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莹莹,撒下一缕缕星辉,浩瀚天宇,层层乌云游离,洁白的辉,倾斜而下,铸成了一天通天的路,无暇,玉美。
而在这幅绝伦的画面感中,袭人骨的寒,扑朔而来,一缕缕猩红的点溅起,那是血,那是殇。
美轮美奂,洁白似玉的盘,此刻遮住了它的面,因为今夜注定是一场萧杀。
金属碰撞声不绝,此刻街道上两道身影彼此交错横击,累累伤痕,诉说着一幕幕修战史,胜则生,败则化作一风沙飘扬。
“杀!”紫云风,发丝凌乱斜扬,阴狂尽显,矛羽随着他的双手,化作点点光雨,击打在宇舒身上,沐浴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
“啊!”而此时的宇舒更是不曾多让,目眦欲裂,眼眸泛红,誓不罢休,枪影如岩浆爆裂,砸向了紫衣男子,地上洒落了血液,有他的,也有敌手的。
这一战,杀出了真火,宇舒越战越勇,不曾丝毫退缩,勇猛直前,如战神附体,越发神勇。
激烈碰撞,从最初的霸道,刚烈相比较,现在来说似乎缓了下来,眼看到了分胜负之际,紫衣男子眼里阴狠一闪:“呵呵哈哈,该结束了。”
突然间,周围寒气更甚,地面都为之结上了一层寒冰,这虽然是深秋季节,但是不会有落雪,除非异常,或者特殊地域。
风吹寒风临,刺骨的寒,无情而来。下一刻,竟有雪花飘零,一切就是这么突然,而这不是自然的伟力,而是人为所致,在凡人眼中这无疑为神迹。
“千古更迭,转眼即逝,刹那成空,你我不过是浩瀚大海中的两条鱼儿,经不起风与浪,注定成殇。”突然紫衣男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在他身前仿佛出现了,浩瀚海洋,冰箱降临,冻住了不知几何的大海,其中两条鱼儿,奋力一跃,想挣脱出去,可一瞬间,便化做了冰塑,永世定格在那里。
“万缕成空。”突然之间冰化作水,极寒,不应该如此才对,下一刻水又化作黑墨,流转,腾起一层层黑色冰屑,旋即,冰屑集中组合,形成了一条惟妙惟肖了冰龙,冰龙盘旋,发出了啸声。
“吟。”
龙啸不绝,龙影突然腾冲了过来,龙身周围冰雾绕行,所行之处皆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宇舒此刻瞳孔紧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符文道法,交织出道与理极尽泛生出来的精华,生成的法诀。这不是他第一次体验了,上次他可是吃过苦头,那一次他差点生死。
“嘣。”
少年宇舒双手捏的咯吱作响,银牙一咬,心头一横:“看来,只能这样了。”
当宇舒话音一落,一步跨下,地面都裂开了,顿时烟尘四起,他单手结印,在其周身腾起了阵阵光晕,最终又化出有数符文,这是他对道,对法的理解,其中若隐若现间竟有龙影盘旋,当一切完成时,光华内敛,化作一点。
“太古缚龙术。”虽说成功施展了此术,但是明显化作一点的术法摇曳不定,随时可能覆灭。
宇舒强制定住心与神,对着虚空一按,硬是祭出了此术,这术法“太古缚龙术”当时徐少千也曾施展过,不过没有他这般吃力,这术法是神秘少年烙印给他的。
这让他感觉很奇怪,不过神秘少年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任宇舒当时百般追问无果,这事也就了罢。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倒下,随着他施展此术时,周围温度竟然高了起来,霎时一阵红芒闪动,风起云涌,接着声啸声起,突然之间腾起了一条赤龙,蜿蜒盘旋,发出震啸之音。
“去。”
宇舒轻声叱咤,霞光映射在他的面庞上,显得他格外的坚毅,不屈服。
半空之处,冰龙与火龙厮杀,撕咬,分外激烈,可以看到维持此术宇舒已是强弩之末了,脸色泛白,双眼迷离,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我不能败。”宇舒强忍着眩晕的感觉,使自己不倒下去。
“呵呵哈哈,给我败!”紫衣男子如魔怔了般,不过他也吃不消,毕竟厮杀自此,早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地,不过相比较下,他还好一点。
“灭!”冰与火,激烈缠斗,顿时冰火两重天,发出兹响,就像烧红的铁棍遇水,烟雾缭绕。
天降寒袭,烈火焚烧,两种不同的景象,本不因该同时存在才对,然而就是这种相对的力量竟平衡相存了下来。
