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纸婚书!”司徒逸清含笑的开口,一听,屋子里其他三个人惊讶的睁眼望他。文刀只稍微一会便恢复了神色,问到:“与谁的婚书?”然后眼睛瞥向我,那眼神已经已经不言而喻。但,还是等司徒逸清的下文。
“这个……那得等嫣儿帮我解决了眼前难题,我才好意思提要求是不。”好意思?这人都把要求挂嘴边了,还不好意思?!
人我可以认为他那个谁就是我吗?若是,我帮他解围,不就等于应允了……若不是,岂不是坏人姻缘。他和别人的姻缘……这么一想心里感觉怪异。还有一点就是:我要不管三七二十一,拒绝了帮忙。坏的不是别人,不正是自己的……
“救民如救火啊,嫣儿……”司徒逸清期待的看着我,突然觉得这人很可恶。旁边的两人亦看着我,都是一副戏谑的表情。他们什么时候知道,林裳羽就是我梦羽嫣的?突然想到,那随从说的押送粮草事件,和我原先在一起,姓战的那位不是跟他们走了……整件事联系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指的是同一人了。
本来在犹豫,可是这斯把黎民百姓往台面上一放。我就仿佛已经看见千万难民妻离子散,流离失所的画面……
遂正了正色,忽视他们那副欠扁的表情,完全置身事外的的表情道:“虽然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一般不喜与朝廷瓜葛。不过牵扯到黎民百姓的安危,这些正义之士,应该都会义无反顾……”
那文刀听后眸光幕的晶亮,一拍扇子喜道:“姑娘的意思是……”
“朝廷不是都喜欢招贤纳士,往日里各位其私,士气不足。而如今这情形,他们该不会再坐视不理。”
文刀听后,望向立在身旁的那随从,那随送接到讯息,点了下头道:“不说其他,就说我门派正规习武的最小弟子,上阵也能一敌三个普通士兵。”
“若是排在江湖榜前一百的高手,莫说是全部。就算是一半聚集,都能所向披靡了。”司徒逸清笑笑,望着我。
“话虽如此,那东瀛忍者也不容小觑。两军自先祖登基十年,继君一年,已交战多年。频频战乱,若这些人能用之,也不至于避讳朝廷公选多年了。”文刀担忧的道:“能招用的,已经纳入分配,不能用的……这些年也未见对朝廷放下成见的,依然刻意的躲避。”
我去都郡,走过有限的几个地方,看见的百姓生活多半还是丰裕的。这连年外患,不苦百姓的话,怕是苦了朝廷。
“朝廷有因战乱增加赋税吗?”我问道
“没有,新皇继位初时,国事短暂的太平。所以大赦天下,减税三年……这东瀛每战一两年,战败后,我皇宽宏。议和赔贡便不再逼迫,谁知这东瀛屡屡再犯……”说完,文刀淡淡的叹了口气。
听后,我望了眼司徒逸清,他也正看向我,我们不约而同的皱了眉。这新皇未免太过仁慈,难道不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么想的时候我心里一惊,他皇帝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我甚至有些明白,那些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为何不曾问津国家正事。但是又不甚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这大宋,劫富济贫自诩正义的游侠可不少。商人一向不受待见,这些游侠多半是窃取了这些钱财后,分与一些流离失所的孤儿与百姓。自己也会留下些度用……可是朝廷应付外战的同时,分明有修建义祠,免费供学。而且有些人烟稀少的土地,甚至是免征赋税……”
“因为有这些为数不少的游侠,不少懒散的,或是有心的人。便有了生活依托,荒废了土地……京都范围内管辖的比较严格,所以你在京都见不着丐帮,丐帮却在以外盛行……这些人都是有手有脚的健康人,多半以边境战乱为由。朝廷没有办法拨兵修建渠道,便四处流窜。”
“也不想想外患,若自行团结,还是可以改变一些干旱区域的局面的。朝廷为了管辖这些人,虽然采取了一些典法措施,但还是防不胜防。领取了朝廷提供的种粮的,只有少数……其他的,都直接下了肚腹。”
听了司徒逸清的话,心里感觉杂然,和我想象中的样子怎么是完全相反的?呃……我想象的又是什么样子?
