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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子奇

琬玉闻听此言,瞬时神色大变,雪白着脸想要发问却说不出话来。

木兰见喜鹊额头上沁着汗,双颊红扑扑地,一副上气不接下接的模样,赶紧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嗔说:“瞧你这惊慌模样,喝口水慢慢说,别大呼小叫的惊着了小姐。”

喜鹊把茶水喝得涓滴不剩,嗓子才恢复了正常,又比又划说:“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去后院拿早柿,途中碰着余管家,急慌慌的往外赶。管家把我拉住,让我给小姐报个信,说是一早接到的急报,老爷的马帮在思茅遇上山匪劫道,二少爷受了伤,正在澜苍江等着接应呢!”

“管家有没有说,二少爷哪里受了伤?伤势严重不?”琬玉急忙追问。

“他没说。”喜鹊摇着头:“余管家着急去找大少爷回家,没和我说几句就走了。现在院里没个能主事的,几位夫人都在前厅慌作一团,不然,小姐也去仔细问问吧。”

“好,喜鹊你跟我去!”情急之下,琬玉举步欲走。

“先别急,出了这么大的事,少不得来人通告一声,小姐再等等!”木兰提醒她。曾家向来不把琬玉当自家人,若是心急火燎赶过去,反让二夫人生出别样疑心,必然要怪罪余管家走漏消息。一动不如一静,余管家办完差事脱了身,自然会来细述详情。

琬玉明白过来,勉强镇定了心神,先把喜鹊打发出去办事,自已慢慢跌坐回紫檀椅中,眉目间浮现起一抹凄婉。

木兰如何不知晓她的心情,自己一颗心也是悬得老高,早一刻知道详情也是好的,只是府里耳目众多,一举一动小心为妙。她拣着说了几句宽心话,心急如焚地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盼来了银鸾。

三人顾不得礼节,赶紧拉着银鸾坐下,听她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信是曾慧义写的,二夫人拆看后再口述与众人听的,她说老爷这回带着二少爷同去缅甸,结果在缅都大衮出了岔子,彻底耽误了行程。至于个中原因说得含糊,主要讲回来的路上在江边如何遇劫,财物折损了大半不说,马帮的人也死了几个,二少爷在混战中受了腿伤行走不得,所幸没有性命之虞。老爷一行现在澜苍江等着,让曾家火速派人前往救援。

说完事情始末,银鸾又道:“二夫人原想去请姑爷派兵,后来少奶奶说不妥,作主让刘护院带了一干人马先去了,土司府随后也会派人半路接应。”“如此安排甚妥。”琬玉眉头稍展:“他们何时能回来?”

“少奶奶说,跟着马帮抄近路的话,只需三四天,可二少爷身上有伤没法翻山越岭,若用马车改走官道绕行,至少需要六七日,加上接应的人路上也要时间,总得十来天才能回府吧。”

“土司府都出面了,回程不会有大碍,咱们安心等着就是。”木兰松了一口气,盘算着二少爷在火把节后回府,自己过去正好。

琬玉也宽心不少,转瞬生出别的思虑,沉吟着对银鸾说:“嫂子这回帮了大忙,若她出面向二娘讨个人情,想来不致回绝吧?”

“小姐有什么难办的事吗?少奶奶当然会不遗余力。”银鸾一口答应,圆圆的眼睛透着机敏。

“倒不是什么大事。”琬玉起身踱了两步,慢慢说:“南哥哥受了伤,房里正好缺个伺候的丫鬟,要是把木兰调过去,日后可以留下见机行事,观月轩有我就行了。”

她又细细讲解其中的玄机:“若是我去开口,二娘免不了疑神疑鬼,把木兰看作我的眼目。大嫂可以在闲聊中挑起话茬,就说她见过木兰几回,知道是个做事细致的,我这里有喜鹊和苗苗,人手本就够了,大嫂举荐一下也算不得唐突。”

木兰暗暗夸一声好,琬玉心思细腻,如此安排不着痕迹,行事更为合理。

银鸾走后已是正午,草草用完中饭,本该是琬玉午休的时辰,她心中有事无心成眠,索性带了苗苗去院中小坐,膝上一本《花间集》久不翻页,对着一枝枝山茶默默祷祝。

“浅笑留花间,朵朵为君妍。”木兰轻叹一声,心中涌起酸涩之意。琬玉明明一颗芳心暗许,犹还尽已之力把她送去曾振南身边。原来情到深处,可以不求相守地付出……

段奕也会情同此心吗?

