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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绝裂

劵门外,小豆子还在机警等候。

木兰出来时神情恍惚,视如不见地低头就走。小豆子叫了一声:“姐姐等我。”木兰转过身,依旧是清姿丽颜,一双翦水双瞳却失了神采,如同珠玉蒙尘般凄清萧索。少女迟疑了一刻才认出他来,轻声道:“你前头领路吧。”小豆子应了一声,便沿着原路往回走。

走了一会,觉得身后了无动静。小豆子回头一看,木兰仍在原地,精致的下颌半仰着,正凝视天上一轮皓月,眼神是一种凄然决绝。小豆子不敢多问,背转身子在原地等着。空气中似乎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又过了片刻,听见了木兰细碎的脚步声,小豆子才又往前走。

四方广场另有一番热闹景象,老年人手持着杨柳枝或白毛巾,三五成群地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有的打霸王鞭,有的敲八角鼓,有的弹大三弦,边舞边对唱“花柳曲”或“双飞燕”。中心的赛马道变成了摔跤场,健硕的摆夷儿郎互相角力,每到精彩处便引起欢声雷动。广场左边是对歌台,青年男女正你来我往地引喉高歌,若是小伙子看中了哪个姑娘,就解下腰前的佩刀相送,姑娘若是同意,便丢个荷包回赠,双方手牵手地找那幽静之处情话绵绵,这样的热闹会通宵达旦地持续。

所有的热闹,都与木兰无关,她随着小豆子机械地走着,心头像滴血般的疼痛。原来他怀里的轻怜蜜爱,都是出于对美色的****;原来他口里的军情密要,都是欲盖弥彰的谎言。她以为,那一份不得不放弃的情感是真的,至少曾经有过,真相却如此残酷。

“郡主若是不信,可以一同去实地查证。”段兆言如是说。

不,木兰谢绝了。因为她已经亲眼见证过那样的场面,只不过变了地点。芭蕉丛中紧紧勾缠的男女,如今改去了桃李巷的井口私宅相会,每月两次,选在夜半时分,三个时辰后各奔东西。细想起来,段奕恰好出现在撞破情事的那天,灼灼逼人的眼光记忆犹新,当木兰拎着食盒狼狈逃离时,也许被他认了出来,所以有了后来观月楼上刻意安排的相见。

她真傻,竟然相信了他的谎言,认为那方端州鹤砚真的是中毒的原因。一切不过是段奕精心设置的保护伞,真假虚实的烟雾下,木兰绝不会怀疑他和投毒的人有染。柳媚娘是探子无疑,以她的姿色,委身曾慧义肯定别有内情。但她不一定是摩梭派来的,即使是,又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媚娘的风情?这一男一女勾缠在一起,既有****的迷恋,又可以相互刺探消息,也许这才是他们彼此需要的目的。难怪他说芳春庭里安插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耳目,原来那个耳目是他自己。

木兰笑出了声,小豆子诧异地回头,少女肩头抖动着还在笑,笑得甚至流出了眼泪,她指着歌舞的人群:“这支双飞燕……真好听。”

“那边的对歌也很好听,姐姐要去看吗?”小豆子正高兴神仙姐姐又开心了,木兰却说有点头晕,在这里站一站就好,让他找到两位小姐接着玩,一会自己回钟楼去。”

小豆子有些担心地走了,木兰在人群中踯躅而行,喧声闹语如风掠过。“郡主很美丽,却并不懂得男人。”段兆言说,那几乎是在嘲笑她美色诱敌的计策失败。那一瞬她想起他的带笑端看:“木兰,你是我的,可是岁月太长,我生怕你哪一天就不见了……”

木兰低头捂住心口,疼痛如同一只长在体内的怪物,时刻都在啮咬着血肉,只剩下森森的白骨。是啊,岁月好长,这个男人只在她岁月里出现了短短一瞬,怎么就能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

“姑娘,可是不舒服?”一个青年发出关切的问询,抬起的清丽容颜让他惊诧了:瓜子脸上长睫微颤,大眼睛里泪光莹然,这样美丽的少女竟然在无声哭泣。他唰地拨出了腰上的佩刀:“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为你报仇!”

几乎是雷鸣电闪般,一匹健马从人流中疾驰而至,玄衣青靴的骑士隐藏了面目,黑色的披风像一朵硕大的乌云,快捷无伦地把少女卷上了马背。骑士一声呼哨,马儿凌空而起向北而去,四蹄轮番点地,竟是没有践踏到一人一物,直把诺大的广场当作了苍山草场般自由出入。

“好骑术,好马儿,那可是日行五百里的滇池驹啊!”青年看呆了,随即醒悟过来:“咦,那位好姑娘呢?”

