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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占风流君子赏红伶 招忌恨小人施暗箭

台上唱了几出冲场戏,便暂歇一刻,这时便下来几个扮相俊美的小生小旦,给众位公卿请安,又将牙笏呈上,请上座的几位贵客点戏。韩菼风流不羁,性好结交,是个热闹场中的趣人,与这些红戏子俱很熟络,拿着戏单与那小旦亲热的玩笑了好一阵,方点了两出戏,又指着他向容若道,“容若,你不常听戏,今日正好见识见识。这是戏班里的名伶,姓柳,号楚卿,新近来京,已是红遍京师上下,又通诗书吟咏,王公贵戚趋之若鹜,均以一见为荣。”

容若细看那小旦,才得十七八岁,生得丰神秀骨,楚楚动人,且无寻常优伶的习气,举止娴雅,不卑不亢,心中暗道,“好个美貌少年,”便含笑赞了几句。柳楚卿早已在一众来宾中留意到这位贵公子,绮年玉貌,清俊脱俗,谈吐做派又全无骄奢之气,便俯身悄悄问了韩大人,方知是赫赫相府公子,才名远播的风流名士,更是倾慕不已。

不一会儿,大戏正式开张,楚卿上台唱了出重头戏《游园惊梦》,扮的是痴情娇娃杜丽娘。容若此时便留心看去,真个是仪态万千,心里暗赞道,不意天下竟有此异品,风流蕴籍,妩媚多姿,如神仙中人,便是女子也多有不及。那楚卿一双妙目,也不自觉在台下四处找寻,见容若目不转睛,看得入神,便唱得格外卖力,一举一动,情致缠绵,难以描摹。

韩菼颇解风情,见了这一幕,即和鸿绪笑道,“我辈和容兄在一起,总是要吃大亏的。”鸿绪不解,问道,“此话怎讲?”韩菼悄声道,“这楚卿一向清高冷淡,不爱奉承人,怎么今日见了容若就格外留意起来,在台上带着戏,也是暗暗含情。”鸿绪依言观察一番,忍不住点头笑道,“果然不错。”容若未知他二人议论何事,问了一句,韩菼鸿绪俱大笑不答。

《惊梦》唱完,歇了一刻,又是一出《浣纱记》,楚卿这回扮的是溪边浣纱的越国美女,转又是另一种神采风韵,看得合席之人,尽皆神迷目荡。几出大戏唱完,众人赞赏不已,纷纷行赏,乾学更是眉飞色舞,心花大开,赏赐也极为丰厚。只见家丁抬上一张小桌,上面大红漆盘,摞放着满满一盘金锞子,金碧辉煌,叫人眼花。

几名红伶便带妆走下场来,一一敬酒答谢,乾学拉着楚卿的手,问长问短,颇为热络,席上几位王公大员,各有赏识相好的戏班红人,也彼此戏谑调笑一番。楚卿神色一直淡淡的,于各席间周旋敬酒,既彬彬有礼,又拒人千里,叫人爱不得,恼不得。应酬一遭儿之后,便又回到容若他们这一席,众人如获至宝,异口同声赞他台上可谓国色天姿,出神入化。

树屏笑赞道,“我听戏已久,今日始信江南真有绝色,往日所见,皆不足道也。”韩菼调侃道,“你姓柳,和那多情小生柳梦梅本是一家,偏偏又扮作杜丽娘,一颦一笑,勾人魂魄,天下风流,却叫你一人占尽了。”众人大笑,楚卿只是含笑不语。

容若见楚卿处此热闹场中,却贞洁自守,凛乎难犯,倒是可敬,便问他,“你学戏几年了?家乡是何处?”楚卿便在容若身旁坐下,微笑作答,“学了八年戏。我老家本是无锡,在苏州侯翰林府里学的戏。”容若见他和贞观竟是同乡,心里不由得又亲近了一层,便问,“你小小年纪,家里为何让你学戏?必定吃了许多苦,家里做什么营生?还有何人?”

