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张云天疯狂得撕扯着一切,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嘴里发出阵阵吼叫,突然冲向了紧闭的大门,一双手如爪子一般狠狠抓去,瞬间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爪印。
轰。
张云天的手一下穿破了木门,就在此时也停了下来。
“我。”张云天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可是发现喉咙干痛无比。
张云天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满屋子的废墟,又看了看赤身裸体的自己,最后又看向了门。
“尼洛?秦鹰?小妹?”
门外几人一听,顿时兴奋得准备开门。
“哈哈。大哥没事了。”秦鹰大笑得把一条大木棍抱起,甩到院子里。
“先别开门,我衣服没了。先拿件衣服。”
艾贝儿脸上一红,离开了门口。
尼洛嘿嘿笑着,往一边房间走去,最后只找了一件破烂马褂。艾贝儿从井边把早上准备扔掉的破衣服又抱了回来。
“总算没事了。”林佐贤感叹道。
秦鹰将衣服一件件从门缝里塞进去等了一会,才几个人一起将门上堆放的东西清理掉。
门一开,几个人就一脸好奇得看着张云天。
“我到底怎么了?”张云天指着房间里的一切,疑惑问道,自己身体的肌肉硬度不用去实验,光感觉也比以前强壮了起码好几倍,而身体更有一种漂浮的感觉,好像随时脚下生风可以飞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笑容,最后秦鹰又将冥化的事讲了一遍,张云天心里带着几丝不安,如果真的如此,那以后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心情。可是为什么千万人中只有自己这样呢?难道和自己来自不同世界有关。
林佐贤眼睛微转得一沉思道:“大哥。你最好剃个光头,学会控制好自己的心情,永远保守冥化的秘密。要不然,我们都会很危险。”
张云天自然明白,拉扯了一下头上乱糟糟的黑色长发,剃光头?似乎太难看了,本身身体瘦弱,再剃光头,简直就和路边的小混混一样。
木头呵呵笑着,摇头道:“大哥。不要剃光头。我们东部人不是有一种可以改变头发颜色的涂料吗?涂上以后需要特别的水清洗才能变回远来的颜色。你把你头发涂黑了,再变身就不会有人看见里面的白头发了。这城里就有那东西卖。”
染发?张云天没想到这个中西方混合在一块大陆上的人也有染发剂。
“如此解决就更好了,也省的让人怀疑。现在,我们就说说今天晚上的事。”林佐贤的一句话,瞬间将人安静了下来。
城东某宅院内。
一个身高近两米的高大汉子坐在巨大藤椅上,满脸怒气得看着地上发出阵阵血腥臭味的尸体,眼角也微微抽动,已经盛怒到了极点。而旁边几个汉子也忧心忡忡得坐在一边,互相交换眼色。
啪。
高大汉子将手边的茶杯狠狠得砸在地上,站起了身子。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黑瘦男人。
“查出什么消息没?”高大汉子沉声问道。
黑瘦男人摇了摇头:“城东几个老大最近一直都没动静,也没有消息说谁要扩张!”
高大汉子瞪眼怒视:“废物,要你们干什么用。就这么丁点大的西诺亚城死了人你们都查不出来?”
黑瘦男人低头不敢搭话。
“大哥。也许胖子真的是倒霉遇见了什么缺钱的家伙了,那些人抢了钱,怕是早跑了。”一旁坐着的金色卷发男子小声说道。
“抢劫?一个西诺亚城好说有钱人家也有几百户,抢谁不好,抢那个身上每天带着不超过十个金币的胖子?”高大汉子的一句话将众人堵了回去。
高大汉子脸色阴沉,心里慢慢寻思着,他感觉一丝不寻常,这事明白得是冲自己这边来的,胖子跟着自己一起出道,虽然实力不够,但是却是几个人当中的第三把交易,手下也管理一个暗赌庄,难道还是内讧?高大汉子不敢确定,脸色疑惑得看了看下面几人。
“这事不管是谁,我都会查出来。如果谁敢起内讧,别管我心狠手辣,杀了他全家。”
众人一听,顿时脸色突变。
一整天,张云天和林佐贤、艾贝儿在外面闲逛,买各种贵族应该有的东西,包括衣服还有首饰。而张云天的真实目的是查看整个城东的地形。而秦鹰则带着剩下几人去购置长剑和刀。
天色渐黑,七个人围在大火盆旁,早早得吃了点东西,喝了些酒。
张云天放下碗,看向了几人,最后一点头道:“木头,尼洛,小妹。你们呆在家里,小心一点,如果发现不对,就逃到城东十里外的树林里,到时候我们会去找你们。”
尼洛一听,当即站了起来,着急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去?”
