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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下半部(19)

扣儿洗漱完毕进入卧室前经过禾的房门,听见禾在里面翻压床板的声音,不禁会心一笑。禾就在自己卧室的隔壁。扣儿睡在被禾睡过的床上,鼻子嗅着禾,耳朵听着禾,心里想着禾,手上摸着禾,一股热流在指尖上跑成禾的大海,不一会儿就幸福得死了过去。

扣儿当天晚上制造的气场,直接影响到了隔壁男人的睡眠。

禾辗转反侧了一夜。禾从扣儿的机关枪里,接收到那个让他又惊喜又害怕的信息后,就开始了他人生有史以来、最严苛最盛大最复杂的一场思考。

思考的结果是,自己不仅必须从自己设置的战场上撤回来,还必须从扣儿部署的冲锋中蒸发掉。

当初他秘密追扣儿,他不知道是把扣儿当成了实实在在的扣儿,还是一个虚幻的乌托邦。而真实的情状是,他一开始就把一个扣儿分成了两个扣儿:他现实的心仓中装着虚幻的扣儿,又在梦的虚幻中追逐实在的扣儿。这么说吧,现实的扣儿是革命的扣儿,至少是革命认可的扣儿,而虚幻的扣儿是不革命的扣儿,至少是不被革命认可、甚至是反革命的扣儿。

当他放下革命者身份还原成一个普通男人时,发现,现实的扣儿有现实的美,虚幻的扣儿有虚幻的美。备受欺凌的外乡孤女、平匪中立下汗马功劳的进步女群众、家毁人亡渴望得到帮助的小寡妇,这是现实的美。穿金戴银风姿绰约的小地主婆、恶霸镇长与匪首竞相追逐的迷人女鬼、出入书院的臭知识分子,这是虚幻的美。为了一身揽二美,他把追逐虚幻的美作为自己的最低目标,把展望现实的美作为自己的最高目标。对于自己设定的最低目标,他想到了当那一天到来时,如何涉险、如何猎奇、如何饕餮大快朵颐,如何把地主匪首以及所有所谓身份显赫的体面人活活气死,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一天会真正到来。

因为他毕竟是革命者。

因为他毕竟是意志坚强、信念坚定、不受儿女私情羁縻的革命者。

所以,当他孜孜不倦的努力,化作最低目标到来的同时,竟骇然发现自己设定的最高目标顿失基脚,正雪崩般向自己压下来--所有的目标都化作了乌有。

扣儿对禾的目标设定与目标坍塌,全然不知。信心百倍的她,还在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积极姿态,做着大戏开幕前的暖场操练。她发现在自己的暖场操练中,禾变得越来越羞怯越来越躲闪,因而越来越可爱。原来男人都是貌似强大,实则一触即溃;原来女人貌似弱柔,实则威力无穷!她发现进攻很好真的很好。

成熟的青年革命者禾的这场思考持续了十日之久,直到自己正准备敞开心扉向扣儿直言自己的思考结论时,扣儿却向他发出了去公园先师楼见面的邀约。

从来没有当过会议主持人的扣儿,却把一个“三人会议”主持得井然有序滴水不漏,以致于禾还没插上嘴,会议就被宣布完成所有议题,圆满结束。不过,话又说回来,女人面薄,心浅,就是真让禾说话,对扣儿,禾又能说啥?

扣儿的心思禾懂,禾的心思扣儿不懂。扣儿不懂禾为什么会在开战之前就决定做个战败者--为什么不能为了获得自己的爱情、证明自己的力量,而放下手头工作去为蛋报仇。

禾明白,扣儿当然知道自己有轻而易举击败安的能力。可扣儿哪里知道,自己于公于私都只能选择做个失败者。扣儿更不知道,对自己而言,失败才是成功。扣儿最终还是知道了这一切,那是在安死了两个月以后。

总之,现在,扣儿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会议”后,扣儿发现两个参会男人一走好几天,很少在甑子场露面,以为都在明着拚力,暗着较劲,不觉为禾捏了一把汗,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哪里知道,禾忙的事,压根与她主持的会议无关,禾不落屋,只是为了躲着她。

