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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公主

木兰直睡到五更天才醒来,窗纸上泅着红晕,透进了些微光线,照着徐嬷嬷空空的竹床。

少女慵懒地打个啥欠,推窗一看,东边的天色一片青紫,几缕火烧云烧得鎏金溢彩,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薄雾,似乎弥漫着微小的水汽。这是白日艳阳,黄昏有雨的前兆,看来,曾老爷很会挑日子回府。

一想到二少爷今天回来,木兰瞬时再无睡意,赶紧起身梳洗。衣服仍是昨日的白纱衣和绿罗裙,头发却费些思量。她先盘了个涵烟芙蓉髻,戴上新买的几件头面首饰,瞧看镜里的珠花丽影,又觉得过于招摇了,初见七公主,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木兰打散发髻,左右简单扭几下,挽成一个三转小盘螺,这是妇人最多见的发式,只是有些老气。她把发螺微向右倾,多出的尾发不掖进去,编成几条小辫垂出来,用一朵琬玉送的七瓣玉梅花团团围住,这下如同花蕊探头,活泼泼的显出俏皮新颖。

徐嬷嬷习惯早睡早起,一早起来洒扫庭院,宰鸡杀鱼,颠着小脚楼前楼后的忙碌。木兰出来时,徐嬷嬷已经在熬制鸡汤,顺便舀出一勺给她下了碗饵块,雪白的饵块就着水灵灵的腌黄瓜,热乎乎的很对胃口。吃罢早饭,木兰用井水洗把脸,便去各个房间略加整理,想着这两天来往人多,她往八仙桌上加了些茶盏,又把二少爷要换的衣物提前备好,书桌画案分别掸扫了一遍。

过不多会,余管家来敲院门,发给她和嬷嬷各人一块腰牌。原来,段沐风为了七公主的周全,把曾府当作驿馆部署,用了重兵把守,下人出入全凭腰牌,每隔百步派人巡查。另外,二夫人传话吩咐,所有大丫鬟巳时去大门待命,阖府迎接公主进府。

余管家的眼光透着担忧,自然是怕公主骄蛮,日后令郡主吃苦。木兰坦然一笑,示意心底已做好了准备。公主来头再大,总没长着三头六臂,还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呀?趁嬷嬷不注意,余管家压低声音说:“段沐风麾下来了不少武将,其中有梁存山!”木兰点点头,暗想终于能见着这员猛将了。

送走管家后,她留心看着沙漏,掐着点早早出了院门。清风楼后门出去是宜香院,正门直走是五福堂,那里离府门就不远了。木兰不想从五福堂跟前走,特意往宜香院绕了一圈,正巧看见金锁扶着大夫人从东头过来。木兰有心打听韩子奇走了没,笑迎上前福身道:“大夫人安好!姑姑安好!”

大夫人第一眼没认出她来,看清后说:“哟,这丫头又窜了个头,远远瞧着,我还以为是四姨娘呢。”转头向金锁惋惜道:“可惜你家子奇没福气,这么好的人才也没看中呢。”

金锁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呐呐说:“还是二夫人眼光好,会挑人!”

辞亲一事,原是韩子奇主动向姑母说的,确实怪不得木兰。金锁为此不无遗憾,前些天私下拉着木兰,故作掏心掏肺说:“不是我侄儿临时反悔,实在是你们命相犯冲。我一样样说给你听,流年甲寅对壬辰,月份癸卯对戊申,日柱丁酉对已末,时辰丙子对庚午,一连找了三个算命先生测问,都说你的八字太硬,得找个强门权势的大贵人才镇得住。我若是强行撮合了你和子奇,将来克子克夫,反而害了你!”少女自然诺诺称是,态度极为温良,反让金锁生出点内疚,见着她比以往热络。

如今,木兰被二夫人物色去了,真正攀上了二少爷这个大贵人,倒像是应验了金锁的话一般,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万一木兰以后真的抬为姨娘,名份上成了金锁的主子,那她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偏偏大夫人提起这茬话头,让金锁心里很不得劲,面上还要故作大方。

少女好象无知无觉,亲热地对她说:“姑姑,我来扶夫人,你歇会。”

大夫人并没有老到要人搀扶的地步,金锁不过是做个样子,当下放开手由着她扶,一抬头看见少女的发式好看,没话找话道:“你这个螺头梳得别致,是跟四姨娘学来的吧?”木兰笑盈盈的答说:“四姨娘教了我不少花样,要是姑姑得了闲,随时着人唤一声,我来替你梳两个好看的发式,保管为姑姑锦上添花。”金锁见她言语周到,毫不骄宠,心里舒坦了些,嘴上应道:“好,下个月是大夫人寿辰,到时我来唤你,你给大夫人也梳个应景的发式!”

