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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月寒山色共苍苍

十月初,燕塘华都大坝坍塌之事水落石出,管凌连枫二人私吞皇银,修建大坝时偷工减料,一干家丁更是在县城里横行霸道,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强抢民女,只差没有打家劫舍了。卫仁争卫大人一到燕塘,便联合当地内线,内外夹击,只用了一月有余,便侦破此案,将二人捉拿回京。

说来那卫大人也聪明,深知管连二人的脾性,一到燕塘便将两人叫到了一起,分开院子软禁起来,然后才开始着手查案。待把二人捉拿归案,邵暝暄龙心大悦,从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升至正三品大理寺卿,另赐府邸田地,金银万两,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赏完了卫仁争,邵暝暄下旨罢免管凌连枫的官位,发配边疆,家产充归国库。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今昔在旁边一一与我说仔细了,我“嗯”了一声,看了眼旁边的子规,道:“子规刚来,有许多事估计还不清楚,等寻了空你跟她交代清楚,把她做的事情告诉她,告诉宫里的人,多照顾着她点儿。”

今昔道了声知道了,便带了子规下去。子规便是那日冲进颐和轩的洗娘,因为模样清丽,受周围洗娘的排挤。那日一个洗娘洗坏了衣服,非要赖在她身上,子规不从,便联合起周围的人一同施暴。女人动起手来不算粗暴,关键在于狠。那群洗娘嫉恨她多时,专照一张俏脸上抓,抓的伤痕累累的。我让如蕞去拿药,今昔扶了子规进去清洗伤口。我原本准备等她上完了药,就将她送回去,训斥那几个洗娘一顿,也就罢了。谁知我一开口,她就抖个不停,眼里尽是恐惧,落着泪求我不要送她回去。我琢磨着恶人不好当,便只得让人去知会张连一声,把她留了下来。

凝之的圣旨已经下来,被封了婉德。她怀孕也有四个多月了,肚子已经微微凸了出来,不时来我这里走动一下,其余时候懒得一动不动。太医多次劝她要适当走动,她表面上应下来,太医一走,立刻窝在椅子里摊一下午,叫都叫不动。玉系无奈,跑来向我和霂熹告状。我和霂熹一听,这还了得,二话不说拖了她就往外走,硬拉着她在御花园内转了一个时辰,这才放她回去。

期间自然是遇上不少妃嫔,或嫉妒或羡慕,各色各样的都有。三人只做不觉,一一打了招呼,便四处游玩赏花。凝之告诉我说,她也察觉到了玉系和周郑的事情,这一段日子玉系往外跑得勤,她原以为是往我那儿去了,后来发现不是,这才知道。我掂量了一下,只说她们俩的事情她们俩解决,我们还是别插手的好。霂熹举双手赞同,凝之还是愁眉苦脸的。

我知道她是因为有喜,压力大,心情烦躁,便寻思着改日去叶芳婉那里将托她研制的香料拿回来。

凝之心情烦躁,邵暝暄却异常欢欣,整日里来颐和轩泡着,偶尔去凝之那里看一看,也有几日是在罗估衣那边。今日用罢午膳,说是有事,便走了。我心知他哪里是有事,不过是去了清宁阁,又恐我吃味,便寻了这个借口。

我笑着翻过两页书,不由摇了摇头。眨眼间日已西斜,橘黄色的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映得整个室内都是一片金灿灿的黄,朦胧中透着温暖。我不由一阵恍惚,想着今夜将要发生的事情,心底一片说不清的情绪。

正巧如蕞推门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端着铜盆道:“主子,天色暗了,莫要再看了,伤了眼睛怎么办?”

我收起书,揉一揉发酸的脖颈,道:“今昔呢?”

她将铜盆放在木架上,道:“今昔在给子规讲宫内事宜,让奴婢伺候着主子用膳。”

我浣罢手,出去用了膳,而后对几人道:“我要去睡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莫要来扰我。”

夜。

我悠悠转醒,看一看窗外浅淡的灯笼绒光,浑身疲累。

今昔轻轻推开门,端着一方烛台悄无声息的走进来。那弱小如豆的光微弱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我未出声,只让烛光映进眼底。

今昔看到坐起的我,吓得眉毛一跳,继而平静下来,轻声问道:“主子醒了?”

我点一点头,裸露在烛光下的半边脸感到些微的暖意。

我站起来,走到桌旁,端起烛台,边走向今昔边道:“出去吧,就说我还在睡,任何人来,都是如此。”语罢,我将烛台放入她的手里,嘴边带着淡淡的笑。

她静静看我半晌,默不作声地推开门出去。

我从书柜的隔间拿出一套夜行服,利落的换上。我侧耳停了片刻,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悄无声息的翻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将自己的耳力和轻功发挥到极致,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精准的路线避开寻宫的侍卫,一路向宫墙而去。

不过一盏茶,我便越出宫墙,四下张望一下,便向宗人府走去。

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宗人府到了夜里更加阴森可怖,烫金的大字刻在横匾上,月光下闪着渗人的寒意。宗人府,说到底就是一个杀人的牢笼。有多少人在里面枉死,其中不乏王孙贵族,甚至是宫中后妃。在如此清冷的月光下,更显鬼气森森。

我走过一个拐角,毫不意外的看到一位器宇轩昂、成熟稳重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浑身都充斥着杀伐气息,一看便是位久经战场的将军。我摘掉面罩,走上前道:“潇将军。”

此人正是凝之的爹爹——潇将军潇言君。他回过身,朝我走过来。

我屈膝,垂头道:“将军安好?”

