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宫规,该当何罪?!”青准怒道。
成天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皇上是臣看着长大的,皇上你自幼聪颖,文韬武略皆是上品,搬到翼王之时一呼百应,天子豪气莫过于斯。昔日你纳了露妃,满朝哗然,可文武百官体谅皇上多年受辱之痛并未多有微词,可如今,你竟罔顾朝纲,要将这个不洁之妇封为皇后!早知今日,当初老衲就不该应了皇上!”
青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放肆!什么叫不该应了朕?!朕的旨意,哪个敢违抗?!你擅闯内廷,按律当斩!”
成天意眼里有痛,可仍旧是咄咄逼人,“皇上要弑师?呵呵,皇上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罔顾多年师徒情分?老衲心寒,特请辞官,云游天下。”
“你竟敢拿辞官来威胁朕?!”青准上前一步。
“老衲岂敢威胁于皇上?只是这偌大的皇宫如今竟无老衲一席之地!”成天意说道。
“国师此言差矣。”那清淡的声音放入一记暖流,将整个房间结的冰瞬间融化了。
鹿儿扶床刚准备站起来,青准便一个箭步扶起了她。她倚在青准的怀里,衣服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皇宫是皇上和女眷居住的地方,本就无国师一席之地的道理。国师又何苦咄咄逼人呢?”鹿儿轻轻的说道。
“你!****!前几****尚且与左落尘双宿双栖,他死了不过头七,你便改投皇上的怀抱,祸水!”成天意指着鹿儿喝道。
鹿儿恨恨的咬着牙,可若是败露这些日得分努力便白费了。
想到此便立刻泪水连连,“我立刻便走!”说罢就推开了青准,扶着柜子要收拾行李。
青准一看便急了,赶忙跑去将她拉进怀里,“不许走,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走!”
鹿儿哭的哽咽,“你骗我。”
青准愣了半晌,方才明白,他答应过她,以后不会有人再侮辱于她。他竟食言了。
“来人!”青准哄着鹿儿,“御前侍卫长于宁!”
“臣在!”年轻威武的将军模样侍卫带着一对侍卫进来。
鹿儿心下有片刻的惊慌,差点忘记,皇帝是有近身侍卫的,看来除掉一个成天意并不足以傻了青准报仇。
“将成天意给朕轰出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让他私闯内廷!”青准吩咐道。
鹿儿却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青准对成天意到底还是念情的。
“国师!请!”于宁说罢,拉起成天意便往殿外走去。
成天意哪里收到过如此待遇,“放肆!”说罢便一掌向于宁攻取,那于宁自然功夫不弱,虽是年轻,倒也能和成天意一口气过上好几十招。
鹿儿看着心下思量,此人的功力如若与自己对敌,少说也要拆几十招,届时,她便失去了报仇最好的先机。该如何是好?
成天意说了一些气话,青准自是生气,可到头来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于他。鹿儿只觉得是自己意料之中,她到真的并未想过要青准与成天意决裂,只要庆功宴之上他不要碍事便可。
许是今日被成天意一闹,青准心情欠佳,念书不过一个时辰,便独自回寝殿了。鹿儿冷笑,君王大抵都是如此,世上最最可怜人,莫不如是。
阿洛,你现下又如何?
“来人。”鹿儿轻轻唤道。
“娘娘。”侍女恭敬的走了进来。
“我想见见露妃。”她揉了揉太阳穴。
“这。。。”侍女为难。
“怎么?不方便么?还是,皇上不许?”鹿儿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娘娘还未册封,召见露妃恐怕不妥。”侍女说道。
“有何不妥?”鹿儿疑道。
那侍女笑着答道,“娘娘宅心仁厚,可是却不懂的宫中规矩。娘娘此时圣眷正浓,应固宠才是,现在召见露妃,有恃宠而骄之嫌。”
鹿儿不在意的笑了笑,“无妨,这劳什子规矩我本就不在意。露妃是我在陈国的旧识,你若是不放心,可禀明皇上。”
那侍女立刻惶恐道,“娘娘才是奴。。我的主子!我立刻去传露妃!”
见她慌张离开的背影,鹿儿摇了摇头,难不成在宫中待的太久,都有被害妄想症么?