百人大花轿到珍家来迎娶她时,她眼泪花花像望着刻骨深爱的情郎一样望着禾。禾却说,去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会像你娘家人一样永远祝福你的。而扣儿想听到的是一把枪的铿锵声音:扣儿,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把你抢走,谁抢,我打死谁!那一刻,扣儿失望之极。

那一刻,禾是恨安的,因为安掠去了他的两个扣儿的美;又是谢安的,因为安不经意间就消解了自己的卑鄙、恶浊和两难。

禾认为,虽然自己是革命者,虽然自己不枉私情,对扣儿,怎么着还是负情,还是理亏。

禾内心深处最大的理亏,他认为是自己把扣儿推向了安这个火坑。以他职业侦察员的眼光,他怎么看不出安突然跳出来、冲向扣儿一个重要原因,是为了向自己发起疯狂的宣战与挑衅?

扣儿可以嫁任何人,就是不能嫁鱼儿嫁安!正因为禾有这个念头,所以,百人大花轿接走扣儿那一刻,禾真的闪现了扣儿希望的那个念头。他太恨安了,以致于他对安的那点谢,远不足恨的亿万分之一。

安算什么?流氓、恶棍、恶霸、地主、屠夫、土皇帝、花花公子、半蔫老头、妻妾成群的腐朽没落者……

还有,安是串通叛匪者,甚至一直就是一个首领级的暗藏叛匪!

禾自己也感到奇怪,扣儿不管做了什么有通匪嫌疑的事,自己都不嫌疑她,最多认为她也就是一个受蒙蔽者。可安,就是什么也不做,自己也会认为他通匪,何况他还做了!

鱼儿尸体的不翼而飞,对禾来说,是一个谜。他想,干这事的,不是安,就是扣儿,当然,也可能是鱼儿的叛匪同伙,禾才不信当地人所说的鬼神之类的鬼话。后来,他发现,蛋坟旁边又多了一个新坟,并从两个墓碑上的图案推断出,新坟是鱼儿的。既然坟在这儿,他就知道坟应该是扣儿砌的,他不知道的是,这鱼儿的坟是扣儿何时砌的、怎么砌的、为什么砌的。他和两个手下悄悄挖开坟,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原来新坟是座空坟。他们把新坟复原后就下了山。禾没对空坟作进一步的深想,他想到的,也就是一个小资情调浓郁的小富婆,吃饱了饭没事做,而为过往的东西打个结吧。

其实,对于坟,禾只猜到了一部分。首先,扣儿并没打算只砌一座空坟,她想等到三年后,就去二娥山挖出鱼儿的骨头,按客家“拣金葬”习俗,把鱼儿的金坛、罂罐,迁进这个空穴以待的新坟。当然,这个想法未能实现。

--有一瞬,禾从空坟中想到的是,难道鱼儿还活着?可见,正确,真理,往往就是阴差阳错。后来,当他被告知灌县有叛匪像鱼儿时,他就坚信,那就是鱼儿。

两个多月后,扣儿还为安砌了坟。令禾至死都没想到的是,扣儿还为他砌了一座坟。孤女扣儿一生只砌过四座坟,为她的三个带枪的和一个不带枪的男人砌的。蛋的坟,是她委托鱼儿砌的,鱼儿令蓝委托肖砌的。

扣儿砌前三座坟没有任何犹豫,砌禾这座坟却是思之又思,想了又想,这就像坟中人生前对她的情感,前三个至死都是绝决的不悔的,这面前的一个却是犹疑的,若即若离的。总之,为第四座坟砌与不砌的问题,扣儿想了很久,当她终于想通还是该砌时,前三座已自坟草青青了。

禾猜到了扣儿砌坟是对活人的打结,却没猜到砌坟也是对死人的纪念,与死人的对话。

每到寒食、清明、七月半等节时,及死者生日祭日,龙洛各处坟山都是香火点点,袅袅依依。但烟火持续得最长的,就数石碾村这片桃林中的四座坟了。从前一个凌晨开始,到后一个凌晨结束,扣儿二十四小时都在烧纸、说话,跟这个说了,又跟那个说。除了与坟中人单独交谈,她还为大家主持“五人会议”,通过个别交谈与集体会议,四个男人对坟墓外边的大事小事也算是知之甚多,一句话,扣儿知道的,他们都知道。扣儿挨了几多斗,受了谁的欺,哪季收成好,后人出息否,土地变得如何,天气变得咋样,他们都知道。

