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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上半部(21)

--滚是要滚的,不过,滚的不是老子,是你!还有你们,你们没有东家了,解放了,也给老子滚!

--你,你,你说啥?

--死婆子,把你家房契、地契拿来,大爷我放你一条生路!

--房契、地契就是我的生路!你不给我银子,我凭啥给你房契、地契?

--你还想要银子?买卖呀?哈哈!死婆子,锤子要不要?

--你、你、你说啥?

--少他妈废话,拿来!

--你是想大白天当土匪呀!剐毒呀!你打死我吧,我他妈死也不会给你龟儿的!

--打死你捞毬!滚!滚出甑子场!不要让老子看到你,死婆子!

琼、几个长短工、狗,在乌的吼声中,纷纷跑了出去。两个老幺架着珍拖出门外后砰地闩了大门。珍捶了一阵门后,似来了主意,立即向广东会馆跑去。

乌和两个老幺很快就从珍家祠堂等处搜出了房契、田契和金银细软。看着盖有红印的房契、地契,乌想到了什么。他闯进扣儿的书房拿了纸笔,写了一份珍家房产田产已转让乌家的契约,又在老柜抽屉里找了一个印泥,然后对两个老幺说,走,找他们签字画押去。

这时,有了敲门声。老幺猛一拉门,蛋就扑趴在了院坝里。乌哈哈大笑如打雷如放炮。蛋还在地上,乌就把那张契约递在了他的脸下。

蛋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后,面对三个煞星,就抖抖索索窸窸窣窣签了字盖了指拇印。事毕,说:大爷,我可以走了吧?乌说:走你妈个蛋!走,跟老子到江西会馆见你婆娘去!蛋说:见扣儿?乌说:对呀。蛋疑虑重重朝门外走去。乌顺手就抄起一条长板凳狠狠向蛋的脑瓜儿砸去,蛋摇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乌又上去踢了两脚:真他妈是个软蛋!绿软蛋!

有个老幺拿一根食指在蛋的鼻孔下一试:大爷,没气了!乌踢了这个老幺一脚:放你妈的屁,大爷我没气了?去,把这个绿软蛋扔到死人沟去,让他跟他麻友天天打死人麻将!临出门,又说:回头告诉五爷,让他买把大锁,把门给我锁了!没有本大爷发话,谁也不能进来,安也不行!

扣儿从江西会馆回到家里,太阳早已平西。她推开门,走进院坝,几只正闲庭信步的麻雀叽喳着飞回到了老槐树上。她喊了阿妈又喊了蛋,还喊了琼和狗,见无有应声,就进了屋。整个大宅空空如也。扣儿不知咋回事,回过神后,就出门去问隔壁人家,问了上隔壁,又问下隔壁。两个隔壁都说:你婆婆、男人?他们去了香港了,房呀地呀的,转给乌家了,上午就上路了,咋啦,你不晓得?

扣儿把家里翻了个遍后,就乌乌稷稷伤伤心心哭了起来。房契田契金银等细软什么东西都没了,不是走了是啥?扣儿想得通他们的走,甚至想得通他们撇下自己的走,想不通的是,他们母子竟然会不给自己言语一声就偷偷的走!

她不知道今晚住哪儿?不知明天怎么活?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觉得错也是他们错。如果非要怪我扣儿有错,那也是他们小心眼和他们误会的错!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我扣儿与安与鱼儿有那些岔嘴巴谣传的丑事儿?她忿忿地说,如果真是这样,要走也该是我走呀,怎么反倒你们走了?你们不想见我,想我走,好,我走就是,这就走。

她突然觉得她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都成了狗屎,一堆淹没自己的狗屎。她此刻变成了一头母狼,一头对偷噬自己那一窝狼崽的人类充满了仇恨的母狼。仇恨熊熊燃烧了一会儿后,她一下又感到自己的仇恨多么无力,就像豹嘴里的狼,狼嘴里的羊,羊嘴里的草,草嘴里的露珠,露珠嘴里的镜片,镜片嘴里的光环,光环嘴里的空气,空气嘴里的空气。到头来,我就是空气。是啊,空气,空气就是没有,就是不存在。

她决定把自己变成空气,变成不存在。

她站在独凳上,把一条绫带抛向屋梁,两头合拢系了死扣,往脖子上笼,刚踢了凳,门就被踢开了。来人一抱扣儿,扣儿就像轱辘绳上的桶,一下滚进了来人的怀里。扣儿一看是鱼儿,挣脱了他的身子。

鱼儿安慰她了好一阵,扣儿还在说要死要死。

--我要死!

