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把中间部分修改了一下,大家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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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写的如此光怪离奇,为何没有被朝廷设为禁书呢?”
黑夜已经慢慢袭来,整个荣京城之内一片灯火光明,路上行人依旧络绎不绝。
吴忧坐在大堂之上,掌柜已经离去,整个药铺只剩下他和几个小厮。
在诊治了几个病人之后,闲来无事便翻起了刚刚买回来的《异论》。
“这书里写的尽是妖魔鬼怪之说,一个一个故事编绘而成,若是平时早就被例为禁书了,但是这本书市面上流传甚广,怪哉。”
吴忧翻开了书读了一两句,心中却是甚为不解。
将书翻到封面,上面赫然写着“白孝儒著”,吴忧这才明白原来此书乃是元蒙王朝当今唯一一位大儒所著。
这白孝儒今年不过四十,却已经名扬四海,门下弟子填其室,就连龙威王吴龙轩见了他也要下轿施礼,地位崇高显赫。
大儒这个称号在乾坤大陆之上也不过四五个,这白孝儒能够被世人认可成为一代大儒,学识自然是丰厚无比。
“既然这本异论乃是白孝儒所著,我当要好好研读一番。”
吴忧心中想着,再次翻开了《异论》。
寻常儒生根本不会看这种荒诞不羁的神怪故事,在他们的心中只有经义,礼法,策论。
特别在科考之前,那些儒生更不可能看,但是吴忧看它,却正是为了准备科考。
先前不知道是白孝儒所著,他也准备放弃,可是知道以后这才一口气读了下去。
“啧啧,这异论之中虽然篇篇俱是讲妖魔鬼怪,但是其实每篇都蕴含一个寓意,不愧是我朝唯一一位大儒,难怪皇上那么尊敬他。”
“此次建国三十周年恩科,朝廷必定要派遣出德高望重,才高八斗之人前来当主考官,符合这个要求的似乎俱是白孝儒门生。我多揣摩揣摩其中的寓意,迎合了他门人的口味,必定能名列前茅。”
“虽然我自忖才识不在别人之下,但是如果不能迎合考官口味的话,即便是妙笔生花,怕也取得不了好成绩。”
吴忧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心中却雪亮的很。
“咦,阳神为何物?”
读到一篇故事之时吴忧顿时起了疑惑,只得继续读下去。
“呼,原来如此。”吴忧顿时摇摇头,“这白孝儒似乎也太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了,居然写出此等神鬼之说。”
人初生,肉身和神魂便已存在,肉身就是身体,而神魂存于天庭之中,直到逝世之时才被下尸神携出身体,回归阎王殿,最终堕入轮回,或是再世为人,或是鸡鸭鱼狗,不可猜测。
而古有神通者,分为两种,一是修炼肉身,最终成就武神;二是修炼神魂,最终成就阳神。
“主宰人身体行动思考的乃是神魂,出窍后称之为阴魂,人目不能见,无形无质,魂魄一团,只能依托外物显示灵异。而阴魂修炼成阳神之后,可显化出无数法相,排山倒海,长生不朽。”
吴忧细细的读道,略微一思量,便已经明白其中道理。
白孝儒将人的一生比喻成了阴魂和阳神,开始之时如同阴魂,等到学习成才之后便为阳神,那时在自己的领域可排山倒海,甚至如同儒家孔圣人,将学识、信念一直传达下去。
吴忧只感觉耳目一新,眼前似乎出现了道神奇的大门。
哐当!
正当吴忧沉思之时,突然桌子之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
吴忧顿时被惊醒,眉头一皱,急忙抬起头向上望去。
“喂,吴忧,看见姑娘我为什么不理不睬,非要我拍桌子啊!”
在吴忧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翠绿色毛皮大衣,脸色红润,目光如炬的女子,年龄也就在十二三岁样子。
这个女子穿得很华贵,说话也丝毫不客气,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她是那户千金大小姐。
但是吴忧却是知道,她叫小梅,是王府“翠玉阁”陆家五小姐陆颖的贴身丫鬟。
五小姐乃是王府正房周夫人的远方亲戚,今年十二岁,乃是从小就许配给大世子吴昌天的未过门的媳妇,娘家在南方有钱有权,在王府之中深受吴龙轩和周夫人的喜爱。
正因为如此,跟随陆颖前来的丫鬟都不卖王府之内寻常下人的帐。
吴忧虽然是王府的世子,但是一个死去的侍妾所生的儿子,根本没有人把他当回事情,在王府之中有些下人更是屡屡欺负他,当然都是不敢当着吴龙轩的面。
吴忧在王府之中深受委屈,现在沦落到外戚的下人也敢欺负到他头上。
“你有什么事情?”吴忧抬头看见了小梅之后,又低下头去,拿起《异论》看起来,也不理睬这个丫鬟。
小梅看见吴忧身上穿着还没有她一半的好,再者王府的二世子居然要跑出来打工赚钱,简直丢尽了王府的脸面,不由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小姐知道你在药铺当坐堂大夫,她有些事情不方便问别人,所以叫我来问问你,喂,你听见我说的没有?”
