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锐竺把我从皇帝身边拉出,随着他的一声“跟我走”我便像一个木偶被他牵着,跟随他的步伐飞快向奔跑,还未待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坐在马背上,他坐在我身后整个人把我圈住,只见他拉起马绳,双脚一踢马肚,白色的骏马像接受了主人的命令似地飞快的向前狂奔。
虽然在马背上有些颠簸,但骑马的感觉犹如你在飞驰,风滑过脸颊带着一丝疼痛,发丝顺着风的方向飘扬,我们冲出猎场、穿过森林、穿过木桥、穿过小溪、来到山坡上,马终于停下,金锐竺抱我下马时整个人顿时感觉头晕眼炫。
“小心。”金锐竺扶着我,把我的头靠在他宽大的肩上。
一把推开他,对他多了些气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事态会很严重,一个亲王带着一个贵人冲出了猎场。”
“你看,这山脚下的黎民百姓们没有束缚的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金锐竺拉起我的手,指引我往山下看去。
山脚下一排排炊烟四起的木屋屹立在那,旁边的绿色的田野一览无遗,百姓们能在自家门前种植粮食,过着自由向往的生活,可我只是一个被困在皇宫这个大牢里的贵人,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实在太奢侈了。
“我们回去吧,百姓们是自由,而我们......”而我们注定无法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皇兄眼里你只是他的玩偶,他根本不爱你。”他不说这话我心也都清楚,可他一旦把这层纸它捅破,就像拿一把剑在我的心脏处狠狠的插了一刀。
心酸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而他是一国之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我根本没有任何权利要求他爱我。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爱我的,可是......。”心情激动的我抓住他的衣服并对他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靠在金锐竺的怀里大哭释放自己的情绪。
金睿铎是我的老公,也是宫里三千佳丽的老公,我只能分到他千分之一的爱,这爱对我来说实在太渺小了,有时真的怀疑我是不是得到了这千分之一的爱?当他费尽心思从丞相府里拿来古筝时,当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老婆’两字时我心动了,我以为从此他会对我温柔、对我有更多的关心,将来会宠着我,会爱我,当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时候,却要我在夜里日日苦苦等候,等候他的对我的关爱、等候他宠我爱我、等候他那副柔情的眼神,可心中燃起的希望与梦想却被无情的打破。
凄凉的夜晚,独自一人等待皇帝能来烟霞宫来吟秋殿看看逛逛哪怕落个脚也好,可始终不见他的踪影,一直在告诉自己他太忙了没空找你,明晚他一定会来,就这样无数的夜里一直在守候他的到来,每一次早上醒来看着床边空挡无人心都凉了,今晚他又去哪位娘娘的寝宫了?将来我要一辈子等候下去吗?他还是我的老公吗?
一日,小太监前来通报说皇上打猎要我一同前往,我高兴地夜里失眠,他还是想着我的,对,他一定是太忙了以至于没有来我这。到了猎场看到各宫嫔妃都已聚齐,我的心彻底破碎了,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只是他那么多老婆中的其中一个,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当他用他那双假意的眼神看着我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贱,他根本就不爱你,为什么就为了他的一声‘老婆’这样死心塌地?
“对不起。”前面哭过了、闹过了,现在心情好多了,坐在地上头斜靠在金锐竺的肩上看着山脚下的木屋、田地,这辈子我是不指望有自由的空间了。
“皇兄他......”深叹了一口气,金锐竺继续说:“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我不想看到遍体鳞伤的你。”
“我已经遍体鳞伤了,早已无法回头。”
“可以,你可以回头,你还有机会。”金锐竺抓住我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走?我能去哪里?我与你什么关系,你以什么立场带我走?你只是在同情我、可怜我而已。”一个人站起来,往身后走去:“我不需要你任何怜悯。”你只不过是一个帮助过我、一个比较关心的朋友而已,我们之间只能存在友谊,就像我与柔妃、芸妃、郭飞云一样。
“我......”
强忍着微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再不回去的话皇上又要大怒了,谢谢你锐竺。”说完往骏马方向走去。
突然,一个黑色人从树上窜下,一把银亮色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别动,慕婉卿,主子想要见你。”见那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说话霸道来势汹汹并非一般善类,怪了,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的主人是谁?
“婉卿”金锐竺来了,我的救星来了,我的守护神来了。
“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刀子可不长眼。”一把冰冷的刀死死的架在我的脖子上,吓得我不敢多动一步,生怕黑衣人一个冲动,我便一命呜呼。
“哼,实相的快点放开她,当心我对你不客气。”金锐竺,我都这样了你还敢威胁人家,万一他手一哆嗦我不就死翘翘了。
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唰唰......唰唰......”的声音,不一会我的面前站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从哪冒出来的?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对金锐竺说:“卓仑亲王有礼了。”
“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还不速速放人?”
“亲王稍安勿躁。”黑衣人似乎对金锐竺颇有礼貌:“我家主人有令,请卓仑亲王及卿贵人随我一同去见主人。”
“什么主人不主人的,本王从不与市井土匪混在一起。”真是拿你没办法,这个时候摆什么亲王架子。
“那......,就要对不住您了。”黑衣人趁金锐竺一个不注意,快速拿出一团粉末洒在他脸上,随即便昏睡了过去。
“锐竺......,你们把他怎么想了?”
“贵人,别慌,只是洒了点迷药在他脸上,睡一觉就会醒了。”你们这帮无赖流氓,就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你们这帮家伙,在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来的勇气,说了这样的话。
随后便看到那黑衣人走向我,看到眼前一团白色粉末,便觉得睡意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