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她喃喃自语,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颜如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轻而遥远,好像随时要飘散似的。塔姆儿担忧的看了一眼,焦虑的问司徒延,“她怎么了?吓昏过去也不会这样吧。”
司徒延拉过她的手细细的把脉,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这几个月期间,她的伤早就好了,不可能会留下身体虚弱的后遗症。可是现在这脉象……”虚虚浮浮,根本就是身体虚弱的,内里不调的症状。还有,就算是身体虚弱的人,被这么一吓,自己扎了银针,怎么也该醒来了,可是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塔姆儿见他,眉头紧锁,自言自语,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可是他还是能从他的表情中明白颜如玉此时的情况不好。不过他也不是大夫,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司徒延思索了一会,起身在药柜里面翻起来。塔姆儿知道他有了办法,心中稍微安定了点。
在他们焦急的时候,颜如玉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的景色很美,天蓝的像宝石一般,云洁白柔软的像她曾经吃过的棉花糖,不远的地方还有不少的金光透出来,给这里的精致增添了一点绚烂的色彩。她现在在一个花园摸样的地方,坐一个白色的石头凳子上,好像在等什么人。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等了多久,可是她却知道这里自己很熟悉,好像来了许多次一样。
她想离开,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不听她的使唤,依旧呆呆的坐在石头凳子上,目光看向远处飘扬的云彩。她记得自己被吓晕了,难道自己被吓死了,又从新投胎或者灵魂附体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正在她苦苦思索的时候,这副身体动了。只见她飞快的闪身到一堆云的后面,身上红光闪过,就变成了一朵跟周围一样的云彩。她变成了一朵云?不,她吃惊的是,她会法术?难道她投胎到了天上当个神仙?
变成云彩的她虽然随风飘荡,可是怎么也不会离开先前她待的地方太远。她现在漂浮在空中,这才有机会看清先前所处位置的全貌。
首先,她得感叹这地方的大。她在天上都能一眼望不到边际,这怎生一个大字了得。其次便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宝地,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花园一般,遍地开着她说不出名字的花儿,长着她不认识的树,可就是那树上结的那闪花了她眼的果实来看,这些树肯定是个宝贝。她琢磨着等会要是下去了,怎么也得去摘两个,要是让司徒延看到了,说不得要激动死。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心中跳的厉害,整个人都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可是身体却越发的紧绷不听使唤。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底面上出现了两个身影,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慢慢走近,最后在先前她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颜如玉一看到那红色的身影,心说终于看到熟人,这下不用担心小命了。这红色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金乌。他和一个看起来清冽无比的男子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谈什么。那白衣男子侧着身子,她看不到他的正面,可是就从这侧目她也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她能感觉自己的目光是牢牢盯着那白衣人的。像是心有所感,那白衣人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是多么的冷冽,可是那一眼所表现出来的绝代风华,却依旧让她砰然心跳。
好在金乌依旧在说什么,他马上便回头了。没过多久,金乌和他又离开了这个地方,而她也变身出来又坐在先前的位置上面想着什么,直到金乌回来。
和金乌面对面的时候她生出了一丝慌乱,因为她从这副身体里面了解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这副身体与金乌的关系比自己与金乌的关系要好的多,如果金乌知道自己附身在她身上,那她是不是逃脱不了魂飞魄散的命运。毕竟金乌第一与她见面就将她给活活烧死了。
不过她担心的事情跟本没有出现,反而是金乌在一旁安慰着她,说着一些让她不明白的话。又过了许久,她才抬头看着金乌,说了唯一的一句话,“我去。”便又沉默了。后来的事情便犹如看电影一般,她跪在大殿之中,周围站满了仙风道骨的神仙,还有几个看起来跟她交情不错的人都担忧的看着她,不过她的眼神,大多数都停留在那个清冽白衣身影上。
到这里她忽然明白了,她现在是在自己的回忆中,先前的一切都是刻画在她灵魂中的记忆。这也就解释了自己能明白这身体的部分想法却又无法左右她的原因。可惜她恢复的记忆有限,始终想不到前因后果,只能猜测。不过从这里可以看出,她被打下凡间,不仅仅是帮人被黑锅那么简单,好像还有内幕。
正在她还想等着后面继续呢,只觉得头一昏,眼前一黑,突然觉得胸口憋喘的厉害,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般疼痛不已。喘着粗气,她痛苦的睁开茫然的双眼快速的打量周围的一切。依旧是竹制的房顶床,还有那熟悉的药香,这里还是司徒延的庐舍。
听到她的动静,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的司徒延快速睁开了眼睛,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来,不过他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而是细细的把脉后她将她扶起来,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靠着,慢慢的帮她舒缓着气。
“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累,头痛,全身都痛,还有些气闷。我怎么了?”她喘着粗气回答道,看了看周围,“塔姆儿呢?他走了?”
“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吓死我们了。”他避重就轻说道,“他在厨房里熬药呢,让我守着你。”他没有说的是,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她曾经一度失去了呼吸,是靠着他施针抢救回来的,哪里还敢离开她半步。
塔姆儿听到她的声音,飞快的跑到她的床前来,眼眶有些泛红,“玉儿,你醒了。”
颜如玉看到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一笑,便觉得浑身上下痛的更加厉害了,呲牙咧嘴的,话断断续续的,“我……我又没死……”为什么一副激动的摸样。
塔姆儿紧张的想说什么,司徒延看了一眼他,轻轻的摇头,他便将话吞了回去,一步三回头道,“你好好休息,我……我还得去熬药。”
颜如玉点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被吓出毛病来了?想起那个罪魁祸首,她咬牙切齿道,“那黑衣人呢?”
司徒延不知道她醒过来竟然还记得这个事情,愣了一下才回答道,“被塔姆儿埋了。你认识他吗?”
颜如玉白了他一眼,鄙视他的智商,“我认识他还会被吓晕?笨!”“好了,我想睡一会。”
司徒延点头,再次给她把脉后将她放平,又盖好薄被,这才关了门出去。
“好了,你出来吧,我还有事情想问你呢。”颜如玉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嘿嘿,被你发现了,”房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漂亮的男子,他整理了衣服,随手施展了一个结界,对着躺在床上表情很是郁闷的颜某人幸灾乐祸说道,“活该,谁让你施展禁忌之术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禁忌之术?我什么都没做啊。”颜如玉觉得自己比窦娥都还要冤枉,“太乐,你似乎知道什么?快给我讲讲吧。”
太乐将衣摆撩起坐在她的床前,一手点在她的额心,红光闪过,她的头和身体没有先前那么痛,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拍拍手,太乐得意道,“本人拿手绝技,枯木逢春,哪怕你只有一口气在,只要本人在身边,你就死了不了。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颜如玉笑道,“原来你是一个大夫。”
太乐怒道,“哼,别将我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本人的绝技又使他们这些人所了解的?别人求我救我还不救呢。你还笑,你这深度发掘自身灵魂刻印之法一定要有金仙修为才行,像我都不敢随意对人施展,更别说对自己了,你灵魂出窍差点回不来,要不是我暗中帮忙,再加上那有神魂的家伙给你施针,,你就死了。虽然你们神仙都说转世为人,在红尘中历练,这是对你们神仙的一种磨练,可是我施法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你的灵魂过于虚弱,只怕是受过重伤,要是真这么莫名其妙的灵魂出窍,只怕是要消散在这人世间之中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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