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震得张大嘴巴半响发不出一个音。
“不行!”蒲卑和巴侬先回过神来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怎么?”族长不解地捋了捋胡子。
“那个……我……成家……令千金……”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液,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金沙兄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族长见状更是露出疑惑且担忧的表情。
“族长,金沙他……他……还是借一步说话吧。”蒲卑看了看巴侬,把族长带到一旁交谈起来,只见族长一面点头一面朝这边投过来同情的目光。
“你还在这儿干嘛?”瞥见巴侬还在旁边耗着,心里乱烦。
“看你怎么入赘啊。”巴侬斜睨着我,完全一副看闹剧的样子。
“无聊,”我狠狠地甩他一记眼,“要是闲的没事的话还是去关心一下你那些大象吧。”
“来之前就关心过了,好得很。”
“是吗?可是刚才我好像听说象栅被打开了。”
“象栅开了?开玩笑,好端端地谁会去动那个东西。”
“我咯,就是怕它们整天的吃了就睡觉影响发育,所以就叫阿布去放它们出来活动活动,你再不回去我可不敢保证它们往哪里走,要是踩了庄家毁了池塘……”
“不会吧,你在骗我吧?”
“那你就当我在骗你吧。”
“你……”
我无所谓地挑挑唇角,巴侬的表情慢慢僵住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最后还是转身朝饲养象群的山腰跑去。
巴侬刚走,族长他们就过来了。族长神情复杂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无不惋惜的拍着我的肩膀摇摇头,最后轻叹一口气转身走掉了。
“他怎么了?”我被族长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
“没怎么,就是对你很失望。”
“对我失望?为什么?你跟他都说了什么?”
“说你生下来就被诅咒了。”
“诅咒?”
“嗯,说你不能同任何女子结婚,否则克对方家里所有人。”
“这样咒你也太毒了吧。”
“你听好了,是不能同任何女子结婚。”
“真行啊臭小鬼,”我开心地拧了拧蒲卑的脸蛋揽过他,“跟我在一起久了人都变聪明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气温越升越高,我的烦恼也接踵而至,不仅因为闷热还有觅食的蚊虫,虽然有土制的药膏止痒,可毕竟是治标不治本啊。辗转半夜,嗡嗡嗡的声音围着耳畔打转挥之不去,终于忍不住蹬醒睡得正酣的蒲卑。
“怎么了?”蒲卑茫然的坐起来。
“有杀虫水吗?好痒啊!”我使劲抠着身上的疙瘩火冒三丈。
“哦……你等等。”蒲卑一面揉着睡眼惺忪眼睛一面在床脚摸索。
“别动!”看他抓起装雄黄粉的口袋我立刻捂着鼻子制止,“拜托,药粉不是万能的,你以为撒在地上就真的可以驱蚊了吗,满屋子硫磺味能睡觉吗?我求你了,不要逼我和那些蚊虫鼠蚁同归于尽好不好。”
“那你要怎样?药膏不管用,雄黄闻不来……”蒲卑说完倒头睡下,不一会儿就发出轻微鼾声。
折腾了一阵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我轻轻起身踮着脚下床拉开房门,浅泛寒银的月光洒落一地,我常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蓄水池旁,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悄悄擦拭干净,虽然没有洗澡那么畅快,可总比粘着黏呼呼的汗水好很多。这样的日子很无奈,就当作是野外生存锻炼吧……可那些该死的蚊子,总不能每晚跟它们耗着吧?
“阿布?阿布在家吗?”天刚亮,我就探头探脑地推开艾大婶家微掩的门。
“金沙大哥你找我?!”阿布惊喜地从房内走了出来。
“阿布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有什么事金沙大哥尽管说就是了。”
“你能不能帮我织一块这么大的纱布?”
“能。”
“嗯……纱布不需要太紧密了,稍微留点缝隙,大概……大概就是蚊虫钻不进去但是又通风那样……能织出来吗?”
“能是能,就是把梭子之间的间隙调大一点就可以了,但是你要这么奇怪的纱布来做什么?”
“做蚊帐,”我拿出用藤条编好的圆圈盖在织布机上的一块绸缎上比划着,“把纱布中间逢到这个上面以后挂到屋顶上放下来罩住床,既飞不进蚊虫也不妨碍呼吸。”
“蚊帐……”阿布摆弄着我放好的藤条圈,“金沙大哥你真聪明,总是能想到这么多我们想不到的办法。”
“呃……呵呵,都是被被那些虫子给逼出来的……对了阿布,你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尽快吧,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谢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