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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烤脸

我知道这是梦。

因为我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这样的情景和气氛,像重复看过的电视剧,对下一步要发生的情节我已经烂熟于心。这是一个阴冷幽暗的楼道,身后明明是艳阳高照,面前却像是另一个世界,“阴间”脑子里的声音默念着,我定定地站着,余光中右边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黑影——安白。

“咚、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近,安白的身影也显现得越来越完全,先是脚,然后是腿,然后慢慢出现了上半身,最后是发出幽蓝光泽的齐耳短发和隐约可见的半张脸,她像以往梦境中一样,低着头,缓缓地走到了平地,向我靠近过来。我想闭上眼睛,但是无济于事,眼前的景象穿越了眼皮,逼着我不得不看下去。

安白慢慢抬起了头,我用力地想移动身体好让自己醒来,但是别说是往后跑,此刻就连动动手指头都是不可能的事。我只能等待着安白那张恐怖的“嘴”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生生被人用利器割开、一通乱刺乱搅的“血洞”,粘稠的、鲜艳的液体不断从里面泛出来,各种食腐肉的爬虫从“血洞”里四下爬出,几只黑色的甲壳虫急速迈着黑色的腿,爬过安白苍白得发青的面孔;一些蛆挤成一团,盘踞在洞口的一侧,几只竖起身子跳着舞,还有几只慢慢地顺着安白的脖子往下探索,还有更多的在不断地从“血洞”中掉下来,落在地上,仓皇逃窜。

可安白却没有痛苦的表情。

没有皱眉,没有流泪,她对我视而不见,双眼呆呆地望着远处,即使有虫子不停地想试图像爬山一样越过她的眼睛,她也无动于衷。这就是死人的脸,你见过死不瞑目的人会因为一只蛆从眼睛里钻出来而眨眼的吗?我应该早就明白的,早在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安白已经死了。

我开始觉得害怕了,因为我依然没有醒。在以往的梦境中,看到安白的脸的一瞬间,我就会突然惊醒,但是今天,安白面朝前方,拖着步子,还在继续地走着,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浓的腐臭味袭来,我从不知道在梦里还可以闻到味道,而且这味道是我闻过的最浓烈、最恶心的臭味——尸臭,她的白色校服短袖衫上全是黑色和肉色的爬虫,裙子很脏——这是我以往不曾注意过的,因为她从来没有离我这么近过。接着,我注意到,安白脚上的鞋子少了一只。

那种当时女孩子都爱穿的白色的舞蹈鞋。

等等,地上还有什么……我注意到安白的脚后面有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在楼道里沿着她的足迹形成了一条直线,是什么?我眯起眼睛仔细看,透明的东西……是玻璃!这时候,安白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此刻和安白肩靠肩,我感到脖子痒痒,好像有虫子爬到我身上来了。我扭头看她,为什么要扭头呢?我明明害怕得要命,但我也不清楚原因,可能是我想从安白这里得到一些线索,还可能根本就是安白让我扭头的,虽然是我自己做的梦,但发起人是安白,我只是作为一个播放的载体罢了。安白的皮肤微微泛青,鼻子上甚至能看到隐约的血管,乌黑的短发非常干净整洁,彷佛是安白每天精心地清洁打理的结果,想到这里,我胃里突然一阵恶心,死人洗头?

正在出神间,安白猛地转头,一直以来好像粘在眼眶中的眼球突然动了!她瞪着眼睛,眼眶简直放大了一倍,那干涩的眼球彷佛随时都要从这个失去弹性的框框里“咕咚”一声掉出来。她皮肤下面的血管根根可见,像一道道裂痕,在安白的脸上切割、分裂。

我“哇”地一声大叫,终于从这个梦境中逃回了现实。

看了看手机,刚刚过7点。

“怎么不叫我?”我问岩峰。他已经吃完了早饭,穿着睡裤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唔,你不有闹钟么。”头也没抬。

“手机叫醒自己的感觉和人叫醒自己的感觉能一样吗!”我抽掉他的报纸,“别看了,每天早上就知道看报纸!”

他也不夺,也不反驳,把眼睛摘下来搁在桌子上说:“做恶梦了?”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看着他。

“听见你喊了一声。”

“天啊,我真的喊出来了?”