露妃进来之时低着头,倒也像是规矩模子里套出来的,想来也是,左相培养出的小姐,也应当是如此模样。
露妃欠了欠身,“不知。。。妹妹找本宫何事?”
鹿儿笑了,“抬起头。”
露妃这才抬起头,待看清鹿儿这张脸时,惊讶的往后退了三步,“景娘。。。不。。。你是。。。”
上官青灵,鹿儿还记得她幼时模样,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当日丞相府任性狠毒的心机小姐,如今则早已非当日模样。她仍旧是可是霍乱六宫的美,保养得宜,媚的入骨。
鹿儿冷冷的说道,“露妃娘娘不记得了?我倒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娘娘之事。”
露妃一愣,想了许久,“你便是那天夜里的女侠?!”她犹记得那天夜里,她在青准身下生不如死,那白衣女侠允了她的,会帮她报仇。
鹿儿点了点头。
“不知露妃娘娘如今可一改初衷?”
露妃心疑的看着鹿儿,并不答话。
鹿儿皱了皱眉,拿出一根银针,“我若有心害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罢了。”
露妃眉头一舒,“女侠如此说,本宫自当出力。”
“庆功宴之上,御前侍卫可会时刻在前?”鹿儿问道。
“那是自然。”露妃答道。
鹿儿低头思索,“御前侍卫可是侍卫长调配?”
露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了。你可有把握让于宁在当日不在庆功宴之上?”鹿儿问道。
露妃自然之道鹿儿之意,只不过片刻,“于宁就交给本宫了。”
夜半。露妃的寝殿里传出了一丝尖叫。
丫鬟匆匆忙忙跑了出来,“来人啊,有刺客!快去寻侍卫来!”
那太监犹豫的看着她,丫鬟怒道,“大胆!露妃娘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能跟圣上交代?!”
太监犹豫了再三,还是向主殿方向跑去,虽说来了一位新娘娘独宠,可怎么说露妃娘娘独蒙圣眷这么多年,指不定那日东山再起,如若真的出了差错,只怕是小命不保。
是以于宁赶至露妃寝殿之时,面色冷凝。内廷之中进了刺客?他精心布置明哨暗哨,并无差错,在呢么会进了刺客?传到皇上耳朵里,该如何是好?他制止了宫女太监的传报。
“刺客在哪儿?!”他拉住一个宫女问道。
那宫女像是吓坏了一般,指着露妃就寝的地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露妃娘娘?”他敲了敲门。可里面并无人应。
他疑惑的推开了房门,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他本能的掩住了口鼻,拔出了剑,四处搜寻着刺客的藏身之处。
“谁?!”露妃惊叫道。、
于宁一惊,知道自己擅闯,已是百般懊恼。不得不放下掩住口鼻的手,跪下恭敬的答道,“属下于宁,外间传有刺客,让娘娘受惊了。”
屋中突然一亮,露妃举着烛火撩开了纱帐。
于宁吓得深吸了一口气,都道是露妃娘娘艳若天仙,他是侍卫,平日自然是不敢多瞧的,远远看上一眼已经是大不敬。可如今,她在烛火的氤氲下,仿佛半透明,美艳的不可方物。
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浑身燥热,露妃拿着烛火越走越近,自己体内的火就像她手中跳跃的烛火一般,撩得他,心痒难耐。
“刺客是何模样?”她近前轻声问她,声音充满了蛊惑。
于宁低下头不敢再看,“属下。。不知。”
“不知?”她咯咯的娇笑了起来,看的于宁心慌意乱。
她将烛火放置在桌子上,可偏偏又未放好,那烛火竟倾斜的要掉下烫到她,于宁见状赶忙将她拉开。露妃夜半起身,执着亵衣,一拉一扯之间大半个身子便裸露在他眼前。她还在他怀里,仿佛被那烛火惊到并未缓过气。
于宁看着此情此景,只觉得心猿意马难以自制。
烛火掉落在地上熄灭了,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于宁尚不知该如何,那怀中之人便攀上了他的脖子,钻进了他怀里。
露妃看着被欲望浸淫着的年轻侍卫,他不似翼王阅女无数,也不似青准那般阴狠无情,那些在轩辕王府幼时修习的媚术,轻易的便能迷惑这位少年侍卫的芳心。
烛火亮了又灭,喘息声不断。
“明日,我等你。”她娇滴滴的说道,眼里却是决然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