“尼洛,你状态不好。而且你的元素攻击还没有练好,去了也没什么用。”林佐贤沉声道。
尼洛一听,脸色微变,将手平放在胸前,手掌向上,一双眼睛凝视着自己的掌心。
突然,手掌出现了一个火苗,而这个本来只有蜡烛火焰般大小的火苗在迅速攀升着,直到最后变为了一个手掌大的红色火焰腾腾升起。
尼洛满头的汗水笑着,突然,手往旁边一推,那片火焰急速飞了出去,打在墙上,发出一片焦黑:“这么大的火球,还是有点用处的。”随即又对张云天和林佐贤道:“大哥,三哥,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是我不能总这么窝着。只有尽快克服一切,我才能真正帮上大家。我不想成为废物,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报仇。”
“好吧。木头,小妹留下。我们走。”张云天没有多犹豫,该下决定的时候不可犹豫,这是他一生的信条,而尼洛的确需要尽快克服自己的一切。
夜黑风高,杀人夜。整个西诺亚城都被黑暗笼罩着,而月亮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芒,这个夜里只有杀戮。
一个小赌庄外,一个金色卷发男人满怀心事得站在门口,左右看着,连进进出出的客人也懒得招呼。
而街道对面深处,阴暗巷子里的高墙上,坐着三个人。
“老大。这家伙就是金毛狗,一阶毁灭者实力,前两年刚服用的进化液,原来就是我们城里的孤儿。”胖子汉斯小声说着。
张云天点点头,本能得摸向自己的裤子,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世界,根本没有香烟。
“老大。快可能,那金毛狗往西边走了。”秦鹰提醒着,人已从墙上跳了下来。
张云天一听,连忙和汉斯跳了下来,跟着秦鹰追了过去。
金毛狗快步得走着,街道边的妖艳女郎没有给他任何兴趣,直到走到一个幽静的巷子口,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跟着,才快步走了进去,没走十多米,人一闪,进了一家院子。
张云天站在巷子口微微皱起了眉头,三人都相信金毛狗肯定没发现自己。
“走墙上过去。”张云天看了看四周环境,带着三人隐到一旁黑暗处,准备从墙上走过去。
三人一路小心得来到那座院子围墙上,见到金毛狗和一个女人推门而出,连忙下了墙躲在暗处。
“宛如,你先去你表姐家待上几天,过几天我去接你。”金毛狗扶着女人往外走去。
那女人点着头,有一点不舍,最后道:“老公,你要小心点。我等你接我。”
张云天看着女人离去,三人都没有动。而金毛狗送走了女人,又再次转身回了屋子。
“女人就算了。我们进去。”张云天说了一声,人已经向院子摸去。
“轰!”
