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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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林安之好好的洗了个澡,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他他今天是去杀人的,换一身衣服算是为即将死于自己剑下的人送终吧。
到了刘府,看到络绎不绝的宾客,听着门口司仪吆喝礼单的声音。林安之突然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没点儿像样的礼物,但是自己的到来不真是对他刘正风最好的礼物么,呵呵想到这林安之不由得笑了笑,但是还是走向一旁的树林之中不一会。等再出来时,手中就已经拿着一个木盒了
林安之到了门口,那司仪开口就问:“敢问贵客可有请柬?”
“没有。”林安之老实回答。
那司仪并不慌张,显然像林安之这样临时来凑热闹的人不少,对于这些人,司仪早就有安排。
“那贵客留个名号可好。”
“绿叶剑魔林安之。”林安之说完,把手中木盒递给那个司仪。
那司仪连忙接住,打开一看却是一个根雕。
雕的是一株迎客松,竟然连松针都看的清楚。那司仪眼睛一亮,立时就知道这根雕的不凡。虽然材料普通但是这份雕工,可谓是巧夺天工,只是不知是那位大师的杰作。
但是他又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林安之刚刚在树林之中靠着先天入微的掌控用一片竹叶雕刻出来的。林安之修炼的《万叶飞花流》真气本来就善于操作,加上到了先天之后对感知的加持,入微操作的本领,能精确掌控被加持真气的竹叶的力量。想做到这种逼真的雕刻,只要不是傻子,对见过的事物模仿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而林安之当初修炼的山林之中刚好有着一株野生迎客松
那司仪当即开口大喝:“绿叶剑魔林安之,精美根雕群山迎客松一副!”
乱糟糟的天井之内忽然一静,众人都转头朝门口看去,登时就看到了一脸冷漠的林安之。
“这是绿叶剑魔?”
“太年轻了,不会是假的吧?”
“那他当年灭秦浪匪才多大啊?”
“住口,你不想活了,前日就是这人杀的田伯光!”
“嘶……”
看着天井中武林人士的表现这司仪立时就发觉,林安之并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他立即赶走那引路的小厮,亲自给林安之引路以示尊重。走到半程,刘正风就已经领着一众人迎出门来。
他本不用出来,但绿叶剑魔自从出道以来,不知杀了多少黑道高手。绿叶的名字可是靠一位位黑道高手的性命传出来的啊。他今天金盆洗手,来的黑白两道的人可不少,要是那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林安之剑魔的身份,惹得这位剑魔狂性大发,见了血可就不好。带着这些人出来先混个脸熟,这样还去惹这位剑魔的那他就没什么好说了,江湖不就是杀么。
但是看到林安之之后,他心头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绿叶剑魔竟然如此年轻。
“林少侠年少英豪,能来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刘某感激不尽,快快有请。”和气满脸的刘正风抱拳行礼。
不等他回礼,就听到人群中数人发出重重哼声。林安之循声望去,发现天井之内有数个桌子围在一起,都是些黑道巨擘。
林安之眼睛一眯,先天高手的气势,立时就覆盖全场,同时一片竹叶划过直接吧领头的那位黑道凶人发簪切断,贴着头皮给给他剃了一道光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像是大冬天里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一般,那内力差的已然僵硬在原地!
“先天!竟然是先天!”岳不群面色凝重,脸上紫气一闪,登时就挣脱出来。
“好深的恐怖的竹叶,绿叶之名果然不是说说而已,区区一片竹叶居然如此恐怖!”一中年女尼面色一片玉白,也挣脱了林安之的剑意。
刘正风脸上仍然一团和气,眼中却戴上了浓浓的忌惮。
“请请请……”
林安之不为己甚,大踏步走进房间之内。那一众黑道之人脸色如土,却是再也不敢扎刺,一个个连头也不敢抬起盯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出了,黑道所在的一角一片寂静。生拍就被林安之盯上,被拿来为他的名声做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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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之中刘正风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门客、帐房恭请众宾入席。原本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林安之的到了让这首座到了他手里,绿叶剑魔的声势之大,特别是林安之先天的实力显露后在场众人更是无人敢争着首位,
众人刚刚入席。忽然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武林中人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刘正风伸手从弟子手中接过鼓鼓的锦袱包裹。
刘正风双手取过,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张大人哂纳。”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大人却又这般多礼。”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是尴尬,又是诧异。
见官员离开刘正风转身对着众人一揖道:“感谢众位远道而来,这是给刘正风脸上贴金。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江湖之事也不再和我有何瓜葛,诸位在此做个见证。”
看着在场黑道众人面露不快,林安之默默为刘正风智商捉急
虽然知道这是刘正风为了在退出江湖之后花钱买的一道保险杠,以为有了这道保险杠之后,寻常的武林人士便不敢再寻他麻烦。
不过只能说他想得太多了,这买官的事并不是出了钱就能办到的,买的官,还是武将,怎么可能是有实权的那种。刘正风买的只是一个头衔而已,也就是空头身份,真要说的话,是根本就不算是官的,朝廷也对这种只有空头衔的官并不实行保护的,交了钱,给你一个以后出门和官府、行商打交道的身份就不错了,哪还要管你的死活啊!,而且明朝的武将本身就没啥地位,不是边关大将啥的连朝堂之上连看都没人看,你买官好歹也买个文官嘛,练武的哪个不会文啊,向被令狐冲抢劫的那种实权派才是真的武将啊。