看见吴忧坐在桌子前,拿起书翻看丝毫没有在听她说话,小妹顿时怒气上升喝道。
“哼,这是你和主子说话的态度吗?”吴忧猛然抬起头来,双眼微微眯起,此时他唯一能够自保的也就是令他恨之入骨的“二世子”这个身份。
小梅惊讶的看着吴忧这副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吴忧这副表情,以前别人就算对吴忧差点,吴忧也只是一笑而过。
可是小梅并未害怕,反而不屑的笑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府的二世子了,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对我无礼,我今日便打你又怎样?”
“掌嘴!”
吴忧大喝一声,顿时把小梅吓了一跳。
小梅正要发作之时,吴忧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平静,靠在椅子之上,幽幽道:“看来你忘记了当仆人第一天,总管教过你什么了?”
闻得此言小梅的脸色顿时腊白腊白,若是她不按照吴忧的话所做的话,传出去她定然会被流放一千二百里,最后贬为贱籍。
“我……”小梅顿时有点惊惶失措,她既不想求吴忧,也不想自己掌嘴,整个人愣在那边,再也没了先前的傲气。
“呵呵,我跟你开开玩笑呢,你一个小姑娘,我会和你计较什么?”吴忧眉头舒展开来,但是手指却在桌子之上敲了两下,“还好你今天碰到的是我,若是别人,怕是你早就被打的躺在床上不能行动了。”
小梅顿时脸上布满怒气,可是始终没有敢发作起来,吴忧刚才的脸色让她怕了。
看来吴忧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非想象中那么的懦弱。
“你来寻我有何事?”吴忧继续拿着《异论》看了起来,仿佛在他前面站着的并非小梅,而是一栋石像。
“小姐叫我问你,如果身体出血不止,如何是好?”
“身体出血不止?”吴忧一愣,随即道:“伤到哪里了,会一直出血不止?”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就开副药方就是了!”
小梅眉头微微皱着,回答起来似乎也有些不自然。
“好啊,不过我事先说明,若是你小姐因为吃了我随便开的药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到了衙府我可把你今日的话全部说出来。”吴忧眼睛盯着书本之上,回应小梅。
小梅心中有怒气,可是却又不敢发作,原先想要戏耍一下吴忧的,没想到反而被吴忧戏耍了去。
“小姐下身流血不止,又怕出丑于众人,故叫我前来询问一番。”
小梅的声音很小,小的只有吴忧一个人听见。
“嗯?”吴忧也是一愣,原来是这件事情,怪不得小梅扭扭捏捏的。
吴忧虽然心中有些好笑,但是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神情来,随手拿起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几种药。
“并无大碍,只是月例来了而已。你照着药方抓药,回去煎熬半个时辰即可,让你家小姐这两天尽量不要外出,穿暖点,喝暖点,不要遇寒即可。”
小梅也不说话,拿起药方就叫药铺的小厮抓了药,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见小梅走出药铺大门之后,吴忧却突然皱起了眉头,“今日我倒是凭着地位压住了她,若是日后我碰到一个蛮不讲理,却又不顾及我地位的人该如何是好?”
“如果我学得一身本事,再次遇见那样情况也不会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以我此时的经济,还不够来学武,还需想个办法才是。”
吴忧早就动了练武的念头,只是实在没有那么多银两来维持。
练拳脚的话,即便是去武馆拜师,每月也要花上二三十两银子,吴忧一月的月例钱不过三两,甚至还没有一些王府的下人来得多,就算加上药铺的月俸,合起来也不过七八两银子而已。
王府之中倒是有不少武功高强的护卫,但是吴龙轩早就明言禁止吴忧学武了,谁会胆大包天触犯吴龙轩的威严呢?
“听说百年以前大陆之上武风更盛,家家户户可以出两三两银子买到习武的教材,传闻当时有一部《武藏》和一部《道藏》,里面讲的练武,修道,倒也让不少人成才,只是不知道为何如今却一本也见不到了,要是能够得到就好了。”
吴忧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