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苏培他也是为了维护一个小时候的好友?”叶雨惜当然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通。
“不排除这个可能。”赵亭轩点了点头道,“你想,他除了祖母便没有其他亲人,在天山上,带他上山待他如子的长老也已经去世了,那还有谁能够让他为他顶罪?无非是情,爱情不可能,亲情排除,只剩下友情了。”
“恩,在理。”叶雨惜点头,道,“那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天山调查一些关于苏培童年之事,顺便也把那可怜的孩子送上山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亭轩转身,看着叶雨惜温柔地说道,“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得上路。这件事情我希望能在十五之前办妥,毕竟十五天山也许还会出乱子。”
“恩,好。”叶雨惜简约地答了一句,便将赵亭轩送出了门。
翌日一早,赵亭轩便敲响了叶雨惜的房门,把还在睡梦中的她吵醒了。带着一点困意,叶雨惜跟着两人一起上了路。
一路上,那孩子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赵亭轩让他坐他便坐下,让他吃他便开始吃,喊他走他便走,如个木偶一般。
为了快些赶回天山,赵亭轩雇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地向天山方向奔跑,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抵达了天山派天宫。
萧掌门听说赵亭轩等人回来了,亲自来门口迎接了,让手下弟子带着那可怜的孩子去安排住处,他便带着赵亭轩,叶雨惜一同回屋说事了。
天山的弟子也习惯了,没有猜疑什么,毕竟这赵公子可以掌门的贵宾。
见过萧掌门之后,赵亭轩便去了关押苏培的地方。
天山弟子见到掌门的令牌之后,立即给赵亭轩开了门,并很乖巧地守到门外去了。
苏培见到赵亭轩独自一个人进来,表现的很冷漠,缓缓道:“你来做什么,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你让掌门处置我吧。”
“人不是你杀的。”赵亭轩不理会他那些胡话,很严肃地说道,“而且我已经知道人是谁杀的了。”
赵亭轩一边说话,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却见当此话说出的时候,他的表情的确有些异样。
苏培愣不过一两秒钟,很快便笑起来,道:“呵呵,人是我杀的,你找到那门子个凶手。凶手除了我,还会有谁?”
“还有一个人,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吗?”赵亭轩试探性的问道,见他不语,便又道,“他为了救你打伤了看守的弟子,但是被我们及时赶到发现了,所以,他是你的同谋。”
苏培疑惑地看着赵亭轩,眼神开始琉璃起来,低下头,道:“不,我没有同谋,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没人是同谋。”
“不,你有同谋。”赵亭轩一步一步靠近被铁链锁着的苏培,很大声地喊道,“你有同谋,而且你的同谋也落网了,他承认了一切。他跟你一样揽下了所有的罪名,不过他没有你这么幸运,打斗中被我们打成了重伤。”
苏培的眼神闪烁不断,强硬压制住了心中的不安,道:“你撒谎,这不可能的。哈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怎么会冒出来个同谋。你去过我的家乡,想必知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吧?又怎么会有同谋。”
“不,你有个奶奶。”赵亭轩肯定道,又探头问道,“你不会连自己奶奶都忘记了吧?”
“不,她不是我奶奶,她不配做我的奶奶。”苏培的情绪变得激动无比,辩解道,“她不过把我当成了他换钱的东西,何时把我当人了?”
他的这番话让赵亭轩大吃一惊,原本他想利用他需要照顾奶奶为理由来刺激他求生的yu望,但貌似这招还没有试就已经失败了。
不过赵亭轩是个比较镇定的人,这种方法不行,不影响他用另外一种。
“哼,就算她是。一个八十多岁的妇人能成为你同谋吗?当然不可能。”赵亭轩嘴角微微翘起,自信地一笑,“我们已经抓到了那个同谋,他反抗拘捕,所以瘦了重伤。”
苏培听不下去,干脆不把赵亭轩的话当回事,一个人卷缩到角落里,开始不语。
“把人带进来。”赵亭轩高喊一声,只听见外面的铁门开了,两名天山弟子抬着一个身穿墨绿色衣服的人进了牢房,关进了苏培对面的牢室里。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那人的脸蛋。那人蓬松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墨绿色的衣服上有不少血渍,看上去很新鲜,像是刚刚受的伤。
苏培心中一惊,立刻回头张望,只是隔着一条走廊,他看不清楚。
“别看了,他没有你这么幸运,腿脚全部折了。”赵亭轩淡淡道,仔细观察了苏培一会,又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今天来此只是给你一次机会,既然你跟他都参与了杀人,那么你们两个都得处死。在最后的几个小时,你们兄弟叙叙旧吧。”
说得好像很大方,赵亭轩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转头看了眼苏培,挑了挑眉,一笑道:“萧掌门很佩服你们肯为对方牺牲的精神,所以在临死前还给你们这个叙旧的机会。明日午时,他会亲自审判陈长老身死的案子。”
说完,赵亭轩很潇洒的离开了牢房。
听到铁门再次锁住的声音,苏培便有些按捺不住了。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对面牢室的人似乎真的像某人,考虑了再三,也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咳咳咳……”瘫软在对面牢室的人发出沉重的咳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血从他的嘴角开始流下。
天山派门规森严,不许相互打斗,此弟子受那么重的伤,或许真的如赵亭轩所说那样受伤的。加上他也穿着墨绿色衣服,苏培更加肯定他便是真的重兄弟情谊来搭救他落网的。见他受伤如此重,心中隐隐传来一阵不忍心,皱了皱眉头,道:“君山,你这是何苦,我都被发现了,你还要来自投罗网,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