楚卿见容若温和体贴,彬彬有礼,绝无戏侮调弄之态,便娓娓道及自家凄苦身世,及学戏的艰辛,说到伤心之处,不由泪光点点。容若与之接谈数语,已知其志向,又闻其身世,不免好一场叹息:想不到他如此年少,即飘零异乡,饱尝世事磨难,为谋生计,无奈操此贱业,目下虽是红极京师的名伶,人人倾慕,风光无限,终不过是名公巨卿眼中的玩物耳。

他二人遂又谈起昆曲的关目流派来,颇为投缘。楚卿见容若真心相待,便举起酒杯,恳请道,“久闻成大人才学盖世,风雅不群,今日相会,三生有幸,可否冒昧请大人惠施藻句,以慰素日仰慕之怀。”

容若微微一愣,不知他何时打听来的,又见他吐属文雅,一片诚心实意,难以拒绝,只得笑着应允,“今日不便,你留下这柄扇子,改日为你题诗吧。”楚卿喜不自胜,忙将手中的一柄牙骨洒金扇,双手递给容若。韩菼一旁拍案而起,笑着起哄道,“妙哉!楚卿本就不凡,一经容兄品题,更是声名远播矣。”同席鸿绪树屏几位,也是极爱凑趣儿的,便随声附和,各持巨觥劝他二人饮酒,嘴里诙谐玩笑个不了。

楚卿也不管众人调侃,望着容若微微一笑,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色微微泛红,更见秀绝尘寰。容若心中大快,豪兴顿生,随即也陪饮一觞,惹得韩菼几位欢呼叫好,开怀大饮。

席上诸公卿早已是看得眼热,俱暗暗称奇:这楚卿乃京师第一名伶,一向矜持自重,难以接近,谁承想却和明珠家大公子一见如故,传杯换盏,眉目送情。不免心中含酸,垂涎不已,更有一众心怀嫉妒,大是忿忿不平。

容若倒浑然不觉,和楚卿畅饮一回,便叫他回去了。韩菼凑过来,笑着调侃道,“容兄好造化,独占席上风流,叫人眼红。你若再不放楚卿走,便要激起众怒了。”

容若见他说得夸张,皱眉道,“怪了,你方才和他调笑许久,怎就未有众怒?”韩菼微微摇头,含笑说道,“仁兄和我辈不一样,你一言一行,太引人注目,难免招人嫉妒。。。。。”容若越发不解,“楚卿其人,色艺俱佳,有目共赏,不过谈说了几句,何妒之有?”韩菼只是含笑不语,容若付之一笑,也并未放在心上。

却不料真应了韩菼那句话,惹来是非一场。旁边一席,即有几人借着酒意,高声议论起来,一个道,“这小柳儿一向自命清高,拿腔作势,不大招接众人,却原来是没有遇见可心的,一旦遇见了,便如此奉承。”另一个笑道,“仁兄这又是吃的哪儿门干醋?他不来巴结奉承你,你又能怎样?谁叫你没有生在豪门贵府,也没有一副年少风流貌。”又一个声音道,“也是,楚卿如此绝色,如此风姿,京城可夸独步,别人均不配赏识,倒玷污了他,这满席上也只有一人才配。”前一个又道,“放屁!一个末流戏子,一个小黄门官,有何了不起,本大人才不稀罕。。。。”于是一座哄堂大笑。

几个人一递一言,言语尖刻,肆意嘲讽,却故意叫容若听见。容若登时气得脸色煞白,怒火升腾,一句话也说不出,端着酒杯的一只手,暗中用力,几乎将酒杯捏碎,忍了一刻,突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韩菼见状,忙使劲按住他坐下,低声劝道,“容兄,你做什么?你可不能当众翻脸,席上醉语,如何当真?况且来宾俱是朝中大臣,你和他们争斗,必定吃亏。”容若勉强坐下,强压心中怒火,鸿绪,树屏这时也过来,低声劝慰。韩菼见他喝了些酒,怕他再有冲动,便好说歹说,和鸿绪拉着他到一旁小厅里休息。

容若知道那几人俱是索额图故旧,和父亲素来不睦,便趁此依醉卖疯,拿他来消遣撒气。可恨那里面竟然有高士奇大人,往日里相见虽是一副冷面,却没有闹破,今日竟也公然作对起来。又想到父亲在朝中独揽大权,树敌颇多,这些年明枪暗箭,也不知挨了多少,更不知何时便遭无妄之灾。最近朝中种种非议,今日自己无端的受辱,不过是冰山一隅而已。思来想去,越发觉得所谓官场,人人勾心斗角,个个肚里藏奸,一团乌烟瘴气,太是不堪。

