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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不老的传说

遥远的天地里,流传着美丽的神妖故事。人不识天地万物之机理,臆断百事,茶余饭后,恰恰其谈,信,或不信。长着抚须扬手而谈,幼者偎依而听。口口相传,道听途说,终于产生了不朽的传说,代代相传,故事就变得更加神秘了。

人寿短,长者不过二百。天地恒久,奇珍异兽不计其数,寿逾万年。于是,代代智者都寻求长生不老。不择手段。然而,人之欲望不断,贪图权力富贵,不惜代价,唯恐天下不乱。天下亦有正义者,奋力相阻,世人愚昧,终不能已,愤愤入山。出世修道,以求得道升天,但终其毕生精力亦没有果。

小有成者,其寿可达五百年,然达其寿者亦与死人无异,可谓苟延残喘。心不死,于是开创其派,神州百派,若如昙花一现。百年后,有天下大派脱颖而出。

北方茫茫草原雪海之上有安天山长云派;东海之南端万竹山南陵派;南蛮崇山峻岭雪山派;川地之中蜀山派;西域昆仑派。

此几大宗派互相竞争,初成大势。合纵连横,雪山与长云交好,南陵与蜀山交好,远交近攻,互为唇齿。

1

是年,天下大乱,战争不断,神州陷入无数劫难中,先是天子被弑,后各地路侯纷纷自立混战。再是天灾连绵,HB竟遇百年大雪,千里莹白;中原各地雷雨连连;YN大旱,颗粒无收。农民起义不断。盛世不到百年不复存。各路诸侯者,其中以吴王王宏坤把持年幼天子轩辕正,实力最强,称霸江东、长沙王宋旷统领湘越、楚王李云国占有荆北,而北方大地更是混乱无比。

祥龙十年。

远在东海之端,万竹岛的禁地——云中阁。竹影婆娑,云气朦胧。南陵派代理掌门韩律向着屏风问道:

“天目子师伯,请用天目一观,各地为何大灾?”回音四处荡漾,而阁中朴素无甚物。屏风内里却久久无声。

良久,中年声音说道:“......天地灵气不知何故而失衡,即如北方水灵太多,南方火灵满逸,恐怕非自然之象,也许是魔族所为,我们要做好准备。”

“那襄阳城会破麽?”

“襄阳城坚,不易破,况地支十二子实力不弱,襄阳城可保矣。但其中又有凶相,不可掉以轻心。”天目子答。

韩律低头略思:“其他三派有何动静?”

“......无甚......唯成都附近有怪异灵气涌动。恐天干十子考验。”

韩律默然,抚须道:“天干十子有‘天地玄生阵’,何足惧?”

“非也,此灵力越来越强......吾之天目竟然失去了作用!”

韩律脸不改色,随即行礼告退,立转身御剑而去。

天目子对着屏风的山河图冷笑道:“哼哼,千算万算,HN子的如意算盘这次还是落空了。”

襄阳城议事大殿内。

楚王李云国,身穿八龙战袍,神色若定,不怒自威。正坐大殿之上。

殿下文武数十臣将,皆露焦急之色。

“报!前线回报,李项将军成功击退敌军,缓军七天后到达。”

李云国道:“哼!宋旷不自量力,竟派三十万大军来送死。”

一谋士曰:“大王所说极是,敌人不取江陵,竟直奔襄阳,正犯兵家之深进大忌。屯兵于坚城之下,徒死也。”

国相范子伏奏曰:“大王切勿松懈,敌人虽不击江陵,然非不取。据报,江陵深受旱灾,颗粒无收。现江陵缺粮,敌分兵十万,围江陵,恐江陵不能久坚拒敌。”

这时,一将军出列,只见他身材高大,年约四十,脸色坚毅,略带胡须。说道:“大王,况探子回报,李项将军并没击溃敌军,小胜。敌人主力尚存。襄阳之危险并没解除。李项将军一向骄横,小看敌人,这次呈勇出战,实属下策,请立即召回李项将军,等待缓军一到,襄阳城危险可解矣。”

李云国道:“司马风!本王对李项将军十分放心,你休言。”

司马风跪下俯首道:“大王请再三思,襄阳兵马经久未战,训练不济,战力无法与敌军相比,此时应该避免出战为上,末将今以死力劝大王!”

李云国正要发怒,忽听见有人报曰:“报!李将军本队得胜而回,于城外等候大王。”

“为何不进城?”

“卫兵说‘没有司马风将军的手令,不得打开城门。’”

“混账!司马风你干什么?”

“请大王先到城墙一看,若无情况,请立治臣死罪。”

范子伏马上道:“大王息怒,司马将军守城多年,未有过错,民风良好,确实是个治军之才,况现在情况特殊,不妨采纳司马将军之策。”

范子伏故意将“情况特殊”大声读出,又向楚王使个眼色。

楚王顿悟,心想:“司马风守城多年,与众将士皆亲,如今杀他,必得众怒,不利守城。”

想到此处,楚王李云国“哼”一声,脸色稍稍缓和。范子伏向司马风点一点头,司马风感激地回礼。楚王缓缓道:“司马风,”“臣在。”“你好大胆,竟叫本王亲登城墙。不过亦好,本王可以亲自激励众将士。但,若无情况,本王就治你的罪,你有话可说吗?”

