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牧打算继续去其他摊位看看,接到宋军的电话,叫他一起去吃午饭,看看时间还真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二点了,约定在出口处见面。
乘坐宋军的汽车,来到一家附近不错的饭店,在等上菜的时间里,三人闲聊了一会,陈牧看着宋军的情趣不是很高,好像有心事。
“宋大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陈牧关心的问道。
“唉!没什么,今天在赌石大会上,好几次看上的玉石都被对手抢走了,店里存货已经不多了,希望下面能够运气好点。”宋军也是心里有气,感觉有些压抑,忍不住说了出来。
“都是姓孙那小子太可恶了,我们只要看上的玉石,他都会跟着抬价,明显是跟我们作对嘛!”刘师傅也怀着一肚子闷气,喝了一口茶,恨恨的说道。
原来最近因为国内几大玉石矿脉产量大降,国外运来的玉石往往经过几次倒手,价格相对昂贵很多,各家玉石首饰商人手里都缺货了,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赌石大会,大家都是打算趁机多屯点货。
这次宋军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打算就算不赚钱也要多屯些玉石,可是这是碰到了对头,孙氏集团旗下的玉石珠宝店,开在宋军的店面附近,为了击垮宋军,甚至不惜亏本抢夺玉石,人家财大气粗,宋军可不能跟人家硬抗。
刚想着怎么安慰两人,就听到门口一个嚣张的喊叫声:“这破酒店,这不是为了下午继续在赌石大会买玉石,我真不来着穷酸的地方。”
听见这声音,宋军和刘师傅脸色更加难看,陈牧好奇的转头看去,一个趾高气昂的青年人,身后跟着几个跟班,走进酒店来。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二十来岁,粉头油面,到也长一张好脸蛋,就是面色苍白,明显纵欲过度,走路时腿脚虚浮无力。
“这就是孙氏集团的少爷,孙耀光,他老爸把“孙氏玉石珠宝店”交给就是给他玩玩,练练手的。”刘师傅指着进门的青年说道。
宋军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连看都懒得看这二世祖,省的一会菜上了没有胃口吃。
孙耀光刚好目光扫到陈牧他们这一桌,坏笑着走了过来,“怎么着?宋老板,还没打算打道回府啊!我看你也别忙活了,我跟直说了吧!你去也是白去,有我在你买不到玉石的。”
“当然了,你要是让你老婆陪我和几杯酒,我有可能就从手指缝里漏几块玉石给你。哈哈哈。。”说完,孙耀光**的笑着。
“你。。。。”宋军以前当过兵,性格火爆,虽然经商多年磨练了很多,可是看见对方这么挑衅,依然忍不住想揍对方。
“宋大哥,别冲动,你现在动手没有好处的。”陈牧看见宋军要动手,立马伸手拦住对方,孙耀光身后有两个人明显保镖,一旦动手真不一定淘到便宜。
“我们买不买的到玉石,你说的不算,赌石大会又不是你们家开的。”陈牧对着孙耀光反驳道。
孙耀光打量了一下陈牧身上的地摊货,“切”一声,没搭理陈牧扭头走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家下人穿的都比他穿的好,在他看来陈牧穿的简直乞丐装,跟对方说话太掉价。
虽然被鄙视了,陈牧也没怎么生气,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土地爷,虽然不是实质上的,那也没必要跟对方这种角色怄气。
拉着宋军坐下,好生劝解,询问原因,这才知道,孙耀光掌管孙氏玉石珠宝店后,本来不怎插手管理,一次偶然机会遇到宋军的老婆赵丽颖,出言调戏,被宋军教训了一顿,由于当时没有带保镖吃了大亏。
从此就恨上了宋军,千方百计挤垮宋军的玉石店,幸好孙耀光想锻炼儿子,不允许儿子使用非法手段,只能正当竞争,宋军才能撑到现在。
“宋大哥,别担心,他在厉害,难道还能把整个赌石大会的玉石都买完了!我们肯定有办法的,来吃饭,下午还要去赌石大会呢!”陈牧把筷子递给宋军宽慰道。
“对,吃饭,我们再去赌石大会,我就不信了,买不到玉石。”宋军接过筷子,恨恨的说道。