扣儿已成了四个男人的槷,生前是,死后也是。

男人们没想到,生前给扣儿上课,死后被扣儿上课。男人们更没想到,扣儿不是中共党员,给他们上的,还有中共党课。他们生前没受到的,或没系统受到的教育与训练,死后受到了。

为了让男人们多掌握一些时势资讯,也为了自己与他们的对话更顺溜一些,扣儿拚命从牙缝里抠出人民币,订了从中央到地方的三份党报:《人民日报》《四川日报》《成都日报》。正当她为各级党报内容的大量重复、而考虑砍去其中一两份时,省委宣传部外宣处却根据邮政部门提供的订报单据,把她评为了“订报读报积极分子”。这样一来,扣儿就不好再考虑砍报的事了。但在黄肿病泛滥饿殍遍野的困难时期,扣儿还是砍了报纸,不仅砍了,一砍就是三份。

后来,县委宣传部外宣股一位兼事订报工作的干事,知道了这事儿,很快,镇分管领导也知道了。领导说,不行,必须订上,一份不拉,全订,吃不起饭,还订不起报?这来之不易的荣誉不是哪个个人的,是我们龙洛镇的,再说,我们镇啥时得过如此这般的省级荣誉?所以,一定得保住!钱,镇财政出!

扣儿看了、并且为四个男人读了几年免费报纸后,出情况了。

当时,省上为鼓励扣儿的持之以恒再接再厉,就准备让扣儿蝉联“订报读报积极分子”。镇上秘书把先进材料递给领导审定时,领导就想,自己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就在省上准备下红头文件时,省上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电话。电话说,报纸订单写着扣儿的名字,但不是扣儿出的钱,因为订单发票是报了账的,再说,扣儿可是地主婆、叛匪婆、恶霸婆、历史反革命!省上核实县上,县上核实镇上,镇上还没核实乡上村上就交了一份检讨上去。检讨是领导写的。

领导一听举报内容就晓得是咋回事了。原来,领导睡了出纳却没有及时满足出纳男人想当镇党政办副主任的迫切心愿,这就超出了出纳男人的耐心底线,事就出来了。领导的检讨有一说一,直奔主题,深入细致,没有东拉十八扯跑题千万里,上边满意,一稿通过。

四位男人的坟,三座实坟,一座空坟。扣儿一直想把禾的坟做成实坟,但这显然超出了她的能力。最大的问题是,无论是在法律关系上,还是在恋爱关系确立上,她与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正因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能得到禾的死亡时间纯属偶然,并且晚得不可收拾,另外,一开始她也没想好收不收拾。再一点,那时,她已几成没有任何解决问题能力的人,她已被撵出甑子场,做了石碾村的被管制分子。找不到尸骨,她就找了一些禾的衣什物什,让空坟变成了衣冠冢。

安的尸体信息是禾告诉扣儿的。

枪毙安的头一天,禾就亲自去安府通知扣儿,问她想不想为安收尸。他说,按规定,通知死刑犯家属而家属不愿领尸的,他们可以任意掩埋,或交给医院作解剖实验。说了法律程式上的话后,他建议扣儿不要去领尸,他说安是罪大恶极的叛匪、人民的公敌,而扣儿还年轻,未来的幸福路还很长,又为革命做过事,不必因一个毫无意义的死人坟堆影响自己一辈子……扣儿没待禾说完,就说谢谢你的通知,然后突然大喊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一九五零年需镇压太多太多的反革命分子,大家都很忙,哪里忙得过来通知死者家属领尸?因为安的家属是扣儿,而禾又知道安将被行刑,所以扣儿就被通知了。