“大王英明,臣感激不尽。”

楚王府,一位美雅夫人,身穿兰紫红花绮绢,年若二十多岁,带有身孕,旁靠香木花栏。柔柔说道:“近些天来,肚子反应频繁,想是我们的小宝贝快要出生了,你说呢,天立。”

“娘所言极是。”旁边的就是楚王之次子,李天立。年十岁。身穿雏龙青衣,儒雅带有稚气,正给夫人按摩中。

“你父亲总是忙这忙那的,如果你大哥还在,也许就能帮上些忙呢”夫人说到这里脸色微蹙,但悲伤仿佛已经被时间所淡化遗忘了。

天立小脸一红,说:“孩儿自知不及大哥,孩儿会努力的。”

夫人笑了笑,抚了抚他的乌发说:“谁说你不如天知,你们俩我都喜欢。”

“真的吗?”

“当然了。”于是笑得更灿烂了,眼睛也变得更深邃了。

城门之上。

一望千里江山,南方江陵之处硝烟炊烟四起,周山层树密林,沙尘隐隐。秋风瑟瑟,落叶飞天,内观襄阳,万户错落,卫兵有序巡逻。

只见城下战马有序,为首着正是李项将军。

李项将军拍马大叫:“大王,末将战胜回来,为何不放末将进城?”

“果然有诈......”楚王心想。一看司马风,范子伏。立刻拍砖大叫:“大胆逆贼!敢冒充本王军队,来人!乱箭射杀!”

城下李项大惊,立刻脸色下沉扭曲,银光一闪,一箭直射楚王。楚王卫兵哪能反应过来?司马风早有准备,双眉一沉,飙身到楚王前面,用力一砍。叮铛一声,剑箭同时飞开,司马风后退一步,顿觉双臂麻木,提不出半分力气。风声又起,一箭紧至,箭带火光,那一瞬,司马风回力无天,闭眼待毙。突然天雷乍现,狂声大作,十道白雷直奔城下之人,顿时强光耀眼草影飞溅,飞来之箭立即化为灰烬,而利箭力道之强,竟然还向前直飞打到司马风盔上,黑炭散开,隐隐生痛。

众人稍稍睁眼,只见城下火光红红,几百稻草人猛烈燃烧。刚才兵马早已消失不见。

范子伏与司马风齐想到:“草人幻术!”即将稻草人幻化成士兵。

李云国大惊,急望范子伏。

忽然,一阵笑声从远处传来。声音之大,几乎全城可听:“哈哈哈,想不到襄阳城内竟然还有高手啊。”

须臾,沙尘退去,一骑悠悠踱来。副将司马丛示令拉弓。只见哪骑上的人,身穿黑绿丝绸道袍,后背弓箭,一脸高傲。坐骑高大全身黑褐,远观甚是英俊。

司马风大喝道:“何方妖人,竟敢到此扰乱!”

那人冷笑一声,却不回答司马风的话,道:“李项将军已经投降本军,汝等为何不降?”

“不可能,李项将军乃大王之亲弟,怎么会投降!”司马风大指城下,双手却不停颤动。

楚王推开护身士卒:“李项那里去了?”

那人不知何处拿来羽扇,“可能被蔡鸿志将军俘虏了吧。鲁莽之军,全军覆没,不足道。”

范子伏一愕:“百胜将军蔡鸿志。”

楚王忽觉无比眩晕:“李项死了,不可能……”

司马风道:“大王,此处十分危险之极。还请大王入内。”范子伏也劝说到:“司马将军说言甚是,大王入内吧。”

李云国一望司马风,他那坚定的眼神从未消失过。忽大声道:“司马风听令!”

“末将在。”

“本王在众将士前,封你为征南将军。统领襄阳城十万兵马,击退逆贼!令行禁止,先斩后奏!”

“末将领命!”

楚王入内不提。

城下之人讥道:“好一个征南将军啊司马风,你刚才强挡我一箭,双手已废,现在是不是使不出半分力道。若是如此,你以后何能杀敌报国啊,不如及早投降吧。”

司马风哼一声道:“亲统大军,应以计谋,大将军坐镇帐中,指挥百万兵马。运筹帷幄。何用双手?”

那人冷冷一笑,忽道:“火龙怒!”立即一火龙凝结凭空而出,伸抓直奔观楼,那龙一吼,城墙为之一动。速度之快,叫人无法反应。

观台上,众人大惊。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从天空直射而下结成法阵,把火龙硬是阻挡在法阵外。法阵金黄而旋转,把火龙之力量卸开十丈之外。火舌飞溅,炎热渗透,使得城墙之上众人皆汗流浃背,衣服褶皱,难受之极。

那人哼了一声,左手一挥,火龙收回。心道;“果然地支十二子在此,难办。”

异变连生,使得众人反应迟钝。“放箭!”征南将军挥手道。

猛!箭如雨下,遮天蔽日,皆向城下之人。

顿时,万箭穿心,倒下,竟是草人!