刘师傅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他不是很看好现在的情况,赌石大会的玉石虽然不少,可是买玉石的商家也不少,如果被一家财力雄厚的对手盯上了,想买到何意的玉石确实很不容易。
三人都没什么谈性了,匆忙吃完饭就直奔赌石大会场地。
孙耀光看着出门的三人,低声对着身边一个人说了什么,那人点头应是,看着手下紧随三人而去,孙耀光眼神透露出得意。
再次来到会场,陈牧还是与宋军分开行动,没办法,宋军买的都是开好的玉石,重要的是分辨玉石的品种和价值,他对玉石可没什么鉴定能力,还是打算自己寻找玉石,不过他也打算好了,留几块翡翠给宋大哥的店面。
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沿着方向一家摊位一家摊位的搜索,带着一股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气势。
还真别说,下午的运气真不错,刚走了五家摊位,就碰到了两块合适的全赌毛料,一块黝黑透亮的要价六千块,另一块黄中带灰的要价八千块。
本来想跟老板讨价还价的,可是人家一口咬死自己买的是翡翠原石,不是满大街的烂石头,就值这个价,陈牧真想呸他一脸,你要是能保证自己卖的石头里都有翡翠,老子掏钱还心甘情愿,你这么一大堆的亏本货,好不容易才淘出了这么两个,你还有脸说卖的是翡翠原石。
要不是陈牧能够看透石头,还真以为他知道里面有翡翠呢!懒得跟奸诈的老板继续墨迹下去了,直接刷卡去切石了。
“小伙子,你这两个石头买的不划算啊!不管是色泽还是品相不好,算了,花钱买个教训吧!”在等待切石的时间里,一个六十多岁的中山装老大爷,围着陈牧的石头细致的观察后说道。
陈牧听这话,低头看着自己买的两块石头,一阵无语,我买的是里面的翡翠,也不是买两个石头放家里摆着看,还品相色泽呢!要是真是两块石头,十块钱我都不会出。
虽然对于老大爷的话不敢苟同,但也知道人家是出于好意提醒,“大爷!没事,我就是玩玩,我对这些也不懂。”陈牧点头笑着回应道。
周围的人听到老人的话,都一脸同情的看着陈牧,好像已经已经认定他的毛料里肯定没有翡翠,注定是个杯具。
四周的目光让陈牧浑身不舒服,怎么大家都是买了不确定有没有翡翠的毛料,老人一句话自己就成了众人眼中,自己就成为了其他人眼里,花钱买石头的傻瓜呢!
他哪里知道,这个中山装老人是赌石界小有名气的葛大爷,入行四十年,阅石无数,年轻时以赌石发家,十赌七中,别以为这个概率不太高,在赌石界已经相当辉煌的战绩了,不过现在年纪大了,不再做这么刺激的事,没事帮人分分析毛料,研究研究原石作为兴趣。
幸好前一个解石已经解完了,四处零落的雪白石头,彰显着赌石的残酷显示,在众人的叹息中,买家失魂落魄的走下台。
“哎!既然是玩玩,就别太当真了,小伙子,一定要平衡心态。”葛大爷看着走下来的前个买家,怕陈牧也会太过投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嘞!大爷,您放心,我没那么脆弱。”陈牧招手工作人员把自己那块漆黑的毛料台上切石机。
看着陈牧年轻又充满活力的背影,葛大爷仿佛想起四十年前,自己也是这么个年轻,就一头扎进了赌石界,经过多少次摸爬滚打,吃了多少次亏,才练就现在的眼力。
“希望他不要受太大的打击才好。”葛大爷暗叹一声。
固定好毛料,陈牧这次不打算自己切,赌石大会有免费的切石师傅,他也懒得去自己费尽,虽然自己能够看见翡翠的位置,但是专业的货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其实在他心里有一句话是“能使唤别人干嘛要自己干活呢!”。
拿起标记笔随意的在石头上画下切割位置,仿佛不是切翡翠,真的是切石头玩而已。
看着陈牧这么随便的画,葛大爷摇了摇头,怎么能这么切呢!就算品相不好,人家也都小心分析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割位置,哪能像这样看都不怎看就划线,万一真的有翡翠呢。
“还是年轻啊!”,看着陈牧清秀中略显稚嫩的脸庞,葛大爷想道。
切石师傅可不管那一套,反正石头不是他的,雇主说怎么切他就怎么切,切坏了也不是他的,买家指挥切割在他看来反而是最好的结果,自己没有责任,也不用小心翼翼怕伤到翡翠。
切石师傅调整好切石机,对着毛料果断的切割下去,那动作潇洒的,仿佛着不是几十万的石头,而是一堆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