--我鱼儿在,你死不了!

--我要死!

--除了找死,别的都行。扣儿,就是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吧!

--我不吃饭!

--那吃啥?

--吃酒!

二人离开宅子去鱼儿那个破屋时,已是黄昏后。鱼儿锁了珍家老宅,把钥匙塞进扣儿的衣兜,说:喏,钥匙,大爷把房子借我了,你先住着吧。

珍家母子偷逃香港两天了,扣儿呆在家里想了很多。

一直以来,扣儿认为珍家母子对自己都很好,不好的应该说只有两点:一是缺少一只小雀雀,二是隐瞒了缺少一只小雀雀的真相。简而言之,不好的其实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婚前隐瞒了小雀雀,因为如果不隐瞒,她就不会进入这个家,不进入这个家,就不会没有小雀雀,就才是女人。是女人,而不是女人,算哪门子事儿呢?

扣儿想到这些,突然就觉得自己山青水秀的外观很保守很光鲜,内心却很飞扬很流氓。自己从外到里是想很保守很光鲜来着,那样就贤妻良母了,可谁让自己妻了,谁让自己母了。没有小雀雀与后人的女人是不妻不母的,不妻不母的女人又是啥呢?不妻不母扯开说是两件事,合拢说又只是一件事,追溯起来还是小雀雀。

她就想,一个小家庭其实就是木匠的若干构件组合而成的,而散落开来的构件,必须靠榫头的楔入才能走到一起,抱成一团。小雀雀就是榫头,就是创立组成家庭、坚守维护家庭的温软而强大的榫头。榫头松了,家就分神了;榫头朽了,家就散架了。好的榫头与家庭同生共死。榫头就是整个系统的命门与机栝。

想到这层,扣儿非但不觉得自己下流无耻,反而有一种神圣的壮丽与广大。这样一想,就越发认为珍家母子的不对了。如果非要检讨自己的错误,那就是安与鱼儿这两个男人,见到自己时,比见到别的女人脸色更低调些、更柔顺些、也更慌乱些--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前者要来当自己的干爹,后者要来当自己的保护神,可自己还是自己啊!

结合偷逃香港事件,她对珍家母子下的结论是:不对、不地道、不仁义、丧尽天良。自己至多在思想上下流无耻,而他们却在行动上无耻下流了。对这个结论的应对就是仇恨。女人对爱往往是用身体完成的,对仇恨也不例外--六十多年前,中国很多女人对很多事往往都是用身体完成的。扣儿完成仇恨的方式是,首先让自己的身体随一条白绫升入天空化为空气,失败后,又听任身体被蛋以外的男人随意蹂躏与践踏。

现在,扣儿对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完成了一切。她正为自己完全空了是一张白纸了而暗自庆贺并茫然失措时,又被另一个男人完全塞满了写满了。这个人就是鱼儿。现在,迅捷得可怕、凶猛得可怕的一场暴风骤雨后,她对珍家母子不爱也不恨了,扯平了,两清了,她只想鱼儿。可刚想到鱼儿,而由于鱼儿与自己的线索太多、还没厘清迷雾开好头时,她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更夫的梆声与喊声。

各家各户,乌司令有令,到下场口水井坝,看解放军啰!

乌司令有令,各家各户,到下场口水井坝,看解放军大官啰!

看解放军大官啰!

