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所,饭菜已经备好了,周建妈妈的老同学张姨一边儿陪着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不过明白人都知道,晚饭不是主题,之后的房间安排才是焦点问题。
一想到张老师可能要和赵文龙两人住在情侣房间,周建就忍不住要咆哮着将赵文龙撕成碎片,就连周爸周妈也不答应——就算张老师您真的和赵文龙好上了,也委屈您错过了这两天再和那小子在一起。
罗子良瞥见周建妈妈和张姨时不时地耳语几句,就感觉周建妈妈已经有了布置了。果然,饭后张姨就让两个服务员带着大伙先去住处,有想要休息的,就可以先休息了。
赵文龙明显兴奋起来,跟张老师挨挨碰碰的,周建看的两眼冒火,要不是他老妈一直按着他,只怕他已经失去理智咆哮着扑上去了——或者将赵文龙撕成碎片,或者被赵文龙撕成碎片。
幸好张老师似乎对赵文龙也有些抗拒,并没有跟他太亲密,甚至在赵文龙表现出来想要亲密的意向时,张老师会不露痕迹地躲开,让赵文龙有些郁闷。
这些小细节只发生在瞬间,罗子良恰好看在眼里,顿时微微一笑,感觉到周建的胜算增大了不少。扭头和周建妈妈的视线碰在一起,周建妈妈朝他点了点头,罗子良明白,周建妈妈也看到了,他们这个岁数的人眼力都很厉害,应该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找个机会要请教一下,为将来泡妞储备经验啊。
不过没成想,周建妈妈又看着罗子良,朝曹纯努了努嘴。罗子良马上低下头来。开玩笑,周建父子有迷恋熟女的基因传统也就罢了,我可没有。
两个服务员将大家带到住处,罗子良一看,顿时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感觉。因为男女的住处是分开的,男的全在一楼,女的全在二楼,而且服务员说了,男女都一样,是一个大号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往小房间里带。
周建也眉开眼笑的,真想搂着他老妈狠亲一口。最妙的是,张老师也没有拒绝这样的安排,几个女人嘻嘻哈哈地上楼去了。
赵文龙有些郁闷,不过他越是郁闷,周建就越是高兴。
后来罗子良就忍不住问周建:“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那个时候赵文龙那小子已经和张老师搞上了的话……”
虽然俩人都还是处男,但如今的资讯太丰富,只要不是真正的傻子,谁都明白在这种语境里面,“搞”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出乎罗子良意料的是,周建带着几分悲怆,坚定地道:“我还会努力争取一下,让小文文喜欢上我……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介意。”
罗子良后来一想,的确没法介意,人张老师本来就是离过婚的啊。
众人把随身带的简单行礼安置了一下,这就已经八点半了,然后大家一起结伴去大温泉里泡一泡。
更衣室里,罗子良发现周建一个劲儿地朝赵文龙的下面瞄,忍不住捅了他一下,小声说你丫的别整的那么明显,到时候你的小文文面子上下不来,看她不恨死你。
周建深以为然,马上收敛了很多,胖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
罗子良摇了摇头,笑道:“笑的太假,而且相当的猥琐,不过哥看好你。”
周建没好气地给罗子良一个白眼儿,忽然奇怪地道:“良子,你最近长个儿了啊。原先你一米六六,胖哥我一米六八,就是胖哥我身上肉多点儿,所以显得你和我一般儿高。现在你看起来都比我要高了。”
正好更衣室门口就有测量身高体重的简易机器,罗子良马上踩上去一量,还真是,他长个儿了,一个学期长了三公分,现在一米六九了。
罗子良大喜过望,好神奇的健体操,哥要继续苦练。
周建大叫起来,要罗子良老实交代有啥秘诀,罗子良自然不会说自己有梦神传承,于是就说自己发明了一套健身操,等这次回去就教给周建。
周建自然不信罗子良自己能发明健身操,不过也凑趣儿地大呼小叫。
到了泡温泉的池子,赵文龙一脸的失望。原来男女虽然都是在一个大房间里,但却是两个池子,而且中间有一个一人高的屏风,赵文龙就是再想,也不好意思跑到女宾的池子里去找张书文,只好一脸郁闷地到男宾这边儿的池子里泡着。
赵文龙越是郁闷,周建就越是开心,挺着肥嘟嘟的肚子,泡在池子里美不滋儿地哼着小曲儿。他是打定主意了,跟死了赵文龙,人上厕所他也去,人去冲个淋浴他也去,偏偏这厮还很虚伪地说着奉承的闲话,把赵文龙憋的想要吐血,又不好意思跟女朋友的学生发火。
罗子良忍不住朝周建爸爸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周建爸爸则回以一个自豪的笑容,让罗子良囧然无语。
这时屏风那边儿似乎有人出去了,随即走廊上响起了柔柔的女声在唱歌,那是曹纯。
罗子良心中一动,趁机离开池子假装去淋浴区找小胖……自然是找不到的,于是他又跑出去到外面的卫生间继续找……当然一出来就撒丫子跑去找曹纯了。跟着两个男人捉迷藏有啥意思,还是性感御姐更有吸引力喽。
曹纯就在走廊转角处,见罗子良出来了,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罗子良擦了把口水,追了上去,刚过拐角,却发现曹纯根本就没走,人家正靠在拐角的墙壁上等着他呢。
无论男女,泡温泉的时候只有一个大浴巾,出来的时候有纸内裤和浴袍,如今曹纯穿的就是浴袍,宽松的领口里面一片雪白,隐约能看到两个雪白肉团鼓胀的边缘,随着呼吸在上下颤动……在幽静的环境里,最直接地激发了罗子良开始兽血沸腾。
“我们找找看,也许有环境优雅的小房间呢。”罗子良嘿嘿笑着说道,心跳擂鼓似的剧烈,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一丝丝颤抖,好像心底深处有一只叫做“欲望”的怪兽已经开始苏醒过来,那多情的爪子正一下下挠着他的心,让他痒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