滇池驹展开四蹄腾空奔驰,盏茶功夫,越过了青砖铺砌的四方大道,又越过灯火煌煌的北城墙楼,沿着田野外的阡陌小路直奔到洱海。哒哒的蹄声骤停,骑士摘下披风哈哈大笑:“兰儿,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就被人抢走了。”

少女眼前骤然一亮,连绵百里的洱海幽深静穆,这里没有篝火的烟尘弥漫,整个天地宛如包裹在一块大水晶里。一轮皓月在水面悠悠的浮着,随着波纹摇曳出千万点细碎的银光,好象天上的月亮不小心掉了下来。抬头仰望,碧空中悬挂的满月清辉四射,仿佛刚从洱海中出浴而起。一时间,水天一色晶莹剔透,让人分不清是天上的月亮掉进了海里,还是海里的明月映上了天空。

木兰被这天地间的极至之美镇住了,发出了忘我的惊叹。段奕潇洒地旋身下马,玄衣青靴装衬着俊眉朗目,说不出的英姿飒飒。他含着笑舒展长臂,轻巧地把少女抱下马来,顺势在她耳边低语:“洱海再美,也及不上你今晚的美丽!”

少女的纤长身姿跌进熟悉的怀抱,一股微温的气息扑面而来,来不及出声喝止,双唇就落下一个火热激越的吻,无数话语被封在了胸臆。段奕清俊的五官如昔,压抑已久的热情,像瀑布般奔流渲泻,舌尖在唇齿间缠绵翻涌,探寻着温香润馥,似乎要把多日积存的思念,全部都印进这一吻之中。

猛然,段奕猝不及防地放手,吃惊地抚上嘴唇,指尖上沾染了血滴。少女退后一步,气喋咻咻地喘息着,眼光刀峰般的凌历,寒光闪闪地盯着他。“木兰,怎么了?”如火的热情遭遇了三九的冰雪,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神情像个迷惑的孩子。

子时的鼓声响起了,厚重的鼓音一直传到广袤的田野,发出嗡嗡的回声。木兰心头一阵震荡,子时,意味着木腾他们动手了,不出半个时辰可见分晓。十年了,这是南诏展开复国的第一次行动,自此,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敌人了。

段奕急切地等着答案。从上马到现在,木兰都没说过一句话,一直紧抿着小小的唇角,眼睛里含着冰雪般的冷意,让他从头到脚都生出了恐惧,他有某种预感般的突然制止:“你不要开口,听我说。”

晚了,少女的声音像寒冰般凛冽,说出了那句令他害怕的话:“我们分手吧,从些各不相干。”

木棉树下,木兰脸色苍白,鬓发因为疾驰而有些散乱,他伸出手,想要抚平那一缕凌乱的发丝,又在半空中停下了。一切像梦一般不真实,上一刻,少女还在他怀里,鼻端闻见清幽香气;下一刻,他连抚摸她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少女的眼神像一头濒死的小兽,似乎他一靠近,就会不惜尽最后的力气来博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段奕控制着情绪,小心翼翼地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错?木兰冷笑了,胸臆有一股火苗腾腾地升起,烧得整个胸腔嘶嘶地痛。他们的相遇不是错误,从来都是刻意的安排。如果不知道真相,既使分手,还也拥有甜美的回忆。如今,那些蜜桃般的时光,蒙上了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剩下的,唯有锥心刺骨的后悔。

“是因为曾振南吗?”段奕呼吸急促的鼓动着胸腔,紧紧地盯着她,“二夫人果真把你许给了他?”

“是,”她挺直了脊背,想起那碗避子汤好苦好涩,一直苦到了心里,想起喝完时流下的那滴泪,一直流到了最黑暗的底端。

“木兰,”他柔声唤她,声音一如春风,“有我在,一切你都不用怕,我是你将来的夫婿啊!没有人能够恐吓和威胁你,我会尽所有的力量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相信我,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温雅如玉的嗓音,春风般扫过田野,这些甜蜜的话听来残佞无比。他怎么可以披着谎言的外衣如此从容?木兰冷冷的听着,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拳,脸上竭力保持着平静,“你错了,我和曾家签的乃是活契,没有人能强迫我,除非是我自己答应。”

“木兰,出了什么事?”他换了神色,深刻地看着她,“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少女突然破颜一笑,笑容短促得一颗流星掠过天际:“你认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能令我动心?你听清楚,我有权利选择我喜欢的生活。”“你喜欢?”他不禁趋前一步,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肺腑中迸出一声喝句:“你真的喜欢二少爷?”少女点着头,眼光凌厉,灼灼然的逼视过去:“我承认,曾经喜欢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如今,我有了新的选择,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你明知道,曾家早迟要满门抄斩,为什么还要这样?”他不解。少女脸上一无表情,声音冷峻而坚决:“那也是我的选择,你管不着。”

“木兰,你想要什么?是曾家的财富吗?我给你!”他呢喃。月亮隐到云朵里了,银镜般的洱海变得烟波浩渺,水面上浮起一层轻纱似的薄雾,雾气好象映到了他的眼里,恍如浮起了一层泪光,“我承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对岸,起伏的苍山矗立在阴影中,如同一个个无声的巨人。木兰紧紧闭着嘴,心里一遍遍地默念:“我要的生活你给不起!我想要这延绵的苍山洱海,我想要日月岛上旌旗招展,我想要重建南诏手刃仇人……我想要的,正是你现在拥有和守护的一切!”

