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夏桑子住处,伯鱼安排,各自去找农具水桶等工具。
工具齐备,四人到了整理好的地里,开始种菜。
夏桑子虽然有农村生活的经历,但是对种子啥的分得并不清楚。只是对豌豆、胡豆、南瓜籽之类的还算比较明白。
伯鱼和司徒于飞俩人根据菜的种类挖坑或者挖浅沟,夏桑子和绿萝则撒种,末了,伯鱼又来用土将种子轻轻盖住,然后,自然是浇水,水不能浇多,刚好将土浇湿最好,浇多了,容易将种子泡死,虽然不是地道的农民,但是夏桑子对这些最基本的还是知道的。
菜地里种得差不多了,夏桑子将葱苗和蒜苗拿过来栽在地头,浇了水。那些嫩嫩的小苗刚离开地又栽到了地里,没有受到多少闪失,水一浇上去,就又精精神神的了。
地的四周里,夏桑子叫种上了丝瓜南瓜葫芦啥的,等苗苗长出来后,再砍些木棒来搭上架子就可以了。
忙了一阵,终于全部种好了,夏桑子看着平整的土地,心里满意极了,暗暗想着再过些日子,这些瓜瓜菜菜长出来的繁盛情景。
种完地,四人一起收拾好工具后到溪边洗手。
夏桑子和绿萝蹲在一起。
夏桑子心里一直记得那小红果子的事情,欲言又止羞羞答答地问绿萝那是什么。
绿萝看着夏桑子羞红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
夏桑子急得往绿萝身上浇了些水,红着脸急着问她那是什么。
绿萝看了伯鱼于飞一眼,见他们俩在说话,没有注意到这边,便悄悄说与夏桑子听:
“桑子姐,伯鱼哥哥叫你吃的那小红果子名字叫无情丹,山上长着,我们这里的男子女子,一长到十八岁,母亲就要教他们认识这种果子。男子若碰到心爱的女子,自然就会发生一些事情,当然会有一些麻烦的,若没有决定在一起,一时不想要小孩子,便要吃那果子,吃了后就不会有事的。知道了吗?成年男子总要将那果子随身带着,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让女方吃了。”
“哦,原来是这样。听你讲了,倒是觉得很有意思的。********中,容易受苦受伤的总是女子,这样一来,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只是觉得你们好开放,难不成伯鱼也随时和其他姑娘在一起吗?”
夏桑子说到这里,有醋意泛起来,仿佛伯鱼是滥情之人,见一个爱一个,因为这里的姑娘长得都好,性情可爱,男人极易爱上的,不过话说回来,爱上也是正常的。
“怎么会呢?我从未见他与其她姑娘厮混过,伯鱼哥哥是一个至情之人,平日里为人虽然平和,但是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清高,一般的姑娘他是瞧不上的呢。倒是自见了你后,便如着了魔般。我看得出来,他是最在意你的,你没有来的时候,他天天等你;你来了,他便从内心深处地高兴。桑子姐,你真好福气,被伯鱼哥哥爱着宠着。”绿萝说着,羡慕不已的样子。
夏桑子赶紧说:“你的于飞哥哥难道对你不好?”
“嗯,还好。”绿萝本大大咧咧,但一提起司徒于飞,脸上也是春光一片,红云掠过,显得娇羞可人。
“洗好了吗?瞧你俩一碰见就聊不完的样子。”伯鱼站起来,催促夏桑子和绿萝。
“伯鱼哥哥,难不成你还吃我的醋?难不成只准你跟桑子姐姐说话,我们就不行了?”
“算了,绿萝小妮子嘴巴厉害,不与你说了。”
几人正打着嘴仗,忽然有一个人骑着马朝这边飞驰而来。
到了跟前,夏桑子却不认识来者何人。
“于飞,我家墩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来人三十几岁,面色焦急,仿佛有天大的急事。
“良子哥你别急,何事?我们马上走!”于飞说着,便去牵马要走。
“于飞等等,我们一起走!”伯鱼也要走。绿萝见他俩要走,自己也呆不住,要去看。
夏桑子自然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要伯鱼将自己带上,去看看什么事。
几人翻身上马,跟着良子哥飞快地向他们家跑去。
到了家里,几人跟着良子哥马上进了屋子。
一看,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面无人色,眼睛紧闭,似乎休克了。
旁边一个年轻妇人,应该就是男孩子的母亲,正痛哭,边哭边喊着“墩子”。
一问情况,说是刚才墩子和几个伙伴一起到别人家去耍,几个家伙调皮,打赌说谁能将那一碗盐卤水喝了谁便是英雄。墩子气壮,说自己能喝,端起碗喝了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良子着急,去找庄主,结果说是出去了,没有找到,便又来找于飞,叫想办法救救孩子。
于飞说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目前没有好的办法,只有先催吐,将肚子里的东西吐掉后再慢慢将息。无奈墩子已经休克,如何吐得出来。
夏桑子一看,反应出这是典型的盐卤中毒症状,自己小时候就干过这样的傻事,有些经验,于是自告奋勇,马上问墩子娘,家里有没有黄豆?
