟国安局联系此事。”说完赵波就开始忙碌起来,给总局打电话调了中队将急诊室内外围得水泄不通,自己又出去秘密跟国安局联系。

从看见尸体和大量鲜血就一直沉默的楚游突然轻轻开口,问着,“姐,我们不会有事的,对吧。”声音一直颤着,却不肯让在眼眶里转着的眼泪流出来。宋明月走过去,轻轻的拥抱着这个和自己一样从小就见证了太多不幸的少年,“无论如何,还有姐在。”屋子里陷入一片死一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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