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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玉户开种《后汉书襄楷传》襄上桓帝疏云:“前者宫崇所献神书,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亦有兴国广嗣之术,其文易晓,参同经典,而顺帝不行。”章怀太子注:“《太平经典〔兴〕帝王篇》曰:”问曰:“今何故其生子少也?”天师曰:“善哉子之言也!但施不得其意耳。如令施其人欲生也,开其玉户,施种于中,比若春种于地也,十十相应和而生。其施不以其时,比若十月种物于地也,十十尽死,固无生者。真人欲重知其审,今无子之女,虽日百施其中,犹无所生也。不得其所生之处,比若此矣。是故古者圣贤不妄施于不生之地也,名为亡种,竭气而无所生成。今太平气到,或有不生子者,反断绝天地之统,使国少人。”云云。按:开其玉户,施种于中,语已近于淫亵,至云无子之女,日百施其中,犹无所生,又云不得其所生之处,又云圣贤不妄施于不生之地,试问如何得所生之处?如何得不妄施之地?此是何等事,而欲人君行之?不几几乎讲容成之术耶?且楷疏中一则曰“陛下嗜欲不去”,再则曰“陛下****艳妇,极天下之丽”,既以嗜欲淫艳为当戒,而复劝以读宫崇之书,谓之可以广嗣,然乎?否乎?楷习天文阴阳,历陈天象,使桓帝恐惧修省可也,乃杂以不经之言,则真妖妄不经矣。

双双《春秋。宣五年》:“冬,齐高固及子叔姬来。”《左》曰:“冬来反马也。”《公羊》曰:“其诸为其双双而(俱)至者与?”孔颖达曰:“法当遣使,不合亲行,故经、传具见其事,以示讥。”浚师按:高固胁而求昏,书逆叔姬,讥其不当逆而逆也。书及子叔姬来,讥其不当来而来也。双双而至,不过曰固何为而夫妇偕来耶,与《左氏》“来反马也”四字,皆于言外用其讥讽,辞极明显。乃唐徐彦疏曰:“旧说双双之鸟,一身二首,尾有雌雄,随便而偶,常不离散,故以喻焉。”盖因何休注“双行匹至,似于鸟兽”,遂附会言之。然旧说出自何人,彦未尝著明。考之《山海经》,有云:“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有三青兽相并,名双双。”郭璞注云:“言体合为一。《公羊传》所为‘双双而俱至’者。”彦所本如此。然《山海经》与彦说不同,以之解经,真荒唐奇怪之极。国朝刘氏逢禄、凌氏曙皆深于《公羊传》者,于此等处绝无一语驳正,何耶?刘安世曰:“读《春秋》者,以为《公》、《》、《左氏》三家皆不可信,非三家之不可信,实不善解经者之起人不信耳。”苏氏谓何休为《公羊》之罪人,愚谓徐彦亦何休之罪人矣。(按:星家衍心星为狐,《二十八宿真形图》心星有牝牡两体。《异物志》:“灵狸一体,自为夫妇,故能媚人。”《山海经》:“有鸟焉,其状如乌,五彩而赤文,名曰奇余,自为牝牡,食之不疽。有鸟焉,其状如雌雉,而五彩以文,自为牝牡,名曰象蛇。”又丛“爰之山有兽焉,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又《唐韵》注:“有鸟名炎离,能自为牝牡。”又《物理小识》云:“《庄》注言类自为牝牡,犹藏经之言半变也。”今广东所产有一兽,予曾亲见之,遍体斑毛,名不求人,自为阴阳,殆即灵狸也。天下之大,何所不有,存之以广异闻。若解经引以为证,其污秽圣人著作,可胜诛耶?因论双双而附记于此。)

