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中午,徐欧梵打电话来说金鹰新品打折,约白雅言出去逛商场,顺便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但白雅言一口回绝了。
她一本正经说道:“明天去看演唱会,我今晚要睡个美容觉,明天美美的。”
那头徐欧梵翻白眼:“反正李翰飞又不会看上你。”
白雅言反击:“呵,我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
徐欧梵:“……”
周五是个让人心情愉悦的好日子,熬过了今天,就能迎来美好的周末,尤其是明天还有秀色可餐的演唱会,白雅言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下班前,李泰成打电话过来,说要来接她下班,白雅言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说:“今天不用来接我了。”
李泰成说:“嗯?今天加班?”
白雅言又撕开一包牛肉干,说:“不是。”
电话那头顿了顿,问:“那你…今天睡在公司?”
白雅言刚喝的一口柚子茶差点喷出来,“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想给你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
李泰成笑了笑声,说:“好,那你怎么回去?”
白雅言将手机换到左手,右手又往杯子里加了一勺蜜炼柚子茶,说:“我走回去。”
那头轻快说道:“那你加油,到家太晚的话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可能睡了。”
白雅言觉得自己可能交了个假的男朋友,说好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呢?
她咬牙切齿:“万一我走在半路被人劫持,那你可能就要失去一个善良可爱,美丽大方的女朋友,岂不是有点可惜?”
李泰成漫不经心,说:“是有点可惜。”
突然,白雅言火眼金睛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经理,她反应神速,稍稍抬高声音,正声对电话里说:“李经理,那您下周一有时间吗?”
李泰成莫名其妙:“有时间。”
经理走到她身边,“没时间啊,那我下周一再和您预约时间。”
“我有时间。”
“好的,再见。”白雅言把手机放下,此时经理终于转了一圈,回到里面,白雅言舒了一口气。
她看到电话还没挂,又接起来,“刚刚领导来视察,吓死我了。”
“被逮到了吗?”
“当然没有,我反应这么快。”刚说完,那边周子月叫她去查个凭证,白雅言匆匆挂了电话。
晚上,没有活动的白雅言躺在床上,用电脑找电影看,看完就睡觉。
她想起来很久之前徐欧梵推荐给她的电影《温暖的尸体》,听说男主很帅。
她关了大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慵懒地窝在被子里,看着屏幕里画面切换着。
刚开始就是大场面的僵尸,前几分钟里一直在走来走去,让白雅言看的雨里雾里的,好在男主僵尸虽然不会讲话,但是内心独白却很萌,。
好不容易将近10分钟的时候,有人类出现了,突然跳出来一个视频请求,白雅言点了接听。
李泰成的背景是在书房,穿着的黑白格子睡衣,额前轻薄的碎发显得整个人都很居家的感觉,白雅言突然有种两个人过日子的感觉,想想觉得有些久违的温馨感,不觉嘴角上扬,眼弯成月牙,眉间的笑意收不住。
他问:“笑什么?”
她依旧憨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看。”
李泰成轻笑两声,“幸好有这张脸。”要不是这张脸,哪里能吸引到她的注意。
他这边还是通亮,她那边已是黑暗,只有朦胧的灯光照过,她的身子都藏在被子下,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大而圆的眼睛里反射出电脑的光,像是照亮黑暗中的一束光。
“在干嘛?”他把刚刚看完的书摆放回书架上。
“我在看电影,要一起吗?”她躲在被窝里,瓮声说道。
“好,什么电影?”
“温暖的尸体,我看到15分钟,等你。”
“好,你先歇会儿。”
视屏的小窗口被移到屏幕的右下角,电影的画面停止着,她就看着视屏的画面,看见他喝水,看见他修长的指在键盘上敲打,看见他眼珠转动,看见他平静的容颜,她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等了会儿,两人看到了同一段,白雅言再次按下了开始播放。
画面里R救下了朱莉,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据点,一架飞机里。
看到R不时萌萌的的内心独白,白雅言咕哝:“真是一只特立独行,有文化的僵尸啊。”
李泰成笑笑,只静静看着她,一脸认真地盯住屏幕,眼珠随着画面转动,许是看得有些紧张,嘴唇微启,活像一只可爱的小狗,随即又不禁想到,她要是知道自己把她比作一只小狗,不知道又要怎么和他闹。
他转过眼神去看电影,屏幕里R竭尽自己的温柔,为朱莉盖上毯子。
朱莉问他:为什么救我。
R只回答:想保护你。
朱莉不可思议:你到底是谁?
R没回答她,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电影里渐渐响起柔情的配乐,“泪水划过脸庞,只因思念着你。我每日为你牵肠挂肚,每当我心绪不宁,你总能拂去我的忧虑。”
原本没有心跳,只有一副空壳的R此时渐渐地有了心动的感觉。
白雅言缩在被窝里,边看电影,边评论:“在飞机里收集这么多唱片,算好了有妹子要来的么。”
“果然长得好看连僵尸都会救你。”
“僵尸好萌,好帅。”
“基友神助攻。”
看到朱莉用拍立得给R拍照时,李泰成听见那边轻声说了句:“我们也买个拍立得吧,‘保存记忆很重要。’”
他挪过视线,继而笑了出来,许是太累了,电影才过半,她就已经昏昏欲睡,闭眼前咕哝出刚刚的话。
此时,静谧无声的黑夜里只有电影里的对话声,他无心在电影上,不过是一部青春爱情浪漫片,他甚至可以猜出剩下的情节,两人突破重重困难,最终在一起,happyending。
他侧趴在书桌上,右脸枕在右臂上,此时,电脑屏幕上全部切换成了视屏的画面。
双手枕在脸下,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微撅着的嘴巴,身子蜷起,平时元气满满的白雅言,在睡着的时候,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婴儿般,安静,乖巧。
他看的有些呆,视线里全都是她,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冰冷冷的屏幕,有她,就是最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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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言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所以当一串的铃声响起时,她依旧是迷迷糊糊,赖在床上不想动。
“喂。”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就像躺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又像是狐狸精一样,把她的魂都勾走了。
“起来了嘛?”