虽然都解放三十九天了,但甑子场人还没有正二八经见过解放军。指导员那身既无领章又无帽徽的军服他们并不认可,关键是,解放军应该是一支队伍,而指导员是一个人,哪有一个人的队伍,所以指导员不是解放军。有些运粮的解放军也有经过龙洛,但他们从不进入甑子场,只从场镇外边大路上匆匆而过。禾带的那个班的公安战士倒像模像样,可还没看真切看过瘾就打枪了逃走了。

总之,看见解放军的只是少数人,听解放军说过话的更是少之又少。况且,运粮的解放军与打败老蒋的一身武功的解放军能一样吗?况且,解放军大官与解放军能一样吗?所以,更夫的吆喝对瓷实镇民的想象,是有无穷的诱惑力与强大的号召力的。

扣儿对看解放军与看解放军大官基本没有兴趣,但对去下场口水井坝却有兴趣,她知道,鱼儿一定在那儿。于是,她决定不再想鱼儿,直接去看。

她对着镜子稍稍理抹了一下衣着和头冠就出门了。

外边正下着冬天那种细密缓慢的雨,从树冠和蜷缩在树冠里的鸟的视角看出去,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个伞顶外,那些向下场口水井坝流去的基本上都是斗笠与草帽了。扣儿也是一顶伞,且是绛红的,所以在流动的灰色人群中很显形儿。

人流流到水井坝后,就出不来了,就像水流入湖团后,就不能返回溪河了。各家各户的人站在湖底,回头望时,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堰堤--那些荷枪实弹横刀竖棒的反共救国军构成的堰堤。

水井坝堆满了人,但坝子中央围着那棵老黄桷树还是空了一块地。树边三副担架上躺着三名救国军头目的尸体,尸体边笑眯眯站着穿国军军服的乌、鱼儿。雪儿也穿国军军服,但她凝着眉,裂着身子,极力躲着那些尸体。一个杀猪匠在不远处架着大火烧开水。乌很高兴人群中露出的那种来看解放军和解放军大官、而没看见的疑惑与惆怅,就在人群开始小声议论时,他抽出手枪指着天空打了一枪,并随着枪响的震慑与寂静大喊一声:

带上来!

一群人押着另一群人沿东大路向水井坝老黄桷树走来。押的人衣服杂乱、举着刀枪,被押的人手无寸铁,身着旧色解放军军装,共二十人,几乎个个身负多处枪伤刀伤一身血红,象走在最前面。队伍人抬着人,人背着人,拉得很长,有的拄着木棍用简易竹木担架抬着重伤的战友,有的直接抬着战友的尸体。这支年轻的队伍除象已过而立外,其他人平均只有二十岁。

这是下午两三点钟,雨还在下着,血水在石板地面踟蹰、观望、打漩、不肯离去。从燃灯寺方向飞来的乌鸦不疾不徐,以螺旋状的轨迹一直跟在这条红色小溪的后面。

这支年轻、英俊、遍体鳞伤、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队伍被带到了黄桷树下。

所有的人都向他们望去。尸体的眼睛中写的啥,永远无从读到了。有一具尸体死不瞑目,带着深深的迷惘与愤怒。活人的眼睛中各有各的内容,有的抱着生的幻想,有的正打着逃生的主意,有的全是必死的决心,有的痛苦,有的惧怕,有的还在计算一道复杂的算术题,但所有的眼睛都似乎与象的眼睛相通,都写着:信仰、坚守、光荣、永生。

但他们的眼睛,一个花甲前的甑子场人是读不懂的,即使安在,安也读不懂。安知道今天下午要发生什么,所以他闭了安府大门,在家蒙头睡觉,看能不能梦见什么。

扣儿压根就没有关注那些眼睛。扣儿对与自己无关的眼睛都不会关注。她在关注鱼儿的时候,感觉自己目光的枝蔓挂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个身影的目光主干正罩着自己的全身。她侧转身子,四十五度,九十度,一百八十度,直到转了一圈,看见的也全是蓑衣、斗笠、草帽和寥寥的伞。

她再次把目光回到鱼儿身上。她觉得鱼儿不光在床上厉害,在大地上也很强悍、很威风、很让自己长脸,只是,一瞥之后的一个闪念让她打了个摆子,她看见并嗅到鱼儿耳朵里冒出的青雾已有了腐烂变质的味道这是什么含意呢?她正待深入想下去,乌食肉动物般的低沉有力的声音一刀砍了下来。

