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她下体逐渐探出一个全身发紫的婴儿,全身有血块,暗红色的血块,似乎还有一层血色的粘膜覆盖在身上,它一步一步地爬着,脐带也还没有剪断。呜呼呼……它似乎开始动怒,继续啃咬着林熙的肚皮,它的嘴巴里有尖利的牙齿,那像是齿轮的牙齿肆虐过后就是长长地划痕,林熙能看到自己的肚皮被惨不忍睹地分成两块,她能看到肚皮下的肋骨和运作着的内脏。她胃一酸,恶心地吐了,但是在呕吐的时候,她能清晰地看到胃部狠狠抽搐一下,收缩之后急剧膨胀。
她发了疯地想把婴儿给摔下去,她发了疯地挣扎,但是担架固定住的手术床根本没有晃动一丝一毫。眼看婴儿已经到眼前了,她闭着眼睛等待死亡。
“呜呼呼……”恶臭的气味弥漫,她的手挥了出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无影灯掉了下来正好砸中林熙,拦腰截断。她痛哼了一下,挣扎几下就死去,瞳孔放得很大,活生生被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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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澄澄在压马路的第二个星期后,接到应聘通过的消息。这时候,额,她坐在小公园的石板上舔着冰激凌。一听电话,手一缩,雪糕就滴下来,手忙脚乱好不狼狈。粗略地谈了一些基本情况,谈好上班的时候之后,于澄澄待对方收线才按下挂机键。
新工作,额,很好,新的起点。她大大地喊了一句,“yes!”
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她突然想起罗马假日里的赫本公主,那个广场上的冰激凌,和英俊的派克先生,不知道是谁说过的,女人无论多少岁,心里总会住着一个孩子,渴望简单生活的孩子。很多时候的思想单纯,并不是因为蠢,更多的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憧憬。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她背着包包哼着小调走在回家的路上。家没有搬,还是在那里,据单越说的,他已经在房间里改了一些格局,况且若薇已死,自然没有阴气牵引阴魂形成极阴之地。这个小窝转眼也已经住了好些日子,要搬走也着实很不舍得的。
在楼下拐弯处的市场买了菜,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经常自己做饭,于是和市场的大妈大伯们都混得很熟,一下子这个招呼她买这个一下子招呼她买那个,一次下来,食材往往能吃上三四天。按照于澄澄的话就是,满满的冰箱对她而言比较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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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杂志社是N市的一家杂志社,发行量不大,但是质量稳定,是N市本地杂志里算是老字号的杂志社。这也是于澄澄的新东家,她穿着精致的OL套装,梳着古板的OL头,姿态僵硬地踩着跟鞋走进杂志社。当走进前台的时候就抑发觉得不对劲了。只见前台的两位文员穿的是休闲得不能再休闲的T恤和牛仔短裤,她看了看他们再看看自己花了几百大洋的OL正式套装,糗得不能再糗,硬着头皮走进去接收注目礼。
一路上和跟鞋抗争着的于澄澄终于走进人事经理办公室。她举起手敲了敲门,没有声音,她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应话,她凑近耳朵想去听里面的动静。却听见西里索拉地传来脚步声,并且已经开门了,她来不及收住脚步就一头栽了进去。一个男子不悦地把她扶住。
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雪纺衬裙的女职员,相对于澄澄刻板的OL套装,她的穿着显得大方妩媚。于澄澄看着她整理整理着领口抱着一大堆文件出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红到了耳根。不会那么凑巧吧?这才第一次来上班就,咳咳,撞破了人家的好事。OMG!
女职员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她越过开门的男子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于澄澄之后,骄傲地撇过头去,在转角的时候回过头来,对着男子妩媚一笑。于澄澄这下更加坚定自己刚刚撞破人家好事的事实了。她低着头,“经理您好,我是新职员于澄澄,今天第一天来上班。”
“额,下次不要把耳朵贴在房门上,这是礼貌。”
“对不起经理,下次不会了。”
“很好,桌上这两张表格你填好。我姓侯,你以后可以叫我侯经理。”
“马骝经理。”于澄澄心里暗暗地说,嘴里怯生生地说,“是,侯经理。”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这身装扮?额?如果不准备去埃及展览的话,大抵不用捂得这么严严实实的。杂志社还是以时尚生活为主打的,不要求员工要穿得这么职业的。”
“额额,好的。”于澄澄脸都红得不能再红了。
他拨通了电话,过一会儿,一个女孩子敲了敲门,在听到进来的时候才推门进来。
“小赤,这位是咱杂志社的新员工,叫做,额?”他看了看于澄澄,显然已经忘记她的名字。
“你好,我叫于澄澄。”于澄澄赶紧补充上。
“你好,我是侯经理的助理赫婷婷,他们都叫我赫小赤。”小赤微笑地跟于澄澄打招呼。于澄澄也笑笑地点点头。
“小赤你把她安排在你旁边的那个座位。”
“额,好的经理。那我们先出去喽。”
小赤关上门之后朝于澄澄吐了吐舌头,侯经理人很好的,你不用怕他的。于澄澄点了点头,走到小赤指引的那个座位上坐下。桌上还有一个文件夹。
“林熙?”
“额,之前的人事文员,现在没有来上班了。”
“哦哦。”对于八卦向来没有兴趣的于澄澄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她把文件整理好就开始翻看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
公司不大,几天下来,她充分发挥她小太阳的精神,和同事相处极其融洽。算是基本知道各个部门的职责以及同事们的远近亲疏。毫无疑问,在内个马骝经理的领导下,人事部并没有别的公司人事部的那种冷沉沉硬邦邦的感觉,反倒是公司里亲和力最好的团队之一。这点于澄澄不由得对于马骝经理的能力另眼相看起来。小赤说他是一只海龟,还是巨大的一只海龟,是老总重金从另一家杂志社重金聘请过来的。可谓是位高权重。于澄澄想起那天的事儿,还是脸红红的。
小赤也不顾于澄澄的脸色,接着捂着嘴巴八卦,“瞧瞧那个营销部的助理没有?就他们部专门出产狐媚子,内女的整天来找经理的,也不见有什么事儿,明眼人早看出里边有猫腻了。”小赤愤愤不平地说,对于营销部助理显然不是普通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