“哼,妖人!……但我城竟有高手相助,究竟是何人?”司马风抬头一望南方,正是黑云涌动翻腾。

襄阳城中某处,玄枵道:“博着,你太鲁莽了,如此轻易施放法术。”

“非也。”为首的星纪道“博着做得不错,那个司马一族是守住襄阳城的关键,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她。而且那个道人先放仙术,不违反门规。”

“还有,”一中年男子道“那道人极为厉害,不需咒语就可以使出如此高级仙术-火龙怒,这恐怕对他来说只是雕虫小技。据他所散发出来的清气来看,实力在我邹孜之上。此后七日,我们要倍加小心。必要时就要……”他故意压低声音。

襄阳城南方不远处,长沙王军营内。

“将军,襄阳城有南陵盟的地支十二子相助,恐怕胜算很小,不如退而取下江陵,然后据而向长沙王讨价。”那城下之人道。

蔡将军摇摇头道:“那老夫岂不是变成不忠不义之人。”

“哼!是谁不忠不义?长沙王因为小人之谗言而将将军的家人扣押,还要将军在三个月内打下江陵,襄阳。而且只有二十万兵马,手下的将领都是长沙王的人!”

蔡鸿志将军长叹一声,抚摸白花花的胡子,道:“霍道长,你我交情不浅,老夫纵横沙场六十多年,有何困难不曾见过。正因为老夫从不放弃,所以才百战百胜。今我军士气旺盛,正好一举夺下襄阳。”

霍道长明了,蔡将军还对长沙王有寄望,道:“将军之心吾岂不明白,但敌方高手法术高强,非凡人可以抵挡。若以一对一,吾或可胜。但若十二人齐攻,吾则必败无疑。”

“道长,老夫曾听闻一句‘术攻不殃平民’可否有?”

霍道长一讶,沉思道:“‘术攻不殃平民’……无几乎忘却,将军一言惊醒梦中人。吾不出手,敌也不可出手,将军有必胜的信心呼?”

“必胜!”

“你的手……无碍。”紫须人细细观察后道。

“韩大夫,请你再说一次。”司马风疑惑道。

“手中筋骨虽重伤,但不是断碎其中精元尚在,若其他大夫则至少要一个月,但我韩云生的药七天就可治好你的手了,至于诊金……”韩云生拿起药膏迟迟疑疑的。

“当然给足。痛……”

“爹,回来了。”天立道。

李云国慈祥一笑,说:“娘亲呢?”

“在西厢里。”

……

“夫人安好。”

“我们的女儿快出生了。”

“我猜也是女儿。每次你都那么准。”

“那当然,是我生的。大概在七天后出生吧。”

云国可惜道:“夫人你就好好休息吧,外面的事就不用担心了。”

“我听说了,是那个百胜将军蔡鸿志莫。”美人软软道。

“蔡鸿志驰名沙场六十多年,未曾打过败仗。就此,司马风就望尘莫及了。”

“云国啊,你要对自己的部下有信心啊。你平时总爱对我说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有信心,有信心的话,天神也会帮助我们的……”美人突然一蹙。

“怎么了?”云国抚抚她的背说道。

“没,我们的孩子踢我一脚而以。”她甜甜一笑,仿若妙龄少女在花丛中笑。

楚王心有余忧:“多注意啊。”

“云国,相信他们,我们会胜利的。”

云国执起美人双手:“对,我们会胜利的,一定。”

开战一日,蔡军连攻城八次,各折兵数万。

二日,蔡军掘四条地道而攻,襄阳奋死抵抗,折民兵各数万。蔡军获优。

三日,襄军夜袭,大火烧营,蔡军西营几殆。

四日,蔡军攻坚,声东击西,襄阳西城墙受损极重。

五日,蔡军奇袭援军,止行三日,襄阳士气大减。

六日,江陵降,蔡军援军五万而来,襄阳城乱。

第七天.

“战况甚忧矣。江陵降,援军未至,而敌军援兵五万。星纪,你怎么看。”邹孜说道。

“想不到,那道人未动,但敌帅极强。看来襄阳城是挺不住了。”星纪道。

次于星纪的玄枵大惊道:“星纪,你要破矩……”

排在第四的降娄,有“智囊”称号。他摸起八卦道:“我支持邹孜,挂像显示今日襄阳大大凶,没有他法了,如果让她落入敌手的话……”

“好吧,赞成的就各自站位,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星纪慢慢说道。

突然,远处传来喊叫:“粮仓大火,粮仓大火啦。”“快快快,快进入内城。不要收拾了。”

观台。

“什么?粮仓大火!一定是奸细所为。”司马风一拍城砖。副将道:“现在全城大乱,当收兵进入内城。以待赵将军的援军。只要他一到,襄阳之危即时可解。”

“难道要我放弃外城的百姓吗?”

