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豪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周又毅激动的神情,有些诧异,又感觉到有些诡异,他开玩笑道:“怎么是你啊,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人搞‘断背’呢!”
“你小子搞什么?不单把自己弄得这么惨,还差点害死阿耘,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周又毅愤愤道。
朱正豪一听说自己差点害死杨思耘,心中一紧,他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有去杨思耘的小公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阿耘在哪?她没事吧?”朱正豪紧张道。
“她刚刚扭伤了脚,爸爸开车带她去医院了!”周又毅白了他一眼,还是告诉了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离阿耘远点,要是再伤害她,我可不管兄弟情谊!”
“等等,你说我伤害阿耘?怎么可能,我不会去伤害她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明白!”
周又毅看他不像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故作不知的样子,于是把阿耘说的转述一遍给他听。
“天哪!”朱正豪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居然对杨思耘做出这种事情,要不是小英及时赶到,自己可能会追悔终身。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自己好像是找到了阿耘,然后送她回家,剩下的事情,脑子里再也找不到一丝很细的痕迹。
周又毅述说的过程中,看他有那种震惊的表情,又信了八分,只是理解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昏迷,所以选择性的忘记了。
“我刚才说的事情你都没印象?”
朱正豪痛苦的摇了摇头:“我要是有印象的话就好了,那样我自己还至少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唬我的呢?”
“我有那时间唬你?我没那么无聊。不过,你没事吧,怎么看上去那么虚弱呢?”
“砰!“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周又毅下意识走到到窗边向下探,却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惊异地看见周建的车已经停在下方。
“怎么样?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没看到,可能是爸爸回来了,不小心弄到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吧!”
“那阿耘一起回来了吗?我得好好跟他解释!“说着朱正豪就要挣扎着要起来。
“你先别起来,我去看看!带她上来好不好?”周又毅打开门,却看见周建正走了过来。
“爸,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带阿耘去医院吗?”
周又毅把周建让进房间,周建一见朱正豪居然醒了,急忙道:“阿豪,醒了?这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句却是问朱正豪的。
“周叔叔好!阿毅都告诉我了,谢谢你们的照顾,辛苦了!”朱正豪感激说道。
周建只是报以微微一笑。
“阿耘呢?怎么没有见到她?”周又毅探探头。
周建眉头稍稍一皱,原来那时周又毅刚接到电话赶来别墅的途中,他们也正行驶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杨思耘突然间闹着要回去,不愿意去医院,说什么害怕看医生、怕打针吃药,无论再怎么哄都不肯安静,这个女儿从来都和自己不是很亲近,更别说像这样撒娇、使性子,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压制她,结果没办法只能随她的意思,把她放到柳柔家。
“她,还好吗?”朱正豪迟疑着问道。
周建点点头,“她应该只是脚崴了!”
“爸,你看!”周又毅把刚才拔下的两根银针拿过来递给周建。
周建接过来,看了看,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窗户旁,把银针拿出来抬高手,照耀着,但是两个年轻人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并不是注意着银针,而是看着门外。
门口停着辆出租车。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进了出租车里。
“或许是有高人相助吧!反正没事了就好,阿豪你好好休养!”周建淡淡说道。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杨思耘看沈翊昭脸色有些苍白,很惊讶地问道。
沈翊昭额头微微沁着冷汗,拉住杨思耘的手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杨思耘会意的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原来那时杨思耘一听到周又毅已经赶往别墅,她害怕沈翊昭被发现了,所以那时牺牲形象拼命给周建捣乱,甚至还哭喊着要跳车,无奈下周建只能把她送到柳柔家。可是他车子刚开走,她立马拐着脚打了辆出租车,远远的跟在周建的身后。看着周建进去了,她焦急的东张西望,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却风平浪静。就在自己还疑惑的时候,一条熟悉的身影向自己示意,她心里一阵窃喜,赶忙把车门半打开。沈翊昭身影已晃,就缩进了车内。
“你怎么回事?以前都没有过这样的脸色啊!”从出租车下来,两人互相搀扶着,一个一瘸一拐,一个有气无力的回小公寓。
“阿耘,我怕我已经被他们发现了!”那时在帮他运功疗伤的时候,因为你哥哥突然到来。我所以我硬是收功,伤到了元气了。我那时来不及躲,只能像壁虎一般挂在门窗附近,根本就无法再运功离开,可是最后还是脱手,掉了下来,那个声音很响、很沉!他知道楼上的肯定会观察,所以强忍着痛苦躲进雨沿。就在还在想办法计算如何脱身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就停在外面,探出半颗脑袋了,居然是杨思耘。
“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你有被看到吗?”
沈翊昭摇摇头,“我只是感觉!你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
杨思耘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动,旋即笑道:“不会啦,女人才有第六感,你别瞎想了,没有确定的事,别自己吓自己!”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都不敢回答我,是因为救阿豪哥消耗太多真元吗?”
沈翊昭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昨晚已经受伤了!”
昨晚?受伤?就是自己遭受危险地时候,原来他不来救自己是有理由的,可是为什么不解释呢?是无所谓?还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