要想靠这种空头身份来震住一些江湖草莽,不懂朝廷的官衔制度的人还成,但是这些个大派都和官府打过很深的交道,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想对刘正风出手的,恰恰就是嵩山的人,当然很明白刘正风这官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他们想动手,完全就没有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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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三人见到刘正风居然捐官,一时之间又是沉默了下来。虽然这些大门大派的少不了和官府打交道,但是真要他们去当官,那也是不肯的。混江湖,求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但是官府里面怎么可能这样。不过一般江湖人也不会惹官府的人的,虽然口上都说的好,遇到贪官污吏就来个斩奸除恶,但真遇到的时候,多半都是离的越远越好,和官府都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这个时候的明朝,火器已经发展起来了,不是一流高手,根本连躲避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林安之也是看了出来,从刘正风接受官职之后,在场所有的人对于他的印象都变差了。都说民不与官斗,你刘正风以前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江湖人,你这撂挑子,投奔了朝廷算个什么事?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人,不想与我们为伍了?做武将,明朝武将一般可是剿匪的,谁是匪严格说江湖中都是匪啊。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原著里面嵩山之人杀光了刘正风全家,也没几个人站出来说话!不然,总会有人出来说情,救下刘正风的家人的。不得不说嵩山这时机掌握的真是棒!
在那官员宣读了对刘正风授予参将之职后,刘正风乐呵呵的接了圣旨,浑然没有感应到现场的气氛都有些压抑了对着在场众人,发表了一番金盆洗手前的感言,然后慢慢的挽起了双袖,就准备洗手了。
就在这时,前来杀鸡的嵩山派众人也适时持着五岳令旗来到了大堂里,出声便是喝道:“且住!
刘正风一愣,却是真的停了下来,他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个时候来阻止他金盆洗手,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前,简直就是打他的脸啊!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左盟主这是何意?”
“弟子只是奉命行事,实在不知道盟主的意旨!请师叔恕罪!”
刘正风心里头一暗,马上想象到了许多,譬如他和曲洋的事情,在他想来出了这事曝光了之外,怕还没有什么事能让嵩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阻止他了。心头千头万绪闪过,却不知如何过这个坎,不过先还是金盆洗手了再说。
“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我也理当遵守。但是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刘正风走向金盆,想将这最后一道手续进行下去。
那嵩山弟子就是嵩山的精英弟子史登达了,看到刘正风就要洗手,马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拿着令旗挡在刘正风身前:“还请师叔见谅,师父却是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史登达也算是聪明,知道要靠他凭借无力阻止刘正风完全不可能,所以拿出了五岳令旗,让刘正风有所顾忌。
就在刘正风不知如何是好时,事情就起了很大的变化,只听刘府的后院传来一阵喧闹声,不一会儿就看到以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为首的嵩山弟子押这刘正风的家小和弟子走了出来。
刘正风一时惊怒,有道是祸不及家人,你嵩山要对我动手我也认了,拿着家人威胁干嘛?
“费师兄,你嵩山派这是什么意思?”
“刘正风,你明面上是衡山派的高人,暗地里,却和魔教的人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如果我嵩山不是得到消息,恐怕在场同道不知道要被你害死多少!”
“莫要血口喷人!”
“想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你与魔教暗地里面勾结之事,左盟主早已吩咐查明了!若非如此,我岂敢如此行事?刘正风,你还是赶紧交待你和东方不败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江湖的武林正道吧!”
“胡说,我从未见过东方不败,何来勾结,阴谋一说。”
“此言怕是不尽实,魔教右使曲洋,不知刘师兄是否认识?”
听到费彬如此一说,刘正风就知道彻底暴漏了,脸色顿时一变。
在场诸人都是人精,当然看得出来刘正风的脸色变了,那不就是说费彬说的都是实话么?在场诸人,和日月神教有矛盾的绝不在少数,要真是刘正风和日月神教勾结,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刘正风沉默了半晌,终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但是我们之间只是以音乐会友!”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到他若非抵赖不认,也不过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
费彬一阵哂笑:“果真是如此?那你就去杀了曲洋,如此也就能改过自新,想来众位同道也能原谅你。否则,就怪不得我们下狠手了!”
刘正风自然是不答应了,只是说出了自己和曲洋相交的缘由,可惜,说得再好也没用,说得再好能也不能抹除众人和日月神教的矛盾。
一番争执下来,费彬眼见刘正风誓死不从,决计不肯杀曲洋以明志,于是就命弟子史登达,杀掉一个弟子,给刘正风一点颜色瞧瞧,看看在他刘正风眼里,到底是家人重要,还是所谓的友谊重要。反正他刘正风无论如何都废了,杀曲阳不义,不杀不孝,混江湖只要犯了其中一条,除非是邪派中人不然,遗臭万年啊,邪道遇上都鄙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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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作死能手啊,为了基友家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