“将军,情况危急,请马上下令,末将愿死战断后。”

探兵报道:“报!西城、南城城门陷落。西营、南营将士皆拼死抵抗。”众将一起跪道:“将军请下令。”

司马风一咬牙:“那好!众将听令。北营留下三千人守门,其余的帮助百姓进入内城。东营将士同样守门,其余的支援南城门。中营军跟我到西城门。”

“遵命!”

楚王宫。

李云国得报,恨道:“蔡鸿志不愧为‘百胜将军’,吾得此人何愁天下不平。”

范子伏笑道:“大王有‘万能将军’赵传,还不满足吗?还有内城粮草可支持三个月,而臣下得知,所谓的奇袭不过是敌军的奸细的谣传,只要赵将军的援军到后,就可以内外夹击。”

一士兵入报:“司马将军开始放弃外城进入内城了。而敌军奸细打开了内城的北门。现亲军正在抵抗。”

“什么!”“果然输了……”“怎么办……”

殿上众人立刻惊讶得左右摊手,互相絮谈。

李云国苦笑道:“蔡军号称‘虎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士卒无不以一当十,况襄阳城士卒日久未训,士气低落,且司马风之才不及蔡鸿志,难怪耳……”

马上脸色一转:“大丈夫应战死沙场,吾宁不等死。来人传令:宫殿内军跟我出击敌军。”

一婢女急脚跑来:“大王,夫人要临产了。”李云国一听摇头道:“生死尚且不保,何……你转告夫人‘吾负汝’尔。”楚王转身领亲兵雄步踏出。

范子伏望殿抚须暗叹。

战场上。

天昏地暗,炮声贯耳,大地震动沙石横飞。到处血肉模糊,石箭呼嗖,兵刃交响。司马风浑身染红,身受多处伤害。护卫兵只剩三个,只恨自己双手未愈不能亲手杀敌。

大喝:“守住!守住!”一脚踹开一敌兵,道:“吴解,吴解!”

吴解勇战而来,“何事?将军。”“给我入宫,带大王突围,”身边一位护卫兵中箭。“快!我断后。”“领命!”吴解同样斩钉截铁道。

“吾与襄阳共存亡!”楚王持剑昂步而来,袍剑皆沾鲜血,卫兵残缺不全。“生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襄阳乃吾之根本,不可弃,百姓涂炭,吾岂能不理而逃。”

“大王……末将亦与你共死。”司马风脸上更加坚毅了。

“开始吧,襄阳已无救。”

突然天空飞起十二人,皆穿水蓝密袍,身放各色灵光。一雷闪下,空气、时间仿如凝固一般,只留下黑白两色。灵光流转飞舞而各人双手变幻结成法决。继而十二人中的中央者,星纪也,身发出红光,白须及膝,一张双手,灵光立刻发散四周,撞向旁边四人。共鸣!随灵光散发,光轨联通内阵之五人,立刻转向外阵七人,一时间,襄阳城上空出现上古法阵。

十里外,霍道长大惊道:“可恶小人,竟然出此毒招,滥杀无辜,蔡将军休矣。”立刻飞奔襄阳。

刺眼!朗朗昊天突然黑云围聚,翻滚涌动隆声裂耳,燃雷闪闪立将城台楼阁打得灰飞烟灭,襄阳城彷如陷入无尽地狱之中。

霍道长在黑马上挽起火红长弓,一拉弓弦,指上之环立发火焰。大喝:“给我停下!”

箭如勇狍出猎,震耳而出,划过天际闪耀着纯白的亮光——这是最强的火焰!

十二人却丝毫不理。

因为阵法已结成。

一瞬,襄阳外城掉进无底地狱,无比强大的气流万物席卷上天,眨眼间,天空的四灵之位上,出现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传说中的四灵神兽,如此的巨大、强悍,人,根本无法对抗。

“四灵,无差别破坏。”

霍道长停下黑马,深深一望襄阳,看着四灵神兽那巨大的身影。

“我,霍雄英,绝不罢休。”

用扇挑起一滴热泪,策马向长沙奔去。

一声啼哭从楚王府发出,这一天,天降血雨。襄阳外城,无一幸免。

……

2

七天前之深夜,汉中不远山上。

天干十子悄然而至。

“先代掌门的任务就是要我们等待神剑的降临吗?”煣兆道。

“是的。”崿蓬道,“那把神剑似乎是颛臾曾经安镇天下而使用的,却在数千年之前就被神界收回。”

“那种神剑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昭阳说道,声音似乎只有十多岁左右。

“听说犯了神界的天条,被惩罚下凡的。”瞻蒙望望满天星辰道,声音似乎二三十岁。

“唉?剑又不会动,怎么会犯天条?”昭阳非常惊讶。

“应该是剑里面的剑灵吧。对于神剑来说,自己产生剑灵并不是什么惊奇的事情。”瞻蒙拍拍自己的拐杖,“而我们自己的宝器却要修炼七十年甚至更久才会产生灵性。”

“哎~~那昭阳到时岂不是变成老太婆!”