“这个情况必须得遏止,不然有损商业发展,不利于国事的经济运作。一个国家的兴衰是离不开商业贸易的。这样三五成群、隔三岔五‘堂而皇之’的被盗,还弄得人心惶惶不安。”我郑重的陈述我所想的事实。
文刀并无反对的意思,只是凝紧了眉毛,叹道:“此事恐不是一两日便能解决,如今可算是内忧外患……”
“国家目前的军用粮草,除了来自部分富饶土地上的一些百姓,多半还是来自地方商贾乡绅。而近来盗匪猖獗,还专挑这些人下手……”
我正低眉凝思这个问题,忽的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屋里的几人不由得看看彼此,有些不明所以。司徒逸清皱了下眉毛,那喧哗声也跟着拉近。
“耶!耶!你们来抓小爷啊,哈哈,哈哈哈……一群笨蛋!”嘹亮又很嚣张的声音响起,中间还夹杂着脚踩瓦砾的声音,看来是上了房梁了。
“你小子,不要太嚣张,我出手怕别人说我以老欺小!你你——你个小混球!小心我的墨菊……”这气愤的咒骂,该是那无风长老的声音。
“不就是一株破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江湖救急,借用一下!”又是一阵瓦砾被踩掉地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人群避让的咒骂声。
“那一株墨菊我培育了多久,花费了若干心血,你小子竟然敢这么说!”听这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得出那无风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屋里先前谈话的我们,已经走出了门口。闻声步入不远的隔壁庭院,那该是我宿主的院子。一进园子,就看见先前鸟语花香的整齐庭院,这会已经满目狼藉。而那个罪魁祸首,正一脸得意的在我屋顶上坐着。
两个个宫人也站在屋顶的一边,弯腰喘着粗气,看来被折腾的够呛。
那少年越显得意,还自在的伸了个懒腰,侧身往瓦砾上一手支额。居然就躺着了!还很嚣张的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风长老果然是气的快七窍生烟,一纵身就往那少年的方向略去。而那少年佯眯的眼睛,睁都没睁,忽的身形就横闪到了另一边。
眉毛一挑,我看了眼司徒逸清,而他也正看我。同样的些微惊讶——好快的轻功。
来回折腾数次,无风长老居然都没碰着那少年的衣角。而那少年则依旧嚣张的摆着侧躺的姿势,还故意把一朵花递在鼻端嗅闻。那花花径如掌,红中带紫,紫中透黑;花芯厚实,花辨如丝,花色如墨。
我直觉那不正是墨菊,可是这花本就稀少,不易存活。而且,目前好像并不是花季。这花此时就更显得珍贵。怪不得,无风长老紧张到失态。不过,那少年也实属过分嚣张,偷东西还偷得如此张狂。我嘴角一弯,然后稍微凝气,接着提气一纵身。
在那少年意识到危机,惊恐的睁开的眸光定格中,轻巧的接过那朵红色泛着墨紫的ju花。学者他的样子,放在鼻端嗅闻了下,轻轻的赞道:“嗯,这花却是不凡。”
“你你你你……”
“偷人家东西还这么嚣张,你真的很欠扁诶。”一边说着,一边揪着那依旧呆愣的少年,把他往无风长老面前,连同那花一并,一手递一只。“好了,既然如此,就有劳我们轩辕宫帮忙你解决下烦恼吧。”
然后,还含笑安慰的补充了句:“哦,是免费的,你就放心好了。”说完,就往司徒逸清身边走去,还不忘对身边几个摩拳擦掌的宫人道:“你们稍微一下就可以了,千万别闹出人命。”
等我走到司徒逸清的身前,那少年才意识到眼前已经发生了什么,终于回过神来。惊忙的喊道:“你你们……以多欺少!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再来比……”
我转过身,那少年正挣扎着左右宫人,上去施压的束缚,对着我喊道。
我笑笑道:“你以为我白痴啊,你轻功那么好,抓你本来就不易,抓了你还能放?你有听说过官兵抓了贼的还会再放?你如此公然的上门挑衅,担不说这偷的东西名贵异常,就是你这行为,放了你,轩辕宫以后在江湖上还有何立足之地。那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门来叫嚣一番喽。”
“哼,我才不是一般阿猫阿狗呢,我是侠盗云上漂……”
“陆无回!”问这话的是文刀那随送。
“正是!”那少年还正了正身,一脸自豪的抬高了下巴。
“正好!”那随从无视他的表情,刻意的笑道:“皇命新任钦差顾子冲,上月皇宫被盗,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