木兰不愿深想,她自个还有事做,将那霓霞珠细细装了半篮,慢慢往听雨斋去,一路忖度着如何给金锁回话。

清碧的天空如同水洗般湛兰透明,瞧这光景晚上又有一轮皓月,却对两位将军夜行藏踪不利,木兰暗暗有些儿忧心。如果火把节能依计救人,他们早一日进山就早一分安稳。与此矛盾的是,随着分别的日期越来越近,木兰的不舍也越来越浓,此后没了柱儿和军师相伴,她能习惯独在清风楼的日子吗?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就到了听雨斋。正午院中无人,屋檐上爬满了盘根错节的古藤,几株烟柳无风自动,五间南房簇拥在修竹之中,这里显得格外雅静。

木兰怕扰了大夫人午睡,轻手轻脚走进去,隐约听到紫藤花架下传来语声,走近了看,红木矮几上摆着一套白瓷茶碗,旁边散放着几个卷轴,金锁背对她而坐,正和一个青年说话。

对面的年轻人见到她神情一愣,木兰刚唤了声

“姑姑”,他就霍地起身而立。

少女马上反应过来,面前的正是金锁的侄儿韩子奇,顿感尴尬万分,一时不知该进该退。

金锁也不料她这时候来,又惊又喜上来招呼,“姑娘来得正好,这就是我那侄子韩子奇,今儿恰巧也进府送画来了。”

韩子奇慌忙欠身说:“姑娘请坐。”一双眼睛不敢抬起正视,举止局促不安。

一瞥之下,木兰已看清对方人才并不出众,瘦削身材,细眉长眼,五官极为平常。虽作儒生装束,肤色却黎黑粗糙,颇有风尘之色。她放下竹篮依礼回了一福,向金锁笑道:“这是吐蕃来的葡萄,小姐令我给大夫人送来尝鲜,姑姑看放在哪里好?”

“就搁这儿吧。夫人去了佛堂焚香祷告,一时片刻回不来。姑娘既然来了,先坐下说会话再走。”金锁热络地拉她坐下,转身对侄儿道:“子奇,还不替木姑娘倒茶。”

韩子奇手忙足乱地去拿茶壶,双手紧张得有些儿发颤。木兰移开眼神假装没看见,恨不得拨腿就走,金锁陪着说了两句闲话,突然说:“木姑娘你稍坐,我去佛堂一趟,看看大夫人就回来。”

明知金锁是句托辞,少女也不好点破,待她一走气氛更加尴尬,韩子奇显然不善言谈,像个闷葫芦似的不着一言,四下里静得可怕。

木兰全身不自在地坐了片刻,留心到他衣角袖口都溅有颜料,进府送画也不换件干净衣衫,末免有些不通事务。又想起金锁说他早年丧母,看来平时少和外人接触,难免性情木讷。这么一想倒生出些体谅,自个先打破沉默,指着几案上的卷轴问:“这些是你的画作么?”

韩子奇涨红了脸点了点头,总算憋出了一句话:“木姑娘且一观拙作,务请不吝赐教。”

木兰信手取过画卷打开,只瞄了一眼就惊讶然不已,面前的年轻人看似木讷,在绘画上却很有天赋。她虽不曾习画,钰妃却是名匠之后,晨昏闲暇时常挑针引线绘制衣衫,偶尔也绣些扇面屏风,题材多为临摹大师名作。这刺绣第一步便是选稿,木兰自小见多了各式画稿佳作,加之军师刻意教养,琴棋书画均有涉猎,赏鉴能力自然高出常人。

画卷所绘为达摩渡海图,涛涛海浪中,数朵祥云托起一座锦绣殿宇,身披袈裟的达摩脚踏波而行,满脸虬须,袖手赤足,御风上下作渡海状,衣褶旋回处线条园润,形象超凡绝尘,裾角飞动几欲透纸而出。

“公子用笔大胆雄奇,已得绘画真髓,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师的高足?”木兰放下画卷真心赞说。

韩子奇面上一红,“姑娘缪赞了,小生只是从小喜欢游逛寺庙,见多了壁画佛像,闲时便信手涂鸦,并不曾拜师学过。”

木兰更觉讶异,当下打开另外几卷细看,都是绘的佛法故事,行笔生动传神。那末卷的肋待菩萨图尤为逼真,头带高冠的肋待大士微露笑意,面容丰满清秀,左手抬起回落胸前,右手微曲抚持帔帛,全身莹润素洁,姿态极为优美。肋待左右立着两个待女,头梳发髻,双手合十露齿而笑,世俗意味颇浓,与菩萨慈悲含蕴的微笑形成鲜明对比,神人之别显现眼前。

少女不禁脱口,“这尊大士画得好逼真呀,让人如同亲见一般。假以时日,公子定会成会一代宗师!”