韩菼见容若恨恨坐着,余怒未消,沉默不发一语,咳声叹气道,“今日原是我的错,不该教你和这个楚卿认识,谁想到惹来一场恶气。”容若道,“不相干!他们和家父为仇,自然会借题发挥,寻机嘲讽刻薄我。”

韩菼劝道,“容兄也不必为此动怒。此等讥刺挖苦,不过是小人之雌,权当犬吠,更不堪之事我也经过,早已是见多不怪。你这些年甚少在官场应酬,一时还未适应。酒席之上,一众大员借酒装疯,和对头破口大骂,拳打脚踢,无奇不有。至于暗中的争竟,更是你死我活,无一日消停。”

容若深深出口长气,神情厌倦,“可谓人鬼两途,所幸我不必与此辈共立朝端。方才我一怒之下,意欲酒杯一摔,一走了之。”韩菼急忙道,“万不可如此!今日乃座师生辰,你身为弟子,怎好为小人所激,失了常态?君子有休休容人之量,你且消消气,一会儿还有一台戏酒,树屏树敏几个徐家子侄辈要逐席谢客。”

容若心中憋闷,一脸倦色道,“元少兄不说,我也知道轻重,故一忍再忍。”二人见他此刻颜色稍霁,怒气略平,便寻些闲话来排解他。此时正值午间席散,众人三三两两,在园亭各处歇息。下午席上,容若寡言少语,默默想着心事,只是几位同年好友过来,方才对饮几杯。

宴席到此时,方才是渐入佳境,钻营谋干,弥缝旧隙,拉拢奉承,无所不为。席上诸人俱有些醉态,纷纷找寻故旧熟人谈笑豪饮。高士奇此刻喝得满脸通红,已有七八分酒意,踉跄过来,和韩菼王鸿绪几位旧识,周旋一番,各自满饮一杯。

高大人近来得君王宠爱,春风得意,众人见了他,免不了要恭维几句,士奇执杯傲睨,环顾众人,假作谦逊道,“诸位俱是天子门生,名登两第的高材,小弟下里巴人,跻身士林,自觉有愧。”众人连声道,“江村公何必过逊,皇上推举你学问广博,日后还望不吝赐教。”

高士奇闻言,心中更是十二分的受用,只是席间目睹容若丰姿出众,大出风头,不免心中添堵,眼中冒火,心想,你这狂生近来升了职,又得皇上钦赐手书,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待我羞辱你一番,也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正好同席几位都和明珠一党有隙,于是合伙上演了方才的一幕。见容若吃了亏,也奈何不了他们,心中正如三伏天喝冰水,畅快得紧。

此刻见容若端然坐着,当他如空气一般,便斟满酒杯,对容若假意道,“成大人,咱们二人久未同席,喝个满杯如何。闻得成大人近来好事连连,荣升三品大员,此一喜,抱得美人儿归,乃二喜,今日又将小柳儿收归麾下,可谓三喜,叫人艳羡不已,来,来,先干了这一杯再说。。。。。”

容若见高士奇乘醉竟又前来挑衅,当着众人之面要他难堪,早已是忍耐不住,举杯缓缓起身,回敬道,“何来三喜?高大人多喝了几杯,便胡言乱语起来。小弟不才,蒙高大人如此盛情,岂能失礼,咱们索性连饮三杯如何,席上诸位俱可做个见证。”高士奇未料到容若酒量颇浅,竟会如此应战,微微的一愣,脸上盛气顿消。

容若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让家人斟上满满四大杯酒。韩菼忙劝道,“二位这是何苦,一杯已是尽情,不必再饮。”容若举杯道,“元少兄不用多事,今日之酒,另有它意,高大人自是心知肚明。”见高士奇醉醺醺站在那儿,并不端杯,容若道,“怎么,高大人今日为何这般模样?我记得大人当初在寒舍时,酒量可是了得,号称千杯不醉的。”

容若的语气中暗含嘲讽之意,高士奇岂能不知,脸色骤然一变,极是难看。当初他寄居明府时,颇为贪杯,常常借酒浇愁,烂醉如泥,见容若忽然说到此处,已是心虚不已。容若不想再看他的窘态,自顾自连饮两杯,将空酒杯向高士奇一照,“高大人为何迟迟不饮,难道是怨小弟礼数不周?高大人万不可认输,让各位大人看了笑话。”

