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智者和愚者之分。只是,每个人所看重的事物不可等同吧了。假如,我是那个有钱的女人;假如,你的爱人又正是我之所爱,即使明知他是另有图谋,我依然会清醒地心甘情愿地去上当受骗。如果,被骗是一种愉悦;如果,金钱能换取我所追逐的欢乐与愉悦,又何尝不可为呢?”
1
伊眉的话语,把我牵引到那个有葡萄满枝、有绿草遍野、有银色橄榄树亭亭玉立的Castll‘inVilla庄园。
我幻想着那位卓越的夫人与她那曾做过意大利外交官的旧罗马贵族PrincipeRiccadoPignatellidellaLeonessa先生,坐在有橄榄枝包围的庄园酒吧里相依相偎的美妙。
我甚至幻想,我能携着林辉去到一个荒原,在荒原里种上我喜爱的紫藤树,用爱筑起一幢精巧的小楼,在这座洋溢着浪漫氛围的小楼里弹琴、写书,为我们的爱情生一群美丽可爱的孩子,开始我心之神往的美丽人生……对林辉的思念,像罂粟一样纠缠着我。
想见林辉、思念林辉的欲念,巳令我进入无法自拔的绝境。
我的灵魂、我身体的每一细胞,均巳进入一种疯狂祈盼的状态,就像无法摆脱毒品诱惑的瘾君子,在自控与无法自控中痛苦地挣扎。
然而,我对林辉所有的思念、等待与祈盼,却只能静止在华美空寂的屋檐下,让灵魂与肉体在无可言说的痛苦中煎熬。
我疯狂地拨打林辉的电话,在我永无止境的呼唤声中林辉的反馈是嗳昧的。
林辉翁翁地说:
“我真的很忙,今晚我真的来不了。”
林辉真的很忙么?
因为忙,而抽不出一点点时间见我么?
难道我的时间就很从容么?!
从林辉的托词中,我读懂了他无声的话语。
我知道他是在迥避。
然而,他的迥避与躲藏却更激化了我对他的思念,更强化了我对他的追逐与祈盼。
今夜的月光如水,水一样温柔的月光,洒照着我的小花园。
而今夜的我,却像一个在自控与无法自控中挣扎的瘾君子,在思恋与孤寂中煎熬。
我的心,穿越时空的遂道,追逐着我和林辉共同穿越的每一个景点,用追忆串制成迷人的风花雪月。
我沉溺于这种自造的风花雪月之中。
突然,我的门铃响了。
月光下,一个如烟云如月影一样飘逸的女孩子,出现在铁艺护栏旁。
这不是伊眉吗?
这小女子,有些像聊斋志异里的妖魅亦或是仙女,她总是意想不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伊眉呀!还记得么?”
孤独的夜晚,能有一个听得懂自己话语的人陪伴,也许比独自承受孤寂要松快些许。
于是,我用微笑招她进门,让坐在园子的休闲椅上。
“愿意陪我喝酒吗?!”
我淡淡地说。
“有什么不可以呢?”
伊眉幽幽地笑了,笑声清脆如珠玉轻轻撞击的声音,眼睛却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让女佣送来我专饮的红酒,用水晶杯斟上色泽优美的葡萄酒,一杯递给伊眉一杯留给自己。
她轻轻把玩酒杯,水晶杯在她的手里一闪一闪,折射出奇丽美妙的光彩。
“这酒一定不错!”
她说着轻轻地啜起一小口,望着我:
“Castll’inVilla庄园酿造的SantaCroce红葡萄酒,对吗?”
我惊奇地扬头看她:
“一年只生产10000箱的世界经典名酒,不看标志你居然能品出来?”
“你不也有红酒女皇的雅名么?你能,我为什么就不行呢?”
她很自信地笑了。
“可是,在中国大陆只有我与一位富商的夫人有此藏酒呀!”
我说。
伊眉却诡秘地一笑,说:
“这位夫人,一定很可爱而且不吃醋!”
“何以见得?”
“能迷恋一个极富魅力、美丽妖娆的寡妇酿造的美酒,她能是一个世俗的女人么?”