这一天在公司很忙,我很快就忘记了早上那个惊悚的梦境了,不停地修改、选料,和版师沟通,一直做到下午。直到去休息间倒水的时候,一股恶寒就像一只大手,一刹那牢牢地抓住了我!——饮水机的旁边是一面厚厚的钢化玻璃,在这玻璃上我自己的影像旁边,分明还站着一个人!我急忙回头查看,可身边空无一人,再朝玻璃上看去时,除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脸之外,别无他物。

“玻璃。梦。安白。”脑子里的声音很自然地吐出了三个单词。这三个词是有关联的,想起早晨的梦境,我浑身一阵一阵地打冷战,后背发痒,好像有无数的气泡在贴着脊椎上升,然后在我的脖子上化成一滴滴的冰水。安白在梦中是在给我什么启示吗?她留给我的信息是什么?这个梦境与以往不同,那些不同之处是安白给我的提示吗?少了一只鞋,还有玻璃……安白在浴室的镜子上写下了“胡”字,接着胡伟鑫就遭到了惨死,安白给我钱芳的耳环,钱芳也离奇死亡了……这次是“鞋”和“玻璃”,首先从字面上来看,我认识的初中同学里并没有人名字里有这几个字,从归属来看,任何人都有“鞋”,“玻璃”也是一个常见的生活必需品,任何人都可能和它有关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快下班的时候,我的脑子依然一团混乱,我在一张纸上分析着线索,却越理越乱。手机突然在桌面上震动起来,因为太专注,我吓了一跳。是岩峰的,我有点惊讶,岩峰很少给我打电话,除非是有重要的急事。

“喂?岩峰?”我接起来。

“黎月,下班之后你来我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去个地方。”岩峰的嗓音很有磁性,尤其在电话里,更像是播音员的声音。

“去哪儿啊?”真稀奇,这算是约会吗?

“等见了面再说。”岩峰说着就挂了电话。“你救火去啊你?”我对着“嘟嘟”的忙音嘟囔了一句。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当时一个高中学长的工作室,我一直不知道岩峰和这个人到现在还有联系,说起来,初中的大半同学至今还都围绕在岩峰身边,这都归结于他的好人缘。岩峰初中的时候就话不多,可该办的事情一定给你办好,该说话的时候一定说得比谁都好、都受听,作为班长,他该通融的时候就通融、该强硬的时候就强硬,大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老师那边也被岩峰哄得服服帖帖,我后来跟岩峰开玩笑说:“你是不是那种江湖骗子,身上带着什么迷魂散之类的东西把我们都给骗了。”玩笑归玩笑,岩峰这种与生俱来的领导力和容易让人信任的可靠感,让他周围充满了追随者,就算有敌人,最终也会成为他的臣下。

这个人叫方琪,第一眼看见他,我就想起了初中时安白被打伤眼睛的那次,那个高个儿的学长就是他,还有在车棚里扎我自行车轮胎的人群中也有他。岩峰是来这里找他谈一个动画广告的事,方琪的工作室是做美术工艺品的,主要是做玻璃工艺品。

玻璃……

我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玻璃摆设,胃里突然闹腾起来。一个精致的白色玻璃人像摆在一个鲜艳的位置上,它高约50厘米,是一个女人拿着弓箭朝天上射去的姿势,我顺着箭头指着的方向一瞥,空荡荡的天花板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一种紧迫感就在此刻若无其事地压住了我,脖子上忽然像被冰凉的手摸了一下似的,我一惊,急忙扭头,可映入眼帘的依然是种类繁多、色彩缤纷闪烁的玻璃制品。

墙上不断闪着从里屋映出的黄色的光芒,方琪在里屋烤玻璃,岩峰也坐在旁边说话。虽然讨厌方琪,但是我更不想一个人被围绕在这些被封锁住动态的静态雕像中间。我仔细看一个人头的玻璃雕像时,忽然觉得那无色透明的玻璃眼睛里,好像坚冰融化一般,竟然要留出水来!这些东西越看越叫人发毛,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你睁眼的时候保持一种姿势,在你闭眼或离开的时候又会是另一种姿势。

等进入里屋的时候,我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方琪带着面罩、头上抱着一块头巾,脖子上搭着白毛巾,手上戴着厚厚的专业手套,拿着长长的铁杆,正在烤一块玻璃。

“玻璃。”脑子里的声音轻轻念道。

我盯着那块不断融化和变形的玻璃,还有熊熊燃烧的火苗,突然特别想哭。

“安白的事我确实不是很清楚……”方琪说道。我一惊,原来他们一直在说安白的事,岩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多了解关于安白死因的线索吧?真是个周到的男人。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安白死亡了,只是还不知道死因……”岩峰道。

