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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七经纲要(5)

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此二章见圣人教道之广,孟子所谓来者不拒,亦即此意。)子曰:“不愤(愤者,心求通而未得之意)不启,不悱(悱者,口欲言而未能之貌)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此即今所谓自学辅导主义。)子曰:“二三子以吾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此可见为师者一举一动,无非学生之模范,无非教也。)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欲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此章与前章意相似,总是要人从躬行处体认道理,不必专求之言语之内。)子贡曰:“夫子之文章(文章,德之见乎外者。威仪、文辞皆是也),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性者,人所受之天理;天道者,天理自然之本体),不可得而闻也。”(此子贡于得闻性道后想像追思,深叹夫子之教人有序。)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由,子路名)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求,冉有名)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赤,公西华名)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此见圣人之因材施教。)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一片私心。)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总束一句。意极冷淡,言外摹写,无异光景),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闻诗闻礼,不是前此不闻,但向也习而不察,今提醒之恍若新闻耳。然玩语气,其喜仍重在“远其子”一边。○此章当与有教无类章并看,对人则无类,对子则无私,圣人之大公无我如此。)互乡难与言(互乡,乡名,其人习于不善,难与言善也),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人洁己以进,与(许也)其洁也,不保其往也;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此即所谓有教无类也。孟子所言“往者不追,来者不拒,苟以是心至,斯受之而已矣”,与此章同旨。)阙党童子将命(传宾主之言),或问之曰:“益者与?”(或疑童子学有进益,故使之传命,以宠异之也。)子曰:“吾见其居于位也(礼,童子当隅坐),见其与先生并行也(礼,童子当随行)。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此童子非能求益,但欲速成,故使之给使令之役,观少长之序,习揖逊之容。盖所以抑而教之,非宠而异之也。○此又另是一种教法。)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孺悲,鲁人,尝学士丧礼于孔子。当是时,必有以得罪者,故辞以疾,而又使知其非疾以警教之。○此即孟子所谓不屑教诲之教诲。)

孟子

《史记》列传云:“孟轲,驺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鞅,楚魏用吴起,齐用孙子、田忌,天下方务于合纵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是则《孟子》之成书,与孔子自卫反鲁,删订六经,其用意正复相等。盖周流列国,道不得行,不得已乃退而著书,思垂空文以传之后世。尼山邹峄,先圣后贤,若合一辙也。孟子之书,其先列于诸子,《汉书·艺文志》列入儒家。至宋儒出,乃始尊之与《论语》并称,列入经类。然《孟子》之见重于学者,固不自宋儒始也。扬子云(名雄,西汉成帝时人)曰:“古者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韩退之(愈)曰:“孟子醇乎醇者也。荀与扬(荀子名况,扬即扬雄)大醇而小疵。”又曰:“孔子之道,大而能博,门弟子不能遍观而尽识也,故学焉而皆得其性之所近。其后离散分处诸侯之国,又各以其所能授弟子,源远而末益分。惟孟轲师子思,而子思之学出于曾子,自孔子没,独孟轲氏之传得宗。故求观圣人之道者,必自孟子始。”又曰:“向无孟氏,皆服左服而言侏矣。故愈尝推尊孟氏,以为功不在禹下者为此也。盖孟子以知言养气之学(孟子曰:“我知言,我善养我浩然之气”),道性善,称尧舜,崇王黜霸,言仁义不言利,又拒杨墨,放淫辞,使邪说者不得作。”凡所种种主张,散见于七篇之中者,无非卫道之言也。故其为二子所推尊者如此,是岂无以哉!

抑孟子之学说,犹不止此也。孟子之所最注意者,惟人民而已矣。故与时君问答,无不归束于与民同之一语,而其所汲汲为民计者,有二大主义:一为民权主义,一为民生主义。孟子见当时人君残虐其民,靡所不至,民之地位,不啻犬马土芥者然,乃毅然主持正理,抑人君而尊邱民,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于汤武之征诛,则曰:“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因齐宣王疑其弑君之故。)于邹民之疾视其长上之死而不救,则曰:“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夫民,今而后得反之也,他如用一人必曰国人皆曰贤,去一人必曰国人皆曰未可,杀一人则曰国人皆曰可杀。”此皆民权之说也。孟子又见当时战争不已,民生涂炭,故在在以寝兵息民为主,而对于当时之辟土地充府库者,则斥之为民贼,处之以上刑。(孟子曰:“今之事君者曰: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又曰:“善战者服上刑。”)齐宣、梁惠、滕文之流,苟有所问,无不进以仁政之说。而仁政之要,则不外制民之产,使民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因有五亩之田,百亩之宅,以至鸡豚狗彘至纤至悉之规画,此民生主义之尤未尝一刻忘者也。夫民权、民生二大主义,今之学者所龂龂然认为不易之理,至要之图者也。而孟子于二千年前,已切切言之,岂不卓哉!

