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排队等了半天,正如李港佳所说的一样有惊无险的过了安检,二人上了客车后相互也没说什么,李港佳不停地摆弄手腕上的黑色手表。李远明见李港佳没搭理自己,也就顺势倚着后面的靠背拿出手机无聊的刷着贴吧,刷了一会李远明的手机突然出现了一行汉字:“贴吧智障多,观贴需谨慎。”李远明心想这手机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着,手机上的汉字又快速地蹦出来一行:“别慌,我是你八哥。”李远明回头看了一眼李港佳,李港佳停止摆弄手表,抬头冲李远明猥琐的笑了笑。李远明对李港佳竖了个中指,把手机放回兜里开始睡觉。
李远明是被李港佳叫醒的,车已经到了Q市,二人下车随便找了个餐馆,吃完后李远明问李港佳:“八哥,接下来是直接去H市还是先在这呆一天?”李港佳道:“这都几点了,咱们现在不着急直接去H市,先找个地方我给你这菜鸟普及一下基本常识。”李远明见被李港佳说成了菜鸟,也是脸一红道:“好吧,是我着急了。”李港佳和李远明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后找了个旅店,二人进屋后李港佳不急不慢地问李远明道:“远明,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你也是个匣客吗?”李远明摇了摇头道:“侠客?你跟我拍古装片?”,李港佳指着自己的头顶对李远明道:“不是侠客,是黑匣的匣!仔细看,看到了什么?”李远明向李港佳头顶看去,这才发现在李港佳的头顶上漂浮着一串半透明的数字,不是很显眼,但确实在那漂浮着。
李远明看着李港佳头上的数字好奇地问道:“这数字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的匣客又是什么?”李港佳坐在椅子上道:“先说匣客吧,匣客就是像你我一样捡到黑匣,而又被黑匣强迫完成各种任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而据我所知,匣客大多是对生活充满了绝望的人,但黑匣为什么要选我们这样的人来完成任务,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很想弄清楚黑匣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这也算是目前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李港佳喝了口水又道:“至于头上的号码则是每个匣客所独有的,机制类似于指纹,每个匣客都不同。当然,如果你不想让其他匣客发现,可以集中精神想着头上的编号消失,这样它就消失了。同理,你再次集中精神也可以亮出你头上的编号。我之所以发现出你也是个匣客,就是通过这个来判断的。”
李远明找了个镜子,对着镜子尝试着集中精神让头上的编号消失,确实如李港佳所言,镜子里头上的编号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李远明感到很惊奇,来回试了几次后最终还是把编号隐藏了起来。李远明又问道李港佳:“那你还知道关于黑匣的其他消息吗。”李港佳道:“我之前做过两次任务,第一次是去希腊偷走一把据说有恶灵附着的红色长矛,妈的,当时老子差点就死成狗了。第二次我出任务是去菲律宾取走一个水晶骷髅头,我也是在那时候知道这世界还有其他匣客,后来我拼了命带走了骷髅头。可是那时侯我的两个同伴却没活下来,俩人的脑袋都被机枪打成了粉碎,算了不提这事了,我再给你说点别的。”李港佳从裤兜掏出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吐了个烟圈后李港佳道:“相对的,你做完任务后在没有旁人的地方时,黑匣就会凭空出现在你眼前,里面会给你大小不定的金砖,还会有张纸单列出几项奖励并交待下次的任务。当然,奖励你只能从中选择一个。比如我手上的这块表,就绝不是现在的科技所能制造出来的,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个微型超级电脑。再比如这个间谍苍蝇。”李港佳一边说着一边从裤兜里飞出了一只一厘米大的黑色机械苍蝇,灵活的在空中飞来飞去。“这苍蝇还算好用,几次救了我的命。还有就是每个人第一次出任务时多半都会给的无限子弹手枪,不过在你做完第一次任务后会消失罢了。”李港佳收回机械苍蝇道。
李远明忽然想起纸单上交代的不得泄漏黑匣的信息这一点,向李港佳问道这么做不怕黑匣的威胁吗?李港佳摆了摆手告诉李远明着一条仅限于普通人,对于匣客则不在此列。还告诉李远明相较于他之前的两次任务,这次的任务应该简单不少,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行事了。二人又聊了一会,李远明从李港佳的话里得知,李港佳虽然看上去彪悍老成,但却只比自己早了一个月出生。而最让李远明感到惊讶的是李港佳曾经是一名红客。辉煌时也攻破了不少外国的政府网站,在黑客界倒也有点小名气。但后来因为华国的教育制度,李港佳整日研究电脑耽误了学习,被迫中途辍学,但他凭着对电子器械的一腔热忱,找了一份电脑店杂工的工作。直到他捡起了那个神秘的黑匣,辞掉了工作成为了一名匣客。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和你一样捡到了黑匣。我先是去了希腊,又跑到菲律宾,现在又和你一起琢磨怎么弄死省长。听起来很骇人听闻是吧。不过我觉得比起做一名电脑店杂工,我更喜欢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人活着就要追求点刺激不是吗?虽然随时会丢掉性命。”李港佳踩灭了他的第三支烟道。李远明向李港佳要了支烟,点燃狠狠地吸进了肺部,烟很辣,李远明却一声不吭地低头一口一口地吸着。他对李港佳追求刺激的观点不置可否,他只是不想混混沌沌地过一辈子,结果上天却给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李远明很迷茫地看着烟雾缭绕在他的身旁,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港佳拍拍李远明的肩膀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没必要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对你说太多大道理,早点睡觉吧。”李远明看着关了灯躺在床上的李港佳,又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片刻后李远明熄灭了烟也躺在了床上,眼睛却是盯着天花板一片茫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去,但也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李远明这样想着,渐渐睡着了。
梦中的李远明走在一条直通天际的悬空楼梯之上,李远明一步一步机械地向上走着,不知走过了多久,李远明一步踏空掉了下去。李远明笔直地下落着,恐惧充满了李远明的内心,他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向下坠落,掉入漆黑的深渊里,被无边的黑暗所吞没,眼前的光也渐渐消失,四周只有漫无边境安静到诡异黑色虚空。
第二天一早李港佳看着挂着黑眼圈的李远明笑道:“一宿都没睡好吧?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但现在就算做任务时我也能很快的睡着了。”李远明道:“我很害怕,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可能是我心理素质的原因吧。”李港佳摇了摇头道:“事实上就算是现在我也会害怕,我有时也会做噩梦,可我学会了克制。这也是你现在很迫切的要学会的一点。”李远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刚刚上网查过了,今明两天从这发往H市的车票已经卖光了,我们要等到后天才能出发。这两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找点乐子。”李港佳说道。李远明不禁有点好奇,又想起了之前在夜来香旅店的香肠大妈,颤声问道:“你不会要带我去做大保健吧?!我事先声明啊,你要去自己去,我宁愿在旅店躺上两天。”李港佳一阵大笑道:“龌龊!咱要带你去的地方比大保健更刺激!”
“那是啥?KTV?台球厅?还是网吧?”
“那都是屁!我带你去Q市最大的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