“神界的天条可真多呢,一不小心就被扁为猪怪、蛤蟆精什么的了。”尚章摸摸下巴。

“不要变猪!”昭阳捧这脸说道。

煣兆像大姐般用拐杖一敲两人脑袋:“不许对昭阳说吓人的话!”

忽然,重光在众人背后说道“好强的魔气!”只见他双手平放,手上用灵力御起的如水波纹急剧震动,“在北边一百里外。”

“有异况。戒备。”首领崿蓬道。

而汉中城内,还有一家灯火未熄。

宅房内,四人围坐。

“如今,天下大乱,长沙王即将和楚王交战。洛阳太守和魏王相争,燕王与幽州相斗。西域北方又受外族入侵,南越又爆发农民起义。河套大旱,HB爆发瘟疫。还真乱啊。”一俊美男子叹道。

“逸之,外面那么乱,就和我们隐居汉中吧。”另一男子司马及才道。只见他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甚是英伟。

赵逸之甩甩手道:“免了,没有找到那只兔子之前,我是不会死心的。对了,大嫂怀了多少月了,想起有人叫我赵叔叔,总感到很老。”

“大概有十一个月了,人类的怀孕周期真是长……”另一个郎中装扮的妇女赶忙掩着夫人的嘴道,“又来了,不可以说这些。”

夫人装一个鬼脸。

“十一个月了,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云生又远在襄阳......”她眼中露出忧虑之情。“孙大夫不必忧虑韩大哥,他有药仙之名,有识遁隐之术,莫说襄阳,就是阎王都留不住他。”逸之十分了解韩云生药仙的为人,“这老头天天想着敲人家一笔,才不容易被逮到。”心想。

“生男的好还是女的好啊?”夫人红璐对夫君道。

“当然是女的好,好管教。”司马及才不假思索。

“我怕大哥的女儿长大以后也是弄刀弄枪,整天说着闯荡天下……”

赵逸之戛然止语望向窗外。

空气彷如凝固不动,沉重的气氛从屋顶直压下来,众人立感异况,出屋一看,只见天空明亮,有一巨大陨石从天而降,浓烈的烟尘将整个天空影透的火红。

城墙之上,天干十子早已结成法阵——天地玄生之阵!

“这巨大的陨星绝对不会是自然所生。”崿蓬道。

“那神剑怎么办?”煣兆说。

“现在优先把这个陨星拦住,以免汉中的百姓无辜受伤。”

而天空之上,浓烟云层互相翻滚奔腾,杀气愈变凝重。猛然空气开始扭曲,魔气陡然爆发。顿时,天云裂开,青光紫光耀眼无比,望着目不能视。利光直贯庭院,气流马上流转变幻,灵气横强扫荡全屋,假山飞倒,大树伏下,门窗之琉璃尽碎,猛如暴洪,恶如厉龙。

“陨星消失了,而且如此强大的魔气……”逸之叹道。

“爹爹……”红璐口中念道。

“难道是岳父来了?”及才如鼠惊道。

一把利剑,无声无息地从天空掉下,直插庭院内的青古石板。只见剑之周围闪耀着紫青之光,全身碧青而紫色花纹幽幽变幻。一看地板,竟入石三寸却无一裂痕。

“心痛,这石板好贵的。”

须臾,浓云消散,圆月高照,天空了然旷达。华光照在剑上,绿光闪闪,银光霍霍,紫光幽幽。

不知何处而来,一片完美的枫叶,从天上直飘而下。

“确实是‘大魔尊·涯’来了。”逸之心感一阵恶寒。

枫叶越来越多,瞬然狂风突至,沙尘飞扬旋转,曳然而止,一中年男子悬浮空中,年约四十多岁,一身长黑斗篷,头发纯紫及地,目光炯炯,气势强劲,不怒自威。

“岳父大人好啊。”司马及才脸带无比恭敬之色道。

“红璐在哪里?”大魔尊完全忽略司马及才。

无人应道……

一看及才身后那女子,突然了解一切。“‘借尸还魂’,可笑之极!”他大声一咆,声音贯彻汉中,即使双手掩耳,仍觉得隐隐生痛。

“爹,我不后悔。”红璐道,那坚强的眼神直视涯。

魔尊大力一扫手道,,“汝可知道,此法足以废掉汝九千多年的修行!”右边一大山传来巨大的响声。

“娘不也是这样吗?”