他连忙将我扶起来,道:“自然安好,此处不是宫里,何须行礼。”

我笑,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道:“紫漓知道,只是单就您肯帮我,这礼就行得。”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带着我边走边道:“我已经吩咐过了,进去吧。”

一路西行,两人步履匆匆的停在宗人府大牢前。他低声道:“今日当值的狱卒是曾与我上过战场的兄弟,不过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大可放心。等下你领了人出来,只管走,他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准备的有马车,等下送他们到城外,你就快回宫去。”

我点点头,快步走到那狱卒面前,尚未开口,他便领着我向里走。

一路上经过数多牢房,即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触目惊心。衣衫破败的犯人们披头散发,浑身血污,脏兮兮的头发盖在脸上,看不清面貌。胳膊上、腿上伤痕累累。此时都缩在肮脏的草垛上,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恶臭,也不知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身子柔弱的蕴仪,受不受得住呢?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她,也不知她变成了什么模样。没事的,没事的,我暗中安排了人手照顾她,没事的。我心中安慰着自己,却还是想开口询问,忍了忍又都咽了下去,只盼着能走快一点。

七拐八拐之后,那狱卒停在一间牢房前,道:“这便是关押管蕴仪的地方。”说着打开牢门。铁链哗哗作响,在深夜寂静的大牢中格外刺耳。

我快步走进去,看到蕴仪的情况,心下松了一口气。她清减了不少,本就不大的脸更显娇小,面色苍白,穿着简陋的囚衣,但仍旧清冷如月。听到声响,她睁开眼睛看向牢门,一瞬间眼睛亮起来,面上满是惊喜,翘了嘴唇道:“怜之!”

我走过去,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让你受苦了。”

她笑了笑,眨眼道:“怎么会,你托人暗中照顾我,已是免去了许多苦头,哪里会再受罪。”

“说到底你也是个千金小姐,从小都未吃过苦,如今却应了这牢狱之灾,多多少少要不适应。”

她摇头,眼里微微带着淡然喜悦,低声细语道:“为了能和李郎厮守,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莫说入牢杖责声名尽毁,哪怕是剥皮断指容颜尽老,我也愿意。”

我低低地叹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你与他是倾心相许,却未料到你愿为他艰苦如此。罢了,反正你们两个马上就要远离这是是非非,去过那鸳鸯日子,这罪总算没有白受。”言罢,我拉着她站起来,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李霁估计已经在等了。”

她顺从的任我将她拉起来,跟着我往外走。她细细的手腕被我握在手里,瘦的我五指并拢一圈就圈住了。我边走边低声道:“不过一个月而已,你竟然瘦成这样,等出了城定居下来,可要李霁好好给你补补。”

身后的她笑了笑,声音细的像猫,全然没有平时冷淡的样子。

走到门口时,那狱卒果真看也不看我们,只把我们当空气。我带着蕴仪走到与潇将军会和的地方,李霁早早的就等在那里。看到蕴仪,连忙接过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也憔悴了不少,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血丝,但好歹是青年男子,精神比蕴仪好上不少。

蕴仪将头靠在他肩上,浓黑的睫毛渐渐被****。潇将军见此,忙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快走,出了城,才是最安全的。”

我听此,准备拉着二人上车,潇将军对我道:“我就送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就得他们自己走了。你也小心点儿,不要耽误时间,送完了他们就赶快回宫去。”

李霁闻言,忙拉着蕴仪跪下,低声但清晰地说:“潇将军的恩德,我与蕴仪铭记在心,今生无以为报,只请将军一定要接我这一拜。”

潇将军沉稳有力的扶起他,道:“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如今你们已走到这个地步,我也只能祝你们幸福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起程。”

我将蕴仪扶上马车,让李霁扶着她坐了,而后对潇将军行礼,低声道:“紫漓谢过将军。”

他一愣,连忙来拉我,眼里满是无奈和愧疚:“紫漓,你这样的礼,我怎么能受得?当初没能帮上子生,已经是一大憾事了。”

我看着他,也顾不得礼节什么的了,直直的看进他眼里去,真挚地道:“您莫要如此,当年的事情,爹爹与娘亲并未怪您,否则,又怎么会授意让紫漓来找您,托您来照顾紫漓呢?您照顾紫漓怎么说也有四年,纵使没有血缘,紫漓也是将您当做亲生父亲的,再说什么自责的,不光您悔恨,紫漓心下也难受。”

他叹口气,伸出手摸一摸我的发顶,道:“是啊,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的,凝之素来懂事,如今再加上你,旁人不知道有多羡慕我有你们两个女儿。”

