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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书案前,挠着头转着笔,嘴里假装的嘀咕:“要不晚上找张子轩再研究一下。”偷偷斜瞟凌言枫的脸,想知道他的表情,他会功夫耳力一定不错,看见他的眉毛有轻轻的抬一下,我想他一定听到了。
那天告诉张子轩拔火罐的方法,第二天见他,还抓着我要我给他做个火罐,他想要详细的知道我了解的一切,好吧,这是继太极之后他白天对我态度急转的又一高潮。
可晚上我怎么在屋顶上等都不见他出现,没办法,只有引蛇出洞了。没错,我猜想晚上见我的根本就不是张子轩,试问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个性,当然精神分裂是一种可能性,可是,为什么一个人身上会有不同的味道呢?
张子轩是个大夫,整天都和药材打交道,他身上总是有股子混合的药味儿,而我晚上见的张子轩的身上没有,那天我们近距离接触时我闻到了股子熟悉的味儿,不是别的什么地方的,正是凌言枫书斋的那大书案的味儿,那大书案是上好的紫檀木,总是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那天凌言枫将我拉进他怀里时,我就闻到了在晚上的张子轩身上同样的味儿,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本来那天就是要去找问张子轩,可是有正好碰上了小思澜生病。小思澜生病的这几天,凌言枫的贴心照顾让我对他的好奇心又增添了几分。
其实我本来就不敢肯定那个是不是凌言枫,因为晚上的那人,不仅不像张子轩,更不像凌言枫,他们的性格截然不同,可是凌言枫对小思澜的态度一天三变,让我不禁猜想凌言枫的真实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
看到凌言枫似乎听到了我的话,我要开始计划晚上的行动了。一个下午都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太阳要下山了,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个时候凌言枫又急急的叫住了我。
“歆泪,思澜想让你去陪陪他,你要是不想两头跑,那就让思澜去你的院子暂住吧,这样你就不用那么累了!”我歪着头看了他半天,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事儿的,有什么累的,小思澜想我陪他,我去他那就好了,他的身子刚刚才好,就不要折腾了。”说着就要出去,凌言枫一把拉着我的胳膊。
“不行,你这两天太累了,就这么定了,我亲自将思澜送去。”怎么这么像是把儿子丢给我了呢!
“啊,好,好吧。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小思澜来了好直接休息。”纳闷的瞅了瞅他,还是先回去拾掇拾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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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院子没多久,凌言枫就带着兴高采烈的小思澜来了。我又再次猜想是不是凌言枫根本就不是晚上的张子轩(下面简称‘晚张’),要不然他干嘛像是要破坏我们见面似地,到了点灯的时候还不走,小思澜都哈欠连天了,他还在喝着他跟前的那杯茶,都已经淡成凉白开了。
“咳嗯,啊,天都这么晚了啊,小思澜累了吧,先去歇下好不好啊?”
“不,思澜要陪爹爹,啊。”都困的眼皮打架了,还要死撑。我瞪了凌言枫一眼,没事还不走是要干嘛呀!
“碧玉,是不是到落锁的时辰了?”忍不住想要催催他。
“小姐?”碧玉在身后拽拽我的衣服,小声道。
“哦,已经这么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他突然站起来,笑呵呵的说。我和碧玉对看两眼,都觉得莫名其妙。刚刚怎么没一点觉悟呢。
“歆泪好生休息,思澜在这儿要听你泪儿姐姐的话,不要淘气,爹爹先走了。”小思澜迷糊的应着,我让碧玉先抱着小思澜会卧房,起身送凌言枫出去。
“凌少爷慢走。歆泪不送了。”礼貌性的向他道。
“嗯,歆泪回吧。”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就手关了院门。回到屋里碧玉已经安顿好小思澜了。
“碧玉,你就先歇下吧,我上去坐坐。”
“小姐,不要太晚了啊,最近你太辛苦了。”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碧玉打着哈欠进了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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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顶的老位子,想着今天的计划又失败了,再过两天还来不来的及,这两天小思澜又呆在我这里,我要找什么理由去找张子轩呢?一个未婚女子去找一个未婚男子,是要被说闲话的,晚上不是没有人知道吗?再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啊,明天就去。正想着就听见‘晚张’的声音响起。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好,声音有点不耐烦的感觉。
“你不是也没休息吗?”我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已经在心里觉得他是个假的了。
“你不是在等我吧?”他在我面前站定。俯身看我。
“我要是说是呢,而且不止今天,我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我看见他的眼神变的凌厉,可不愿退缩,突的站起身来,抓着他的手臂,将衣袖扯了上去。
“歆泪就这么急吗?”我这时根本就听不进他的任何话,一心只想看他的手臂,正如我的猜想,他的手臂上根本什么也没有。我抬起头疑惑的看他。
“你根本就不是张子轩,你到底是谁?”我有点后怕的朝后退了一步。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屋顶上。我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总是不记得自己的位置。硬是保持着平衡不肯认输的一直盯着他。
“说啊,你到底是谁?”此刻我已经不管自己是不是有逼问的实力了,死咬着问题不放。今天我一定要知道谜底。
他看我的态度这么强硬,反倒放松了,竟然痞痞的坐了下来,“谁说我不是张子轩,我就是。”
“不胡说,你不是,你手臂上没有火罐儿的红印。”
“什么红印?”他听我说什么红印,不明白的问我。
“你连红印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张子轩,你到底是谁?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别想要糊弄我。”我坚定的看着他。是,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