乡亲们,好久没看戏了,今天,我让你们看场大戏、好戏、精彩戏!现在天气有些冷,但我相信,你们看会儿就会热的,热得发烧,发烫!又指着解放军柔柔地说:把他们绑起来,吊起来。

叛匪们拥上来,把象等几位受伤相对较轻的解放军绑了黄桷树树身一圈,把尸体和重伤解放军升上天空,吊在了黄桷树枝桠上。吊在枝桠上的,尸体套了脖子或腰肢吊着,活人或系单手双手正吊,或系单脚双脚倒吊。把这棵虬髯古树,弄得活像一件实景式后现代行为艺术作品。

解放军在绳索的强制暴力体制中与古树产生身体联系时,好几个声带功能还算健全的人纷纷用声音对绳索的主人表达了不满,最后,所有的声音都为象的声音让了道。

象一身正气,面向前方,环顾三方,字正腔圆,朗朗有声:乡亲们,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乡亲们自己的队伍,你们一定是被别有用心、阴谋翻天的极少数的国民党特务煽动和蒙蔽了……

乌打断了象的话:谁他妈蒙蔽了,谁他妈是你的乡亲们?你们抢了我们多少粮,收了我们多少枪,骗了我们多少次,杀了我们多少人,我们人人都有一本变天账哩!扯开旗子,让他龟儿睁大狗眼看看老子们到底是哪方神仙!

一个叛匪举着一杆旗子上前几步,另两个叛匪拉开旗面。象看见青天白日旗面上印有“川康人民反共救国军第六兵团”字样。

象说话了,不过,这次他的目光对象比先前缩小了范围,排除了手拿武器的那部分人:乡亲们,从这个所谓的川康人民反共救国军第六兵团的所作所为来看,我可以负责地告诉大家,他们是十足的叛匪,是人民的公敌,是妄想把刚刚成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变回到中华民国去的、一小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们绝没有好下场,我们解放军……

象像个教师在给学生讲课,他讲了很多,乌也没拦。象讲着讲着发觉课堂上的学生不怎么听话了,没有几个在专心致志听讲,并且,部分学生开始烦躁起来。象一下子感到飞落在了外星球似的莫名其妙,不禁索然无味起来。象知道他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土著,但土著中也是有人能听懂他的北方话的呀。见此情况,象气得大吼一通后,声音就小得有些没有底气了。象,本名朱向璃,时年三十九,太原北营村人,早年系陈庚培养的情报人员。

乌哈哈大笑:他妈的费话够了吧,告诉你吧,关于共产党如何如何好,国民党如何如何坏这些屁话,你们的那个指导员已说得白泡子翻天了,他们也已听得耳朵起茧巴了。你问问他们,他们哪个听了你的话,哪个把你的话当话了?我们东山百姓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国法、族规、家训,无不遵守,你们却无端跑到我们的土地上抢粮杀人,你说,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土匪?你给我听着,听听你的乡亲们怎么想的。乡亲们!解放军要收你们的刀枪,征你们的粮税,可恨不可恨?

--可恨!

--解放军要共你们的婆娘,共你们的财产,该杀不该杀?

--该杀!

--解放军首长,这下你死心了吧。

象见群众一部分在呼喊,一部分在起哄,一部分在沉默,虽忧伤不已、悲怆不已,还是大声喊道:乡亲们,别听叛匪胡说,我们共产党从不共妻!至于共产,只是把富人的产,共给穷人!

骗哪个哟,反正我们没见着,我们见到的,是黑心肠的工作队见粮就抢的狠劲!人群中有人在说话。

--收枪,是因为我们有枪可以保护你们,征粮征税,是因为保护你们的人、保卫国家的人,不能空着肚子吧!再说,哪个朝代不纳粮不征税呢?

我们各人保护各人,我们不需要你们保护,我们种的粮食,凭啥交给你们去胀?人群中又有人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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