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府门口。左右石狮子两边,威风凛凛分列了两队兵将,很有公门行辕的架势。曾大头陪着一个盔铠武将正在校验腰牌,看见老夫人过来,陪笑说:“梁将军,这位是曾家的大夫人,你看仔细了!”

那名武将很是认真,抱拳对大夫人说:“大夫人,得罪了,七公主住在府上,由末将梁存山负责周全,以后出入比平日要麻烦些,请大夫人体谅!”接着又校验金锁和木兰的腰牌,腰牌上刻着姓名,人牌对上才能放行。

木兰原以为,绣兰口中小梁将军必是个英武将士,如今看这人个头敦实,方脸细眼,除了眼神锐利些,其它都很普通,瞧着不像淳于断言的那样历害。不过有些人就是生得劲气内敛,比如刚才,梁存山看自己的眼神波澜不惊,和看金锁没有两样,显然很有定力。有些人,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只有上了战场才能看出光华来。

府门外,段沐风和李都督带领着一众官员,已经立在红毡道边翘首以待。曾家的眷属远远站在后面,分作男女两列站低声说话。段奕一身官服,正和曾其轩相谈甚欢,不知说到何事,两人偶作会心之笑,看得少女恶心犯寒,心想,一个是虎狼画皮,一个是衣冠禽兽,这两人倒也臭味相投。

琬玉带着喜鹊,木秀芳带着银鸾,围在一处窃窃私语。木兰原想过去湊热闹,又觉得不妥,仍是静悄悄地立到大夫人身后。不一会,四夫人独自姗姗而来,也是夸她头发梳得好,两人刚说了几句闲话,红姑和二夫人也来了,各人按尊卑长幼站好,屏心静气地等待七公主驾临。

午时将近,还不见先头仪队的影踪,众人便有些焦燥了。官员们一早就赶来,早就口干舌燥,严实的官装在日头下捂出了汗水,人人都伸长脖颈张望,暗想七公主一行怎么走得这样慢。段奕身兼两重身份,和二夫人商量一番,先给各位官爷上座看茶,小厮打扇,丫头送水,段奕穿花佛柳般与众人笑谈,谁也没有冷落,应付得颇为妥贴,二夫人便夸姑爷能干,暗想这门亲事果然攀得好。

段沐风也有些急了,挥手命人快马打听。又过了个多时辰,探子飞报公主驾临,大小官员掸身正冠,起身肃容以待。远远见着旌旗飘展,数十名精兵开道,簇拥着一骑高头大物浩荡而来。

到了近前,众人看清车马之间的庞然大物,恍悟出缘何迟迟。原来七公主既不骑马,也不乘轿,乃是坐在一头大象上缓缓前行。那大象全身雪白,两个大耳轮左右扑闪,四个象蹄前后交踏,步子不疾不徐,走得四平八稳,显然从小训练有素,和当地波斯商人用来载物的普通大象不同。探子报说,这是缅甸王下达邦书后,连夜为公主送来白象以壮威仪。

象背上铺有华毡,上设一顶金光闪闪的象轿,顶端形如蕉叶伞盖,遮挡了炎炎烈日。一个异国女郎坐在其中,脖颈挂着五色花环,头戴灿灿尖盔宝冠,身穿层层宝塔长裙,足登及踝厚底官靴,虽然看不清面目,单是这身装束,已经令人目眩神迷,足以彰显其华贵气势。据说,这身衣服是缅甸王族的大礼服,重达数斤,头上乃是真正金盔,只有重大仪式才偶尔启用,足见七公主对曾家礼数隆重。

七公主的出场,不仅震惊了一众官员,更是令几位夫人目瞪口呆。饶是见多识广的四夫人,双目也流露出惊羡。白象后面,跟着二十几匹健马,也是通体雪白毫无杂色,马上驮着沉重的箱笼,内装翠玉、琥珀、宝石、珊瑚、象牙、犀角、燕窝、孔雀尾、脑油、硫黄、罗斛香、檀香、荜茇等。全是七公主带来的礼品和用度之物。阿扎土司毕竟不敢开罪缅甸,只抢了曾家的马帮,七公主的马匹货物分毫未动。相形之下,跟随其后的曾老爷一行就显得寒酸了,仅剩了十来匹马儿,货物也是七零八落,若没人接应,恐怕现在也回不来。