论孟子之文章者,以柳子厚、苏老泉二人之说为著。子厚尝谓读《孟子》百里奚章,味其所用助字,开阖变化,使人之意飞动。老泉则云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予谓孟子之文,已一变《论语》平淡之风,而崭然露有头角,程子所谓“有些英气”是也。(程子谓孟子有些英气,才有英气,便有圭角。)然究造道至深,积理至富,故其为文虽极纵横变化之奇,而博大精醇,终无一言一字之不出于正。此则韩子所谓醇乎醇者也。兹录《孟子》三章:一梁惠王首章,以见孟子言仁义不言利之宗旨;一公孙丑首章,以见孟子崇王黜霸,及当时亟待王者之情状;一好辩章,则孟子拒杨墨、放淫辞之苦心所在也。

梁惠王首章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亦字从一般策士来。)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单刀直入,得力只在何必二字),亦有仁义而已矣。(引归正路曰而巳矣,有舍此无可言意。)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突接三句,以首句为主),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二句承上起下。)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里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应上国危,说得危险之至。)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顿宕生姿。)苟为后义而先利(急转),不夺不餍(应上征利弑君,是求利乃反所以为害)。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惟仁义乃所以为利。○抱上转下,精神直贯到结处方住。)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响应上文作结,自然之至。)公孙丑首章

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居要路也)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许,期也。○可复许,乃震惊不敢必之词。)孟子曰:“子诚齐人也(尖利),知管仲、晏子而已矣(冷隽)。或问乎曾西曰:‘吾子与子路孰贤?’曾西蹴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以十分不敢当,形出十分不满意。)‘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不说,曰:‘尔何曾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二层,极力用振笔跌出下句来)。功烈如彼其卑也。(真无足取。)尔何曾比予于是!(复一笔,尤见其十分不满意处。)’”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承顿得力),而子为我愿之乎(婉而冷)?”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跟功字,重提霸、显),管仲、晏子(此四字须十分重读),犹不足为与?”(跌下,有十分疑怪意。)曰:“以齐王(提出王字压倒霸、显)由反手也。”(伏下易字。)曰:“若是则弟子之惑滋甚。且以文王之德(借文王作衬,生出下文无数文字),百年而后崩,犹未洽于天下(反射王齐,伏后难字);武王、周公继之,然后大行。今言王若易然,则文王不足法与?”曰:“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武丁朝诸侯有天下,犹运之掌也。纣之去武丁未久也(紧承上句),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一层);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相与辅相之(又一层),故久而后失之也。(见时之难。)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见势之难。)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上文层层蓄势,至此转下,不啻千钧之力),是以难也(重煞难字)。齐人有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田器也),不如待时。’今时则易然也。(借齐人之言点出时势二字。○今时句遥接王齐,生出下文。)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正与上文尺地、一民二句相反。)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句法与上文尺地、一民二句相同,亦挺劲,亦跌宕),行仁政而王(紧包德字),莫之能御也。(此言势易。○此段煞得轻圆。)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此言时易。○此段煞得简劲。)孔子曰:‘德之流行(出德字),速于置邮而传命。’当今之时(时),万乘之国(势),行仁政(德),民之悦之,犹解倒悬也。故事半古之人(应文王),功必倍之(应反手),惟此时为然。”(应今时句。○一句勒住,挺劲之至。)好辩章

公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伏下惧字,中无限苦心。)天下之生(生民)久矣,一治一乱。(提一笔,总冒下数节。)当尧之时,水逆行,泛滥于中国。蛇龙居之,民无所定。下者为巢,上者为营窟。《书》曰:‘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一乱。)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放之菹(泽生草者),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也。险阻既远,鸟兽之害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之。(一治。)尧舜既没,圣人之道衰。(此二句是过脉。)暴君代作(此句贯下四句),坏宫室以为污池,民无所安息;弃田以为园囿,使民不得衣食(此乱自上者);邪说暴行又作(此通上下言),园囿、污池、沛泽多而禽兽至。(作一总势,归注纣身。)及纣之身,天下又大乱。(一乱。)周公相武王,诛纣伐奄,三年讨其君,驱飞廉于海隅而戮之,灭国者五十,驱虎、豹、犀、象而远之,天下大悦。《书》曰:‘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佑(助也)启(开也)我后人,咸以正无缺。’(文谟武烈,所以佑启而咸正,皆在周公相业中。○一治。)世衰道微(递下简括),邪说暴行有(同又)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此周室东迁之后,又一乱也。)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以赏罚论。)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一治。)圣王不作(乱之根),诸侯放恣(乱之渐),处士横议(乱之主)。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就杨墨之末流极言之。)公明仪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借公明仪率兽食人句,引出下文人将相食句来。)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二者不容并立),是邪说诬(陷也)民充塞仁义也(仁义的世界,尽为杨墨占去,充是遍满,塞是妨害);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应上公明仪语),人将相食。(诬民心便是食人,转相诬惑是相食。○就公明仪语又推进一步说。○此又一乱也。)吾为此惧(惧字线索从孔子惧字来,即尧舜警余之心),闲先圣之道,距杨墨,放淫辞,邪说者不得作。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四句以作于其心为主,害事害政,乃揭其祸而极言之。)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一治。)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总束三圣人,咏叹一番,归注到自己身上。)《诗》云:‘戎狄是膺(击也),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百忙中再接入诗句,所谓窄处能宽也。)无父无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三字紧承上昔者节来,一气直贯到三圣人者勿断。)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复一笔,恰好作结。)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再放宽一步留馀望在后,烟波无尽。)