伊眉说:
“美丽妖娆的酿酒者CoraliaPignatelli为了逃离都市的渲嚣与繁华追求爱情与环境的绝对惟美,携着她的第二任丈夫PrincipeRiccadoPignatellidellaLeonessa在Siena以东的山丘上筑建起一座独具情调的庄园,在庄园里种植葡萄,用葡萄与爱情酿造着酒之极品。”
我惊叹于伊眉对于SantaCroce红葡萄酒的认知。
于是,因思念而生的愁绪,在这美丽的酒的浓香中淡化。
伊眉说:
“那位美艳的妇人,不仅仅是著名的庄园主、卓越的酿酒师,而且还是一位具有浪漫情怀的诗人。”
伊眉的话语,把我牵引到那个有葡萄满枝、有绿草遍野、有银色橄榄树亭亭玉立的Castll‘inVilla庄园。
我幻想着那位卓越的夫人与她那曾做过意大利外交官的旧罗马贵族PrincipeRiccadoPignatellidellaLeonessa先生,坐在橄榄枝包围的庄园酒吧里相依相偎的美妙。
我甚至幻想,我能携着林辉去到一个荒原。
在荒原里种上我喜爱的紫玉兰,用爱筑起一幢精巧的小楼,在这座洋溢着浪漫氛围的小楼里弹琴、写书,为我们的爱情生一群美丽可爱的孩子,开始我心之神往的美丽人生……2伊眉却忧心地笑了:
“这种美好的的幻想,只有你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有能力憧憬。”
她说着,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
我示意她自己斟酒,并随意地问她:
“在生活中,你最希望得到什么呢?”
“爱情、金钱还有健康。现在,我已拥有爱情和健康,而最缺少的则是金钱。”
伊眉告诉我说:
“我是一个十足的无产阶级,我心中有着实际的什划,我绝不可能像你一样生活在浪漫的风花雪月之中。”
她的目光空洞而真实。
我的确不太理解这种女孩的心理状态,她们的心理好像排斥金钱,却又崇尚金钱。
他们排斥与崇尚的程度是一致的,超常而极端。
我兴奋在这种于我完全可以实现的梦幻里。
伊眉却打断了我的梦想,她问:
“你常喝这种酒么?看来你比我想像的更有钱,对吗?”
我轻轻嗟叹一声说:
“曾经也有人问过我这种问题。不过,问我的人是我的爱人。我告诉他,我的一切拥有均是我的智慧与汗水所凝。至于,很有钱或一般有钱这种概念我并不清楚。当今中国,有钱的人很多。”
我不知道,为何又记忆起林辉曾经的提问。
用样的话题,只是从林辉的口里说出来要显得顺耳一些。
“那么,你对金钱的观念是怎样的呢?”
我笑了。
笑着问答她:
“对于金钱我没什么感觉,我是一个感情至上的人。”
“那么,你会为爱而放弃对金钱的向往与追逐吗?”
她不信任地盯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不可以呢?”
如果,我能获得林辉全部的爱情,我完全可以放弃我的一切拥有,而把心放逐到唯美的爱情之中,在爱情的伊甸园里,用树叶挡寒、吃爱情果实度饥;我还想养一群美丽的孩子,女孩像仙女一样美丽、男孩像天使一样可爱。孩子们的背上长着天使一样可爱的翅膀,可以在我的视线里任意地飞翔。
我把我的幻想诉与伊眉。
伊眉却忧心地笑了:
“这种美好的的幻想,只有你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有能力憧憬。”
她说着,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
我示意她自己斟酒,并随意地问她:
“在生活中,你最希望得到什么呢?”
“爱情、金钱还有健康。现在,我已拥有爱情和健康,而最缺少的则是金钱。”
伊眉告诉我说:
“我是一个十足的无产阶级,我心中有着实际的什划,我绝不可能像你一样生活在浪漫的风花雪月之中。”
她的目光空洞而真实。
我的确不太理解这种女孩的心理状态,她们的心理好像排斥金钱,却又崇尚金钱。
他们排斥与崇尚的程度是一致的,超常而极端。
我们正聊着的时候,毕欣的笛声又幽幽地飘了起来。
透过夜的微光,我看见毕欣的目光溢满着期待与哀愁。
女孩突然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一定是你的崇拜者吧?我常见他在你窗前吹笛。”
我不知伊眉的笑声是羡慕、是妒嫉还是嘲笑。
我无需考究,也不想考究。
我顺着她的话题问:
“除了你那位年轻的导师追你外,还有其它的男孩追你么?!”
伊眉亮着一双大眼睛说:
“你没发现我的美丽与众不同么?追我的男孩起码有一打之多。”
“噢!”
我相信她的话语绝无夸张之意。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她的。
“你说你是一个现实的人,那么,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拥有金钱与权力的男人做你的爱人呢?”
“在我生活的阶层,除了老师就是学生,我没有机会遇见真正有钱有势的人。”
“所以,你便只好暂时接纳你的导师做你的爱人。所以,你又不甘心过一般清贫学子的生活,而突发奇想鼓动你的爱人去算计一个贫穷得只剩下金钱与权势的女人,对吗?”