倾刻,礼鼓大作,乐声响奏,这是对外邦使节的迎宾乐礼。白象极具灵性,缓缓停在曾家的红毡石阶前,双脚前后弯折,慢慢地平稳跪地。一个全身戎装的中年男子抢前一步,躬身高声说:“云南都督李世昌,恭迎公主大驾!”随后,段沐风也自报官衔迎前致礼。七公主没有完全听懂汉话,却也明白这两位是高等官员,微微一笑双手举至额头,合什颌首,姿态十分美妙。

李世昌身为云南大都督,官阶位份最高,正欲伸手扶迎公主,一条身影嗖地窜到白象跟前,屈膝弯腰,两手撑地,展露出黝黑结实的脊背,两边肌肉一块块鼓起,作了一道天然的轿凳。七公主双脚一动,雪白的靴尖踩在脊背上,顺势轻巧地起身下地。

地上那人抬起头来,卷发深眼,肤色黝黑,耳朵垂着两个大金环,精壮的上身****,下面穿一条宽大短裤,嘴里叽哩咕噜说了一通,竟是个年轻的异域黑奴。七公主摸摸他的头,似乎在授意什么,黑奴低头应一声,神情驯良,一阵风似的卷回了队列。

曾府女眷惊得啧啧出声,顾不得礼仪,交头接耳议说起来。都以为七公主随身带的必是个小待女,日夜伺服起来方便,不料是如此一个体壮如牛的高大健奴,晨昏相处,岂不有伤风化?看来缅甸民风和中土不同,根本没有男女大防一说,要不,怎么由着七公主的性子,千里遥迢追着二少爷跑呢。

大夫人皱皱眉头,问身边金锁:“这个就是昆仑奴吗?”金锁也没有见过,咬着嘴角颇为踌躇。四夫人替她答说:“不是,昆仑奴还要黑些,简直像黑漆一样,鼻梁也更宽阔。这个应该是天竺奴隶,皮肤是栗亮色,也跟我们一样信奉佛教呢。”二夫人听得直犯难,对红姑说:“这可怎么办,原来没有预备待候公主的丫鬟,这会教我到哪里去调教一个来?”

说话间,曾老爷已经下了马,身上一袭簇新绸袍,却也掩不住这趟出门的憔悴,还得强打起精神上前擀旋。七公主路上学会了不少粗浅汉语,遇到繁难字句,还是要人转述。曾慧义常年往返外邦,早已精通缅语,权当了译官,为七公主一一介绍众人。曾振南因有腿伤不便见礼,加之晨起服了止痛的胡麻,一直在车内迷糊昏睡,被一乘小轿直接抬入了清风楼。二夫人一个眼色,木兰便和墨砚跟着去了。

二少爷一直睡到下午方醒,一张眼,身下没有一丁点颠簸,顶上是熟悉的白麻纱帐。窗边,一个苗条身影正在折叠中衣,偶见水眸秀眉轻扬,不是木兰是谁?这一下惊喜,让他忘记了伤势猛地起身,动作过大牵扯了伤口,让他裂嘴低叫了一声,重重跌躺回去。

木兰被响声惊动,转身惊喜地笑说:“老天爷,你可算醒了!”双手利索地挽束纱账,近前来扶他坐起,又把两个软枕塞到他肩下,待弄得妥妥贴贴。曾振南彻底看清了床边的芙蓉秀脸,两月不见,木兰风姿更见妩媚,瓜子脸儿灵韵出尘,春水眸子清波荡漾,让他几疑是在梦里,忍不住伸手握住少女牵掖被角的柔荑,神情迷愣地问:“木兰,真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少女嫣然一笑,抽回双手娇嗔地说:“好好的人都睡傻了!来,赶紧吃汤药,郎中交待你醒了就喝。”说着从床头托盘端起一个小白瓷碗,右手拿调羹舀起一勺,用嘴吹了吹,送到他嘴边上。一连串动作轻巧好看,曾振南呆了似的傻望着她,少女有些儿薄怒,扬着挺秀的眉毛说:“张嘴呀,难道还要我替你喝!”曾振南机械地张开嘴,心里疑幻疑真,吞着药想:这真是木兰吗?她竟然亲手喂我药呢,简直和梦里一样!