衣冠冢的确不同于实坟。开头那几年,扣儿对着坟头说话,能够应声与她对话的只有安、蛋、鱼儿。几年香火下来,衣冠冢人物也能应声对话了,扣儿想,她的香火把禾的尸骨喊回来了。让扣儿奇怪的是,禾的尸骨倒是喊回来了,禾的魂好像并没有跟着回来。跟禾对话,禾的声音总是含混不清的,她从来也没闹明白过。难道,陶罐里没真骨,罂罐里没真魂,连声儿也假了?她刚开始还奇怪着,后来就不奇怪了,一个活着都没有通过自己身体的男人,死了就更通不过了--连声音也通不过。

禾没嫌疑扣儿为那些不干不净的人砌坟,连扣儿与鱼儿有过接触这样的涉匪通匪可能,都没有嫌疑。不仅没嫌疑,他反而为自己明知鱼儿没死,而向扣儿隐瞒着并利用扣儿钓出鱼儿,感到欠了扣儿什么。是的,对扣儿,禾觉得歉疚太多,多得一辈子都不能安宁。他知道,就良心而论,他自己才是扣儿感情生活中的嫌疑犯。但那时,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念头,一闪就过了。在崇高、壮丽而伟大的革命事业面前,良心、亲情、爱情、友情都必须找准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的尺度与斤两,对此,禾清醒白醒。

石碾村坟前。二娥山燃灯寺附近。鱼儿与扣儿的两次晤面,都没有逃脱禾的情报体系。尤其燃灯寺附近那回,他都差点抓着鱼儿了。两次的事后,他都没有对扣儿有过任何动作。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动作,正是那个传说中的放长线钓大鱼的大动作。扣儿,成了他放出去的饵。事实是,他的大动作真还换来了大效果。

禾的情报体系发现鱼儿翻墙进入了安府!

禾得知情报后,立即前往安府抓捕。

禾刚到安府大门前,就被蹲守在安府附近的探子告知,鱼儿已经出了安府,朝下场口方向去了。就在禾带人朝下场口方向进行拉网式搜索时,鱼儿已经折身返回到了安府里面。鱼儿再次从安府出来时,发现了禾的行动,于是索性钻进安府的一间空客房睡了起来。睡到半夜就被一个与扣儿有关的怪梦惊醒,醒后就想扣儿,想扣儿就再不能入睡。起床,出门,走到安府上房外,用手指蘸了唾液戳破窗纸朝里看,看见安与扣儿正熟睡在床。走到门边,掏枪,抬右腿,欲破门入。这时,附近传来了保镖的动静。待一切归于平静后,思之又思,最终,他还是痛苦地离开了。

禾这边刚出下场口不远,就看见了安家坟山上的火星。当禾看清楚只是安与扣儿在烧纸钱后,就留了男公安远远监视着,自己又去忙着搜捕鱼儿了。

鱼儿漏网了。

鱼儿虽然再次漏网了,但依然没有减少禾当天晚上的喜悦心情。禾的推断,得到了情报的响应,和虚拟的证明。安一定通匪,甚至是匪,就是禾的推断。现在,禾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令安走上断头台的证据。是的,在禾隐匿的心目中,把这个让自己一败再败的安,推上断头台的意义,远不是抓捕鱼儿可以同日而语的,甚至比抓捕菜都解恨都过瘾。

其实,禾有这个推断,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大从全国各地看,小从东山地区看,乡镇长参加叛乱的何止少数。尤其从菜、马、鱼儿开始策划所谓的“三三暴动”以来,东山地区乡镇长百分之八九十以上都涉嫌参与其中。因此,无论从数理概率与统计看,还是从安自身的处境与条件看,安都符合自己的推断。禾就不信,在这样的环境里,安就真的是那洁身自好、一身干净的极少部分:一枝荷莲?

乡镇长参加叛乱的危害性,远比一个如鱼儿者的参加大得多!乡镇长可以让叛乱合法化。乡镇长参加,不是乡镇长个人参加这么简单,而是乡镇长以乡镇人民政府的名义,通知他管辖地盘上的人民,去参加一个合法的活动,而这个合法的活动,正是叛乱。这就是菜看重安、禾盯着安的原因,这也是后来共产党下狠手对乡镇长大清场的动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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