“没有。”电话里的声音好温柔,就像催眠曲一般。
“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吗?”
“我昨晚很晚才睡。”她下意识这样回答,就像学生时代被叫起床,她总是说昨晚学习到很晚,这样凌秀珍会放任她再睡一会。
他听着她半梦半醒中无意识发出的声音,不觉好笑,“那再睡二十分钟?”
“嗯。”她懒懒地回答,能睡一分钟都是好的。
李泰成就这样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
“嗯?”她还是没醒。
“再睡5分钟。”
“很晚了。”
“就5分钟。”她有气无力地。
李泰成倚在门口,对着电话笑出来,看了看手上拎着的早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早,起床啦。”准5分钟,他再此准备唤醒他的公主,让她开门给自己进去。
“几点了?”她像是有些意识了。
“快到十点了。”
“啊…十点?这么晚了。”她终于是清醒了,但他却有些担心。
“我在你家门口,出来开门吧。”
嗯?家门口?白雅言突然清醒,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门口,给李泰成开了门。
李泰成拎了拎手上的早餐,微笑着说:“早”
没什么比早晨醒来就能看见喜欢的人更幸福的事了,她垫着脚亲了他的侧脸,笑嘻嘻地说:“早”
无意间瞥到鞋架上的小钟,白雅言瞬间怒气冲冲,明明时针才转到9的位置!
对面人还在数落她怎么没穿拖鞋就在地板上乱跑,他把早餐放在台子上,想把白雅言抱进卧室去,不想,白雅言忽的跳到他的身上,勒住他的脖子。
“现在几点?”她咬牙切齿问道。
李泰成反应过来,只得小心哄她,两人胡闹了一番,洗漱收拾完毕后,李泰成带着白雅言出门。
吃完午饭,下午四点多,两人坐地铁到了奥体中心,又在场地里转了几圈,走到正门的地方,看见黑压压的人,白雅言拉着李泰成过去。
已经熟门熟路的白雅言知道这都是卖明星周边的,一片望过去,都是清一色小姑娘,她急忙拉着他挤进人群。
李泰成今天穿的一件白衬衫,下身一条休闲黑裤,脚蹬了双大白鞋,白雅言特意和他搭配成情侣装,却还是有小女生不停向他投射目光。
“哇塞,这个好看。”白雅言无法抑制住自己。
“这个怎么这么好看!”
“这个也想要,这个也要。”
“好像买太多了~”
李泰成跟在她身后拎着东西,他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疯狂的购买欲,印着乐队四个人的袋子,扇子,挂饰,卡片,甚至连汗巾都有。
他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况且白雅言好像也不需要他提出什么意见,只见她不停地穿梭在各个小摊铺上,不时还与摊主讲价。
进场后,两人找到位置,把买了一堆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又把该带的,该贴的都弄好。
徐欧梵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坐在那,白雅言说了位置之后,又向他们招招手,大喊了声:“这里。”
两人聊了没多久,演唱会就开始了。
一首经典曲目开场,白雅言激动得尖叫起来,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她不停地挥手中的蓝色荧光棒。
完全忽视了旁边的李泰成。
他看着旁边朝气蓬勃的白雅言,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暖流,他不想去看什么乐队表演,他只想看着她。
昨晚她说想保存记忆,他第二天就去店里买了一个相机。
她在看别人,他在看她。
别人用相机录下演唱会,他用相机录下她。
炯炯有神的双眼,笑起来嘴边浅浅的酒窝,用尽力量地呐喊,有时还会随着音乐唱起来,脑袋后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一摆一摆,他第一次见这样热情的她,但随后又想起,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的热烈。
有时李泰成看着白雅言扯着嗓子喊,便会把水递给她,他问着:“不累吗,歇会儿?”
她抹抹嘴巴,豪爽的回答:“不累!昨天不是休息了嘛!”
接着,又投入到了呐喊大军中。
三个小时很快,演唱会临近结束,最后一首歌的旋律缓慢响起,这首《守护你》白雅言曾经听了整整一年。
“因为爱着你,
所以想守护你,
即使是你的坏习惯,
也会让疲惫的我为之一笑,
虽然很吃力,
也要对你说我爱你。”
全场大声合唱,唱着这首歌,白雅言想起听着它度过的岁月,那是一段美好又残酷的记忆。
歌里唱的:“即使痛哭,疲惫到极点
只要想到你,都会觉得没有关系
想要守护你。”
忧郁的男声,将人带入各自的伤感,白雅言心中的情绪爆发,侧过身子,抱住李泰成,紧紧搂住。
两具紧靠在一起的身体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无需多说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用尽温柔,她贴着他柔软温热的唇,像迷雾般的感觉。
此时什么都不想,只有属于两个人的回忆,舞台的声音也像是到了远方,白雅言沉浸在这亲吻中。
只要相爱,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是为了遇见你要承受的痛苦,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