“对呀!”
伊眉的回答一点也不隐诲!
“但是,如果你与你的爱人同时出击,成功的概率一定更高。”
我的话语,明显对她有所不恭。
我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谁真的比谁蠢,谁真的比谁高明。
她似乎也看出我话中的荆棘,一脸无助地说:
“你不是暗示我去骗男人的金钱吧?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我认识的人除了老师就是学生、除了农民便是工人,我不像我的爱人能遇上那么一个特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真有那么丑陋、真有那么愚蠢么?你就不怕他会爱上那个女人么?”
“不会!”
她很绝对地:
“那个女人样子也许有几份高贵,但她的头脑像婴儿一样单纯,男人实际上是不会爱这种女人的。并且,我的爱人对有钱有势的人与生俱来有种敌意。再说,他在性方面也不是那种很渴望的人。”
她的自信像一毒汁一样,渗透着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似乎被一种阴气紧索着。
但愿我不是那个被阴谋胧罩住的女人。
我默默祈祷着。
我再次抬眼审视眼前的女孩,秀气的眉眼白皙的皮肤,如烟如云的神情,还是硕士在读,怎么看、怎么想,也似乎离阴谋、毒辣相距甚远。
“也许,这女孩子地只是在与我开一个有点特别的玩笑吧!”
我竭力使用着逆向思维,尽可能把一切想像得美好一些。
可是,她却似乎有意识地粉碎着我美好的愿望。
她那美如樱桃的唇又在开翕。
“我是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我的爱人最最欣赏的就是我能把美善与丑恶一体化得那么完美。”
她的话语,像地狱里飘出的带毒的气体,令我恐惧;而她的声音却如珠玉一般美丽,像琴声一样悠扬动听。
我的心灵,绝对排斥她的思想、观点、言行,但却又被她那如烟如云的神情所吸引。
“呃,你有爱人吗?”
“确切地说是我爱的人。”
“他不爱你吗?”
伊眉的眼神掠过一丝兴奋之光。
“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最起码,今夜我等不来我的爱人。”
我一想起林辉的失约,心就丝丝牵痛。
“我不知道他今晚怎么会失约,连电话也不给我一个。”
我的话语轻软得有一丝哀伤。
女孩却幽幽地笑了。
“你很爱他?”
我点头。
“那么,你会为爱而付出吗?”
她的话语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阴谋。
“除了我的生命与幸福,其它一切都可以。”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那么,你认为什么是你的幸福呢?”
这次却轮到她迷惑了。
“幸福是一种感觉,一种毫无模式可以对照的感受。比方说,我对写作很迷恋,从事写作的过程不是痛苦、劳累,而是幸福。它是我的精神需求。而,经商却不是。获取金钱、拥有金钱,对我来说并非一种幸福。”
“真的吗?”
她的眼神告诉我:你是在玩高尚、说假话。
但是,我不想辩驳,也不必再作解释。
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对幸福二字的认知。
“爱一个人,也是幸福。恋爱时的浪漫、等待、痛苦、忧伤、祈盼,都是别样的幸福。”
“你所言说的,你视之与生命同等的幸福,都是需要金钱为附丽的,而这一切只有像你这种女人才会追求那种虚空的幸福。”
我说:
“不对,你我之间的区别,是在于各自的个人生存态度和对金钱的不同认知。你对金钱追求太过,因此连爱人都可以借予他人。”
我笑了。
她却说:
“谁又愿意这样做呢?没有金钱,还侈谈什么浪漫、爱情呢?”
“其实,你和你的爱人对金钱的追求态度是一种病态。”
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说:
“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你对金钱没有感觉,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缺少过金钱。”
她的话语,似乎不像第一次相见时那么自信与锋芒了。
也许,她自己也悟出那种阴谋策划,并非是智慧与高尚的代名词。
我突然怜悯起这个女孩子来。
于是,我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我只想传递予她一种浅浅的关怀与爱意。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智者和愚者之分。只是,每个人所看重的事物不可等同吧了。假如,我是那个有钱的女人;假如,你的爱人又正是我之所爱,即使明知他是另有图谋,我依然会清醒地心甘情愿地去上当受骗。如果,被骗是一种愉悦;如果,金钱能换取我所追逐的欢乐与愉悦,又何尝不可为呢?”
女孩讶异地看看我,幽幽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说:
“冰子姐姐,我,我该走了。”
“是呀,你该走了。你们的计划还没成为现实,你的爱人还要去远门。”
女孩子在离开的那一刻,我知道她心里充满了忧伤与失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