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我们回到酒店,我们在电梯门口分别。
我向他挥手,看着他花色过膝短裤,他也同样向我挥手再见。
我躺在床上,连接上了宾馆的无线,手机猛烈地震动着。我打开微信,除了新闻意外,还有一些聊天对话框。当然,其中必然有盖茨比。我已经很久没有跟盖茨比说过话了,自从那次从九寨沟回来之后,我就似乎关闭了微信的功能。
我向下拉动着手机,突然,看见了静子的头像。
我急忙点开对话框。
“对不起,这么晚才回复你,一直有事情,没有上微信,给你手机打不通,不在中国?”
“现在在泰国,你怎么样?”我回复的匆忙,因为我看见上面显示的日期是两天前。
我将手机放在我身旁,我心跳的很快,猜想着静子什么时候能给我回复。也许,她再次看见这条消息是一个月之后吧。
很多时候,明明已经放弃了希望,却还会给我伸来一根救命的稻草,但是,我却不知道那根稻草是否牢固到可以把我从沼泽地中拖起。
我等待着,一直等待着。我拿起手机,又悄悄放下。我害怕失去静子的音讯,我害怕再次错过。
现在日本应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吧。我想了一下,我们之间有两个小时的时差。
这时候,Hall来了。
Hall见我平躺在床上,而后自己也爬到了床上,把我压到他的身下。他用手臂环绕在我脖子上,亲吻着我的脸颊,我的双唇,我的脖颈。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感觉下面变得热了起来,我也同样可以感觉到Hall在顶着我的身体。
Hall再次插了进来,我尽力迎合着他的动作。我可以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我可以感知着Hall的每一寸肌肤。终于,他射了进来,伏在我身上,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第二天一早,我看见阳光刺眼。是谁打开了窗帘?我用力地抬起头,隐约可以看见Hall的身影。
Hall还是只穿着一条短裤,****着上身。
我穿上衣服,悄声走近他。他在抽烟,我第一次见Hall抽烟,我也从未在他身闻过烟味,他身上永远弥漫着香水的味道。
我站在Hall身旁,俯身看着曼谷的街道,看着车流滚滚。
“在干什么?”我问道。
Hall弹了一下烟灰,没有回应我。
我默默叹了一口气,从他的裤兜中拿出那盒香烟和zippo打火机。我从中抽出一根,夹入口中,点燃了那根香烟。我扣上打火机的盖子,发出‘啪’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香烟,又从口中吐出。
Hall将那根烟抽完,看着我,站在他旁边抽着他的烟。我手中拿着他的打火机,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金属打火机。
“文澈。”他看着我,看我吸完那根香烟,终于开口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的脸颊。他把胡子剃了,头发依旧梳的整理。
“说吧。”我又拿出一根烟,费力地打火,而后点燃香烟,又‘啪’地一声关掉。
“我是爱你的。”他说着,话语温柔。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声,但是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缓慢。
“我也是。”
“今天下午,就要送你回北京了。”
我点头,将烟吐了出去,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是为了吐烟而叹气,还是因为叹气而吐出烟来。
“还有呢?”
“这些天,是我当导游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然后谢谢我,之后,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发生过什么也不要再提了,对吗?”我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烟,是那支烟的最后一口,而后扔到地上,踩灭了火星。
“文澈!”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了洗漱间,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淋湿我的身体。我用力洗着身体,想要洗掉身上的烟味。我睁着双眼,让水打湿我脸上的泪水,我哭的无声,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在啜泣。
我洗过澡,洗了很久,当我再次出去的时候,Hall已经不见了。
我吹干了头发,吹得十分认真。而后,换上了最后一套衣服,画好妆,我已经许久不画妆了。我翻找着旅行箱,找到了我的微单。这些天,我几乎什么都没有照。我认为回忆最够让我感到温暖,但是回忆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