墩子娘泪眼婆娑,说有,问夏桑子要黄豆干什么。
夏桑子果断地说:“马上抓上一两把和着水到磨子上磨成浆!我自然有用的!那东西能救你家墩子!”
绿萝机灵,马上拉了墩子娘急急地找黄豆去磨去了。
夏桑子见墩子昏迷,知道中毒不清,当务之急是将他从休克中抢救过来,不然会出大事的。
夏桑子挽了袖子,来到床边,伸出手来,用指压人中、涌泉等穴,一会儿,墩子苏醒了过来。
绿萝跑进来,说黄豆浆磨好了,又干什么?
“赶紧将磨好的豆浆倒进锅里煮开!煮开后盛一碗端来!”
绿萝听了,马上跑去煮豆浆了。
夏桑子叫于飞伯鱼配合自己,得尽快给墩子催吐。
伯鱼将墩子抱在怀里,脸朝下。墩子爹拿来了一个木盆子,夏桑子让墩子将手伸进嘴里,刺激自己的喉咙。果然,墩子吐了起来,吐出了好多盐卤水。
待吐得差不多了,墩子已是筋疲力尽,躺在那里呻吟不止。墩子爹在一旁看得心碎,一个大男人,眼泪不由也下来了。
夏桑子安慰,叫别伤心,孩子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而且将盐卤水吐得差不多了,等自己呆会儿再处理一下,墩子很快就会没事的。
这边墩子娘和绿萝已经将豆浆煮好了,盛了一碗端了过来。
夏桑子将碗端在手上,叫拿来一个木勺子,轻轻搅动,让豆浆尽快地冷下来。
几分钟过去了,豆浆已经由滚烫变得温热,夏桑子喝了一小口,见温度正好,便让墩子娘将墩子抱在怀里,自己一勺一勺地给墩子喂。
墩子很听话,仿佛知道那豆浆会救自己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直到将那一碗豆浆喝完。
夏桑子叫再盛一碗放着,等下再喝一些。
墩子喝完豆浆,被平放在床上,夏桑子温柔地问他好些了没有。
墩子眨了眨眼睛,挤出一个浅浅的笑,费力地说好些了。
夏桑子说:“墩子乖,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一会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墩子听话地闭上眼睛。
夏桑子站起来,对墩子爹和娘说:“现在没事了,让孩子躺一会儿,养一阵就对了,你们不要担心。我们都出去吧,让孩子静静呆一会儿,太闹了对他恢复不利。”
说着,几个人都从屋子里面出来,站在院子里。墩子娘现在情绪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忙到屋子里端了几个小板凳出来让几人坐。
夏桑子这一番折腾,额上都出了毛毛汗,脸儿也是红扑扑的,伯鱼看得有些呆。
夏桑子扫了伯鱼一眼,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心里不由升起一丝甜蜜来。
“桑子姐,你是大夫吗?我记得你好像是教书先生,怎么又变成医生了啊?”绿萝早想问了。
其他几人也有同样的疑问,看刚才夏桑子有条不紊的样子,心里早有敬佩生出来,绿萝一问,也都问夏桑子。
夏桑子笑道:“我不是什么大夫,不过因为小时候出过同样的事,爸爸妈妈这样做了,我一直记下了罢了。你们没有吃过豆腐吗?”
“什么是豆腐?”几人都摇摇头,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哦,我明白了。”夏桑子忽然想起,他们是秦时到这里来的,那时候还没有发明豆腐这种吃食,自然不知道。
“桑子你为什么给他喝豆浆呢?难不成豆浆也是药吗?”伯鱼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豆浆不是药,是一种食品,因为墩子喝了盐卤水,我让他喝些豆浆下去,使胃内盐卤与豆浆作用而生成豆腐,从而解除盐卤的毒性,孩子就会慢慢好起来。”
但对于从来不知豆腐为何物的伯鱼绿萝他们来说,夏桑子的解释显然不能让他们明白。
夏桑子看到他们茫然的样子,说,哪天我给你们做一些豆腐来吃吃你们就明白了。
墩子娘不住地跑到屋子里去看墩子好些没有。一会儿出来高兴地说:“墩子好多了,精神气又上来了一样,桑子姑娘,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嫂子看你说啥话,太客气了啊。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墩子的身子恢复后,让他以后不要再去鲁莽地喝盐卤水了,以后若再碰到这种情况,照我刚才的做法做就行了。”
墩子娘连连点头。
几人见墩子好了,要走,墩子娘却死活不同意,非得要几人吃了饭再走。
见盛情难却,夏桑子和绿萝伯鱼于飞便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