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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冷冬的雪

谢谢你陪我看这场雪,让我离开了那场华丽的回忆。

——苏简尘

冷冬了,简尘发呆地看着这个城市苍白的天,她好希望可以看一场雪,一场很大很大的雪,简尘对雪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四年前,那个和木雨歌在雪地里打得很开心的日子。那年下了几场很大的雪,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简尘住在温暖的南方,那里只有暖冬,她一直以为,她会就那样温暖的生活下去,可是,她错了。

那场雪,或许就是木雨歌留给她的最完美最盛大的回忆了吧。

而现在,木雨歌去了更远的南方,简尘来到了更远的北方,简尘想,这样,就永远永远不要再见到了吧,她本能地清空了有关木雨歌的一切联系方式,既然他有了新的生活,简尘也不想牵绊着他,在这一点上,简尘一直很理性,她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给她保护,也许,雨歌做不了陪她一辈子的那个人。

昨天半夜做梦惊醒了之后,发现被子里面的暖水袋早已凉了,那后半夜,简尘几乎没睡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的最角落,本想利用这节课躲在角落里补个觉,无语了,旁边的窗户似乎不那么严实,有丝丝的冷风吹进来,简尘一直在发抖,尽管手一直插在口袋里面,还是冰冰的。好在,这是这个星期的最后一节课了,想到这里,心里便不由地觉得舒坦了许多。

“尘尘,我们下了课还去奶茶店吧。”颜末趁老师背过身的时候小心地在简尘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当然去了,我已经冻僵了,没看见我手都没敢拿出来么。”简尘一脸的疲倦,天气太冷了,加上昨晚又没睡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简尘最无奈的就是学校的教室没有一个装空调的,大冷天的坐在里面上课,人烟稀少,她实在吃不消这种冷飕飕的课堂,当然,简尘有一点是好的,她不会因为冷而不去上课。对这一点,颜末很是好奇,几个月的亲密接触下来,在颜末看来,简尘骨子里是个敢作敢当,性格率真,有时候有点小疯狂的女孩子,虽然她平时都表现得很冷,但颜末到底是简尘身边最近的人,她多多少少了解简尘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副平静。至于简尘为什么会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颜末也搞不清楚,她也想更了解简尘,可是,她不知怎样去探究这个有点不同寻常的好朋友。

“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回去之后把下一章预习一下。”听见下课的铃声,颜末和简尘如释重负,收拾东西准备进军奶茶店。

推开门,一个貌似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简尘在脑海里粗略地回想了一下。

是他,伊宇落。

“尘尘,尘尘。”颜末看着盯着伊宇落发呆的简尘,很是诧异,与此同时,心里的鬼点子也开始翻滚了,眼睛眯着看着简尘问了句,“你认识那个人么?”

“恩,伊宇落,说过几句话。”说话间,简尘照旧要了一杯巧克力。

“嘿嘿,尘尘,那个人长得还不错哦,有没有兴趣呀?”颜末开始八卦了,不禁多瞄了几眼伊宇落。

“亲爱的末末,喝你的奶茶,待会儿别呛了!”简尘习惯性地捏了下颜末的脸,无奈地给了颜末一个大大的白眼。

其实,宇落也看见了简尘。

“嘿,又见面喽。”

只见伊宇落优雅地走到简尘面前,还是那满脸的阳光,那若隐若现的酒窝,说实话,真的挺迷人的。

“呦,不错嘛。”颜末使坏地捅了捅简尘的胳膊。

“这是你朋友?”伊宇落友好地看着简尘身边的一脸“笑容”的颜末。

“是啊是啊,我是颜末,颜色的颜,本末的末,尘尘的好朋友,你好哦。”颜末还是改不了看见好看的男生就犯花痴的行为,不等简尘开口,就自顾自地和宇落说起话来。

“恩,好。”伊宇落依旧是那副杀死人的笑容。

简尘收回了目光,专心地看着被渐渐模糊了的玻璃窗外面的世界,这样的冷冬,会下雪么,简尘心里默默地想着,只是纯粹地想看雪而已,与他无关吧。

简尘给宇落的感觉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淡淡地对人对事,好像游离在一切之外,总是有种他接触不了的感觉,他和所有认识但不了解简尘的人一样,都觉得简尘冷冷的,特别是在颜末的对比下,她们两个人,一个像火,一个像冰,然而,在宇落心里,他甚至在某一刹那,想融化了这块冰。