八蜡《礼。郊特牲》:“蜡之祭也,主先啬而祭司啬也。祭百种,以报啬也。飨农,及邮表囗囗、禽兽,仁之至,义之尽也。古之君子,使之必报之。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豕也。迎而祭之也。祭坊与水庸,事也。”《黄氏日钞》:“八蜡:一先啬,二司啬,三农,四邮表囗,五猫,六虎,七坊,八水庸。”山阴陆氏读为“祭坊与水,(句)庸事也”。(句)谓如“民功曰庸”之庸。按:徐师曾曰郑氏去百种而增昆虫(郑注并无此语)。方氏亦去百种而分猫、虎为二,张子用百种而序之于末,以为学者不信经而信注;定为先啬一,司啬二,百种三,农四,邮表五,猫虎六,坊七,水庸八,似矣。然以愚见度之,孔疏云:“邮若邮亭屋宇处所;表田畔;者,谓井畔相连囗。”是邮表、囗、实三事也。“古之君子”以下数句,乃申明上文诸祭之义,坊与水庸似包入表、囗内。莫若以主啬为一,司啬为二,百种为三,农为四,邮为五,表为六,囗为七,禽兽为八,较为平允。孔疏不云乎?“禽兽即下文猫、虎之属”,则助田除害者皆悉包之,今但合猫、虎为一,或分猫、虎为二,则禽兽二字为无著矣。王白田谓集说仍载旧说而不取张子为非,近人俞荫甫引《周礼大司乐》注谓禽兽之所包者广,而不敢明断禽兽即八祭之一,似均于“古之君子”一段未曾体会入微也。究之蜡祭一事,古今迄无定论。乾隆十年十二月十二日,奉上谕:“国家崇报之文,明肇荐,考议周详。凡祀典所关,群神咸秩。即如雩祭诸礼,事系农桑,近复议行。有举无废,皆以为民也。迩年以来,诸臣工每以蜡祭为请,朕追维旧制,酌古准今,有宜于详慎者。考大蜡之礼,防于伊耆,三代因之,所以报万物之成也。虽咏于《诗》,详于《礼记》、《周官》,而古制囗远,传注参错,难以折衷。所谓八蜡,配以昆虫,后儒谓其害稼,不当与祭。《月令》:”祈年于天宗,蜡祭也。‘注云:“日月星辰则所主。’又非八神。至谓合聚万物而索飨之,其神甚多,尤难定位。且蜡与腊冠服各殊,有谓腊即蜡者,有谓蜡而后腊者,是古制已不可考,终无定衡。至于后世,自汉腊而不蜡,此礼已湮。魏、晋以降,迄于唐、宋,时行时止,或溺于五行之说,甚且天帝、人帝及于龙、麟,朱鸟,多至百九十二座,议者以为失先王之礼远矣。苏轼曰:”迎猫则为猫之尸,迎虎则为虎之尸。‘近于倡优所为。是以子贡观于蜡,言一国之人皆若狂,以其沿习日久,迹类于戏也。盖祀于南郊,已不合古制,而蜡于四郊,则惟顺成之方始祭。较量区别,丛杂琐细,于义有乖,于礼未洽,于神为亵。自元、明以来停止此典,实有难于举行之处。况蜡祭诸神,如先啬、司啬,日月、星辰、山林、川泽,今皆祀于各坛庙,原于典文无缺。即民间秋成之后,休息农功,祀神报赛,大抵借蜡之遗意,以尽其闾井欢洽之情,犹有吹豳击鼓之风,亦皆听从民便,未尝禁止。是蜡祭原行于民间,但田夫萃处,杂以嬉戏,各随其乡之风尚,初不责以仪文。若朝廷议祀,洁蠲虔享,必严肃整齐,何至有一国若狂之论。可知此祭即古亦闾阎相沿之旧俗,讵可定以为郊庙典礼?如以为有祈无报,则方春而祈谷,冬又有事于圜兵,《礼》谓郊之祭为大报天,又云万物本乎天,大报本也,岂得谓之有祈无报乎?况二仲荐馨,并崇社稷,班固所谓为天下求福报功者,具在陈祥道,所谓大社、国社,农之所报在焉。今社稷坛春秋两祀,祈报之礼已备。至义近于重复,事涉于不经者,即下之礼臣,亦难定议。因诸臣但泥古制,多未深考,是以特降此旨,俾共知之。钦此!“恭读一过,儒生纷纷之说,可以不攻自破矣。

<;甬瓦>;瓦《大清会典》惟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府第得用筒瓦。谨案:筒应作<;甬瓦>;,音同,赵宋太祖尝命有司为州防御使郭进治第,凡庭堂悉用<;甬瓦>;瓦。有司言惟亲王、公主始得用此。帝怒曰:“郭进控扼西山逾十年,使我无北顾忧。我视进岂减儿女耶?亟往督役,勿妄言!”帝宠异将帅类此。又王世懋《闽部疏》:“泉、漳间烧山土为瓦,皆黄色,郡人以海风能飞瓦,奏请用<;甬瓦>;瓦,居民皆俨似黄屋。”今粤东民家亦因畏海风,多用<;甬瓦>;瓦者,但不敢黄色耳。粤屋向覆以蒲,自唐李齐物及杨于陵为节度使始教民陶瓦,以备火患云。