张云天一脚踢门而入,秦鹰和汉斯瞬间冲了进去。
“你们是?”金毛狗刚搬开自家的柜子,听到外屋子一声巨响,只见三个人冲了进来,刚开口问,见到对方已经冲向了自己,一跃冲向一边窗户,顺手已经拔起了刀。
可是,一个一阶毁灭者怎么会是三阶毁灭者的对手。
金毛狗刚想破窗而出,只见一个身影已经闪到了自己身边,金毛狗连自己手里的刀还没拿稳,只感觉腰间一阵冰冷,全身已经没了力气,眼睛发黑,瘫倒在地。
“找钱。”张云天对秦鹰和汉斯交待着,手里又补了两刀。
杀人不需要废话,张云天的信条,电视里都看多了,往往坏人做坏事,害了自己的往往是废话太多。
“老大。这家伙钱还不少,有七块水晶币,没给那女人都带走。”汉斯笑着从金毛狗刚搬开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箱子。
张云天一点头,从金毛狗身上又找出一个钱袋,扔到了汉斯的怀里。
“去佐贤和尼洛那里看看。”
杀戮的夜晚,一整夜,张云天的心里只有杀戮,他知道这只是自己阴谋的开始。
城东的一条巷子深处,林佐贤和尼洛蹲在隐秘处,而两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衣着极为暴露,样貌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只是女人面容呆滞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林佐贤和尼洛两人的贼眼在她身上看来看去。
“三哥。这女人倒是很听话哦。站着半个小时了,也不觉得累。”尼洛嘿嘿笑着。
林佐贤轻蔑一笑道:“她只是个窑子里的妓女,平常得狠,对预言者的催眠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忽然,巷子的入口出现三个人影,林佐贤和尼洛瞬间站了起来。
“我。”张云天低声喝叫道。
林佐贤淡淡一笑,转身来到那个一直发呆的女人面前,低声说道:“打开院子门,带我们进去。我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
妖艳女人木纳点头,向巷子深处走去。几人连忙跟上。
女人大概走了三十多米,转过一条弯道,来到一条院子门口,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上面的铜锁。
“等一下。”张云天眼睛微微转道:“让她自己进去敲门,进门以后直接脱衣服和刀疤上chuang,让她兴奋一点,卖力一点。”
林佐贤听了微微一愣,砸吧了几下嘴巴,对女人交待道:“你自己进去敲门,然后把衣服脱了,刀疤做什么都不要反抗,死死抱住他就好。好了,带一点笑容进去吧。”
女人微微点头,木纳的表情出现一丝笑容,在月光下还有几分动人。在几个人目光的护送下,一直走到了门口,抬手敲了几下门。
“他娘的,半夜三更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不一会,里面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咒骂开了。又过了一会,门开了。
那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看到眼前身穿裸露内衣的女人,眼睛一咪笑了起来:“哎呦。乖乖。你半夜三更来我这干嘛?不会想我了吧。快进来。”
女人一点头,走了进去。消失在几人视线里。
“今天怎么这么急啊。来,让爷好好疼你。”里面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几人嘴角一笑就准备进去。
“等下。好戏没上台呢。让他快活会。”张云天顿时叫住了几人。
几人口干舌燥得又顿了下来,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响亮喘息声。胖子汉斯开始不由自主得挠着头发。房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娇媚,张云天也越笑得开心。
“好了。我们进去。”张云天一提剑,走进了院子。
屋里,刀疤在女人身上驰骋着,好像失控的野兽,凶猛得展示全身每一分活力。
“小****。你抱这么紧干嘛?”刀疤嘿嘿笑着,可是心里却兴奋无比,女人抱得越紧,他越兴奋。
突然,刀疤感觉身后不对,灯光下多了一片黑影。
刀疤一转头,只见身后五个人,三个拿长剑,两个拿匕首,正一脸嬉笑得看着他和女人的床戏。
“你们干什么?”刀疤感觉一丝恐惧,想推开女人,可是那女人却死死抱住自己,怎么也不肯放开。
“婊子。快放开我。”刀疤一着急,一掌拍在女人脑上,顿时女人头歪向一边,口吐血沫,两眼泛白死了过去。可是那双手,依旧缠在刀疤的腰上。
完了。刀疤知道自己完了。
呼。
剑刃带着风声。刀疤已经怒瞪,人头已经滚落在地,脖子喷溅出鲜血,撒在墙上,触目惊心。
尼洛身子微微颤抖,背过身子走了出去。
张云天微微皱着鼻子,对汉斯道:“收钱。”
林佐贤看着那女人,淡淡叹息:“我本来想留她活路的。”
“不。这条路她早已经自己选了。”张云天冷漠的声音在林佐贤耳边响起,人已经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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