“嘿,你们喜欢下雪天么?”简尘的话惊醒了看她的宇落,也惊醒了看宇落的颜末。

“太冷了,我才不喜欢呢,尘尘,你不会是希望下雪吧,我不要哇。”心直口快的颜末抢先说话了。

回过神来,宇落轻轻地搅着奶茶里的珍珠,看着简尘说,“你很喜欢吧,虽然会很冷。”

简尘被宇落的话着实吓了一跳,她以为他只会简单的回答喜欢或是不喜欢,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因为简尘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在那么一刹那,简尘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会把她看透了,她有点害怕,也有点开心。

“嗯,是啊,我喜欢下雪,虽然会很冷,那。。。你喜欢么?”简尘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回答,话说出口,就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宇落觉察到了简尘的不自然,“我啊,还好吧,不是那么喜欢,但也不排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简尘突然觉得不开心了,没有理由的,有种失落,是因为他回答的不是那么喜欢下雪天么,她沉默着,被心里的失落弄得心神不宁。

在颜末的怂恿下,简尘和宇落相互得知了号码,也许,有某种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滋生着,等待萌芽,等待成长。

周末了,学校一如既往地冷清,没有课,每个人都想躲在被窝里,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冷了,让人受不了。

简尘很早就醒来,却不愿下床,躺在床上,摸出了手机,刚准备登上MSN,一个短信过来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哦,开心吧。”注意到发件人,是伊宇落。

简尘躲在被窝里偷笑着,“嘿嘿,是么,没有的话你就死定了。”开心地把这条信息发了出去。心里想着,他告诉我会下雪,是代表他在关心注意我么?,简尘不觉得嘴角弯着灿烂的弧度,心里很暖,仿佛被窝都变得暖了些。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对自己看对眼的人的关心,难免会想入非非,心花朵朵开。

“哦?没有的话我请你喝奶茶啊,放心,应该会有的。”简尘看完这条刚准备恢复,手机又震了,“话说,你发短信的口气和你平时说话不怎么像嘛。”

一连看完两条,简尘突然不知道回什么了,盯着手机又开始发呆。

“怎么没反应了,你还在么?”又是一条过来。

斟酌了一会儿,简尘回了,“你可以当作两种口气的都是我,也可以当作有一种我不是真的我。”一句话玄乎玄乎的,宇落看了半天,琢磨着这个女孩子到底脑袋里面装了多少东西,会让她在不经意间对他人产生防备,包裹自己,不愿意透露地太多,小心翼翼的,甚至在有时候不小心暴露了某些本质的时候,会很巧妙地掩盖过去。这样,更加加深了宇落对简尘的好奇,他更加肯定了简尘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情,以至于她会成为这样一个看似冷漠的人。

许久手机没有震动,简尘就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她永远能够在没有事情打扰到她的情况下很快地熟睡过去,这是让以前的璇朵,以及现在的颜末都无可奈何又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一项技能。

当简尘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不由地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坐起身,刚想喊对床的颜末,咦?才发现整个宿舍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末末,你在哪里呢?”拨通了颜末的电话,简尘显然有点饿得软了,声音也轻飘飘的。

“你终于起来啦,我的猪尘尘,我在外面逛街呢,早上起来看见你睡得香就没喊你,要不,我晚一点回去的时候帮你带点好吃的回去?”好歹颜末还没因为逛街忘了她,还知道带好吃的回来给她,简尘嘿嘿地笑着,“算了吧,等你回来我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还是自己去随便买点吃的吧,你逛吧,早点回来就好。”

挂了电话,简尘懒懒地穿完衣服,洗了把脸清醒了下,裹着围巾出门了。

毕竟是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食堂早已经关了门。哎,简尘此刻心里特别想吃点热腾腾的食物,实在不想去超市买泡面回去了,吃得都腻了。无奈啊无奈,食堂不怜悯她,叹了声,简尘还是走向了超市,买完泡面,准备去奶茶店带杯热腾腾的奶茶回去。

推开奶茶店的门,一股热流扑面而来,到底还是这里暖和啊,简尘心里悻悻地念叨着。匆匆买了杯巧克力就出来了,简尘还想窝宿舍里看看书,天太冷,上课总是容易冬眠,一星期下来,好歹也要补救补救。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简尘又把围巾紧了紧,低着头脚步匆匆。

“嘿,苏简尘。”恍惚间简尘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没有认识的人,瞬即又摇了摇头,这大冷天的,谁没事出来瞎溜达啊,产生幻觉了。

“呼,苏简尘,怎么喊你都不理啊?”简尘闷着头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怀抱,惊慌失措地抬眼,伊宇落!整个世界像冻结了一样,简尘就保持着在宇落怀抱里的那个状态,而宇落则微笑地扶着跌撞的简尘。五秒钟后,简尘猛然反应过来,歉歉地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没注意到是你。”显然,她很抱歉,也很不知所措。