二分明月徐凝诗:“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元萨雁门《寄李溉之》诗云:“天下三分秋月色,二分多在水心亭。”溉之名,济南人,所居在大明湖上,雍土水中而为亭,可以周览其胜,名之曰“天心水面”。然则济南亦有二分明月之典矣。

梦观集余从海舶贾人购得《梦观集》六卷,《释如兰》编次。按:梦观禅师名守仁,富阳人,发迹四明延庆寺,住持灵隐。洪武十五年,征授僧录司右讲经,甚见尊礼。三考升右善世。母殁,赐镪殡殓。二十四年,主天禧,示寂。方正学先生撰其诗序云:“五谷所以疗饥,而水所以御渴。人皆知五谷之用重于水也,不知五谷非水则不能成,生物之功反有急于五谷者。有水而无谷,则鸟兽之毛血,草木之肤实,或可治以养生,未有无水之地,能久存而不死者也。惟文与道也亦然。天下皆知道之贵于文也,宁知道非文则无所寓、而文有急于道者乎?周衰以来,老、庄诸子发其术,著书者以百计,惟佛氏入中国稍后,而其术最奇。其闳诡玄奥,老、庄不能及之。然而世之学者,常喜观诸子之书,至于佛氏之说,非笃好者,多置不省。何哉?岂非诸子之文足以说人,故人尤好之邪?佛氏之意盖亦深远矣,惜其译之者不能修其辞也。以其所言之详,使有能文者译其辞,命文措制与诸子相准。虽阻遏诸子而行于世可也。其动物诱民,奚止若斯而已哉!盖知道而不能文,其失芜昧,而道不章;能文而不知道,其失荒鄙,而不足以立教。兼通而并至者,非奇杰之士不能也。余行四方,与学佛者游颇众,其以知道自名者,则缀缉俚俗之说,以诳诬其徒,污秽烦亵,近于俳戏之语,谓道当若是,而不必乎文,或病其然,则绝去其教不省,而雕斫丽语曼辞以取容于世,心甚厌而非之。人咸诮余不喜佛氏,亦有以致之耳。今年道钱塘,遇普福大师仁公一初,于其道甚习,出其文若诗,览之持论深醇而不杂以他说,为辞富丽而不流于诡异。吾儒之工于言者,殆不能过。余喜与之值,师亦乐与余言,然相宜,犁然相谐,然忘其所从之殊、所居之远也。夫道固无穷,文亦无穷,能言斯道者,岂特古之人哉!暗乎而非隐也,茫乎而非诞也,杳乎微乎而非昧也,试归而求之,余不有得焉,则师得之矣。”此叙《逊志斋集》中无之,盖先生文章遗失者多也。梦观曾从东维子(杨维桢)游,故《题铁崖余山诗后》云:“世无扬子云,千载徒为尔。”又《铁崖挽诗》云:“旧业门生今几在,下车空拜马陵坟。”亦可知其渊源所自矣。集中各体均具清新俊逸之致,无元季纤巧结习。同时宗泐、道衍诸人,相与酬唱,雄壮逊泐、衍而风韵过之。五言如:“雨壑龙随卧,晴林鹤共蜚”:“山川壮齐鲁,河汉入青徐”:“烟村人语寂,雪径虎蹄深”:“松风清客枕,花雨洒僧袍”:“画意沧洲外,乡心落照边”:“溪云千顷雪,松籁一庭秋”;七言如“云销碧海天无际,波撼金山地欲浮”:“百宝不如燕石贵,一钱谁买越江清”:“人因病久交游绝,士到名成出处难”:“汉室将军双玉斗,郭家天马五花文”:“岩僧扫月千峰净,山鬼吟风万壑哀”:“故人消息双鱼素,游子衣裳寸草心”:“瘦驼随燕草,归马萧萧识汉旌”:“谪仙浩气临青海,贺老清风满鉴湖”,奇超拔,不似衲子口吻。其和御制《安南云水僧》诗六首,有云“兹行岂敢辞艰险,一叶轻舟出浪堆”,御笔为改“一叶帆飞白浪堆”,易三字而上句艰险之义始贯。明高天纵之英,足使梦观心折。是集《四库》正存目中均不载。朱竹《明诗综》但存如兰,而无梦观,殊令人不解。五百余年复于海外得之,洵可宝也。

四库装函《四库》书每部用香楠二片,上下夹之,约以绸带,外用香楠匣贮之。其书面皆用绢,经用黄,经解用绿,史用赤,子用蓝,集用灰色,所约带及匣上镌书名,悉从其色。见王葑亭通政(友亮)《双佩斋诗》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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