治经之法及运用经语

观于数章所述,诸君亦可得经之大要,由此从事于经,不致扞格不相入矣。惟诸君之研经,与昔之经生家不同。昔之人治经外,可不治他学,故有皓首穷经,原原本本,用功至深者。今诸君则仅于研究科学之馀,有志于经,欲涉其藩篱而窥其大略。则研治之始,自当于诸经中,先分别其先后难易之次序。大约可区诸经为论理、纪事二种:论理则先治《四子书》,经传则先治《左传》及《礼记》中之《檀弓》。盖《四子书》行文显明如话,与今日通行文字一无相远之处。如《大学》一书,三纲领八条目,先总后分,章法井然不紊,读之自然于谋篇布局之法,有多少心得。又如《论》、《孟》二书,《孟子》则纵横开阖,出奇制胜,而不杂于粗,不乖于正;《论语》则词近而旨远,言简而意深,所谓绚烂之馀,归于平淡,其文境尤高。唯《中庸》一书,前人以为难读,然实则通篇不外一道字,说理固较精深,而文字仍无艰奥不可解处。此《四子书》之不可不读也。至于叙事者,则推《左传》、《檀弓》,大约叙事之变化无穷者,莫如《左传》,而简洁则莫如《檀弓》。读者能先于此数者研索之,则于经之道思过半矣。

读经之要,不外二种:一玩索其义理,一探研其文字。文字之探研,已如上述,兹专就义理言之:经为载道之书,古圣贤修己治人之要,莫备于是。往往有以一言一语之微,而行之终身不能尽者。故凡经中之嘉言要旨,首当反复涵泳,体之于己,荀子所谓“入乎耳,着乎心”,方为为己之学。否则徒夸记诵之博,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此五句亦荀子语。)抑古人辞约而旨远,往往有言在彼而意在此者,此尤当以己之心,体察古人之心,而求其意旨之所在。若局蹐于字句之间,肤浅狭隘,以为古人之意即在此,或不得其旨,而反以古人之言为诟病。以此读经,经之本旨全失矣,又尚何义理之可言?此又读经者当自具眼光者也。

次论运用经语。夫文必根柢六经,苟能运用经语以用之于文,其足使文章生色也,固无待言。惟窃有说者,古人之文,所谓自《易》出者,自《书》出者,或自他经出者,大率就其精神气息言之,所谓遗貌取神,而非仅仅袭其一字一句也。若袭其字句,则除经语之已成通行文字者外,又除引书别加“《诗》云”、“《书》曰”者外,其他参用,必求其与全篇相称而后可。此可设譬以明之:经之精语奥旨,犹之古代钟鼎彝器之属;此钟鼎彝器,可珍贵而不可为普通之用。今有世家大族,辟园林,建精舍,湘帘棐几,既洁且精,于是陈设古金石于其间,摩挲抚玩之,固不胜古色古香之可爱。若夫建筑悉仿西制,俱乐之部,大餐之间,煊赫光耀,斯所用者惟舶来品为宜耳。乃亦窃好古之名,陈以岐阳之石鼓、峄山之残碑,使之与蟹行之书,并列一室,斯非怪物而何?又或矮屋倾斜,旁穿上漏,方诛茅补,苴且不暇,乃谬以钟鼎古物列其中。其足腾笑,奚待大雅!由是以论,经语之袭用,盖亦大不易矣。每见今之为文者,满纸扶桑新名词,中间忽插以经籍数语,是非置古金石于俱乐之部大餐之室乎?又见初学少年,造语浅弱,甚或文尚未从而字尚未顺,乃忽剿袭经语以为点缀,是非于旁穿下漏之矮屋中,而忽发见钟鼎彝器之属乎?是皆袭用经语之最不称者。文之为病,莫此为甚。总之读经与运用经语,均当有辨别与去取之眼光。经虽为圣人手定之书,然有为精华之所在者,有仅为糟粕者,有虽为精华而不适于今日之用者,读者当先别其何者为最要,何者为次要。运用经语亦然,须先分别其何者为通用之语,何者生僻而未通用,何者与文相称,何者不相称,能如是,则读经为不虚,而运用经语,亦无羼杂之病,而一一妥贴得其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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