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着正在伸懒腰的司徒,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收场?”
司徒反倒是衣服不甚在意的表情,一伸手,又是将我揽的栽进他怀里。我一阵惊呼,这人真是……都什么时候,还有工夫瞎闹腾。
“猪!都几点啦,快起来了啦!不然好多事情都做不完了!”说着用力挣扎了几下:“你再不起来,我不理你了!”说着,我气愤的狠推了他下,快速的跃过他翻下了床。
“啊,咳咳……你谋杀亲夫啊!咳咳……”就算我用力了,也没使内力,那力道根本伤不了他丝毫。见司徒故意讨巧的样子,我哭笑不得,道:“不要闹了,起来吧,待会再来人的话,看到多不好啊!”
叩!叩!叩!“司徒宫主!”我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随即是直接来找司徒的,听声音好像是萧副将。萧副将来找司徒,该是有正事要谈吧。司徒这才正了神色,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兴许是太累了,我没脱衣服就躺下了。司徒说是凌晨回来的,身上衣衫也未曾解下,就直接疲惫的睡了。
抬手随便抹了把脸,想了想还是不妥。遂又往里间走去,反正我是不打算去开门,让人家欣赏我的囧样……司徒得意的笑笑,起身去开了门。
“司徒宫主,莫将军请您还有林二小姐过去议事!”莫将军,此时这北境不该是刘廷做主吗?难道他为了柳襄柔,已经无暇顾及?想到此,我不禁皱眉。不然,怎会是莫将军筹划议事,而且能捎上我一起?
对上司徒望过来的眼神,我转了下思绪,道:“你先过去吧,我稍后就到。”
司徒稍微整理了下衣衫,又望了我会,似要开口说什么,最后轻咬了下嘴唇:“那好,我先过去了,待会要不认识地方,让府里的仆人带你过去便是。”
“嗯!”我应声点了点头,开玩笑,就算不化妆出门,我也得先洗把脸漱漱口吧!
待司徒带上房门离开,我在屋里自己整理了下仪容。然后在想,我该去哪里打洗脸水?
“林二小姐,奴婢是府里的丫鬟璐儿,是给您送洗漱水来的!”呵呵,还真是时候啊,不待我回答,门外的姑娘敲了下房门。继续道:“林二小姐,奴婢可以进去吗?”我连忙去开了门,望了眼门前拘谨的璐儿,微笑道:“谢谢璐儿你了!”
我一开口,璐儿明显的愣了下,忙低头道福身:“林二小姐严重了,这本该是奴婢分内的事情,哪里该让小姐谢。”
我笑笑,接过璐儿手里的脸盆,这才发现她后面还跟了一个手捧托盘的小丫头。正好奇的抬眸看我,我又对她笑笑。她也是一愣,忙低下头去。璐儿哪里该松手手里的面盆,只是一愣神,就被我给接过。她还是不敢怠慢的,紧跟了进来。
“所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是江湖中人,不兴这繁文缛节,所以你们不必如此拘谨。”说着,我捧着面盆放在了屋中的木架上。后面的那小丫头也跟了进来,亦步亦趋的把那托盘里的洗漱器皿举在我面前。
我又道声谢,然后拿过托盘上的水杯,就着漱漱口。又吐回杯里,放回托盘上。这才用清水****了毛巾洗脸。
洗漱完毕,该去议事厅看看情况了吧。本来莫将军若是没“顺便”叫我,我还好拖拖拉拉的不去碍事,不过人家也都点名了。我这人不够聪明,所以大多数的事情,也揣度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个丫鬟又领我去了昨天吃饭的厅堂,好像一屋子的人都去忙和了。是不是起的最迟的就是我了?不然怎么偌大的厅堂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吃早饭呢。昨晚貌似我是第一个睡的吧,当然除了那个昏厥的柳襄柔。
而今早,我又是起的最晚的一个……应该说是出房门最晚的一个,还被伺候了洗漱早饭。想司徒是随便整理了下衣衫,便又去忙和了。这叫我怎么坐得安稳,吃得下?于是我随手塞了一个馒头进怀里,呃,貌似大了点,而且这样揣怀里也恁奇怪了点。
想了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包了两个馒头进去,在两丫鬟惊讶的注视下,站着喝掉了一晚差不多半冷的稀饭。啃起一个馒头,对兀自怔愣的两个小丫头摆摆手,一边嚼着口里馒头,一边含糊的道:“好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不用管我了。”
说着就走出了大厅,才走出几步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步该往哪个方向挪了。只有再退回几步,微笑的朝那俩丫头问道:“那个莫将军他们再哪里议事?”
