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死问不出半句话,一口咬定自己就只是秦慕妍的苏凌第二日带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候君楼。
余秋阳两日后才来到了燕国,除了带来了赵国的情势,仍没有半点关于苏凌的消息。
苏婉躲在院里正做着最后的安排。明日她就要进宫了,虽说只是皇后娘娘请去小住,但后宫是什么地方?三个女人都是一台戏,那里可有上千的女人。口角是非都是小事,一个不小心,惹怒皇上,连带着的可是整个侯府和季府的生家安全。
“秋阳,那些人既是你做主带来的,安全你可要负责。便是燕国这边知道了也不会保你们。”苏婉想着余秋阳带来的那一大票人,内心其实是纠结的。
“主子,奴才没得到您的同意便带了些不相干的人来,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会自罚。”余秋阳跪着,身上还带着远行后的风尘。
“罚自是要罚的。但你也没有做错。”苏婉想了想,又说:“不如就罚你一个月内弄清楚燕国的情势,我要知道这朝中朝野都有些什么势力。”
这便如同大的恩赦,若是往日里哪个奴才敢自作主张,少不得是要打一顿,重了赶出去都有可能。
余秋阳磕了一头,道:“主子自是仁慈,但这头却是不能开的。奴才自请受杖二十,以儆效尤。”
苏婉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管着这么多人,没个规矩自是不成。又说:“一定要查清楚,苏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苏家的人居然还认为她在赵国。”
“奴才一定会尽力去查的。”
“我进宫这几个月一切事宜你自己做主就好。秋阳,我知道压在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一定要保护好那些我和你在意的人。”
余秋阳低下头,想着赵国的一切,那些打拼了那么多年才有的积累,融入了他和主子几年的心血,虽说仍保留了最重要的部分,但割舍是那么不易。
“主子,季夫人来了。”
苏婉就要进宫了,她是应该要来的。“秋阳,你先下去安排你的事情,有什么实在拿不住的到太子府告诉太子便好,到时我自会来见你。”
柳芝雅身后还带了两个丫头,带了不少的东西。
“舅母。”苏婉迎了上去,双手牵住柳芝雅。
柳芝雅反牵住她,道:“忙了一日,这才得闲。我很担心你。”
苏婉朝她温暖一笑,说:“舅母不用担心,婉儿虽然愚钝,但婉儿一定记住舅母说的,谨言慎行,不多说一句话,也不乱行一件事。”
柳芝雅放心的点了点头,说:“舅母并不担心你在皇后宫中会出什么问题,我只担心,皇宫里不是只有皇后一人,还有后宫妃嫔,最关键的还有皇上。”
苏婉看着柳芝雅一脸的担心,安慰道:“舅母放心。”
柳芝雅吧息一声,道:“我怎么放心。你姥爷再三嘱咐,让我进来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姥爷有多担心。”
苏婉越发搞不清楚了,不过是进趟宫小住,又是住皇后宫里,有什么可担心的。
苏婉是心里只有燕洛云,当然是不会考虑到皇上那边的。她今年就要及笄了,如果皇上看上了,那可是没得法了。
“父亲让我告诉你,关于季家和燕家的一些事,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也把握好自己的人生。”
好严重!这季家和燕家究竟有怎样的渊源?
上到季家第三代,也就是苏婉姥爷的爷爷。
那时候的燕国还很乱,在位的年轻燕王就像一个傀儡,被大将军所把持住。皇帝每日的工作就是上早朝的时候坐在那个位置听大将军指挥一切,然后就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当然除了干预朝政以外。
燕王那时便时常外出,带着几个简单的随从,熟悉着燕京城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屋。没有一个君主会觉得自己当个傀儡挺好的,燕王也不例外,可是他没有力量。
当时的燕王孤苦无依,孤立无援,就连皇后也是大将军的人。
秋猎,一次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