高士奇闻言,更是恼羞成怒,瞪眼看着容若,脸色涨得通红,却也不好当众发作,况且是自家主动前来斗酒,也不好倒了旗枪,只得勉强陪饮了两杯,对容若道,“成大人今日如此豪兴,叫高某刮目相看,自然是。。。。。舍命相陪。”强撑着说完这几句,一时酒意上涌,站立不稳,几乎醉倒于地。容若急伸手扶住他,冷冷道,“高大人素来海量,何以做出这等醉态?你我三杯已尽,望高大人好自为之。”

高士奇饮了几杯急酒,已是溃不成军,同席官员怕他醉酒出丑,忙搀扶而去。容若连饮三杯,也是不胜酒力,晕沉沉坐下,撑着头闭目不语。韩菼恐他呕吐,为他拿来一小盅解酒的柠檬汁,看他慢慢喝下,低声劝道,“此等小人之态,令人生厌,容兄大可不必理会,伤了自己却不值得。”容若回道,“他知道我量浅,却故意来此激我饮酒,想要羞辱我。好在我之前喝得不多,拼着喝个大醉,也不能让他逞强。”

韩菼道,“高某人此举殊令人不解,你近日何处得罪他,以致如此行事。”容若道,“或许是留仙一事,他恨我为他抱不平。”韩菼道,“如此一来,与高某可谓割袍断义,彻底交恶了。”容若含怒不语,韩菼看着容若,忽然笑起来,“高某近来狂妄的很,无人敢惹,你倒是胆大,方才突然提起旧事,让他很是没脸。”

容若轻蔑的一笑,“我持身以正,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和他这般唇枪舌剑,当众绝交,也并非我之本意。”韩菼道,“古人云,君子交绝,不出恶语。容兄今日一忍再忍,给他留着脸面,也不违君子之道。”容若摇头苦笑,“这潭浑水,我避之不及,可还是身陷其中。”

此时众官员有喝醉高卧的,有撒酒疯的,也有逃席而去的,纷纷百态,不一而足。容若置身这等喧闹的场合,所见周围诸公的嘴脸,实在如受刑罚一般,心中甚是厌烦,惟有将自己沉醉于烈酒中,方能一时解脱。鸿绪酒量惊人,见容若大饮,便也一杯接一杯的陪着痛饮起来,韩菼一旁劝阻了几次,也无济于事。

戏班几位生旦再次粉墨登场,以助酒兴,只不见了最为出众的小旦楚卿。几位大员颇为惦记,嚷着,“小柳儿怎的不见了?为何单单没有小柳儿的戏,叫人扫兴。”慌得戏班老板出来一再解释赔罪,方才平息众怒。原来楚卿连日排戏辛苦,今日又连演数场大戏,未免体力不支,突然犯了头疼宿疾,不能登台,已着人送回住处了。

韩菼得知缘由,暗暗松了口气,想幸亏如此,不然他一会儿歇了戏,必会欣然来找容若,这个冤家又是这么一副纵情饮酒,世人不理的样子,反倒教人尴尬。

当日的生日宴聚,到了晚间又是几轮高潮迭起,只见各院的五色彩灯纷纷点亮,将一座徐府照如白昼。康熙也派小内监到府,钦赐贺礼,乾学忙不迭排了香案,跪地接了御赐,面向紫禁城大礼叩谢。一众来宾见了,不免又羡又妒。

此刻院子里爆竹礼花齐鸣,声震屋瓦,烟云缭绕,将漆黑的一片夜空映射得五彩斑斓,更显出一派锦绣豪奢气象,真可谓天上神仙府,人间富贵家。惟有容若,和这等繁华喧嚣似乎格格不入,无动于衷,心中暗忖,自古道盛极必衰,恩师行事如此张扬,日久必致祸灾,非但不为恩师的荣宠感到高兴,反替他暗暗担忧起来。

将近亥时,席上诸人闹了一天,俱已是神疲力乏,丢盔卸甲,便纷纷告辞而去。韩菼见容若很有些醉意,恐他不能骑马,便要用车送他回去。容若却嗔他多事,执意要骑马回府,韩菼拗他不过,只得嘱咐松儿几句,路上务必小心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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