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树影婆娑,无星,无声,无风。无力的睁开双眼,这是哪?这是我住的那间放吗?萱言不是剩我昏迷时将我移至偏院的一间破屋里任我自生自灭,可是,这有是那儿,为何房中充满芳香,为何房中的破烂被褥全被换成锦绣华被呢?
萱岚迷惘的张望着,她想翻身下床可身体虚弱无力,抬头见床头放着一碗几乎快要凉掉的白粥,艰难的咽了咽口口水,好饿,真的好饿,好想吃,萱岚直直的盯着那晚白粥,好想吃,可是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跟遑论端碗进食,可是真的好想吃,萱岚艰难的试着动了动手臂,可几次三番的都没能移动分毫,终了还落的满头的大汗,无奈只好放弃,只好直直的盯着那晚白粥,望梅止渴或许还真有些用,没一会萱岚便面带浅笑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扇破烂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白芷清随着阵阵的清风轻轻的走了进来,俯首看了看床上兀自睡着的人儿,心中不禁升起阵阵的心头,十四芳华,一个如花般的年纪,一个大好的年华,本该无忧无虑的享受着这大好的青春,可眼前的这小人儿却因为种种的原因被人奴隶得次般模样,因为种种的原因几次多次看鬼门关徘徊,就差踏进去了,真是个可怜的人儿啊!
轻轻的抚了抚萱岚的额头,还好,不烫了,烧降下来了,白芷清暗暗地输了口气,先前还在担心呢,如果这丫头的烧不降下来,那么过了今夜这丫头即使不死也傻了,现在可就好了,烧降下来了,人也就没事了。
从荷包中取出一盒散发着清香的膏药,复又点了萱岚睡穴,然后又轻轻的解开萱岚的衣裳,立时一大片细细的针孔展现在眼前,取出膏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萱岚的肌肤上,也许是因为肌肤突然接触到空气有丝丝的凉意,又或许是这膏药涂抹在那细细的伤口上有着细微的疼痛,萱岚不适的呻吟着,疼?真的很疼吗?看着萱岚紧皱的眉头,白芷清也跟着心疼的皱起眉,手上的力道更轻了,还轻轻的吹着以减轻萱岚的疼痛。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上药的动作,白芷清几乎用了整整一夜,现在她就这么趴在萱岚的床头睡着了。
黎明时分,萱岚悠悠转醒,迷蒙的双眼在见到此时正趴在自己床头酣然正睡的王妃时,瞳孔一下睁大,难道那不是梦,萱岚依稀记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身影,那个身影不止替自己上了药还守了自己一夜,难道那个身影就是王妃,而王妃就这么一直守了自己一夜吗。
萱岚试着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虽然饿了好几天,可是相较于昨天而言现在的而自己比之之前有力多了,王妃昨晚给我上的是什么药,好神奇啊。
可是即便如此,萱岚最终也没能翻身下床,反倒把趴在床头的白芷清给弄醒了。
“恩?咦!你醒了,感觉怎样,有没有其他的感觉,哦,我是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疼痛的感觉,有就要说出来哦,不要害怕。”迷蒙的真开双眼,直直的看了萱岚一会儿才终有反应,不过这种反应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紧张亦或是慌乱。
真是的,这种反应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对萱岚来说挺受用的,看吧他现在就泪眼婆娑充满感激的望着白芷清的慌乱。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这是只有真真关心自己的人才能表现得出的慌乱,萱岚充满哽咽说了一句“娘娘,你是好人,你是好人。”然后就直接扑倒白芷清的身上放声痛哭了起来,而白芷清也只是搂着萱岚也不安抚直接让她哭个够,以发泄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