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傻瓜一样的对视了大半天,都卯着劲,谁都不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霁天耐不过,用比气温还低口气对我凶巴巴的说道,“这里冷,回去!”
我听他先开了口,心里乐开了花。但嘴里却学着他的口气,冷冰冰的回答他道,“不要,我要留下陪你。”
对于我的任性,霁天从来都是无可奈何,懒得再和我废话。直接拉起我藏在狐裘下的手,要带我离开。
手指早已冻得麻木,霁天用他宽大的掌心将我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起。我的冰冷吓到了他,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托起,送到嘴边轻轻的呼着热气,慢慢揉搓。
在霁天呵护下,手指已开始渐有暖意,原来早已麻木,而现在,开始胀痛发痒。
顽皮的将手顺着霁天的衣领伸进他的脖子里面,用他温暖的体温来替我驱寒。
对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霁天早就习以为常,任我胡来,但却令在一旁站岗的士兵目瞪口呆。
自从上次他在温泉边把我。。。。。。后,谨守丞浩法旨,一直未曾再有过肌肤之亲。许久以来未有的亲近,让我俩一时间都沉浸在对方的眼中无法自拔。
在霁天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雪白的大狐裘,将我包裹的像个大雪人一样,鲜红的昭君帽,我叫人在后面缀了根狐狸尾巴,随着身姿一动一动的,可爱又俏皮。
真是美呆了……
连我自己都快陶醉了。
撇撇嘴,一副委屈万分的可怜巴巴相,“天~我脚上,好凉!”
我想用柔情温暖霁天,不小心把自己冻个半死,连话都说不利索,直打颤。
要是连这样都骗不回他,那我干脆从这十几米高的城墙上跳下一头栽死算了。
果然,霁天又开始皱眉了。
似有似无的零星雪花,已在我的脚面上覆上一层,像是从地面上隆起的一个小鼓包。
“说了不让你来你却偏要了,自已怎么都不走一走动一动,你这样会被冻坏的你知不知道!”
愤怒的吼声,震得屋檐上的雪噗噗直往下掉。也震得在不远处站岗的士兵五官变形,面容扭曲。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看了就让人生气。
我怒了,后果很严重!
抽回还插在他脖领中的手,想要越过他走开。
可我忘记了自己的脚已经冻得没什么知觉了,左脚绊倒右脚,直接就向前方摔去。
其实,“**”也是分很多种,也未必都是真心想现身,就比如现在。
我的主动让霁天意外,但也绝不抗拒,张开双臂就把我抱了个满怀。
“嗯~好暖!”这是我唯一的感觉。
去而复返的安校尉急匆匆的带着霁天要的地图赶了回来,见我和霁天拥在一起,脸上通红,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羞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扭动了几下身体想要挣脱,但霁天很不耐的警告我别动,当着他下属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和他来硬的,就只好把脸埋在他胸前不见人。
典型的掩耳盗铃。
安校尉咳了几声,掩饰住了他的尴尬,开口说道,“这是本城的地图及周边军事布置图。之前我们曾抓了三个苏默国的探子,想从他们那探出他们的军队力量,可惜……”
年轻的安校尉停住了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黑黝黝的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
“他们不说是吧?”我激动的眼睛开始放光。
安校尉羞涩的点了点头,“无论我们怎样严刑逼供,他们就是不发一样,还不断的挑衅我们,说我们帝国就这么点手段了,真恨不得一刀把他们都宰了!”说得咬牙切齿,看了这几个人还是硬骨头。
“把人交给我,保证他马上开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诱惑着。
安校尉倒是一愣,想不出我会提出这种要求。霁天倒是颇有深意的低头看看怀中的我,“你有信心?”
我点点头,体内的邪恶因子全都被激发出来,“满清十大酷刑”,早就跃跃欲试但苦无机会,现在终于有人可以成为我实验的小羔羊,激动地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霁天沉默了。对于那种硬汉,正常些的手段基本都不会起作用,如果换我这种天马行空的人来的话,应该会有所不同。想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会做出太过火的事情,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如让我试试,就当陪我开心了,便点头同意了。
事实证明,霁天的决定是英明神武正确无比的。
当天晚上稍晚,我就把几个人整治的服服帖帖,跟个小绵羊似的,乖乖的耷拉着脑袋,见了霁天他们跟见了自个家亲人似的,问什么说什么,那叫一痛快,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很顺利,不到一个时辰,霁天他们便已问完了他们想知道的一切,正准备起身离去,那三个人立马来了精神。
“那个,之前小昭姑娘答应我们的事情,应该兑现了吧?”其中一个身材高瘦,一脸凶相的人问道。
霁天一愣,根本不知道我答应他们的是什么事情,也不敢贸然回答,只是淡淡的说,“如果是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兑现。”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我早已带人等在门口,见他们出来,便示意身后的几名年轻女子进去。她们经过霁天一行人的时候,脸有些红,头埋得低低的,匆匆而过。
霁天皱眉,不知道我又再搞什么把戏。
倒是那个安校尉,见到我,一脸崇拜。
“小昭姑娘,你是怎么让那三个人开口的?要知道我们之前可算是用尽了手段都没撬开他们的嘴,你才几个时辰及做到了,能不能教教我,让我学习一下,省的以后都麻烦你老人家?”
见他说的真诚,我也答的痛快。
“好啊,当然可以,想学的话随时欢迎。不过你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而且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一定要从头学到尾,不能半途而废。到时候如果没学好,可是要重新再学一遍的。”我有些不怀好意。
实际上我也的确没安什么好心。
那个安校尉还真是一头楞,傻乎乎的直接就拍了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没问题,小昭姑娘肯教,我一定用心学,不过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保证从始至终,不会半途而废!”
说着就要行师徒之礼,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深深的鞠躬,“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我连忙扶住正要弯腰鞠躬的他,“先别急,你要学习的人不是我,”我指了指我所开青楼的鸨母,“是她!”
安校尉立马石化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