“小可岂敢居功,这本就是照武周山寒鸦寺的佛像所绘,此雕据称为北魏名家所塑,雕饰甚美,刀法有力,我也不过仿得六成神韵而已。”谈及绘画,韩子奇神情自然了许多,说话也流畅起来:“可惜寒鸦寺地处偏远,香火日渐衰退,佛雕大多残破不堪无力修复,我在寺中盘恒数日,晨昏不缀,也只绘全十几尊佛像。再过十年,就连寒鸦寺也不在了吧……”

年轻人娓娓谈来,眼光中渐蕴悲悯,平淡的五官笼上了一层庄严,竟与画中菩萨神似。木兰有所顿悟,问他:“不知何为公子此生之愿?”

“小生平日所想,便是游历名山大川,走遍深山郊野,画尽天下大小寺院的壁绘神像。即使百年之后寺院湮灭,也还有我的画作留存,既可见证佛光普照,也能从中窥见当年巨匠神作,如此,此生足矣!”

这番话说来毫无凝滞,足见发自肺腑,甫一说完,韩子奇已觉不妥,木兰却敛眉正颜道:“公子志向宏远,愿以丹青之笔弘扬佛法,技传千秋,功德无量。与我辈凡夫俗子相比,公子此生枉不虚度!”

几句话如当头棒喝,韩子奇呆呆立在原地,心头五味杂陈。那确然是他的此生大梦,青灯古寺里,斑驳的壁画渐次清晰,露出奇丽层叠的色彩,周遭佛像端严俯瞰,他在一点一线的描摹中如痴如醉,忘记了凡尘岁月。直至有一天,看见了面前的清雅佳人,从此心神弛往,魂梦难忘。试问,这双柔夷如何能和他一道去攀山越岭,他又何忍塞外的黄沙风尘磨砺了娟好的容光?如若留在本土安享小康,又如何能舍弃心里无数次许下的宏愿?如何让那些精妙的佛光永世留存?

韩子奇眼光在画卷和木兰间来回扫过,涌过百般滋味,终于长叹一声:“姑娘聪慧,我自会向姑母提出撤亲,从此安心远游,立誓完成此生所愿!”

木兰佯装瞧不见他眼里的失落,低头逐一理好画卷。清风拂过藤蔓,一片粉紫的花片在空中打了个旋,轻轻落在少女的耳侧,在乌黑的发间似隐似现。韩子奇痴痴看了半晌,想要伸手拂去,终是不敢造次。

理毕画轴,木兰福身告辞,韩子奇慌忙起身应答,眼睛追随着远去的背影,那一瓣粉紫在行走中飘落于地,他呆呆望了片刻,上前拾起捧在掌中,这一抹颜色,从此成为尘陌里最深的记忆。

出了听雨斋,少女嘘出一口气来,心底亦为身后之人祝祷。

途经宜香院,两扇红门紧闭,院里几枝槐荫斜伸出墙,只是没了洁白的花串。木兰停下来瞧了片刻,心里怅然至极,才半年光境,心境已大不相同,肩上担负的责任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看看左右无人,突然有入内看看的冲动,于是轻轻推门进去。

小院一地寂静,久末洒扫,石阶上已有青草冒出,回廊也显得斑驳了些,南檐下的几盆山茶一如既往恬静生长。木兰闭上眼睛,呼吸着槐荫的清凉气息,耳边响起的却是段奕的声音:“……你会喜欢我住的竹楼,周围全都是槐树,一到夏天开满了清香的槐花串,像你一般好闻……”

那样的场景,只能深埋起来,成为心头永远的痛。

少女满怀酸楚地睁眼,前方,赫然有一道人影负手而立,一双眼睛亮如星辰,紧紧地盯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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