一愕。一叹。“……随汝吧。”他转身一甩斗篷。望着那个旷达明亮的天空。

正当大家舒一口气时,青绿之光突然从剑中迸炸而出,直冲红璐,众人哪有防备?“啊!”红璐大叫一声,绿光尽数进入红璐体内。

地上出现莫名的上古图案,慢慢扩大。

“红璐,此屋决不可踏出半步。汝魂魄属魔,与凡人之体根本不合,且用魔力维持女妖尸运行,由此魔力大散,勉强怀孕,已到尽数。此法阵能保汝魔力在十年内不致散尽,十年后,天人无救。吾能为汝做的就是如此。”

闻声抬头,天上只剩下一片枫叶慢慢飘向月光,而微风吹动众人袖发。

“多谢大魔尊成全。”逸之向拱手向星月说道。

“哎呀……”红璐一声娇叫,双手捂肚道:“好像要生了……”

不一会,一声婴儿啼声从屋里传出,轻轻地飘上天际。

“恭喜德望(司马及才字)了,是男孩。”

“……”及才默然不语。

却说陨火急坠,速度之快,彷如眨眼即到。温度之高,即使远处天干众人亦已汗流浃背。

崿蓬不及多想,横空一挥长袍,阵法之上立刻生成两条巨大手臂,手臂释放出巨大寒气,立使空气寒如刺骨,双臂一伸,拍向火球。

轰隆巨响,寒热相交,生成巨大爆炸。石块、气浪从天而降,压得瓦砾碎尽,草屋树木伏倒。

阵法丝毫不动。

崿蓬毫不放松,手树剑指向空中一划一点。阵法之旁生出十万剑气,一有动静,万剑穿心。

半空云上,一男子冷眼观看:“天地玄生之阵,人间界还遗留着这些老古董。”

“东二上七十!”

一眨眼,满天利剑飞冲而来,剑气具长数丈,其中五灵之气急剧逸动,荡起周围空气跳跃,有敢触碰者,轻则五脏六腑具伤,重则拍散三魂七魄。

男子皱一皱眉,后背立刻生出无数漆黑的巨锤。一扫弹开剑气数百把,同种之间的剑气相撞而互相抵消。远处望去彷如一个巨大光球将男子包围。

崿蓬立觉不对,心想剑气消失得如此之快,扬手散开剑气。只见密云早已被剑气打得不知影踪,而男子却消失不见。

“那个至少有两千多年修为的妖”重光道,“现在简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是魔族吗,第一次见到,实力果然可以与神相争。”瞻蒙说道。

“魔族!”几人同时叫道。

奢维点头:“刚才五灵剑气的威力足以夷平数座大山。普通的妖怪根本不可能躲开。”

“啧啧,还有时间在聊天。”那男子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在阵法之右侧。

众人大惊,重光:“右移二十步!”

崿蓬没有丝毫疑虑,立刻将阵法右移,下一秒,无数暗黑长矛拔地而起,直贯天际,一望延绵数十里,破开空气如雷声荡荡。黑矛边缘空气扭曲跳动,冲击之黑气令阵法在空中剧烈震荡,可想命中之后果,众人即使见惯风浪,亦不由得捏一把汗。

“切,躲开了吗?那么这招如何?”男子捉过泥土一撒,其身已至于几百步之外。

忽然呼喊之声从上下四周迸发,仔细一看,远处无数大大小小妖魔飞驰而来,须臾到达阵法之旁。崿蓬冷哼一声,阵法突生烈雷,将周围无数妖魔变为灰烬,继而自动化为结界。“这些都是泥土附上魔气而化成的妖魔,战斗指数比真的还要高!!”重光盯着手上的神器《三元镜》喊道。

“喂喂,而且这数量太多了吧——”尚章对着重光道。

苦笑:“这应该对那个魔人说吧。”

“简直铺天盖地。崿蓬,结界恐怕支持不久。”

“准备迎击!神诏·噬魔。”

清气散发,空气中生成天兵天将。“啧啧,这种数量远远不够。”说话者正是那男子,身浮于众人上空,他左手一捏,又有无数妖魔诞生。

“哟,魔头,刚才那一破矛不中喔。”尚章嬉笑道。

“NO,NO,那仅是试探。果如《三元镜》之洞察能力如同地目。”

“地目?”昭阳小声望向瞻蒙。

“对,仅特殊能力的人类才拥有的特殊体质,如:‘天目的物理观察,地目的灵气观察,人目的心灵观察’。若如乖乖交出情报,吾就考虑放过汝们。”那男子语气嚣张之极。

“哼,无可透露。”崿蓬冷说道。

“是吗?汝等的灵气也差不多见底。空气所化成士兵可是非常脆弱。”他左手一捏,再有无数妖魔诞生。

“确实,空气的质量比泥土轻多了,所存储的灵气极为有限,而且灵气的散失非常快。”瞻蒙心里担忧着,“那个魔人知道我们掌握着‘目’的情报,看来一定是志在必得,而实际上,我只是知道我们南陵盟确实穿在一个和第三代掌门同辈的‘天目子’曾曾师伯和天目有关,而他现在到底是否已经仙归还不知道。也许只有崿蓬和煣兆知道。”

“瞻蒙,不要走神。”思考之间,那无数妖魔将天兵神将镇压得只能招架。防守者强崮警告道:“结界受损严重,难以久支。”进攻者奢维道:“灵气不足以支持天兵神将的召唤。”

形势越来越不妙了,这样下去恐怕……

“等等。”瞻蒙大声说道。

“哦,汝是要死之前知道我是谁,还是要乖乖交出情报。”那男子一攘手,妖魔就停止攻击退开几十步距离。

“魔族对‘目’的情报真的那么重要吗!”