一碗汤药喂完,木兰把碗盏收拾进托盘,要下去叫徐嬷嬷备饭。曾振南真正醒了神,急忙说:“我不饿,木兰你坐下,陪我说几句话。”要在以前,少女肯定坚拒不从,这回却依言坐在床边,身子侧对着他,神情颇为柔顺。曾振南看清她身上的大丫鬟服色,惊讶地问:“木兰,你做大丫鬟了?那喜鹊怎么办?”

“我看你哪是伤了腿,明明是伤了脑子!”木兰微撅起嘴,眼眸半垂,神色似恼非恼地道:“你自个想想,哪有观月轩的大丫鬟跑来喂你药的道理?”明明是恼怒之词,从她的樱桃小嘴吐来别有一番动人。曾振南愣了片刻,才体会出话中之话,欢喜得又去拽她的手:“你是说,你做了我的大丫鬟?”这回他攥得紧,少女挣了一下没抽脱,也就低下头任由他捧着手,乌黑的睫毛浓密如扇,神色说不出的娇羞可爱。

“咣噹”一声,听到动静上来的墨砚毛手毛脚,踢到了门口的水盆。木兰慌忙缩回双手,逃也似的跑出去,未几,又红着脸回来取了托盘,蹬蹬几步下楼去了。墨砚知道自己坏了好事,苦着脸说:“是徐嬷嬷怕少爷饿了,非得要我上来看看。小的该打,该打!”曾振南沉浸在满心喜悦里,顾不得恼他,反说:“正好,我有话问你,木兰何时过来清风楼的?”墨砚便把二夫人讨要木兰的始末说了一遍,二少爷听得一字不落,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暗想这回姆妈可办了件好事。

红姑有交待,只待少爷一醒,就派人禀告二夫人。曾振南刚吃完一盅小米参粥,正在喝徐嬷嬷端上的大青鱼汤,楼门口脚步相杂,二夫人携着红姑急匆匆地赶来,口里心肝亲儿地叫着。一起同来的,还有七公主。七公主已经沐浴换衣,脱下了尖冠宝裙,换成日常装束。缅甸衣着毕竟不同,落在众人眼里还是一身奇装。二夫人一上来就把二少爷搂在怀中,心痛得泪眼迷离,红姑在旁拭着泪又笑又劝。曾振南被娘亲的陈势弄得好不自在,挣扎着嗔说:“娘,我都回来了,你还一个劲哭什么!”身后的七公主促狭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徐嬷嬷早上没有出迎,听了木兰描述当时的盛况,早就对公主怀着十二万分的好奇,站在窗棂外大睁老眼,尽情地打量了个够。公主个子娇小,上身穿一件水红的短小纱衣,斜襟右衽,衣袖长而窄,勾勒出轻盈腰肢。下身的包裙色泽艳丽,其实就是一大块彩纱围束而成,玫红粉绿皆有,左右裙端扭成带状互相馆住,在腰际结成一个花球,走动时随风摇动,显得轻盈俏丽。乌油油的头发盘在头上,也不用簪子,用手卷成一个高髻,左右各插鲜花,配着蜜色皮肤和深深眼窝,活脱脱一个异国女郎。

徐嬷嬷捅了捅墨砚,悄悄问:“七公主个头不高呢,是不是缅甸饭食不好吃呀?宫里也不用种田吧?我瞧公主的肤色,怎么和咱庄稼人一样黑呢?”听得墨砚吃吃失笑,捂着嘴小声说:“嬷嬷你还嫌人家皮肤黑,七公主是大衮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从小习舞,身段儿灵活匀称,每次出宫多少人抢着看呢!”

徐嬷嬷向来以白为美,撇撇嘴心说,木兰和二少爷皮肤白,就是比公主和段奕的褐脸儿俊气。

在木兰眼里,七公主的蜜色皮肤很好看,气韵生动,自然天成,就像一朵迎风绽放的野玫瑰,在阳光下散发着勃勃生机。中土美人如同室内之花,全身遮得密实,虽然柔和静媚,却少了种原始的野性。也许对于男人,异域风情比深闺娇花更具有诱惑吧。

那么,二少爷对公主这朵野玫瑰,到底有没有动过采摘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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