宇落宠溺地揉揉简尘的头发,“没事没事,下次走路小心一点,别闷着头不看前面。”不经意间瞟到简尘手里的东西,“还没吃饭啊,看来你也是个贪睡的猪哦。”话里尽是暧昧的味道,简尘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久违的气息沉溺了。慌忙地和宇落说了再见,简尘就一路小跑回到宿舍,关了门,按捺住自己那颗不仅仅因为奔跑而狂跳的心,脸微微地红着。

收拾完桌子,简尘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翻着书。

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早,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颜末也回来了。

“尘尘,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颜末兴奋地推开宿舍门,一边蹭蹭蹭地磨到简尘身边。“亏你还记得我啊,怎么,准备什么给我当晚饭了?”她也开心地回应着颜末,简尘知道,颜末对她是很好的,做什么都不会忘了她,当然,闯祸也不例外。

“当然啦,我是谁啊,你最最最好的末末啊!嘿嘿,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tiramisu。”颜末得意地将蛋糕在简尘面前晃了晃。

简尘开心,简尘当然开心,下午那会儿吃的泡面,她到现在还觉得恶心,这种速食产品吃多了难免会产生厌恶,这会儿让她看见她喜欢的食物,能不开心么?!简尘最初喜欢tiramisu是在和木雨歌分手的时候,她那时候一心痴恋提拉米苏在意大利文里的“带我走”,那时候的她,是真的想雨歌带她走的吧,带走的不只是美味,还有爱和幸福。可惜,事与愿违。后来,简尘还是贪恋了这个事物,仅仅是种对事物的欲望,和雨歌再也无关,她总是会把自己爱的事物变成自己的习惯和必须。在这一点上,能够体现出简尘是个专一而又认真的孩子,对感情亦是如此,只要她没有选择放弃。遗憾的是,和她生活了四年的雨歌,没有真正看清简尘的这个品性,他的离开无疑是简尘心中一座城的毁灭,现在的简尘放过了自己,所以她放手了回忆,关于那些习惯,也就和那个人再无瓜葛了。

简尘打开了盒子,看见了久违的蛋糕,食欲陡增,挑了勺慢慢回味,嗯。。。还是那种浸透了Espresso与酒,混合着Mascar鄄ponecheese,还是那么的令她满足。

就在她陶醉在tiramisu中的时候,天早已经黑透了,天空中正产生着微妙的变化,星星点点点白色物体正在轻悄悄地来到这个城市。

简尘的手机响了。

“苏简尘,快看外面啊。”宇落的命令的口气中夹杂着掩盖不住的欣喜。简尘懒懒地从坐暖了的椅子上站起来,拉开窗帘,顿时,傻住了。

外面,下雪了。

简尘打开阳台门,开心地看着外面漫天的雪花飘着,“伊宇落,这次,饶过你,嘿嘿,还有,谢谢你。”下雪了,心里好静。

“出来吧,呆在宿舍看下雪多没意思。”宇落怂恿着简尘。

现在的雪还很小的,一落即化的状态,站在雪里相当于淋雨,“算了吧,我想看全世界都白的感觉,现在,还像下雨。”简尘落寞地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和宇落走得近了,她难过了,她对眼前这个人一无所知,但是她心里明白,他会一步一步击垮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壁垒,走进她。简尘好害怕,她害怕倘若自己陷下去之后,最后的最后,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受伤,她的心那么脆弱,伤痕累累的经不起折腾了,不是她不想去爱,而是她不敢。简尘不知道,伊宇落能不能够将她这颗裂了口子的心心疼地保护好,眼睛好酸啊,是吹冷风时间长了么,简尘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快要落了下来。

是真的,已经落了下来。雪渐渐地大了,简尘蹲在阳台的角落里,突然想起一句话,“难过的时候,就蹲下来抱抱自己,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这个社会,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悲伤,简尘早已经放过了他,放过了自己,可是,她摆脱不了的,是她内心深处的那些悲伤的细胞,敏感的孩子,容易触景生情,哪怕只是看一部电影,听一首悲情的歌,参与别人最后悲伤的结局,她都会难过,那种揪心的难过,已经埋下了坚实的种子,根深蒂固了么?简尘不要!