瞬间表情有微妙变化,一会儿后:“啧啧,告诉汝等将死之人也没什么了。知道魔为什么成魔?”

众人面面相觑。

“是因为执着。”煣兆沉着道。

“正是由于执着所以才会成魔,魔的力量就是为了这种执着吗?”瞻蒙细声道。

“没错,想不到人类的智商比那些妖怪高不少,人类难以想象万年来一直修炼只是为了那简单的执着,汝等的生命汝蝼蚁一样眨眼即过,根本无法体会那长久的寂寞。”男子自言自语且点头道:“简单来说是吾对‘目’的执着,若汝等交出关于‘目’的情报,吾则放汝们离开这里。不过吾既然将魔的情报告诉汝们,即使你们将‘目’的情报交出……游戏了这么久,吾还没有自我介绍,朕乃魔界十三天‘下魔尊·刻’。”

“第十三天的下魔尊!”煣兆心里大惊。

“吾等绝不妥协!”崿蓬大喝一声。

双手一推,巨剑已经穿过那魔人,那巨剑光芒四射,全身布满黄金色花纹,硕大的饕餮之纹赫然显于剑柄之上。威严正气从八方而至,隐隐之间彷如上古祈福问天之语在耳边唱起。

“哪个是——崿蓬住手!你会……”瞻蒙大喝道,话音未落,脚下的天地玄生阵立刻破裂飞散。

巨剑随之消失,巨大的灵气从阵中爆发向四周散开,失去阵法支撑,十人倒头直向下坠。

“召唤玄天星辰之剑失败,灵气失去控制。”著雍有气无力说道。

恍惚之间,瞻蒙聚起全身仅存的灵气,向正下方地面拍去,顿时坚硬的石头化为细细的流沙,将众人坠下之力减低。脸上的面具亦因灵气耗尽而掉下。

……

一丝风也没有,静静的,星星满天闪烁。

……

“崿蓬,振作些,接应的弟子很快就会赶到。”瞻蒙扶着崿蓬说道。

“那、那个、魔头……”崿蓬断断续续说道,脸色苍白而极为年老。

“三元镜上没有显示……”重光他知道,身上的灵力因为阵法破碎而散失殆尽,现在根本无法启动三元镜。

“呜呼,吾命之将尽了,三百多年来,唯有此刻……为苍生除害……”

“爷爷,没事的,你会继续长命百岁,吃最喜欢的东海青竹饭……”昭阳心里即使是非常难过,却装作非常平和的样子。

崿蓬抚抚昭阳的头,一字字说道:“孩子,以后爷爷不能够辅导你修炼五行仙术了,要好好练习,不要偷懒了。遇到不懂的问题要多多向煣兆婆婆问问,剑术的话瞻蒙爷爷也非常可靠。天干十子里的师长们都会帮你的。”

昭阳只是紧咬嘴唇点点头,决不让眼泪流下。众人低下头,煣兆道:“老头,你不可以现在就睡,不然海云子师父他们一定会揍扁你。”

“恩,几百年没见了,这次一定会被她教训死了……”

瞻蒙狠狠给煣兆眼神。

道:“崿蓬,你还差我三壶酒没还,这就想走了?”

“额,上等的琼玉王就好。”

崿蓬露出笑容然后手缓缓地永远地垂下了。

南陵盟,青天树的一大树枝枯萎了。树枝挂有崿蓬地魂,树枝枯萎,崿蓬休矣。

韩律背对青天树夜观星空:“赵行清师叔……”

“啧啧迟了,”说话者正是下魔尊·刻“那位知情人已经死了。”

“什么!”天干众人大惊。

“崿蓬以死将星辰剑祭出,竟然杀不死他。”奢维狠狠说道。

“天地玄生阵乃古老的阵法,在数千年前就已经见识过,如今怎会没有防备?”刻摇摇头。

一声音乍然从四面八方压榨而来。“刻,你干什么,马上要回十三天了。”

那简直像是用刀子在身体里割十几刀的穿透力,即使语气是平平常常,亦让人不寒而栗。

刻一脸无奈说:“唉,真麻烦,大魔尊如此快就来催了”心里想:“料不到星辰剑的威力如此强大,即使是未完成的状态也让吾不能立刻复原。”

“那还不是汝耍帅硬要接下!”这次声音只有刻一人听到,刻痛到差点想在地打滚。

大魔尊·涯已经出现在所有人脸前。

在他那种冷酷的眼神之下,根本没有存活的希望。

然而天干十子即使失去了首领崿蓬,即使是毫无生存的希望,即使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却从来没有想过饶命、逃跑。有的也许是遗憾,没有留下一封家书,没有留下他们相对后辈的最后戒劝。

一直沉默,手中颤动的手紧握武器,时间犹如停止不动,也或许像每一秒都过了几年。

“走吧。”涯没有看他们一眼,就消失了。

刻一叹气,也消失了。

一瞬间,周围的景色在扭曲不断收缩,彷如他们向后飞去一样。一阵白色的光芒从眼中蹦出,众人无意识地遮住眼前,继而全身脱力,软倒在地。

过了一会儿,再过一会儿,还是过了一会儿。

慢慢地他们相信被放过了,一种无法相信的情怀油然而起。

瞻蒙徐徐地放下手臂,张开眼睛:“这、这里是!”

