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见她,她还懒得见他呢。冷梵音一脚踩在马镫上,利落的上马。
那姿势比男子还有帅气。
司徒凛又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想来一个毁了容的嫡女,被人冷落,没人伺候,凡事干练些也无可厚非。
几个如花女眷骑着马,与太子和宝亲王并列在一起,场面自然是无比壮观的。
侍卫拿着一面锦旗站在路边,倒数着,待他数完,旗帜猛地落下,娇喝声齐声响了起来。
司徒凛的马如离弦的箭一般,一马当先,身后紧跟着是司徒源,其次便是冷织柳和江悦儿,而其他的女眷就落后了许多,不肖一刻,高低便见了分晓。
冷梵音慢悠悠的躲在女眷中,没有出风头,眼见冷织柳把江悦儿甩在身后,直逼太子,她心思一动,手中的石子迸射而出。
出丑,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呢?
石子悄无声息的打在了马儿的腿上,它往前一颤,正骑得稳当的冷织柳尖叫一声往前兜头栽下去。
与她距离最近的司徒凛一眼看到,顿时一拍马背,一跃而起。在冷织柳即将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掳走了她,然后稳稳的落在了旁边的地上,
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前方发疯般的奔驰。
方才,他要是慢了一步,冷织柳就被自己的马踩在身上了。
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
见她没事,冷梵音吐了一口气,果然贱人命长呢。
方才惊核的场面,冷织柳被吓的脸色苍白,紧紧地搂着司徒凛的腰身不松手。
“你干嘛呢?被太子哥哥救了还不快谢恩?”江悦儿从马上下来了,一步走到冷织柳的面前,冷言相对。看她黏着司徒凛,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被人训斥,冷织柳这才勉强定了心神,然后从司徒凛身上下来,红着脸福身谢恩:“织柳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无妨。”司徒凛挥了挥手,淡然道:“是我考虑不周,骑马本就危险。来人,扶着冷二小姐下去好生休息。”
闻声,立刻有两个侍女朝这边走来。
冷织柳再次朝着司徒凛谢恩,红白交错的小脸还有未曾褪去的惊恐之色,让人看着心生怜悯。
这幅模样,让司徒凛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好端端的出了这一茬子,自然就不能在比马了。
江悦儿满心不悦,带着自己的侍女和其他女眷怨忿离开。
“好好的骑着马,她突然就栽倒了,没有鬼才怪呢,庶女就是庶女,变着法的想招赖着太子哥哥……”
听着她的咒骂,慢悠悠的跟在身后的冷梵音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忽然一个人迎面骑马而来,穿着一身的水墨色的长衫,腰间佩戴着一块锦墨色的腰带,上面就是简单的缀着一块宝玉。
他相貌堂堂,胸脯横阔,两弯眉如刀削,可是他那双折射寒星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她。
双眼汇聚,有着互相的打量和疑惑。
直至擦肩而过,冷梵音径直的走着,身后仍旧有那道炙热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