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呼聲如雷般不停作響,方同與張傑惱怒翟快他們鼾聲吵人,舉腳就往二人身上踹了下去。疲累加上富貴病的緣故,焉復兮兩人宛如死去般,全身動也不動搖也搖不醒。
張傑等人驚怕自己是否因為武功高強,失腳踹死兩位武功卑微低下的師弟,緊張地叫趙忽前來察看一番。趙忽細查了一下,發覺兩人體內虛氣大盛,精氣緩緩地不停流失,對於醫學不擅的他當下判定應是發病之故,只能靠著練了兩年的墨子內功,各自灌注了些真氣到他們體內。
翌日,墨不包見焉翟二人在一旁蹲著馬步,依然是不安於份作出搔頭吐舌,頻頻擺出像野生猴兒的動作,氣得當下要他們在挑七天的水桶方可再入練武場。兩人答允後,頭也不回的跑步下山。傍晚兩人回到尚武堂吃過飯後,趙忽要他們坐好替他倆仔細把脈,一摸便感到兩人體內是虛弱無力,體外則是健康力盛。大感嗔奇下又對兩人的四肢的瞧了又瞧,對於焉復兮左手筋斷掉一事,問了數遍兩人卻是含吞帶過。
趙忽見焉復兮不以為意,便將手筋斷掉對於學武之人的影響,仔仔細細完完全全的解釋清楚明白。焉復兮聽完是大哭了出來,一旁的翟快不停地安慰,半刻後焉復兮情緒回復過來,不在對於手筋之事耿耿於懷。趙忽見狀,倒是為此童嘆氣哀傷,心想日後學武之路比常人更要難上數倍。便囑咐翟快多加關照於他,當下諄諄教誨兩人惟有比其他人更加勤苦訓練,方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兩童雖然野性頑皮又目中無人,但對趙忽的話卻是很放在心上,紛紛起身答謝師兄的教誨。趙忽也不再多說什麼,安置好兩童入睡後,獨自一人到外頭空地練了一時辰的功。
隔天,下山挑水的焉復兮與翟快走在溪河邊上,身感力氣是越來越無,幾乎就要倒地大睡。兩人惱怒閻令水的富貴病厲害,雖然毒性不傷其性命但整日昏昏沉沉的厲害,口中是止不住的大罵此人毫無人性,喪盡天良。想起先前眾人所提到的不明石,兩人偶而想起此事,也是不明所以。
頓時兩人同時想起……他們先前在臥林山臨走前的所拿走的那顆石頭,那兩顆從石像爹爹散落一地殘骸中取下的石頭。他們從懷中把它拿了出來看了看,光滑圓潤的表面被印上了復與快兩字,這是紫獨影身前特別留給他們的離別之物。若是有天他們二人離開臥林山的話,石像爹爹曾說過會送給兩人一塊石頭作為紀念,於是兩人就從數百棵石頭碎屑中挑起這兩顆來。焉復兮與翟快出神的想了一會,對著石頭使勁的捏了又捏,只看見黑壓壓的石頭除了細微的刮痕外,看不出有何的異樣。便拿起腳底下的石塊大力撞擊數下,除了迸出一些零星的火花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特別了。
翟快將石頭收進懷裡,說道:“他們想要找的石頭的確不在石像爹爹身上,石像爹爹遺留給我們的只是稀鬆平常不過的東西。”
焉復兮手指觸摸著石頭上的細紋,若有所思的說:“石頭當然不在石像爹爹身上,石像爹爹是為了躲避仇家隱居在臥林山上,若是身上真有他們所說的不明石,石像爹爹怎會甘願自殺求得清白。”
“是阿,石像爹爹是為了保護我們而……”
兩人猛然驚覺憶起紫獨影是如何死去,全因為是墨……的夾持,不然的話石像爹爹他也不會……兩人又想起此人數度逼迫而造成紫獨影的自殺求去,事後雖然搬出諸多的說詞來解釋,但……不知怎麼的,兩人此時對於他只是感到噁心和不解。
七天後,挑水的懲罰已經結束。趙同與張傑與一些初入門的小師兄弟,對著翟快兩人就是不停的嘲笑汙辱一番,似乎惟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還有比別人強的價值。此時二人身感虛弱並不理會他們,但見眾師兄都是一早起身自行練功,大感好奇之下,聽見眾人都在討論下個月的“墨門狂武”大會。隨後飯堂用飯時,趙忽知道他們染病在身,便要翟快他們與他同桌而坐。一旁的張傑等人見到,對焉復兮二人露出恨的牙癢癢的表情。
“墨門狂武大會那是什麼?趙忽師兄。”吃了一會後,翟快好奇的問起晨間打掃時所聽到的話題。
“墨門狂武!這名稱聽起來就很響叮噹呢,是不是要傳授高深的絕世武學?”焉復兮插嘴一句。
趙忽見兩人來墨門數天卻全然不知,便仔仔細細的向他們說道:”兩位小師弟初入鉅山墨門不久,不知道此事也是情有可原。這墨門狂武嘛……其實並不是傳授武學,聽其意是指向武學上的比武切磋。”
“比武切磋?”
“是的,畢竟鉅山墨門門徒者眾多,當中不乏於體格筋骨健佳之人,但武學天賦並不能用看的就能一眼看的明白!畢竟天下變化之大,人人在武學上各有各的領悟與體會,一開始或許對方遠超出於你,但幾年之後在心境的成長與歷練之下,反而變成你遠超出對方。所以要如何在這當中挑選資質優秀獨一無二的人才,就必須倚靠師父他們成立的這個提拔制度,墨門狂武。”
趙忽頓了一下,續道:“一年一次的墨門狂武,藉由五大墨院三武堂弟子間的切磋對打,除了可讓一些身居於最低下的尚武堂師弟,藉由這次大會脫穎而出之外。最主要的用意,則是……”
趙忽突然住口不說。“究竟是什麼?趙忽師兄!”眼見趙忽噤口不語,兩人心急的纏著他連問數十次不下。
“你們初入墨門太知道這事對你們並無好處……”
“是什麼事啊?就說吧別賣關子了行不行!趙忽師兄高人。”兩人一聲高人一聲大俠,趙忽聽著肉麻卻覺得有些許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