汉阴城就在眼前!

“不会有错的!”瞻蒙继续说道。

“怎么又回来了这里?”

“极有可能是我们一开始就已经进入了魔人所制造的空间,你们看周围。”

圆圆月亮挂于天空之中,星辰寥寥而微风细吹,地上之青草随风摇动,古老的巨树亦安详地在梦乡之中。或有几声狼嚎远方传来,吓得夜行的动物就左顾右盼。一切一切显得不那么沉寂。

“……和刚才那死气沉沉的气氛完全不同。”“我应该早点发现,那样的话崿蓬根本不会……可恶!”

煣兆摇头,“天干与地支的命运本来如此,任务本身的危险无法预计,稍有差池便就万劫不复。崿蓬,不,我们都已经做好随时……我们今天齐聚一起,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若是普通任务,怎的所有人聚集。

“崿蓬已去,再说也无用。昭阳,以后要最严格要求,准备好了没?”瞻蒙的表情同样冷酷无比。

“嗯!”昭阳重重地点头,瞻蒙轻轻一笑,也许看见了什么光芒。

“总之先联络接应的弟子吧,应该离我们不远。”煣兆说道。

“奇怪,看,我们跟前都有一个光球在漂浮,像在召唤我。”重光用手去轻轻触碰光球,立刻那光球进入重光体内,一种熟悉的而温暖的感觉从体内迸发。

《三元镜》马上从地上跳起,全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在重光身变旋转。重光动动手臂兴奋得语无伦次:“动了,是我的灵气,全都没有散失。现在我连方圆十里的任何一只蚂蚁都能找到。”

听到重光的声音,其他人也立刻发现在自己身前确实存在各种不同颜色的光球。“……这种感觉……是我们的内丹……”冷静的著雍说道。

“同意。”煣兆接过光球道。

“崿蓬还在附近。”瞻蒙突然发话,“我感觉到他在附近徘徊。”

“人鬼殊途,我们有灵力之人更无法看见他们……原来如此。”著雍看着瞻蒙前面的内丹。

“……崿蓬的意思是应该将内丹交给昭阳,大家没有异义吧。”

众人面面相觑。

“我同意。”著雍、尚章同时表态。

“我们也没意见,既然是崿蓬的意思的话。”重光、强崮、奢维意见一致。

不怎么说话的玄贰也点点头。

“……”监察者煣兆没有说话。

“来,昭阳,先把自己的内丹收下,然后接下崿蓬爷爷的,记住千万不要去融合,即使你和崿蓬爷爷的灵力属性有相近,但毕竟有所不同,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灵气。”瞻蒙压低声音道。

“知道了,瞻蒙爷爷。”昭阳只是机械地回答道。

瞻蒙轻轻摸摸昭阳的头。

“找到了,在哪里。”远处传来声音。

几位御剑而来的南陵派弟子瞬间飞到天干众人面前。行礼道:“南陵派北之岛弟子参见各位太师伯、太师母。”

“听上去这么老,叫姐姐就好了。”尚章叉腰道。

尚章用绳子绑住面具,所以即使是刚才灵力散失也没有掉下。而听声音,尚章的年龄确实大约只有二十多岁。

“是……您们都失踪了七天了,找得我们可辛苦。”几位弟子都显得战战兢兢。

“果然如是吗……”天干众人显得毫不惊讶,大概已经被麻木了。

“起程吧,我们去襄阳跟他们汇合。”煣兆道。

瞻蒙点点头,转身瞬间,一全身白袍的人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显得异常神秘。再定睛,早已消失不见。

“瞻蒙,走吧,崿蓬的遗言是你编的吧?按规矩,崿蓬的内丹应有密阁接收。”煣兆用传心术向瞻蒙问话道。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确确实实听见崿蓬这样说。再说了,我会放心密阁和长老(议事)会那群老头吗?”

“你自己还不是一个老头,只是看去二十多,还敢说别人是老头。”

“不过啊,昭阳到底能到那种程度,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瞻蒙穿过云层,望着刚刚初升的太阳,眼里倒影着金黄金黄的光芒。

总之,南陵派的计划因剑的失去而宣告失败,但是,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传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而产生,而又流传四方九州,神剑与人间的羁绊从来没有消失过。新的路程很快就要启程了。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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