月光下,两个人默默对峙。终于,他一拳打在身边的树上,叶儿打着旋飘飞,其中一片落在发际他也不管。猛然间,他冲过来紧紧抱住少女,双手像铁箍一样有力,口中反复地道:“你是我的,你哪里都不能去。”

木兰恼怒地奋力挣扎,左手被他反握在身后动弹不得,只有单手作着徒劳的抵抗。他俯下身,几乎是接近狂爆地吻她,舌尖在口腔内横冲直撞地姿意翻涌,被咬出了血腥也不松口,好象要她整个地吞到肚子里。木兰脑子里眩晕而混乱,一会浮现出五福堂受尽凌辱的画面,一会看到了那尊明王明妃互相抱持的欢喜佛。可怕的是,随着她越加无力的挣扎,段奕的下体有了异动,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少女震惊得要绝望了,撕破了温情脉脉的面纱,一切竟是如此地可怖。

“嗤”地轻响,少女的衣襟在挣扎中散开,桃色交领拉开了口子。他埋头下来,在胸前两团初雪上胡乱吻着,印下无数灼热的唇印。木兰快要窒息的口腔涌进了新鲜的空气,几乎在同时,右手摸到了腰间的弯月短匕,霍然清醒的头脑使她很快拨了出来,不假思索地举起短匕往前送去。她能听见刀峰穿过丝帛进入血肉的微小哧噗,好象她的心房破裂的声音。短匕没入大半,她却没了拨出的勇气,泪水顿时溢满了眼眶。

段奕松开了她,不可置信地低头,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哧地一声拨出了短匕。大捧的鲜血从胸间绽放出来,可他好像一点都不痛,只是重重地喘着气,眼睛里一片空洞。是他亲手把弯月短匕郑而重之地放进她的手心,最终,却以这样的方式还给了他。

少女痉挛着委顿在地,双手紧紧掩着胸襟,热泪滚滚而下。惊吓和悲怒,像惊涛骇浪般一波接一波,将她抛上去又跌下来,摔得体无完肤。段兆言说得对,她不懂男人,这不是她想要的分手。平时湿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瞬间变成了****勃发的野兽,即使决绝地拂袖而去,也远胜过这般的丑陋的纠缠。

段奕扔掉了匕首,喘着气走了过来,木兰哽咽着往后瑟缩,他却停住脚步,弯下腰捡起一样东西。那是木兰鬓边的山茶,已经践踏得不成样子,粉色的花蕊在指间化为齑粉。他红着眼睛,舔了舔唇上的血沫,定定盯着面前的少女。

木兰已经变了模样,衣衫不整,发乱钗横,脸上泪痕交错,花瓣般的双唇肿翘着,唇角沁出一丝细细的血痕,像一头受伤的小鹿般惊恐万状。也许是血沫的腥味,也许是胸口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他双手抱头,蓦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喊:“天哪,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伸出双手想要揽抱少女,“木兰,我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原谅我。”少女瑟缩的表情像针芒般的刺痛他的眼睛,他赶紧后退两步:“我发誓,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我只是太想要留住你,真的,今晚喝了太多的酒,我才会那样的冲动……求你,原谅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补偿,好不好?”

看见对方行动无碍,木兰虚脱般地吐出一口气。心房里有某种东西破裂了,撕碎了,在这看不见底的冰冷和绝望里,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松快,仿佛如释重负,她终于可以放下了。

无论段奕怎样声泪俱下的忏悔和恳求,少女都一动不动地听着,哽咽渐渐停止,肩头不再抽动,眼睛里的情绪一点点褪去,最终变成两泓毫无热气的冰泉。她以极慢的姿势整衣衫,理发鬓,拭泪痕,好像面前是一片虚无。段奕的脸色越来越灰败,他知道,这颗心正在一点一点地远离,再也不会回来了。

地平线的西边,像晚霞般出现一道金红的光雾。段奕疑惑地举头张望,随着那光雾的璨灿,他眉头骤然一紧。“不好,木兰,好像是军营失火了,我们得赶快回去……我不敢再奢求你的原谅,你回去后好好休息……我会尊重你做的任何决定。”

说罢,他系上披风呼马过来,正欲伸手去牵木兰,少女却出人意料地开口了:“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几乎要感恩地喜极而泣,眼神瞬时像星辰般明亮,只待伸出双手去拥抱对方,木兰的话让他愣在了原地:“今晚,我要你哪儿都不去,留下来一心一意陪我,直至天明。”

段奕脸色黯淡下去,眼睛里的星辰消失了,只剩一弯来不及消褪的弧度,僵硬地停留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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