下一刻,可以看到,烈龙燃烧的腾腾火焰竟有覆灭的趋势,这大事不妙,腾龙之躯体布满了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瓦解。
“我不会败!”这时宇舒仿佛受到刺激,在他眼中熊熊烈火燃烧,此刻他身躯残破,血液流淌,侵染了猩红的长枪。
不败了信念,不屈的意志,仿佛触动了盘旋在枪杆上龙影,随之,龙影竟然腾飞,龙吟震九霄,龙影与“太古龙”重合仿佛真龙蜿现,散发阵阵龙威。
压的冰龙破碎,最终化作冰屑融化了,龙影俯视着紫衣男子,最后腾冲了过去。
“啊!”这一刻紫云风害怕了,面对死亡他恐惧了,他想逃,然而无用,龙影散发奇异的光,在其眼中如死亡的芒。
龙辉散尽,一切化作一缕尘烟,随风而逝,在修者的路上或许这就是最终归宿,无论成与败,除非化作那飘渺的仙。
……
“嗯?我死了吗?”宇舒脑海中依旧是与紫衣男子交手的画面,生死一战,生死难料,为何他不回避呢?为了所谓的维护,正义值得吗?不,值!修者的路本就是如此,与人斗,与天斗,逆天改命,逆乱阴阳,我又何惧呢?突然他醒悟了,不过又能如何,还不是命归黄泉。
“咳咳,嗯?我没有死?”疼痛席卷全身,宇舒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床帘,他抬头望去,是一间屋舍,摆设极其简单,四角方桌,屋内还有一些植被,地面平铺了丝绸质的垫子。
“我记得……”宇舒回忆,最终他与紫衣男子交手,晕倒的那一刻,他不屈,坚信自己不会输,然后画面一黑,他就什么也不知道。
他抚摸着颈项挂着的晶石,心里揣测着,或许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吧!思想无果,宇舒挪动着身体,转瞬间他已来到了后院。
风声依旧,院中树立着一座假山,一人多半高,其中夹杂着一些草,不知是刻意还是自己长的,假山旁,长着一颗略微弯曲的树,叶大而苍绿,发出赖赖之音,宇舒看的出了神。
假山有水喷涌,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宇舒正是因为如此,才神定若游,恍惚间,他出现在了黑暗中,一片黑,他动了,可他却看不到路。
下一刻,一团光源,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少年宇舒向前寻去,明明只有百米的距离,可他仿佛走了好几年,这明显有些奇怪。
那团“光源”好像以相同的速度向着远方行去,刻意躲避开他来。
假山旁,宇舒失神,眼神涣散,接着他的躯体出现一层淡淡的光辉,若是仔细一看,这与当时紫衣男子突破之时散发的“源”相似,这……说明他又要突破了,达到神源,脱离凡人,达到飞天遁地的境界。
“咔”一声碎裂之音传来,可以看到宇舒躯体被“源”包裹,如沐浴天际七彩虹芒,全身上下无一遗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嗒”、“塔”、“塔”脚步声临,“咦”由远而近出现了一个人影,此人发出疑惑的声音,这人辨是与紫衣男子交手的另一个人,他是金赤霄。
“如此神异,金某虽然算不上修道之人,但也晓修道之事,这小友恐怕是有所突破了吧!”一旁金赤霄点头道,颇有一番得道者的风范。
这奇异之视觉持续片刻就散了,宇舒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眸中一丝光彩淌过:“哎!明明有所突破,为何还如从前那般,似乎并没有突破神源,到底那里不对?”
宇舒露出了疑惑之色,躯体上的伤痕淡去了不少,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兴奋。
“难道是我太过着急了。”他有些恍然,修道本就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如他修行不过半载,要知道起步本就艰难,更别说在此之后连作突破了,那只是天才才能做到的事。
“少侠当真了得,如此重的伤竟然好的差不多了。”突然之间高亢的声音在宇舒耳边响起。
宇舒向着声源望去,这是他第二次审视金赤霄,第一次看到金赤霄自然是客栈一战,当时他就觉得,这金城主气宇轩昂,有种阔气,更有种独有的霸气,虽然那一战他败了,但作为凡人,能与修道者交手而不亡,甚至能与那妩媚男子交手,已是凡人中不可达到的高度。
“金城主说笑了。”宇舒微微颔首,以此表示礼敬,关于金赤霄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当年可是做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