“为什么要知道原因?反正人已经死了。”方琪满不在乎地大声说,另一只手拿起饮料瓶喝了一口,我真想把饮料瓶里的饮料全扣到他脸上。

“你不知道张晓斌他们的事么?张晓斌、胡伟鑫,还有钱芳,他们都死了。”岩峰盯着方琪,虽然仍然面无表情,但脸绷得很紧。

“我知道……”方琪把玻璃从火力拿出来,转动着看了看,又借着放进去烤起来,“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都是当年和安白有过严重冲突的人,现在他们全死了,一个接一个,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你是说,我也有可能是下一个喽?”方琪大大咧咧地说,他留着一撮山羊胡,还染成了金黄色,看上去就像把狗毛贴在了下巴上,他的嘴角向一边抽了两下,鼻孔里冒出“哧”的不屑的声音。

“确实有这个可能,”岩峰慢慢地说,他的脸绷得更紧了,脸嘴唇都变薄了,“因为你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说实话,像安白那样的残疾人,就不应该到我们普通学校来上学,应该到残疾人学校嘛!她受到这些待遇,只能说明她是自找的。”方琪不断转动着铁杆,玻璃的表面越来越圆润光滑。

安白曾经跟我提到过这个问题,她在本子上写:“如果去残疾人学校,就得住校,没有办法照顾妈妈了。”安白的母亲是绝对离不开人的,不但要每天喝药,有时候还会发病发狂。方琪说出这样的话,把我气得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喂!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爱在哪儿上学就在哪儿上学,关你什么事!再说了,人都死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么没有人性的话!”我在一边终于忍不住了,指着他嚷嚷起来。

方琪“当”地一下把铁杆往地上一掷,站起来就骂:“老子就这样!不爱听滚蛋!我告诉你,我到现在想起来那女的都想吐!都倒胃口!”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激动,一时间也有点慌了。岩峰喊他:“方哥!”然后拉他坐下,同时给我递眼色,那意思是:“你干嘛惹他!”我翻翻眼睛,想干脆离开这里算了。可方琪幽幽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我知道安白的死因……”我急忙转过身问他:“是什么?快告诉我!”

“是……他们……”方琪的声音太奇怪了,和刚才又粗又亮的嗓音完全不一样,要不是亲眼见到,我肯定想象不出这是从刚才那个站起来要跟我干架的人嘴里出来的。

“是张晓斌他们吗?”岩峰问,他也一脸的迷惑,抬头望了望我,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他们……”

“果然是他们!”看来安白杀害张、胡、钱三人就是为了报复了,可是安白的尸体在哪儿?如果当时就找到了,为什么没有看到这样的新闻呢?如果还没找到,那么张晓斌他们把安白埋到哪儿了呢?

“可……还……还有别人……”方琪继续说,他坐在板凳上,头几乎低到了两个膝盖之间,现在的他好像一下子吸干了,身体看上去只有刚才的一半大小。

“什么?”还有别人?除了张晓斌三个,还有别人?是几个人呢?想到安白死前可能受到的伤害和虐待,我的心像撕裂一般的疼痛。这是一个有突破性的消息,这么长时间以来,总算有点进展了,知道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之后,我们可以找到他们,问出更多的线索,同时也可以避免剩下的这几人受到安白的报复。

“还有……还有别人……”方琪断断续续地说,现在他的语气已经从软绵绵进展成了痛苦。

“谁?都有谁?”岩峰单手抓住方琪的左边的肩膀摇了摇。

“就……就一个……他……他……”方琪说到这里,突然抬起了头,看到他的脸,我吓了一跳,刚才还红光满面,甚至还冒着汗的脸,现在灰得像石膏像一样,两个眼窝深深地塌了下去,黑紫黑紫的,腮帮子也陷下去了,就像他的身体里突然钻进了一个恐怖的怪物,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把他的肉和血液全吃光了。忽然,我注意到了地上的碎玻璃——这些!这些!这些和梦境中安白身后的碎玻璃是一摸一样的!甚至连大小和形状都是丝毫不差!一阵强烈的呕吐感终于涌上了嗓子眼儿,我在心里大叫:“岩峰!他就是下一个!”

在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吐,方琪横过铁杆,将滚烫的玻璃糊到了自己的脸上,大片的白气“腾”地从他的脸上窜起来,就像揭开一锅饺子一样。

在屋里一片香浓的烤肉味儿中,我“哇”第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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