我鼻头一酸,险些要落下泪来,忙笑道:“您放心,凝之与我在宫里一切安好,有时间,紫漓会偷偷出来看您的,到时候,您可得陪紫漓一起去逛夜会才行。”

潇将军宠溺一笑,刚毅眉宇间尽是疼宠:“当然,我记着了。好了,快走吧,时候不早了。”

我又是一拜,这才上了车。马车“哒哒”地跑起来,我掀开帘布,对着还站在原地的潇将军用力的挥手。距离渐渐的远了,他的身影一点点拉长,拉长,开始泛出模糊的光影,只剩下隐隐约约的一个轮廓,最终,连那轮廓也消失不见。我心下一阵抽痛,收回手,看看坐在一旁的蕴仪二人,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蕴仪担忧的看着我,欲言又止。待情绪稳定下来,我从旁拿过一个包袱,递给她,道:“这里面是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些银票,我尽可能多的拿了些银子,估计也够你们日后安身用。你的首饰什么的,我也都带出来了,但为了不引人注目,都已经换成了银两,只有几件你很喜欢的,我给你留着了,拿好。”

李霁一听,忙道:“万万不可,我们已经欠了你一个人情,怎么还可以收你的银子?衣物我们收下,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我道:“蕴仪跟我还用说这银两之事吗?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跟我说银子不银子的,未免也太把我当外人了。”

李霁说不过我,到底是收下了。

原本沉默的蕴仪,抬头看我道:“你总是这么细心,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可是怜之,你有没有为你自己安排后路?若是今日之事败露,你怎么办?”

我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不用担心,既然能送你们出去,我就有把握保全自己。”然后我又转向李霁,嘱咐道:“等你们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你就好好照顾蕴仪,找一个能养家糊口的活儿,好好干,切莫让蕴仪受了委屈。”

李霁点头,一一应了,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我怎么舍得让她受苦。”

“嗯,这就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在哪里落脚?”

蕴仪想了想,道:“我和李郎都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想来是去南方,不是仙人渡,就是珖涟。”

“南方吗?也好,等以后我出宫了,去找你们,若是有缘,一定会再相见。”

蕴仪颇有些惊讶,道:“出宫?!你怎么出宫?!”

我微微笑了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蕴仪,既然你现在已经出了这后宫,那就要好好活着,我相信你能活得更好。那个牢笼,多少人想逃都逃不出来,如今你这么幸运,那便好好把握这个机遇,离得越远越好。”

蕴仪清冷的脸上满是复杂,看着我道:“怜之,我不知道你入宫是为了什么,但是你若当真如此厌恶,为何不与我一起走?”

我沉默半晌,道:“我带着杀戮而来,度过杀戮的一生,我厌恶,所以我更要呆下去。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抛下一切与你走,我若是走了,凝之怎么办?霂熹怎么办?今昔她们又该怎么办?潇将军待我如己生,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忘恩负义。”

她注视我片刻,竟然红了眼眶,双手桎梏住我的手腕,凄声道:“怜之,不论你是要干什么,但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只为你自己想一想?不要去管别人,不要有那么多顾虑那么多舍不得,只是为自己想一想好不好?你有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可是你给了我一个未来,那么同等的,能不能让我也给你一个未来?”

我拍抚着她的背,道:“蕴仪,你冷静点。你放心,我一旦完成任务,就立刻出宫,我不会在那里困局一辈子的。你只管走,离开这里,在山清水秀的小城里相夫教子,做一个邻里交头传诵的贤良妇人,抱着一个希望,等着我,好不好?”

蕴仪咬着牙细微的颤抖,半晌方挤出一个“好”字来。我冲她微微笑了笑,这次一别,也不知再见后是隔了几年的光阴,那个时候,我是否可以洗脱一切,用“薛紫漓”这个身份,重新来过?

她似是知我所想,眸中涟着泪意,却笑着对我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不论你是否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永远都是那个怜之,是我的好姐妹。”

我由衷的笑了,心里暖暖的一片,太暖了,连带着也暖热了我的眼。

我并没有哭,我只是感动,对,我只是感动,一如潇将军摩挲我的发顶,一如凝之费心为我送来冰凉的莲子粥,这种情感,是我心中最奢侈的愿望。曾几何时,我也是那样的满足,有爹爹娘亲,甚至有从山中捡来的的小白虎。所有的一切,却都在一刹那间,幻化成空。

我怎么会哭,我不能落泪。那种软弱的情感,我不可以拥有。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低声道:“几位主子,已经到了。”

我扬声答应,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掀开车帘走了出去。放下帘子的一瞬,我看着忍不住落泪的蕴仪和一旁哄着她的李霁,柔声道:“走吧。”

走吧,你们的未来在前方,不在这里,一直向前看,不要回头,不要犹豫,从此天各一方。或许是几年后,或许是几十年后,我会循着彼时的记忆,于江南烟柳画桥之中,去寻你。

青黛冷霜伊人妆,云丝轻笼谁人凉?紫衫袖影浅笑唱,半是明媚半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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