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漂泊,有时候会特别想家,尤其是锦弦,她想,如果把锦弦接到身边的话,她也不孤独了,锦弦也会接受更好的生活和教育。
……
“裴轻寒,跑啊,你继续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跑到了死胡同,前路不通,身后几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包抄过来,一个个皆凶神恶煞,手中提着棍子。
裴轻寒抹了把脸,甩掉汗水,摆开姿势,邪气一笑,“杜哥也忒不够意思了,这么点人哪儿够我塞牙缝”。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青虎堂的厉害,让你小子给杜哥**趾”。
“啊呸,狗屁青虎堂,我看是马虎堂还差不多,还**趾?我看他是无福消受喽”。
裴轻寒别看年纪小,动起手来可是毫不含糊,一揍一个准,那小拳头挥起来虎虎生风,背上挨了一棍反倒没有丝毫颓势,越战越勇,最终揉着肩膀朝地上躺着的几人一人踢了一脚,听听那脚劲,估摸着肋骨都踢断了。
“回去告诉杜宇,我裴轻寒早晚会杀回去的,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小小年纪的男孩在这一刻,眼底的凶狠血戾暴露无遗,像一头蛰伏的雄狮,吓得几人心底一颤。
裴轻寒冷笑一声,提着皮衣转身离开。
转而看到皮衣纽扣上挂着的链子,忽然想起撞到的那个女孩,他把链子取下来,放在阳光下看看,嗯,是铂金的,看起来挺值钱。
只是当时比较急,忘记问女孩要联系方式了,该怎么还给她?
算了,滨州那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如果有缘会再相遇,到时候再还给她也不迟。
他顺手就把项链戴自己脖子上了,自恋的想着,还挺好看呢。
……
“已经到点了,我们走吧”,候车厅里,钟蝶一手拉着一个走向检票口,纪云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城市。
她的眼神很清澈,有迷茫,有留恋,却独独没有仇恨。
也是,才五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仇恨为何物,即使钟蝶在她面前骂云深骂的再狠,耳提面命的告诉她以后一定要把纪氏夺回来,那是她外公的产业,是要留给她和渺渺的,怎能便宜了外人。
她也从来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过。
钟蝶的老家在平江市的双溪镇上,平江市是滨州的一个下属城市,据滨州大概200多公里,坐车需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中间还隔了三个小城市,纪云涯是被钟蝶给喊醒的,原来已经到地点了。
云渺睡的很沉,钟蝶不忍心叫醒他,她抱着云渺,云涯跟在她身后下了车。
平江市虽小,却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绿化建设做的很好,到处都是植被,天空蔚蓝高远,空气清新,平江还是一个多水的城市,两条河汇流在双溪镇,由此得名,而钟蝶的家,就在两条河的交汇处。
那是一套平房,在周边一众楼房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铁门上生了斑斑锈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前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十分寥落。
南边的一家忽然打开门,一个短发微胖的中年女人出门泼水,看到钟蝶愣了愣,忽然大声说道:“你是小蝶吧,一走那么多年,我都差点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