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水如墨无比惊讶,把手中的彩石慢慢放入水中,,荧光重现。
“这我怎么知道?”男孩依旧是一耸肩,然后将手中的荷叶放在一块比较平整的乳石上,朝水如墨唤道,“喂,你不是要吃饭吗?来吃吧。”
民以食为天,水如墨甩甩头,抛开这个地质学问题,快步朝男孩小跑了过去。
“恩恩,让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水如墨睁大眼睛,一脸好奇的望着荷叶里的食物。
让水如墨失望的是,荷叶里并没有米饭、面团一类她认为最抵饿的主食,而是两堆类似水煮菜一样的绿叶,水煮过的绿叶,奄塔塔的被人捏成一坨,造型让人忍不住的联想到一种排泄物,连作料都没有放,而且,比起自己面前这堆菜叶,他那堆似乎还有些其他东西。
“呃~怎么有些不一样?”水如墨抬头望了望男孩面前的荷叶,又看了看自己的,眉头开始纠结。
“你是指这个吗?”男孩挑起一块莹白透明的肉团说道,“这个你不会想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吃?”
开玩笑,要知道他能够不被忘情花药效影响的原因就只有跟他同吃同睡,这东西虽然看起来粘糊糊的,但是,还不至于让她不想吃吧。况且,她现在饿的都快变成一张纸了,就是面前是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作者注:杂合菜剩菜汤儿),她都能喝下,何况这么一个肉团团。
“你真想吃?”男孩一挑眉,露出一抹坏笑。
“那当然。”水如墨不满的看着男孩。
“那你吃吧!”男孩眯着眼,笑容可掬的把自己的那份食物推到水如墨面前。
“吃就吃。”水如墨也不客气,快速夹起一块就塞进嘴里。
恩,味道不错,入口滑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男孩定定的看着水如墨,脸上表情古怪。
“恩,这是什么东西,味道不错!”水如墨眯着眼,又连连往嘴里塞了好几口,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你真想知道?”男孩撑着头,定定的看着水如墨,“你还是再吃一点菜吧!免得待会吃不下。不过吃了也会吐出来。”
最后一句是男孩小声的嘟囔。不过还是让水如墨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水如墨费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梗着脖子说道。
一股不好的感觉向水如墨袭来,不会是什么东西的尸体吧?难道是人肉?越想越有可能,听说人肉就是特别香,特别美味。
想到这里,水如墨脸都白了,恶心的直想吐,偏偏刚刚吃的东西像苍蝇似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还恶心的难受。
看着水如墨难受的表情,男孩在一边淡淡的说:“都说了,你不会想吃的,你还偏不信。”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张荷叶,给水如墨打了一叶水。
水如墨急急的接过荷叶,一口气“咕哝咕哝”的喝了一大半,才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说:“那还不是都怪你,都不告诉人家这个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男孩突然俯下身子,与水如墨脸对着脸,慢慢的说道。
近距离的看着面前的这张俊脸,水如墨突然发现,就是再好看的脸,离得太近了,也会看成斗鸡眼。
水如墨把上半身推离了几寸说道:“当然想知道,不过,不会是什么尸体吧?”想到这里水如墨的脸又白了,刚刚吞下去的东西感觉又涌了上来。
“什么尸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男孩惊得跳起来,瞪着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水如墨。
“那是什么?”还好还好不是尸体就不怕。
“是花虫。”男孩低着头小心的观察着水如墨的表情。
“哦。吓我一跳。”不就是虫吗?还害她消化不良。
随手丢到盛水的的荷叶,水如墨又开始吃起来,要知道她还饿着呢,刚刚那几口怎么可能吃饱。
“你不介意?”男孩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呃~还好吧!”
开玩笑,她可是来至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什么东西没吃过?就是前段时间兴起的椒盐竹蛆,她都试过,何况是这小小花虫?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了。
“还好?!”男孩嗖的一下,跳上石桌,盘腿坐下,支着头,一脸惊奇的打量着水如墨,“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儿来的?”
水如墨扫了一眼下巴脱臼的男孩,皱了皱眉,她是不是表现得太镇定了?要不要跳到桌上在来个高分贝的尖叫?或者,翻个白眼装晕算了?
水如墨在心里设想了一下,最后还是一一否定了。算了,我酷故我在。
此时,水如墨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了,不那么饿了之后,对面前的白水煮菜就再也提不起一点儿兴致,随手把荷叶往旁边一推,淡淡的回道:“我嘛?我叫水如墨,你可以叫我墨姐姐,还有就是,我是你五哥哥转到这里来的。”
“姐姐?”男孩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水如墨,“你才多大?我不叫你姐姐,不如……我就叫你墨儿。”
水如墨闭了闭眼,不再理他,怎么称呼她可是一点不在意,不过,吃饱了就犯困呀。
“诶、诶,”男孩用胳膊肘撞了撞水如墨,又往她这边挪了挪“五哥哥抓你来干什么?”
瞅了眼双眼发亮的男孩,他还真是有八卦天赋,水如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奔波了一天,又是斗智又是斗勇的,现在真是觉得又累又倦,哪还有精力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水如墨又闭了闭眼,岔开话题道:“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隐隐的她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孩并不愿意谈论自己的事,所以,才用这个分散他注意力。
果然,刚刚还一脸兴奋的男孩,马上就垮下了脸,“我没有名字。”
他说得又快又急,水如墨自然不会相信,却也不想计较,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水如墨只是抬了抬眼皮,扫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找了个稍微平整一点的地方,嘀咕了一声:“没有就没有吧!让我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