小丫头还是愣头愣脑状态,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前厅,右拐的金戈苑。”金戈苑?不错的名字啊,我挥挥手,再次向他们道谢,然后朝她们指的方向而去。
远远的,便看见独立的庭院内,门廊两旁伫立的守卫。我径直的走了过去,刚还在想会不会被阻拦。两侧的守卫见我近身,就先行向我一揖,也不多说什么,就算是让了道。我也就很顺利的往里而去,本来我脸上应该是挂着笑容的吧,貌似一屋子的人。然后潜意识里很自然的,眸光就去寻觅司徒玉立的身影。目光在不经意耽到司徒对面而立的人时,僵住。
这让我瞬间表情僵硬,犹豫着思考了一分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这个时空算得上唯一的“仇人”,独孤梦岚!
屋里的人正在商议着什么,显然的,司徒与独孤梦岚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在看见我进屋的时候,本来都在听莫将军说什么的。然后目光纷纷转向我,南宫离凤与南宫彩凰也跟着望我。
我都不知道是谁先朝这边看来的了,只是微微朝屋里的几人点点头,尽量保持常态的走进司徒身边。
本来在专心说什么的莫将军,注意到屋里各人异样的状态,遂停下来。看见我,笑道:“林二小姐来了!正好,这里有些事项,还需要林二小姐给些意见。”
这不是客道吧,毕竟二皇子刘廷当众驳回过我意见。而我也只是给的个人建议,并不主要参与他们的谋事。就算莫将军什么也不再问我,甚至不让我进这屋子,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见识浅薄,如果有什么地方能起到点作用的,定当义不容辞。”我拱手一辑,也不喜欢跟人假客道。
“有劳姑娘了!”莫将军也会以一辑,继续道:“此前的事情,我已经具体向二皇子汇报过了。”哦?他此时说出这事,该不是……
“二皇子殿下交代了,若是敌军真的主起攻击。便按姑娘的方案去办,而且我也已经命人去城中一并采购收集了。只是有一点还不甚明了,还得请教姑娘。”
“请教,不敢……将军有话但说无妨。”我想既然我开了头,南宫离凤他们不是专管机关暗器的,怎么会接不了续?还用问我啊,我也隐约记得个大概,至于具体怎么操作。那还不得靠他们……我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说了让人家但说无妨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带着询问,瞅想司徒与南宫他们。
“是这样的,我们假如用火油击退攻墙的敌军,这火油势必需要大量。而这大量的火油盛放在城墙之上,司徒公子是想到用火球砸振。”是该如此,假若把整岗的油泼洒下去,那也只是暂时的抵御或击退墙边的敌人,而更远的敌人就不会再靠近。
而用火砸振,只要应用好道具,远近皆宜。我含笑望向司徒,而司徒并未在看我,脸色一直冷凝的望着对面的独孤梦岚。一副戒备谨慎的架势,我皱了下眉头。望了眼独孤梦岚,独孤梦岚表情也不是很好看,脸色甚至有些苍白,不会也掩盖不住眼里的晦暗。低着眸,立在一边,像是在听我们说话,又像是在想自己的心思。
“我只是想问清楚,你与南宫公子他们的想法是否一致?据司徒宫主所说,所有的计策都是你们抵达北境,观察地形后所得。所以,并未来得及相互提取意见。”是这么回事,我的思路一开始是按初始计划程序而运转,应那空城计虚掩城门,之后再瓮中捉鳖。
我那火油的方法刘廷就有颇多意义,再说那空城计……怕是又被驳回了吧……
“二皇子是怕敌人一次受挫不敢再犯,若回去再重整旗鼓……”听罢,觉得这个顾虑也确实有道理。
“司徒、南宫,那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莫将军做了个手势,示意直接由他们自己说。司徒几乎已经冰冻住了,所以亦没有心思再听我们说什么,只一谓的凝着独孤梦岚。心里愈发的郁结,不禁咒骂,独孤梦岚我还没找你算账你道自己先找上来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我与他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再换个方位想想。其实假若不再碰到,我也绝不会主动去找这人报洗脑和灌药的仇的。亏都吃过了,难道问他所要精神赔偿,登报道歉?呵,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不过,此时,好多事都并未铺陈布公。所以,就此动手也太过草率。由此是在如此局势下,所以,他们此时应该都会压制些,不会大动干戈。遂转眸看向南宫离凤,只有听他说出后计的想法与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