不想了,爬上了床,又沉沉地睡去。明早醒来,就会一片白了吧。

第二天,简尘醒得很早,可能由于昨晚睡得早的缘故吧。在床上发了半天呆,简尘还是决定穿好了衣服出去,也顺便吃顿热腾腾的早饭。周末简尘向来没有生活规律,吃了上顿忘了下顿的事常有发生,趁着今天起了个大早,去安慰安慰自己的肚子。

踏出公寓的门,厚厚的积雪,安静的一切。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那么巧,像安排好一样。好比,这么早的时间,简尘在食堂又遇到了宇落。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宇落意外地看着简尘,调侃道,“吃完一起走走吧,现在也早,雪也停了,你不急着回去的吧。”简尘微笑地点点头,反正回去了也是面对着三个睡觉的猪,这样的雪后清晨也难得。

和宇落并肩走在一起的感觉很微妙。雪还是挺厚的,一脚下去,脚面都没了。简尘蹲下身,两手舀了一团雪,在手里揉揉捏捏,做成球状,宇落看着简尘慢条斯理地做着这一连串动作,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手不冷么?”简尘将目光从小雪球中抽离,“冷啊,当然冷啦,可是。。。”宇落好奇地等着下半句,“可是什么?”简尘已经完整的揉好了雪球,“可是,你要遭殃了,哈哈~”说完,径直地将雪球砸向了宇落,一脸开心的坏笑。

“好啊,苏简尘,你耍我!”碎了的雪球有一小块落进了宇落的脖子里,冷到不行,宇落又好气又好笑,“这下,你逃不了了!”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雪地里抓了一把雪扔向了简尘。

“哈哈,你来啊你来啊。。。”

“姓伊的,你完蛋了!”

“来啊来啊,你来追我啊。。。”

。。。。。。

两个人开心地打闹着,欢笑声打破了这雪后的宁静。

“哎,我实在不行了,跑不动了,咱们歇会吧。”宇落被简尘追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等待和解。

简尘得意扬扬地举着手里最后一个雪球,“好哇,你要休息是不是。”宇落挫败地点点头。

“我偏不给,看招!”简尘说话间一个雪球飞向了宇落。宇落被准确无误地砸到脸,无可奈何地抹去了脸上的雪,“简尘!我实在吃不消了,手都冻僵了,咱们停战和解吧。”宇落使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才得以使简尘住手。

就这样,宇落和简尘一前一后的走着,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安静。宇落突然转过身来,“简尘,你手冷么?”简尘木讷地看着面前这个高出她半个头的男孩子,忘了回答,潜意识里两只冻麻木的手还在互相摩擦取暖。宇落见状,将简尘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插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样会不会暖一些?”

简尘,脸红了。

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氤氲着,简尘不好意思地笑着,宇落,也笑着。两个人的小脸蛋都红扑扑的,害羞了,还是被冻红了,都有吧,只要心里都很开心,就够了。

回了宿舍之后,简尘一直在傻傻的发笑,颜末敲了几次她的头,她都没反应,颜末果断地认定,简尘坠入情海了。这句话在简尘接到宇落的电话之后,完全得到了初步的证实。

“恩,晚安。”简尘最后一句说得特别甜蜜,让一旁的颜末大跌眼镜,对外人如此冷漠的简尘,突然变得这么小女人,哎,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好啊你,苏简尘,还不从实招来!”颜末伙同宿舍的宓洛雅和夏筱冉,三个人一起贼贼地盯着简尘,简尘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当着脸,那三个家伙八卦起来的眼神能把简尘活活地烧死,“我说我说,我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这样。”

“鬼才信!”三个家伙的声音一致地不屑,“跟我们还不说实话,尘尘啊尘尘,看来是真的有事喽?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们打电话问呢?”说时迟那时快,筱冉已经从简尘身后的桌子上拿到了简尘的手机,在手里得意地晃着。

苦命的简尘快要被这三个疯子折腾得寿命减短了,“筱冉别闹了,我跟你们说真的,没有什么事,我们还只是朋友而已。”说完简尘一脸的落寞。颜末见状,撞了撞简尘的胳膊,“喂,丫头,是不是那个伊宇落啊,我看你们挺合得来的啊,考虑一下吧。”

简尘苦笑地摇了摇头,“就算我心里有感觉,现在也不可能,何况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是么?”“好啦,我说完啦,知道了吧,八卦团可以散了不?”

筱冉,洛雅,颜末看见简尘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三个人心里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简尘这么说,但看着简尘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再闹下去。

“今天的雪很漂亮,还有你,也很漂亮。”简尘爬到床上的时候收到了宇落的短信,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其实,简尘此刻的心里是感谢宇落的,这场雪,她很喜欢,有人陪着,她心里很舒坦,“谢谢你陪我看这场雪。”此后,简尘关于雪的记忆有了新的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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